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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眉开眼笑。
等画楼给皇帝请了安,许书颜这才福礼道:“参见皇上,淳妃娘娘。”
淳妃上下打量了许书颜一番,知道她曾是祁家四姑娘,却并不介意,起身来拉了她到身边坐下,极亲热地道:“~,这便是皇上新封的宜德郡主吧,果然是个讨喜的,文文静静,哪里像臣妾那个疯丫头,没一日消停的。”
“娘娘过誉,书颜怎么敢和长公主相提并论呢。”许书颜听淳妃语气,才想起之前曾听说过,本朝长公主就是淳妃亲生的,今年不过才十二三岁,最是骄纵,但极得皇帝喜爱,这宫里人人都宠着她,由着她撒开性子玩耍。
也难怪淳妃和祁含烟暗地里较劲儿了。本朝皇帝子息单薄,仅有庸王和越王两个成年的皇子,两人的生母早已殴了,根本不足为虑。其余便是几个公主,最大的也才不过十来岁。如今祁含烟有孕,太医早就断定是男胎,将来若果真诞下男胎,祁含烟必定母凭子贵,皇后之位唾手可得。但若是祁含烟只生了个女儿,最多是个公主罢了,对大公主之母的淳妃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
淳妃见许书颜颔首不语,很是乖巧的模样,“咯咯”地笑道:“说起来,臣妾当初还听了个笑话呢。”
“爱妃听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不妨说来听听。”皇帝捋了捋胡须,颇感兴趣。
“也是祁姐姐闲聊时提及的,原本没什么,如今看到宜德郡主,才想起来,觉着甚为有趣呢。”淳妃眼波一转,拉了许书颜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才又起唇道:“当初郡主还是祁家四姑娘的时候,祁姐姐就打定主意想把她嫁给越王殿下做侧妃呢。却没想来如今成了王爷的义妹,听说将来要嫁给祁二爷做媳妇儿。皇上说,这难道不有趣儿么?”
淳妃话一出口,画楼的脸色已然大变,蹙着眉正要发作。许书颜却一把抬起头来,笑道:“承蒙贵妃娘娘厚爱,书颜感激还来不及呢,只是一直以来我和王爷情同兄妹,倒从未越过男女之情,想来缘分如此,强求不得。”
皇帝听了淳妃的话原本也是愣住了,可听着许书颜四两拨千斤的轻松解释,随即开怀一笑:“好一个缘分如此。看来朕这个儿子始终还是不开窍啊,不然放着书颜如此好的女子,也不该只有兄妹之谊啊!”
书颜忙接过了话:“皇上放心。如今书颜做了王爷的妹子,自然会好生帮着找个嫂嫂来照顾王爷。”说罢,瞥了一眼含着笑意的淳妃,不知她到底寓意为何。
这宫里本没什么秘密可言,祁含烟不想让自己做祁家少奶奶的事儿恐怕也是人尽皆知的,更何况是精明如此的淳妃娘娘,她若有心,就该知道祁含烟和自己并不似以往那样亲近了。拿以前她的打算来说事儿,根本与淳妃自己没有一点儿好处。
想到此,记忆中好像挺祁含烟提过,这淳妃曾想给祁渊做媒,将大将军的女儿也就是她的表妹嫁到祁家做少奶奶。如此一来,许书颜也就明白了淳妃为何有此一说,故作惊讶道:“对了,上次听贵妃娘娘提及淳妃娘有个表妹,听说是本朝大将军的女儿,生得温婉可爱,年纪又已经适龄,也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个福分呢。”
“妹妹不用操心为兄的婚事。”画楼嘴角含着笑,却眼神紧紧盯住许书颜半晌,才又对这淳妃淡淡地道:“更不用娘娘担心。”
“本宫那表妹不过是大将军的庶出女儿罢了,岂能配的上殿下,真是说笑了。”淳妃明显看到这个二皇子给了自己一个脸色,哪里敢再给自家表妹做媒,忙端了酒盏高高举起:“不说那些了,本宫敬皇上、二位王爷,还有宜德郡主。”
众人饮下暖酒一杯,倒也少了先前的尴尬。
“御嵝,算起来你也不小了,你大皇兄虽然没有纳正妃,却也有了两个侧妃和一众妾室,儿子也有了两个。倒是你,虽然刚刚回宫,但也得筹谋一下终身大事才好。身为皇子,为皇室开枝散叶责无旁贷,平日里也好有个嫂嫂陪着书颜说说话也好,不然你偌大个越王府岂不冷清。”皇帝倒是正在兴头上,早就想问问画楼可有中意的女子,好早些替他找个人照顾他。
画楼又自顾饮下一杯暖酒,无所谓地道:“明年不是要选秀么,到时候请父皇指一个才貌双全的千金小姐为王妃即可,也懒得儿臣去操这份儿心。”
皇帝也看得出儿子只是敷衍自己而已,摇头道:“也罢,既然你没那个心思,父皇也不强求你纳妃。”
许书颜想起比翼,顺势道:“对了,王爷府里有个叫比翼的宫女倒是挺会伺候人的。虽然王爷嘴上不说,可那宫女看起来也是心里存着那份心思的,父皇何不劝劝王爷收了她做侍妾?”
