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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情趣高涨的很,是没有空闲时间来这里看你这出苦肉计的,而且啊,皇上连去了多个妃嫔贵人的寝宫呢,估计明天给娘娘请早安茶的要坐好几排了。
她苦笑目光呆滞放空一切,对她们的话无动于衷。她们终于决定无趣了转身离开,她咬紧下唇,他果真对自己耗尽了耐心。
身后又有脚步声,她自顾自的低下头,后背只觉得一阵温暖,有人给她披上了上好的白狐大氅。抬头头顶撑着一把伞,遮住了飘落的雪,她侧头,对上钮钴禄氏东珠那张脸。
“姐姐,不要作践自己了,身体是自个的,不管为了什么都要疼惜自己。”
她苦笑,他都不珍惜自己了,她还有什么好珍惜的?赫舍里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是干涩的,眼眸深深,仿佛黑洞,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明明是自个的身子,却无法操控,多么希望此刻刽子手来一刀快的直接捅进这里……”她抬起头捂住胸膛心脏的位置。
“那么就可以结束这场永无止境的疼痛……我受不了那种慢刀捅进去一些再□一点又一点,而后再用力的捅进去的感觉,太难捱了。”
“姐姐,不要听明珠她们胡说,皇上心里惦着姐姐又如何会有心情宠幸别人。皇上宣召的是妹妹,但是皇上没中途就离开了,看得出皇上心里惦念着姐姐,只是拉不下脸……”
“你不用劝我,他是什么秉性我了解的很,这一刻估计他恨不得从不曾认识过我……”
“皇上听见姐姐谱曲填词的歌,黯然伤神……”
“他只是伤身,可是却伤别人的心,不要在这里了,你回去吧。”
“姐姐跪在这里的目的不过是要皇上收回成命,可是姐姐觉得这样跪下去皇上可会回心转意?妹妹说句不中听的,姐姐这样只会落人口实说姐姐恃宠而骄,有伤皇家风化。”
赫舍里笑,却没有说话,恃宠而骄?她说的没错,可是难道他就是如此宠爱与她的,下雪了,让她一个人跪在那里,就算全世界的人来给她撑伞,可是她的心口依旧不断的被风雪侵袭,他不懂她,所以就连她的眼泪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这就是他的宠爱。
看她没有说话,钮钴禄氏明珠俯身下子将手上的护套套到她僵硬了的手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姐姐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弱肉强食的地方,人们不同情弱者。”赫舍里突然瞪大眼睛探究般的看向钮钴禄氏东珠,这句话是容若曾经对她说过的,她怎么会知道!
钮钴禄氏东珠终于相信刚刚那个小公公的话起效应了——她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妹妹和佟佳氏敏格离开后,刚要走过去,突然被一个太监模样的奴才给拦住了。
太监跪在她面前,说贵妃若是想劝皇后娘娘离开这里,这里有一个锦囊。她半信半疑接过,看着那个脸生的太监离开她才打开锦囊,锦囊里只有一句话就是刚刚她说的:弱肉强食的地方,人们不同情弱者。
看到起了效应,她拍了拍赫舍里氏的手,而后点点头对她的疑问表示肯定。而后,又自顾自的说:
“姐姐毕竟还有皇嫡长子,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想想,没有额娘的孩子是何其不幸……”
“我该怎么做?”她盯着她的脸,就在她说出那句话,她立刻深信不疑。
“先回去,好好想想发生的这些该怎么样才能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看她依旧沉默不语,她起身:
“还站得起来吗?”脚下的雪都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入宫这几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
“试试。”
她扶着她,长时间的跪立让她的膝盖埋在雪下太久,血液不通,站起来她都已经迈不开步子。站了好久她还是不敢动,根本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要不要找人抬你?”
