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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有谢如的相助,终于结束了我为期一个月的颠沛流离生活。
取道南国交界之处,看望了安宁和安城这两孩子,还不错,保护了我伟大的基业,来之不易的小店。本想就此定居,想想如此躲躲藏藏,过着偷鸡摸狗般的日子,也不是事。
若是嫁给管家,看能否跟管家庄主来个君子协议,我不反对你吃喝嫖赌抽、亦不管你坑蒙拐骗偷,只要你不干涉我内政,我就会对你这名义上的夫君相敬如宾。
于是留下安城照顾银子,华丽丽地带着安宁杀回江南谢家,一路上着实跟安宁好好游玩了一把。
谢家唯一没有搞定的就是谢然,这个二姐在我大闹皇宫次日便被崔砚梨,送了回来,伺机看能否百度出我的藏身之所。
很可惜,让崔砚梨这丫失望了。有心避他的我,还是有些许办法的。
我没料想到的是,崔砚梨这丫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搜我未果的情况下,依旧给谢府下聘礼,不日迎娶谢家小姐为雪王爷正室。
“我想王爷八成是给气糊涂了,下聘礼这茬事也是临时起意的。”臻首,浅抿一口碧螺春,淡淡道。对谢然我不能流露太多情绪。
“他到底是要娶你进门的。”谢然一张俏脸,如今瞒是憔悴,真是惹人无限怜惜。
“是,他到底是要娶‘你’进门的。”我复念了她的原话,刻意加重了你字的读音。
果然,谢然小脸由阴转晴,“你竟想狸猫换太子?”
她说的惊喜复加,我听的百感交集,若非必要,我何必如此费心。
“嘘……二姐,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了哟!王爷的王妃必定是崔谢氏,这是错不了的。”
是谢家的女儿,是哪个并不重要。
哎,崔砚梨,我这么做,给你一个柔情百断的倾城红颜,是对,还是错呢?
113 三婚
按照雪王爷崔砚梨的指示,加上江南管家一纸婚书直递谢府,江南这片土地又沸腾起来。
酒肆。男儿场。
“兄台,你就死了这份心吧,那江南双姝岂是你我能觊觎的。”
“……”哀叹一片,想想那柳眉如烟,面赛芙蓉,又是灌了一口女儿红。
琴搂。女儿天下。
“哎……天下好男人都给谢家沾完了。”纤纤玉指撩拨几声琴弦,无端嗟叹。
“好妹妹,这也不完全是坏事,想她们都嫁完了,江南好男人,还不是任你挑选了。”抿茶黄衫女子换个思维安慰众姐妹。
“衾姐姐,你是不知林妹子的心事,她是跟着他爹爹见了班师回朝的雪王爷,心生情愫……”有人痴痴一笑。
“哪有,烟姐姐且莫乱说。我只是……我只是,我是是钦佩王爷年纪虽轻,却身具武功,于斯文儒雅中又增添了英武之气,我……”挑琴女子,脸涨通红,说罢,琴声歇止。
“好了好了,要说我们南国论才学、相貌的,当属太傅为第一人,听闻太傅容貌儒雅秀美,温文尔雅,待人也是极尽温柔。你们这些小蹄子们,与其痴心妄想雪王爷,倒不如各自回家盘点上京,听闻圣上最近在给太傅安排亲事呢。”
“衾姐姐,此话当真,太傅当真要娶亲?”红衣女子捂嘴,以掩饰惊讶,南国谁人不知,有心朝野的管家,都遣送美色入太傅府,枉结为姻亲,哪知太傅如数退回,拒不娶亲。
“你们这些小蹄子们,与其痴心妄想雪王爷,倒不如各自回家盘点上京。”被叫为衾姐姐的,乃是江南巡抚之女,故她的话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无奈,可惜了,众女还未从雪王爷纳妃的伤心事走出来,这日,一骑圣旨下达江南谢家。
“当真?”听闻皇宫来人宣旨,起先还不相信,待安宁回来有鼻子有眼的再现场面时候,我还是期望这不过是我午睡起来的小梦一场。
“哪还有的假。小姐,你刚没见老爷接旨那样子……啧啧啧……”安宁一边说,一边模仿起来。
鼓起腮帮,瞪大双眼,努着嘴巴,恨不能连耳朵都是竖起来。
“哪有你这夸张,小心给谢老爷子看到,不敲断你小腿。”看着安宁学的有模有样的,不禁笑出声。
“老爷当时的样子,指不定比我这还难看,脸都成猪肝色了。真不同老爷有什么不满意的。”安宁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听安宁说,也倒有趣,她眼里怕只看得到夏瑾年如何得瑟与朝野,那可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再说了,他也是人模人样的,张的也是斯斯文文的,在安宁眼中,这桩婚事没辱没谢家,反而圣上亲自下旨赐婚,那可是恩赐。
这下可有趣了,谢家三女,一女赐婚第一太傅,二女雪王爷终闹纳成妃,三女,江南管家也是手握经济命脉,掐着南国咽喉。
要论外人看,这可是太大的殊荣,莫不是嫉妒成疯,就是赶快上门巴结才是。殊不知,此时的谢老爷子,八成心口堵车,觉得喝凉水都塞牙缝。
蹊跷啊!我这方,也是心里没底咯。这崔砚梨交代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着娶谢二小姐,暗里交代要换成谢三小姐我来做王妃,这点转转我这生锈的脑子,还是能想的同的。
无非就是要我进门罢了。夏瑾年玩的又是哪出呢?
