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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的嗯嗯两声,感觉快憋死了,就要张口吐气,谁想一个巴掌突然捂住她的口鼻,紧紧的不留缝隙。
小姑娘觉得要崩溃了,这男人就是存心要她的命。
突然白蚺将她抱起身,捂住她口鼻的手分开一些指缝,遥合想也没想就往外吐气,却突然感觉白蚺弯下腰贴了上来。他在指缝另一面把这一口气吸入嘴中。
白蚺很快吐了一口气,遥合下意识吸了进去,随即满腔都是汀兰香。
恩,他的粉唇唯有一掌之隔,她要醉了。
姑娘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了下来,他脚尖一点,嘴就凑了上去。
然后……
大仙的另一只手飞速盖住了她的嘴。
这一个不怎么轻柔的吻重重消失在掌心。
姑娘一口咬在他虎口上,瞪眼睛喷鼻子。
“豆腐送嘴边了都不吃,你是不是男人!”
……整片黑暗都寂静了……
被咬着手的这位没动,咬着别人手的这位也没动。
远处传来杂乱的敲击声,随后是各种嘶叫,这叫声惊悚的如同无数人的垂死挣扎。
“抱紧我!”白蚺突然点足急速后退,速度十分快,左避右闪。有几次,遥合感觉那些怪物遥咬到她的耳朵。
她急得大叫:“开结界!”
“若是开了结界,惹怒的就不止这些了。”才说着,白蚺飞身踏在岩壁侧面,如风飞奔。
背后的暗夜之妖穷追不舍,很是要命,他把遥合往前一甩,“快走!”
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丫头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狂奔,变跑变喊:“你要跟上来,我在前面等你!”
身后是咻的一声,一道白光如同烟火飞到她眼前,瞬间炸开,帮她照亮了前面的极远的路。不知多久,光如雾散了,她才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大喘气。
呼呼,这辈子也没这么奋力的跑过。
方才跑的那么厉害,也没记住跑过了几个转弯,只记得这地下就和隧道一般,互相交错的,简直是个毫无尽头的迷宫。
四周又是黑漆漆的,她摸了摸墙壁,湿湿滑滑的好恶心。
她下意识回头对着黑暗问:“小白,你在不在?”
白你在不在……
你在不在……
在不在……
不在……
在……
……
姑娘用力揉脑袋瓜子。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啊!
呃……现在要怎么办呢?小姑娘最怕黑了。
要不……窝在这等着吧。
要等吗?
黑暗里的小脚原地婆娑了片刻,转了个弯,往来时的路奔回去了。
可悲的不是没勇气,可悲的是有了勇气还处处撞壁。
这是遥合第三次撞到拐弯的岩壁上,这一次她顿时觉得两眼放金光,倒在地上摸摸鼻子。
呃……鼻血没为美色而流,居然为了这脏兮兮的墙壁流的要死要活。
没来得及郁闷,忽而觉得裤腿下窜风,什么滑腻腻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
姑娘愣了片刻,抬脚一甩一踢,啪的一声什么给重力甩到了墙上。
某滑腻腻的妖怪仰面倒在地上。被一脚踢回原形悲不悲催?唉……本就是悲情的妖怪啊。
跑了两个拐弯,远处渐渐有光,是极其诡异的嫣红色,拐弯之后,正看见红光下的白蚺,他面色淡淡,眉间微蹙,不知在克制什么。就在他头顶上,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倒爬在地道的顶上,那女人面目惨白,双眼空洞,双眼直愣愣盯着白蚺的眼睛,脸逐渐凑上去,没有嘴唇的嘴就要贴上白蚺的嘴。
平地一声吼,“不准亲他!!!”
远处飞来一只刺着杜鹃的鞋,鞋底直刷刷拍在妖怪的脑袋上。女妖被重击一下,几秒后,毫不犹豫的直线掉了下来。
这个……小姑娘光靠这一招就足够在人生路上杀出血路了。
晕过去的女妖是久居地底的瘾婆,她的双眼能控人心智,叫人产生幻觉。方才白蚺被她缠上,不巧直视了她双眼,这便一直强制保住心神,却不想这样难摆脱的妖居然被丫头这样简单的搞定了。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姑娘一人就降了不少。
白蚺被她这百试不爽的招数气的笑出声,“还有什么是你不能丢的?”
“银锭子!”丫头瞪着眼珠子,撇嘴道:“但是下次再看见你和女妖精偷亲嘴,我就连钱袋子一起砸出去。”
大仙默然。要怎么和这姑娘解释呢?
半空还有一些瘾婆残留下的灵光,照的她的圆脸通红,像似蜜桃能拧出水。
白蚺捡起她的小鞋,朝她招手,“过来穿鞋。”
她也懒的弯腰,挺着背用脚去勾,软趴趴的布鞋被踩的泪流满面。
大仙看着她这样不住垂眉一笑,弯下腰抓着她的软乎乎的小脚帮她套鞋。
遥合惊愣的望着他。脚……脚是不能给人家碰的啊。七老怪是怎么说的?就是把嘴给人亲也不能给人碰脚啊……(七老怪:娘的!老子没说!)
“你要娶我。”
套上一半的鞋再次掉了下来。
任凭大仙见多少风浪,受过多少刺激,终究是不淡定的抖了抖。
这个福气……他哪里受得住?
“为何?”
