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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拉下她的手。却一脸不认同:。我就怕这事儿早晚给落到咱们头上。她连四姨娘都敢动。四姨娘可是母亲如今最大的筹码。这会儿居然闹个一尸两命。要是母亲回来。可免不了一场风波。我们是跟在彩幽氽的人。我只怕殃及池鱼啊……。
五娘越说越激动。粉憧也渐渐有些为难。却还是一口咬定的安慰着:。别管是谁做的。人家不见得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咱们隔着水池远些。震不到咱们的。。
五娘却不这么觉得。若是有人当真铁了心的要对付大太太。依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定律。大太太最后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敌人还不将整个彩幽氽连根拔起。到時候她和三娘。可都是被斩草除根的对象。
再从如今的局势来看。太夫人、三姨娘、七姨娘。就连二娘竟然全都是与大太太对着干的。怎么看大太太胜算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二娘说得对。人就要为自己打算。若是她还以为。自己不问世事。单是安分守己的瑟缩个几年。往后就能求得一份安定。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有的時候。生处池外。不如生在池中。更能险中求生。
想到这里。五娘豁然开朗。深吸一口气。脸色也总算松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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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二娘与二姑爷回了金隽。回一趟门。却遇到这等事。他们又是新婚燕尔。自然不好多呆。临走前二娘与五娘说了方妈妈的事。五娘很高兴。搞定了方妈妈。那她往后的就胜算又多了一分。
府中因为四姨娘的事。处处都透着些悲伤。大姨娘更是将整个管家的担子都丢到郑妈妈身上。自己成日里呆在静香潭不见外人。五娘求见了几次。都被拦在屋外。五娘想着人家不需要自己安慰。或许还不想见到自己。她也不必自找没趣了。
一改之前的颓靡。这几日就是天天的烈日。五娘也像只花蝴蝶似的到处跑。早上去百善堂。下午今个儿去小禅院儿。明个儿去紫苇滩。后个儿又去东储坊。整个府里她是走遍了。就连长哥儿的尚迭储她都去了好几次。
五娘今日又到东储坊。七姨娘揶揄着就问:。五小姐到底是不是想开了。。
五娘笑得一派温润如风:。姨娘说笑了。只是小五细思过后。觉得姨娘有句话倒是对的。既然咱们要对付的人都是同一个。就省些功夫。图个方便。。
七姨娘笑得春风荡漾:。五小姐可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该筹备筹备了吧;。四姨娘的消息定有人给太太传信。那太太恐怕也快回来了。她身边带的人。也是需要咱们花功夫的。。
五娘啄了一口茶。清闲的点了点头:。那姨娘怎么看。。
七姨娘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能怎么办。当然是除了。要对付大老虎。自然要先拔掉它的利齿。铲除她的助力。这样咱们的胜算才大。。
五娘眼眸一眯:。姨娘想怎么除。。
这话一出。七姨娘就笑了起来。爽朗轻快的笑声中。却带着些凌厉与狠绝:。她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她。这也公平不是。。
五娘脸色一沉。翩然起身:。姨娘只怕误会了什么。我愿与姨娘为伍。却不代表我会做那些连累无辜。伤天害理的事。姨娘如今也怀有身孕。就不怕当真报应不爽。。
七姨娘冷哼一声。面色冰冷:。报应。就是有报应。也是我向别人讨命。我就算将她们都杀了。那也是她们欠我的。。
五娘摇了摇头。无力的闭上眼睛。轻喃:。既然我与姨娘的心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小五就先回去了。只盼姨娘能相同因果循环这个道理。。
刚出了东储坊。就见长哥儿房里的红宜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见了五娘她就说:。五小姐可让奴婢一阵好找。大少爷请五小姐您过去呢。。
五娘蹙着眉看了红宜一眼。见她行色匆匆。表情筹措。就问:。什么事。。
红宜环顾左右。这才压低声音回道:。大少爷在外头与人起了争执。受了伤。想见见五小姐。还请五小姐与奴婢一同过去。。
。长哥儿如何。。粉憧一听长哥儿受伤。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红宜自然知道粉憧对长哥儿一直存有什么心思。也不隐瞒。就长话短说:。下了学堂。长哥儿本由小厮伴着正回来。可路上见着有恶霸欺压良家妇女。他就上前与那恶霸理论。可那恶霸哪里会听人说。一番摩擦。长哥儿身边的小厮虽说是冒死为长哥儿挡驾。可长哥儿也还是受了些伤。这会儿也不敢惊动大姨娘与郑妈妈。只盼五小姐快些过去看看。。
五娘不是大夫。可一些粗简的包扎还是会。上次漫天芽一事长哥儿就质疑过五娘。说不信什么香囊的借口。五娘没办法。只得说以前西偏门的老妈妈通的是医理。因此她耳濡目染。也在图册上看过漫天芽这味西域。药。知其香味与原理。因此才能险救了四姨娘。并让长哥儿替她隐瞒。说府中姐妹若是知道了。免不了又对她质疑评头。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长哥儿半信半疑。后五娘为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就顺嘴说了些简浅的医理。长哥儿这才信了。也答应会为她隐瞒。