还是,那个外表高贵,内心火热的大姐,搞定了夏瑾年?
114 花签
圣上赐婚谢家大小姐一事,一夜之间传遍江南茶乡的大街小巷。
以下剪切我待安宁逛街,兴致所以的一段小插曲。
“小姐,算姻缘不。”月老庙前,白须老人拈须装深沉。
“姻缘?这天下好姻缘皆给谢家沾去。”贵家小姐,愁容不减。虽然这是天下女子的集体损失,面上维持着正义的光环,回到闺房,难免心伤。
“小姐,此话不当如是说。且让老夫来卜一卦,尚有回旋余地。”颔首,下巴还一点一点的,装的比谁都真,好似真有几把刷子。
“那可否给我也卜一卦?”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骗人,偏偏还骗人家十五六岁未开窍的女娃子,要说你骗女娃子钱就算了,还乘着人家心灵极度脆弱的时候,这不跟告诉人家,‘我这盐巴,能迅速止疼’一样道理么。
看我如何替天行道!
“听闻这月老庙前有个老先生,卜卦十有九准,特来拜会。”心里哈哈哈的几个奸笑,刚可是一路疾奔,旁边的小丫头呀,你可得感谢我呢,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姐姐我今天也做了一遭无聊事。
眼见刚那不暗事实的贵小姐依然要上钩了,眼见几文钱就要装进口袋了,老头一听这话,本欲发怒的脸,迅速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
抬首一看,面前女子看样子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稚龄,眉眼皓齿,吹弹得破的脸上肌肤,如凝水般的柔嫩,经过一阵疾奔之后如同琼玉般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娇艳。
看来有心求卦,此事不假。
“小姐,请从这只桶里抽出一支签来……”见我手指游弋在签内,犹豫不决,提醒道:“随心便好。”
哟,有点看门的本事嘛,还知道在空当口忽悠两句貌似高深的话出来,不容易啊,看你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不置可否一笑之后,随手抽个签出来。
撵开一看,不过十几小字,左看右看没看懂,想来这些个玩玩曲曲的抽签玩意,不是那么容易看懂的,遂伸手递给老头。
老头一看,黏着胡须又装起来,我也不急,只管等着。只是半天也没见老头开口,心里暗笑,难不成老头自个也解释不出所以然来。
“不解也罢。”想他怕也是个孤寡老人,独自讨生活也不容易,在这庙前摆摊,摊的好的微风徐徐,摊的不好的,就得风里来雨里去。想想自己那个世界的爷爷,也是这把年纪,我何苦为难他老人家。
这是无聊之极了,没有男人玩,就玩老头子,哎,我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慢着,姑娘。”老头卸下方才的一脸深沉,改换老者固有的那种沧桑语调,“浩荡风光外,柔情几度欲诉,想必姑娘近来所烦桃花,亦是祸水蓝颜。”
其实老头不说,这‘柔情欲诉’我也是懂的,只是,我这柔情跟谁诉说去,管唯?他为我夜闯皇宫,出来时候我竟撇开他独自开溜,对他能说的只怕,只剩‘您老别生气,气坏身子没人记’之类的。
“姑娘心中可有人选?”莫不说这老头真有几把刷子,我这边正想着呢。
按理说女孩子念春不该是羞红两片红腮,任人也是怜惜着不再深入此等话题,这老头开口还真直接呢。
“依老先生看,我这是命犯桃花?”不答反问,由来心事堵得慌,拿这抽签派遣下野不错。
“外里风光?”老头睨着我,沧桑的声音夹着不屑的味道。
我颔首,应下。如果嫁入管家算风光的话,这话勉强算对。
本以为老头会再说什么,哪知老头随后朗笑几声,收了案板、香炉、花签,回家去也。
给读者的话:
宝们,似水流年掐指过·明个月初·宝们好心情哟··群抱·群么·群摸··哇咔咔
115 设局
“迟儿,再说一遍。”谢老爷子杵着拐杖,看着面前的小女儿。
“爹……”哎,自穿越来还没喊过他几声爹爹呢,上次从京城大难不死,回来躲债也没这么巴结谢老爷子。
眼看谢老爷子依旧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转而努努小嘴,瘪瘪嘴唇,“娘……难道一定要我进京嘛。”
“老爷……”谢母看着老小,日前一身破烂样回到谢府,差点没给门卫当成叫花子撵出去,还不都是上京惹得祸端,莫说迟儿不愿意,她这做母亲的也是一千万个不乐意的。
“妇道人家,懂什么?”谢老爷子拐杖杵的钢钢响,看他那胸闷气短的样子,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花心思调教,你都是这么学的,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这样笑,成何体统。”谢老爷子不得已不搬出王爷这张牌。
“爹爹,王爷还没过门呢……”
噗嗤,这下笑的不是本小姐我了,而是旁边落座的谢二小姐。看谢然低眉垂首,只要说到崔砚梨这丫的,谢然立马就从奄奄一息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