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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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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盾牌……她想,他比她更明白他们身上冰冷的命格,应该早已看惯生死、或早或晚而已。
  他应该不会太过纠结,主人也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来纠结另一个死士。
  她心中酝开淡淡安慰。小盾牌,其实,我也怕你会抱着我的尸体哭… 死于深山,连你也寻不到我,如此,甚好。
  她的思绪断断续续,她不清楚自己是梦是醒。但寒风刺骨,却绝对不是梦境。她被冻得止不住地浑身发抖、牙齿打架。她觉得两排牙齿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了,但就是停不下来。 
  她不想再想,却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了从舟… 或许他不会发现她已不在。他令她在帐中禁足三日,所以没人在营中见到她应该也很正常。而三日后,即使发觉她不在帐中,他或许只会以为她不听命令,又不知溜到何处去癫玩了。
  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会不会流露情愫。过去一场情起,毕竟是自己的私心眷恋。而这种眷恋,本就无果—— 主人不允许,姐姐不允许,从舟…也警告过她、不允许。
  双腿冻得早已发麻,血液仿佛凝成冰棱,深深刺扎在她的肌骨之间,即使她想微微挪一下腿脚,也刺得她钻心的痛。
  手腕处被麻绳拴吊绑缚的地方,更是淤涩僵痛。她双手紧紧握住那根吊系于桦树枝上的绳索,似乎那是唯一还能给她一点点借力的东西。
  她强迫自己轻轻哼起小时候常常唱给淮哥哥听的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不太熟悉,在山林中颤抖着飘散。记不清有多少个寒冷的霜露冬夜,她和淮哥哥相拥着互相取暖,才能忘记寒冻,渐渐入眠。那时他常给她讲些各国传奇,而她说不来故事,便总是唱小曲给他听。他总说,她的声音比莺鸟更婉转动听…
  她心中有恸,有些懊悔自己为何从未唱过歌给从舟听呢,或许他也会喜欢听她唱歌… 但思绪稍拢,她才又意识到,从舟身边总是美人如云,比如倾城的姐姐、又比如那绝美的铭姑娘,她们的歌声,想来都比她的要高雅很多。
  她依然慢慢哼唱着,虽然愈发乱了歌词、没了音调,她只是想,若能唱着歌,快些睡去,就不会再痛,亦不会再醒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 ” 
  她想,她又唱错了一句。
  但是,“君亦知”又能怎样呢?从舟或许早已觉察到她的心意,所以他才会那么厌恶她。
  她想起那日从舟说过,若不是姐姐的缘故,他其实根本不想见到她。一瞬之间,左眼居然有泪水涌出。她原以为她身体里只剩下冰。
  冷冽的桦树林中,她忽然闻见一丝玉茗花香。她勉强着微微睁开眼,朦胧间似乎看见雪地上真的开着几束紫红色的玉茗花。想不到她做过半生邋遢乞丐,最终竟能死在这般花前月下,她心想,前生、我或许是个好人。
  她愈发模糊的意识里,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淮哥哥曾说,越是恶劣的情势下,越是要想快乐的事,那样即使死了,也不是死在恐惧里。
  于是她顺着回忆去追,凌乱闪过的,是那一夜、在悬崖边,她坠入从舟的怀中。那一刻,他紧紧地抱着她,他的掌心柔软温暖,覆在她的背脊上。他就像一个深深爱着她的人,不忍她撞上崖石、不忍她坠入寒池。
  她终于不再感觉到冷风在身上的撕扯,也不再痛苦于绳索在手腕的割痛。她的思绪渐渐被漂白,仿佛是崖底的那一夜渐渐变了黎明。而那一夜的故事结局,不再是从舟沉沉睡去,而是她,终于可以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安眠。
  


☆、由命由心

  而另一边厢,虞从舟自从姜窈低头走远了以后,总觉得心中闷闷地郁了样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懊恼,不意她会撞见他和铭儿的密会。
  星月之下,西山之上,两个男女,一对散马,任谁都会生出些想象的吧。但他明明不是那样的幽会… 但一转思,他又奇怪自己为何要为这事闷闷?他只能对自己解释,他是希望所有人都相信,他心里想的女子,只有楚江妍一人,楚江妍既去,他真的没同任何人幽会。
  他越是这样反复想着,铭儿和他的谈话就越是飘浮着往空气中升去,升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还是忍不住,寻了理由,离开西山,一路驰骋往他的营地而去。
  这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妥,因为他的左手总不时地毫无缘故地抽经。但他又想不出会出什么差池。
  回了营,他御下马,一路小跑到了姜窈的帐前。不知为何他很想跟她说一声,
  ……我回来了。
  抬手正要拨开她的帐帘,他的手却偏偏僵在那帘子前。此刻已近子夜,他一个男子,又有什么理由去撩开一个姑娘的帐帘呢?
  他一再犹豫。她已经睡了么?他总觉得她还醒着。可她为什么黑着帐子,也不点烛呢?她在生气么?他方才还凶巴巴地命她禁足三日。他想她肯定像平时那样撅着嘴、闷着气、抱着腿。
  他迟疑着,往后退了两步。夜太深了,看来、似乎,还是该等明日再同她说吧。
  他笑自己很奇怪,刚才他分明对她吼,不许她靠近他的三丈之内,现下,自己又为什么走不出她的一丈之外呢?