“书颜!”低声一吼,画楼打断了许书颜的话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深眸盯住她,却只看到一汪坦然无比的双眼,心中有些泄气,顿了顿,才开口道:“既然是妹子喜欢的,纳了做侍妾又何妨。”
“哟,还真说成了一件好事儿。”淳妃娇然一笑,总算将适才有些莫名尴尬的气氛打破:“看来还是郡主这个义妹体贴越王殿下,一来就给您寻了个贴心人,真是叫人羡慕呢。”
皇帝见状,也点点头,看不出自己儿子到底是不是对那宫女有意:“御嵝,你若真看得上那宫女,父皇就赏给你做妾,但宫女身份卑贱,侧妃是不能做了。将来若有了皇嗣,倒也能记入玉蝶。”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画楼恢复了如常的表情,温润浅淡的笑意,略微扬起的唇角,却在眼底掠过了一抹黯然神伤,让人无法察觉罢了。
章二百一十 断情
从皇宫回到王府,画楼照旧没有进入车撵与许书颜同乘,只说要散散心,在宫门口上马后便掉转马头往玉龙山上的别院飞奔而去。
知道他是在恼怒先前御宴之上,自己将比翼的事儿说给皇帝听。抿着唇,书颜出宫的时候也并未开口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瞧着身边伺候自己的比翼一脸娇羞期待,有些无奈罢了。
对于画楼,或许自己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了。
他身为皇子,王爷,府里连一个女人也没有,外面已经传言纷纷。加上他奏请皇上收了自己做义妹,市井坊间的好事者们早编派了许多版本的故事,说的活灵活现就跟真的一样。
昨夜,水清送来翠袖的一封书信,上面虽然说的含糊,却满纸都在暗暗提醒许书颜切莫与越王走的太近,以免祁二爷和自己的感情被谣言中伤,也污了自己的闺名。后来让连枝去稍作打听,果然有人在非议皇帝新封郡主之事,还将她以前在祁家做四姑娘,身边婢女爬祁渊床的事儿渲染得有声有色。
许书颜何曾不明白,这隐秘之事锦上园的下人是万万不敢和外面的人嚼舌根的,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多半是柳如烟。如今许书颜贵为郡主,有皇恩庇护,她想搅局,也只有从侧面靠这些流言蜚语来中伤,好让祁家无法接纳一个行德败坏与义兄苟且的郡主为少奶奶。
今日在皇上面前劝画楼纳了比翼为侍妾,许书颜除了是为了自己着想,同样也不愿意画楼在流言中折损皇家颜面。虽然是清者自清,但若身为越王的二皇子身边迟迟没有女人,传言就一日不会消停下来,到时候若传到宫里,就算她和画楼清清白白,也再难得到皇帝指婚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画楼,许书颜绝不会允许如此拙劣的伎俩毁掉将来的幸福,所以就算画楼再怎么误会她,这比翼,也一定要送到他身边去的。
思虑至此,心中对比翼有些愧疚,许书颜起唇道:“比翼,今儿个我在皇上面前替你做主,今后你便是王府的半个女主人了,虽然只是侍妾,却也要谨守本分,好生照顾王爷,知道么。”
“奴婢谢郡主大恩。”羞赧的比翼赶忙坐起来福礼,话音颤抖,显然是极为欣喜和激动:“奴婢身份低微,原本想着能守在王爷身边伺候他就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如今得郡主厚爱,能成为王爷的女人,奴婢心存感激,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郡主大恩。”
看着比翼如此惶恐,许书颜微微一叹:“傻丫头,你这辈子若是给我做牛做马去了,又怎么照顾好王爷呢?快别说这些了,起来坐吧。”说罢伸手扶起比翼,让她坐在了自己地身边。
埋下头,比翼双颊透红,娇艳欲滴:“奴婢太高兴,以至于胡言乱语,还郡主见谅。”
“比翼,你伺候王爷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应该明白王爷的性子。”许书颜不放心,总觉得比翼这样淳厚的女子碰上画楼,受冷遇是难免的。便轻声劝道:“他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不管是你还是其女子,他或许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太接受。你要是受了委屈,也别放弃。要知道人心都是肉做的,久而久之,王爷一定会被你打动。”
“郡主,奴婢说过,能伺候王爷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管王爷喜欢奴婢也好,不喜欢奴婢也好,奴婢都会毫无怨言地守在王爷身边。”比翼咬住唇,狠狠地点了点头,灿灿的目光中闪出一丝水雾:“在奴婢心里,只把王爷当做主子来尊敬,岂敢奢望夫妻之情,就算王(爷一辈)子都不接纳奴婢,奴婢也是心甘情愿的。”
许书颜拍了拍比翼的手背,吐气如兰:“世间一切烦恼,不过是太过贪婪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却又无法得到的东西,或是感情,或是其他,如若都像你一般并不计较回报,那日子也会过的轻松一些。”
不知道是在说比翼,还是在说自己,许书颜不由得想,若自己不那么坚持非要做正妻,或许现在还能留在锦上园,和祁渊日日相见,郎情妾意。但有些东西犹如执念存于心底,自己不能放弃,也无法轻易妥协,这也是她唯一的弱点吧。
明知画楼对自己有意,却接受了他的帮助;明知道两人疏离开来最好,却不得已成为了他的义妹;虽然之前心中抱过一丝侥幸,但前夜里的那场饮宴,他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也透露了一切,他心中并未真正地放下如此,许书颜不得不早做筹谋。
给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