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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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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这样信我的?我中了你的漱麻镖… 绳索就足够了,何必再用乌金锁!”
  小令箭并不回答他,只是说,“他们马上要出发去狭荣道。我要一起去。”
  她跪在他身侧,拔出他肩背上的漱麻镖,又用小刀割断他手上的绳索。小盾牌心中惊讶,不知她为何这么做。此时见她拿了一根铁杵,不停砸在乌金锁链的另一边,直到砸得一环变形断却,才住了手。
  她略喘着气,说,“漱麻镖已经拔了,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能恢复力气。离开这儿,把这里的军情告诉主人。若主人怪罪、恼怒这消息传得太晚,你就跟他说,是我不让你上报、用乌金锁锁住了你,你好不容易才得逃脱。”
  “你、你要我用你一死换我一生?!”他知道此刻再传消息已然太晚,小令箭这么做只不过希望主人能不要归咎于他。
  “不是换,是还。小盾牌,我们同做死士的这些年里,你几次三番救过我,求求你不要让我拖累你。主人要惩处我,我是甘心伏罪的。我… 我的确是个变了心的死士,就算逃的过这一回,也逃不过下一次。”
  听她淡淡道来,仿若置身事外,小盾牌忽然忍不住眼泪,漱漱涌出。小令箭的眼眶却始终干干的,她见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在她面前哭了,不由惊慌,掖起袖子拭去他的眼泪。往日总与小盾牌嬉笑无束,现下关键时刻,她却连一个冷笑话都想不出来。尴尬间,她挤出一句:
  “那天,好在你一针见血,没让我骗你……我骗过从舟,也骗过淮哥哥,总算这一生,还有一个人我从没有骗过,就是小盾牌。”
  她竟然笑了,这种时候他宁愿她抱着他哭!
  他的眼泪愈加不受控制,好似这辈子没哭出来的、都趁此刻决堤而下。她仿佛听见他心里说的话,双手轻环、真的将他抱得紧紧的。她轻声诉道,“小盾牌,不要担心我。我是咎由自取。”
  “咎?不是你犯的咎,你只不过爱上了他… ”
  “我没有… ”他没想到小令箭会矢口否认。她靠在他肩头说,“我哪有资格爱他。”
  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了说话,匆匆松了手,从袖中取出一把小钥匙,翻开他衣服下摆的最里侧,把那钥匙斜插进布纬中。
  “差点忘了给你乌金锁的钥匙!我可不想让你这么个大帅哥一辈子都被那个难看的乌金锁给困着。”
  她呵呵笑了笑。小盾牌忽然愣住,从前他总是想听她叫他一声帅哥,现在听到了,却反而痛彻心扉。他极想牢牢抱住她,不让她走,但他全身依旧麻痹地无法动弹。
  他就这般定定地看着小令箭起身、走远、回首、微笑,一掀帘,消失在朝阳的橘色光雾中
  ……
  行军打仗,靠的是军纪严明。兵出险招,靠的是上下齐心。在这狭荣道中,尽管□狭窄,只得数马并行,虞从舟的军队始终井井有条,行速颇快。除了马匹喘气踢踏声,几乎听不到别的杂音。
  楚姜窈抬眼望去,□两边黑色峭崖封天蔽日、暗暗压来,一线天绵延无尽,绝寒逼人,仅在天地间划开一条前路、一条退路,两下望去却不知哪边才是生路。
  世人皆说,狭荣道、噬人道,不为天险难闯,只为遇劫无生。她身入其境,方知其意。
  她不禁暗暗有些后怕,若当初真的将此军情传给主人,此时只怕箭海、火海,都已聚至此道,那虞从舟当真要被自己害死了。
  她正颤巍巍地想着,忽听一声,“你渴么?” 将她视线拉回。
  是虞从舟,正勒了马速,慢慢行在她前面,回头看着她。
  “不渴”,她神思未定,略有惊慌地摇了摇头。
  虞从舟浅浅一笑,还是递了个羊皮水囊给她。
  “嘴唇都裂了,却说不渴?”
  她舔了舔唇,果然粗糙起皮、有一丝血腥味。她脸微红、接过从舟的水囊喝了几口,催马行快几步,靠近从舟。
  虞从舟并不言语,目光平直,望着看不到尽头的□、不知所想。他时不时也会略侧头,瞥她一眼,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汗水润湿了发丝,偶尔也会翘唇一笑。
  又行过几十里,不知是什么时辰,太阳恰巧扫过一线天的崖隙,照亮狭荣道里的绿树青石,百年死谷豁然有了生机,将士们似乎也受这盎意鼓舞,行得更快了些。
  楚姜窈打量着这谷底的各色树木,其实,它们与崖顶的那些树又有何不同呢,只不过命运捉弄,当它们还只是一颗树籽的时候,就被吹落悬崖,从此,再难得阳光雨露眷顾,只合与阴霾泥流为伍。想来,能存活下来的本就是少数。
  此时阳光正好,处处绿叶翻摇、悉悉索索。姜窈心想,谷底草木,每天十二个时辰里,只等此时的一刻温暖,即使知道阳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便逝,亦日复一日、等尽一生。
  她心思飘忽,却忽然看见、一棵小树的枝桠上垂挂着一条绿色丝带。
  这一见惊魂,她心跳猛然加剧,双手不由自主地拉紧缰绳。外人看来,那不过是一条随风而来、飘落于崖底的绣带,但她做暗人这么多年,岂会不识,这绿色丝带分明是秦国暗人间惯用的标记,示意敌我之间、恶战在即,而秦国暗人若顺此标记躲避、则可全身而退。
  难道虞从舟突行狭荣道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秦国?难道就在此处、已有秦军埋伏?究竟是什么原因?
