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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九无擎发了一记惊动云霄的惨叫,发疯似的想冲过去,宋黎剑光一动,将他拦住。
他狂怒,以**相搏,不顾那足可以要他性命的剑势,但听得“扑”的一下,左肩被深深刺中,就在心脏偏上方。
他不管,拼尽毕生之力,终将宋黎震开,迈开疾步狂奔过去。
然而,已经迟了。
人已死,头已落,血肉模糊底下,一片宁静,毫无痛苦。
九无擎跪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头,自小守护他养大的母亲,在这异邦一心一意维护他的母亲,至死也只念想着父亲的母亲,他背负一切屈辱,就是为了母亲,可如今,他竟然眼睁眼看着母亲在面前成了无头之尸,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眼前,一口血压不住,便喷射了出来。
血,是黑紫黑紫的!
他觉得整人心就如同被刀剑挖空了,漫天盖地的疼,让人无法适从,无法呼吸,无法面对,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越来越重。
他倾下身子,想将母亲的头装回那汩汩流着血的断口上。
能装回去吗?
手指才碰到母亲那尽数被一片骇红浸湿的发,突然一掌,将他打飞,砰的一下,撞击在树杆,口中一片黑血溢出,他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九无擎,今日,我就将你们母子挫骨扬灰,化作灰烬!”
拓跋轩收回掌势,一剑刺去,目标是他的项上人头。
“当!”
突然间,一颗石子弹射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毓王手中的长剑,同时,一声沉沉的低叱响了起来:
“住手,这人不能杀,朕还有用处!”
一道劲风过,待拓跋轩站直身子时,身边人已经一个个跪了下去,叩跪声如雷般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他看清了来人,正是一脸凝重之色的九五之尊拓跋弘,着一身常袍,如神人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
来的的确正是拓跋弘,他气息微乱的左右环视一周,满地尸骨尽入人眼,目光一移,看到宋黎正以一种奇异的神色审视着,并缓步走了过来,施施然行了一礼:
“皇上果然已经脱险,而臣等也不负重众将这贼人再度擒拿,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乱。当真是天佑我西秦!”
拓跋弘点了点头:“嗯,这番有劳宋先生了!朕已调动东西大营八万人马,将这附近团团围住,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得出去。”
宋黎听着,淡一笑:“如此甚好!”
“皇上,真是你!”
拓跋轩终于欣喜的叫出声,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看,想皇上被掳去两天两夜,也不知那些狗杂种有没有虐待皇上:
“嗯,还好还好,完好无损……皇上这番真是让我们这干人担心死了!”
“朕没事!朕怎么可能有事!”
他的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那具无头尸,目光是冷利的。
拓跋轩感觉到了那种潜藏的急怒,连忙解释道:“这种女人留着是祸害……九无擎更是!皇上,您要是早听我的话,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灾祸!”
“那你可知,九无擎是什么来历?他是煞龙盟的左派司主,炎王之后,你若现在将他一剑了断,那么,我整个西秦国必然大乱,所以,现在,我们非但不能夺了他的命,而且还必须保住他。在没有把煞龙盟的人肃洗清楚之前,他必须活着,你若是杀了他,那便是自毁江山!这里的轻重,三皇兄可惦量的明白?”
拓跋弘竭力压住心头气极败坏的情绪,沉沉在他耳边低语一句,语气隐隐约约透着勃发的怒气。
九太妃被斩杀,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想到了九无擎之前提到的那些完全不可能成立的假设,心头便是一片乱糟糟,沉甸甸。
不理会拓跋轩赫然大变的脸色,他低头审视三步远处的人头,以及人头边那已经昏厥过去、满身血水的九无擎,吩咐了一句:
“来人,立即带九无擎回去。传太医,救人。”
***
与此同时,金凌如愿的见到了凤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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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就像一座世外居所,安谧,宁静——满眼尽是碧幽幽的禾苗,长势良好,垅沟上则植着一株株杨柳,长长的枝条垂下,如仕女的秀发,风吹枝动,摇曳多姿的很。待农人劳作累了,就三五结伴,在那柳荫下话家常。
金凌抵达时,田头的干活的农人还很多,有人在拔草,有人在施肥,有人支着腰杆子和乡邻说着今天村里发生的事。
凤烈穿着农家人的布有粗裳,站在田头,正在和一个老汉说话,似乎在询问最近几年的收成怎么,那老汉笑咧着嘴巴,深深的皱眉全是知足的神色。
这些的人,全然不知,与他们相距不远的地方,正发生着什么。
与他们眼里,最最关心的是今年庄稼好不好,自家的儿子能不能娶个漂亮媳妇,又或是闺女有不有机会嫁个好婆家——朝中的争伐,与他们遥不可及,可是实际上呢,又息息相关。
金凌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侧目,素袍玉带的少年郎,是如此的丰神玉立——哪个姑娘不爱俏,送茶到田间的农家姑娘,原本皆在偷偷窥望凤烈,后来,全部倒戈。
凤烈很快就注意到了,回头看到了玉树临风一假小子——
他在心头啊:若是这丫头真生作了男儿,这天下的女子只怕当真都会被她勾了魂去。
“真是巧!”