  他站得久了,浑身冷得一哆嗦,一阵寒风偏又此刻偷袭,猛烈地从北方吹来,呼喇喇竟把楚姜窈的厚棉帐帘都吹起来了。
  虞从舟看见帐里漆黑一片。只是一瞬,他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妥,姜窈为何连取暖的火盆都没有点呢?那该多冷!
  他一下子没有了迟疑,大步走上去用力拍了拍她的帐帘,口中喊道,“姜窈!姜窈!”
  但没有人回答。 
  究竟有多久没有喊过她的名字了?如今带着涩意脱口唤出,却再没人听见,只说进了空气,散在了夜中。
  他急一掀帘,帐中根本没有人。他想不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但直觉之下,他感到她定是出了意外,他知道自己必须去找她,否则,或许这一生都再见不到她了。
  他即刻叫醒二十名贴身兵侍,圈了马匹,急欲出寻。身侧却奔过一个人影,直愣愣地拦在他的马前。
  “公子不能去!” 那人却是杜宾,“明日便是李兑投诚秦国之日,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此刻若去寻楚姜窈,必定会打草惊蛇!”
  虞从舟直视着他的双眼,“但她若此刻性命堪忧,我就是她唯一的机会!我不能坐视不理!” 
  杜宾右手紧紧握住他的马缰,严色道,“扳倒李兑,是我们多年来的等待,成败与否,在此一搏!公子难道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泄露行踪,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虞从舟神色怔忪,半晌无语。再开口,却飘忽地说,“即使功亏一篑,我也不该让她命悬一线… “ 
  虞从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忽然俯低身,靠近杜宾说,“况且她若是真的被李兑所俘,我们的行踪一样会泄露。”
  “不会的。” 杜宾平淡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她不会说的。”
  听闻此言,虞从舟忽然心口酸痛。是,她不会说的……连杜宾已都看穿。姜窈总是看上去顽皮不羁,但内心隐忍而又坚强。
  平日自己总骂她多言多语,其实她说得出口的话少得可怜。从今晨他不许她穿绿色轻裘、到方才在西山遇见,她总共只对他说过两句话,而那两句,都是她从前最不愿说、他却偏偏逼她说的那两个字,
  “哥哥”。
  杜宾见他沉默了,趁热打铁道,“肃清政敌,方是眼前要务。孰重孰轻,公子千万深思!”
  虞从舟深思了片刻,终以手慢慢握上杜宾的右拳拳背。杜宾心头稍安,公子终于还是稳下心绪了。
  他抬起左手,欲扶从舟下马。虞从舟却霎时指间加力,将他紧握缰绳的拳头一把抠开,再将他猛力一甩、摔到地上,狠狠对自己说了一句,
  “孰重孰轻,由命由心!”
  从舟调转马头,命众人去取了范雎之前送上的秦军兵服换上。他正穿着,突然听见一人喊道,“虞公子穿士兵服,这将军服我来穿。”
  从舟抬头看去,说话那人是小盾牌。原来他方才立于一边,听到从舟与杜宾的对话,大略已猜出眼前形势。
  从舟与他一眼对视,即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众人中只有他会说秦国方言,既然眼下要扮作秦兵,自然是让他作为首之人、交谈应对会逼真得多。
  他立即脱下穿了一半的秦兵服,递给小盾牌。他本以为楚姜窈失踪、小盾牌必定焦虑不堪,但不料他神色镇定、行事考虑有条不紊,全不似一个普通家丁。
  山野漫漫,究竟该向何处去寻?小盾牌回望一眼虞从舟,其实从舟心中亦不确定。但方才铭儿告诉他,李兑驻扎在褒山北麓的宝逾,而等到破晓,即会与秦人会于宝津,若姜窈真的被李兑手下所抓,现在最可能在宝逾、宝津一带。
  众人一路向宝逾那边寻去,但夜黑雪深,视野本就不佳,而且如此靠近李兑兵营,更不敢大声呼唤姜窈的名字。苍茫一片天地中,虞从舟前所未有地、恼恨起自己力不从心。
  眼前山谷豁然开朗,遥望谷中,星罗着大小营帐,灯火明暗交错。显然已经很靠近李兑兵营的巡守之地。众人屏声静气,不敢稍有差池。
  不料正有一个李兑营中的武官骑马向他们这边行来,众人急欲躲开,小盾牌却迎面驰去,他现下是将军装扮,其余人等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来者何人!” 那个武官看见他们反而吃了一惊,强装镇定地喊道。
  “我等乃大秦王将军麾下!” 小盾牌丝毫不怯、反而一脸傲慢之态,带着秦国口音说道,“王将军的宠妾今日黄昏在附近山林走失,我等奉命沿各山找寻。尔等赵人可有见到?!”
  那名武官刚刚受命要去通知秦军、为安全起见、将议和之会改于二十里以北的安昕。此时仔细一看来人的兵服,的确是秦军的,为首之人说话的语音语调也完全是秦国口音,他立刻满脸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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