  小盾牌被困在她帐内数日,绝不可能传出消息,她今早才放开他,时间上来看绝对来不及,唯一可能的… 难道……她脑中茫茫、耳边嗡嗡、抬头盯着虞从舟,又扫过他身边一众近臣,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
  …虞从舟身旁还有另一个秦国暗人?!
  她脑中混乱,想不清楚到底会是谁。潜意识中,她迅速仰头观望,崖顶似乎并无动静。但伏兵若藏身崖顶草木之中,又岂是谷底之人能辨得清的。
  她的马被她先前一勒、已然停在原地,眼见虞从舟已越走越远,她脱口而出、疾声喊道,
  “哥哥!好像… 好像… ”
  话到嘴边,才知无话可说。此时此处、没有任何征兆,她凭什么说会有伏兵?难道,她能说她识得秦人暗号?
  从舟回头,见她脸色煞白,十指紧扣马缰,喊了半句又没了下文,不禁眉头微皱。其余众将也吆住马,转身看着她,不知有何变故。
  楚姜窈片刻无语,但心中的忧虑紧张,犹如饕餮掠食、在她胸口嗜咬冲撞。避无可避、她失控喊出一声,
  “别往前走!”
  


☆、一箭拆心 (入V三更)

  虞从舟剑眉微钝;星目渐黯。众人亦是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惊慌。杜宾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 我… ”楚姜窈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持缰不前。她的满脸紧张,尽数落入众人眼底。
  稍一僵持,太阳已然划过崖脊;消匿了踪迹,谷底顿时阴暗晦涩、复又失去光亮。
  就在此刻;未有风声、已闻鹤唳,成群的鸟雀从崖顶树梢窜飞而起。众人抬眼望去;山崖两弦倏地显出数千人影,居高临下,青衣褐装、手皆持弓;显然已埋伏于山顶多时。
  众将士脸色骤然肃穆,未及托盾相掩,箭雨已泼沥而下,惨叫声、呼喝声、马嘶声顿时在谷中回荡蔓延。
  箭风飕飕无止,虞从舟拔剑迅速舞开,左挡右补,卸开矢流,箭簇在他身周纷纷落地。他余光一瞥,见楚姜窈的坐骑受惊,在骑兵群中乱蹿乱踢。清晨离开驻地的时候,是他嫌‘加影’腿短跑得慢,坚持要她换乘另一匹马。她不熟那马性,遇此惊变、她早已完全无力驾驭,更是分心乏术、无可避箭。
  他未及多想,旋即策马奔向她,当‘逐曦’掠过那发狂的军马身边,他一手拉住她右手,另一手一揽一托,将她从那匹马上拽起。楚姜窈惊慌中回头,对上他的双眼。他目光沉稳,手臂微一侧力,她只觉浑身一震,已然坐在他身后马鞍上。
  她听见他沉沉一声“抱紧我!”,旋即又已策马奔出。他一边挥剑震开箭簇,一边朗声对众将士喊道,“狼循紫烟!” 
  楚姜窈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一队士兵闻令纷纷靠近石壁,另一队立刻以厚盾为其挡护。这些士兵各自从怀中、马鞍中取出许多褐色皮囊,一经加水,皮囊中的药物立时发出“嘶嘶”之声,犹如滚水沸腾。顷刻间,紫色烟雾冉冉升起、弥漫谷间。
  这紫烟极是呛鼻,吸入稍许,已是咳喘不歇,鼻腔、喉间立时便有酸腐的血腥味道。所幸烟雾轻弥,只向高处升腾,不一会儿,谷底已闻不到那腐蚀味道。反而是山顶的敌军,少顷便被极浓的紫烟困扰,轻则咳喘无力、重则喉间吐血,酸腐之气更使他们无法睁眼。
  赵军明显感到对方箭流渐缓,依稀听到崖顶敌军哀嚎跌滚之声,甚至有些弓箭手被呛得鼻窍、眼瞳流血,失足滚下山崖来。
  两军之间、被浓重的毒烟相隔,难见敌我。落箭变少、且失了准头。赵军略松一口气,尽数贴着山壁而行,最大限度地避开流箭。
  原来虞从舟早有准备、这一招专为崖顶伏兵而备……楚姜窈心中暗忖着、仰望那漫天蔽日的狼循紫烟,惊魂难定。
  她伏在虞从舟背上,听见他的声音在胸腔传荡,不敛不扬,辨不出情绪:
  “晁也他们应该也到了。命全军回撤。”
  杜宾听令称诺,转而回身、策令全军立即撤退。赵军有条不紊,虽不明主帅之意,但令行禁止,没有半点犹豫。
  此时山顶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短兵相接,刀剑互磕,铖铖嚯嚯之声不绝于耳。连赵军士兵亦感惊诧,仰头望去,却又只见紫烟如云,嵌在崖缝天际,遮住视线。崖顶究竟发生什么、全不可见。
  原来两日之前,虞从舟已派晁也率兵翻山越岭,潜藏于狭荣道的山顶。狼循紫烟既是以下攻上的利器,又是给晁也的讯号,若见崖间翻腾起紫色毒烟,即是他们攻出的最好时机。敌人受烟熏毒燎,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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