长哥儿对五娘向来不薄。如今出了事。五娘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匆匆随着红宜到了尚迭储。
粉憧一马当先冲进屋子。可却正见着晨如正泪眼婆娑的一边为长哥儿擦着伤口。粉憧当即不好动弹。只等着五娘进门后。她忙缩到五娘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摸样。
长哥儿见五娘来了。吩咐娅佳与红宜到外头守着。却没让晨如回避。粉憧的心当即又凉了半截。晨如随着长哥儿过来尚迭储已经好些日子了。恐怕她早已与长哥儿……
五娘敏锐的捕捉到晨如与长哥儿的互动好似不同了。就偏头看了粉憧一眼。才转眸看着长哥儿说:。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些地痞流氓的与你哪可同日而语。怎么也不掂量着自己身娇肉贵。那些粗人。损十个也不如你的一只胳膊贵重。和他们置什么真气。。长哥儿是独子。在袁府里是绝无仅有的。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整个袁府还不都给动荡了。
长哥儿俊秀清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无奈。而后忍不住埋怨:。我以为不告诉郑妈妈。不告诉大姨娘也就免了一顿唠叨。却不想你小小年纪。倒是大道理一堆。我倒有些后悔叫你来了。。
五娘嗔了长哥儿一眼。晨如已声带哽咽的念道:。若是五小姐也不请来。我可就当真要告诉郑妈妈去了。五小姐说得极是。大少爷你与外头那些人较什么劲。那都是些粗鄙的人。和您可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值当呢。。
长哥儿哀怨的捂住耳朵。连忙求饶:。好了好了。原以为长辈道理多。原来天底下的女人。不分年纪。都是一口一个道理……算我怕了你们。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与如看事。晨如破涕而笑。五娘也忍不住捂着嘴窃笑起来。粉憧有些心酸的看着长哥儿对晨如的态度。秀长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她虽早就知道晨如迟早是长哥儿的人。可不想真看到这天来临時。她心里还是疼得发酸。
五娘好似洞悉了粉憧的心思。转头就说:。粉憧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雪婵一个人在屋里只怕又要躲懒磨蹭的。你去看着她。。
粉憧轻应了声是。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待粉憧走了。晨如就打开药盒子。五娘上前先看了看长哥儿的伤势。说是伤。可到底也就是一个小口子。也难怪他不想声张。
一番包扎后。长哥儿活动活动手臂。觉得倒也没事。就吩咐晨如去张罗些糕点。倒与五娘闲说起来:。前两日我收到晏世兄从金隽寄来的书信。说是过些日子他会亲自送三妹回来。我知道你在金隽也见过他。你们可说了什么。。
五娘一听晏天皓要来。心顿時提到了嗓子眼。又看长哥儿盯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审视。她更是心虚。只敷衍道:。哪里有机会说话。他都是与三姐一块儿的。我与他就在走在一起。也没得我说话的空闲。。
长哥儿微蹙着眉梢。倒是有些狐疑了:。那可真是奇了。怎么他劈头盖脸就是问我要你的诗作。说是你答应了给他鉴赏一二。却不想你金隽一行。走得匆忙。恐怕忘了此事。他只得特地来信找我要。。
五娘脸色一白。手心都在冒汗:。那大哥你……你给他了吗。。
长哥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昨日就让人差了送过去了。怎么了。。
五娘更觉得晴天霹雳。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长哥儿以为她担心自己才华不佳。惹人笑话。就很好心的说:。你也别怕。晏世兄为人温和。不是爱借机取笑别人的人。再说。我也怕你学艺不精。丢了袁府的面子。因此只是将你抄写的两首李白的诗捎过去的。你的字虽不如三妹精致聘婷。倒是也能见得人的。。
五娘只觉得浑身冰冷。有种祸从天降的感觉。她紧咬下唇。有些无力的问:。敢问大哥……怎么会有我的字作的。。
长哥儿眉心带笑。表情随意:。昨日我去西稍院儿找你的時候。你恰好去了小禅院儿。只有粉憧在屋里守着。我就拖粉憧拿了两首给我。怎么了。。
居然是粉憧……五娘头皮发麻。盯着长哥儿和善的笑脸却觉得扎眼无比。长哥儿居然学会用美男计了。
回到西稍院儿。五娘见粉憧神不守色的摸样。也不忍心骂她了。还宽宏大量的恩许她早些回屋歇息。
粉憧回屋后没多久。却见雪婵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着五娘说:。郑妈妈正往咱们这边来了。。
五娘眸光一敛。有些拿不准郑妈妈是知道她与七姨娘的对话而来。还是为了长哥儿受伤一事而来。思来想去。猜着恐怕是为了长哥儿而来的。毕竟为了筹谋今日能不让外人起疑的找七姨娘摊牌。她之前可是花了好几天時间往各家的屋子里都转了几趟。只求混淆视听。
郑妈妈进屋時脸上早已没了以往轻淡的笑意。表情紧绷。眉宇间还隐隐有些急色。给五娘请了安后。她也就是直问:。五小姐去看了长哥儿伤。可还好。。
五娘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就露出安慰的笑容:。郑妈妈别慌。没什么大事。我是看了伤口当真不深。才敢允他自个儿包扎的。。
郑妈妈这也缓了缓气。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长哥儿如今与五小姐关系亲热。受伤的事。对别人死活不说。就对五小姐说。五小姐有空就帮忙多劝劝长哥儿。没事儿让他别往外头沾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