他与那老汉道别,跳到正路迎上去。
其实,他明白,这绝非是巧遇。
能知道她在这里的,必是花了心思的。
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泄露与他知道的。
会是谁也不难猜,难猜的是那人的居心。
“不巧!我来找你!”
金凌露齿一笑,指指田头清幽的景致,三三两两时而忙碌,时而在窃窃私语,这田园风光,是如此的齐乐融融:
“凤王好高的兴致,路远遥遥,跑到西秦来关心这里的民生问题。”
淡淡之中似有讥讽的味道。
凤烈不动声色,冷落的脸孔上挂着的是一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淡笑:
“不提十三年前的旧情份,就凭这三年的交情,你就该知道,我凤烈一向以来就很关心百姓的生计问题!无论是东荻国的,还是西秦国的。我都关心。一个国家的生计好坏,直接反应着这个帝王的成功与否。你说是不是?”
灰色的布袍被风吹的直摆,他举目望着,天色一片清朗:
“田间的风有点大。要不要去我落脚的地方坐坐!”
微微转头,没有意外的看到了那个人。
在她身后,永远跟着那个不爱搭理人的逐子。一个来历神秘的男子,正手抱长剑,斜眼瞟着四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观察这里的情况。再过去,则有两匹玄黑色的宝马,正在饮沟中清渠——是他们的坐骑。
“不必。”
“那就随意走走!”
他负手走在前面,指着前边那条波光滟滟的小河:
“去那边吧!”
金凌跟上。
软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有一种柔软的感觉,举目的景致,清幽如画。
若没有动荡,若这里是九华,若身边的人是自己的朝思暮想,这样的田间漫步,自然是一种别样的风景。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步步充满杀机。
她直觉,自己的人之所以能轻易找到这里,必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似乎并不是凤烈,因为他看到她的时候,神色里的惊讶,是骗不了人的。
那会是谁,将她引来了这里?
怀的又是怎样的目的?
不多想。
既来之,则安之。
“我打算回去了!”
站在柳荫下,她笑容可掬的深吸一口气,望着东方:
“离家三载,终于可以归去。和熙哥哥一起回去。凤烈,我找到燕熙了。身为故人,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还恭喜呢,凤烈顿时黑脸,为之气结,奶奶的,这丫头这是故意来气他的吗?
“凌儿,你有必要这么狠心吗?”
他说,用手捡掉沾在袍子上的残叶:“你明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还特意跑来在我伤口上撒盐。”
女人的狠,不见血。
金凌可不觉自己心狠,故意说他不爱听的:
“君子有成人之美。凤王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离散十三载,只为一个圆满!”
“圆满?”
扯淡吧!
你们圆满了,我该怎么办?
他私下在心里质问了一句,而后扯皮一笑,终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转而又一想,以现在燕熙的状况,怎么可能有圆满?
死,那个迟早的事,而且,宋黎也断断不会容他离开。
就在他出来散步前才收到消息,昨夜浏河附近有人秘密往京城而去。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九无擎又折回去了。
玲珑九月没有救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独自逃出去?
有关玲珑九月的事,他也听闻了,然后是半天回不过气。
记忆里的这个女人,虽然很冷淡,但是,待凌儿,待他都极好。
他虽是慈德皇后所出,但对于小时候的事,他没有半分印像,所有记
忆都来自于旃凤国——与他而言,废帝反而是一种痛苦,而以前作人质的苦楚,早已不记得分毫。
或许是因为如此,他对于宋黎这种行径,很看不惯。
然而,他也懂,不管是宋黎,还是兰姨,他们所做种种,皆是为了他。只是这种报复的手法,过于卑鄙无耻。
“这是什么语气?你的神情似乎在跟我说:得了吧!想圆满,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