“你摸了我的脚,摸了我的脚就是摸了我的身子,第一个摸我身子的男人要娶我。”
简直扯淡!
白蚺起身拍拍袍子,按了按又爆出来的青筋。
“如果我没记错,你第一次被人碰脚是在你一岁的时候,第一个碰你脚的人是云启山后山那个扫落叶的老头。”
丫头一愣,“他都死了!”
大仙往前走了两步,迎着微弱的光回头笑,“那就冥婚嘛。”
……
遥合用力踩着鞋子,愤愤然。(鞋:关我屁事啊!)
收服不了他的心就先制服他的身子,总之,条条大路通狼女。
某仙再次回头,“我都听见了。”
小铜镜,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小铜镜:丢我的时候你不是挺乐呵的?)
*
地底太黑,毫无方向感,视觉完全的丧失作用。
遥合在黑暗里瞪着大眼几次出现幻觉。
“嗯……”
……
“嗯……”
……
“嗯……”
……
“嗯嗯嗯!!!!!!”
前方慢悠悠飘来一句,“闹肚子?”
找准了白蚺的位置,遥合冲上去扯着他背后的衣服。
“你一直不说话,我看看你还在不在嘛,谁叫你和鬼一样,走路都没声音。”
“……”
唉,此时要说什么好呢?
走了不知多久,四周逐渐变得潮湿,地面坑坑洼洼的积了不少水。一个大转弯之后居然就有了微弱的亮光。墙壁上逐渐出现暗黄发光的小圆球,杂乱的分散着。
小姑娘又见财起意,垫着脚去够,手却被一把抓回来。
白蚺摇了摇头,“这不是夜明珠,是佘虫,有毒的。”
遥合看了看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发光体,不住觉得可惜。若是这些虫子没毒,抓过去做成灯笼卖也是好的。
还没多研究,她就被白蚺抓着两只手拉走了。
走了没多久便出了这狭窄的地道,画面骤然起变。眼前是一道裂开的断崖,其间距离很长,跨着一条绳索桥。
遥合诧异半天,站在那峡谷边往下看,黑漆漆的,像是有黑色的烟雾环绕不止。
“这地下的地下是什么?”
白蚺望着下面良久,微微皱眉,将她拉回来。
“一股怨气,小心被吸下去。”
“那……咱们还要不要过这桥?”
“要。”
这座所谓的桥,其实不过是几条手指粗细的绳子搭起的,上面全是咕隆。桥长的可怕,有数十丈长,从这头看那头,简直觉得遥不可及,再加上桥绳已破破烂烂,【霸气 书库 ﹕。qisuu。】看起来经不起两步。
遥合捂着肚子原地打转。
“哎呦哎呦,好痛哦,我在这等你,你过去得了。”
白蚺低头一笑,灰发垂肩。
“我先过去打探前面的路,怕就在这等着。”
“谁说我怕!我……我就是闹肚子嘛……”
白蚺暗自鄙视了一下她,挪了挪下巴,“要是闹肚子到一边去方便。”
他走上绳索桥,整个过桥中,脚就只踏了三下。
遥合一边贱贱的崇拜他,一边自我询问,他故意飘过去是不是在嘲笑她?
白蚺走之后良久都未回,遥合靠在一旁就要打呼了,就在周公他老人家朝她招手时,她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由远而近,睁眼后还没来得及回头,姑娘就石化了。
她的肩头攀上一双手,像爪子一样干枯苍白的手,手臂上连着破烂的碎步,像是长到肉里。
这是方才被她一鞋子打昏了头的瘾婆,现在清醒,追来了。
原来很多恩仇是现世报的。
她愣了半响,忽觉一双冰凉的手就要卡住她下巴,她闪电般急速的抓住这双手,甩出一个过肩摔。这个悲惨的瘾婆便受到二次攻击,重重给甩到对面的石头上去了。
小姑娘觉得自己很了不得,抽出小刀晃晃悠悠走到对面,去看摔的七荤八素的女妖怪。
“臭妖精,今天我就做件好事,为民除……”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瘾婆的脸,只是这样,就彻头彻尾的僵硬了。
入目的是瘾婆睁开的眼睛,那是空洞一般的双眼,眼睛的深处闪着骇人的红,仿佛有什么吸引她不得不看。
遥合只觉得背脊窜上一股凉气,两眼一抹黑,脑袋就放空了。
她忽然觉得周身的景都在后退,风一般速度的后退,她方才还站在地下,片刻就飘到了海面上,远处乌云密布,挂着暴风雨。那一船的海盗还在等着看浮屠海城,他们转头看见她,猥琐的笑。
突然船头站着一人,是七老怪,依旧是一头白发的模样,也朝她笑。转眼一看,甲板上还有那些云启山师兄弟,大家都笑着,一起冲她喊:“小合,欠钱要还,快把银子拿来。”
遥合浮在乌云下大吼:“门都没有!!!”
突然她身后传来师姐师妹的声音,“没钱就拿你怀里的东西来偿还!”
她低头一看,怀里是个木雕娃娃,眉目清冷,背上背着一把刀,分明是白蚺。
师姐师妹们冲上来抢这木雕娃娃,她吓得撒腿就跑,“我给钱我给钱!”一摸之下就傻眼了,钱袋子不翼而飞了,她被追的要死要活,边跑边哭:“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