“不,这山高水长的路,还是我一个人走吧。”不再期待中途有什么可以支撑的力量,就这样一个人,靠着自己努力的走下去……一路一个人。
她抽出自己的胳膊,伸手将前面的衣摆捋平。一步深一步浅走了两步,而后突然停住回头对她努力扯出一个带有温度的笑容:
“今日之事,谢谢。”
回之一笑,赫舍里知道这个女人同样懂她。而后,回过头,转身离去。
望着赫舍里一瘸一拐的背影,钮钴禄氏东珠笑笑: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也难怪他会如此念念不忘,就算是自个刻意模仿恐怕都是模仿不来的吧……
她唇角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意味。喃喃自语:“谁解相思味,谁待良人归,雪融胭脂泪,颦起柳月眉,曲终人散尽,苦苦盼轮回。一腔热情错付谁,天涯只剩断肠人。”
最落寞的事情莫过于知道所有的曲折关联,而自己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纳兰容若的痴情,一朝之君的情深还有她的执着,都深深的提醒着她,局外人。她自嘲,干嘛一定要进入局里。未进宫前,她就一直收藏纳兰性德的诗集,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那样真真切切的词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向往着诗中那样的情感,她也曾想象过无数次怎么样的女子才让这样的才子写下这般情真意切的词。
原来,就是眼前这样的女子。她扬起唇角转身离去。嫉妒,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梦就此破灭。而心中,却羡慕着某人所拥有的一切。
角落里李德全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后娘娘和钮钴禄氏东珠,立刻小跑着离开。
第一百章
瓜尔佳氏敏格与钮钴禄氏明珠奚落了皇后娘娘往回走,恰好碰到掌着灯撑着伞往慈宁宫方向去的苏茉儿。
苏茉儿咬咬下唇:
“奴才给皇贵妃请安,给媏妃请安。”
瓜尔佳敏格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侧头看了一眼钮钴禄氏明珠,她立刻会意:
“姐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敏格微点一下头。
苏茉儿知道她要说什么,当下心里也了然,时至今日,她也不再期待什么,更不怕什么。要来的迟早都会来。却没想到刚一抬头,‘啪’狠狠的一记耳光扇在了脸上。始料不及,打了个实诚,顿时觉得脸上冰冰的而后火辣辣的感觉就冲上了了,估计第二日是要泛出青色痕迹了。
她捂着脸也忘了她还没有让她起来:
“为什么打我?”
“你该知道为什么!你去告密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过今日!”
苏茉儿笑了,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当日为了她中毒之事,玄烨打了赫舍里一巴掌,今日为了她赫舍里,她挨了一巴掌,还不是现世报应。如此想来,粉腮上的巴掌印竟然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贵为皇贵妃又如何?可是皇上从将你充纳后宫就从不曾宠幸过你。难道还不应该笑吗?”
这是瓜尔佳敏格的最痛,从她一路升为皇贵妃,位居后宫第二,又是如何,他从来对她都是视若无物。她当下伸手要打她第二巴掌。
苏茉儿毕竟年龄放在那里,虽不会武功毕竟是个奴才,自然也是做过很多活计的,技巧不足,却有一身蛮力,她伸手接住了她挥下来的巴掌,毫不退让的与她面面相对。
瓜尔佳敏格没想到她竟然敢公然反抗,所以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就被她给接住了。
“你一个狗奴才,竟然敢跟皇贵妃动手,苏茉儿,本宫看你活腻了!”
“皇贵妃教训的是,可是皇贵妃既然说起这宫中的规矩,那么奴才虽是奴才,却也是皇上钦点了派去慈宁宫侍候太皇太后的,你就算是皇贵妃,也不该随便出手打奴才,如果奴才做错了你大可以把奴才交给内务府,更甚者还有宗人府,但是滥用私刑……”
瓜尔佳敏格转念一想她说的断然没错,毕竟她入宫的时间远远比不过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苏茉儿,再者她背后毕竟还有皇上撑腰。于是恨恨的收回手,瞪着她:
“你当初明明说好了跟我合作,为何中途反悔偷了本宫的血玉镯去呈给给皇上!”
“贵妃娘娘,莫要忘了当初过河拆桥的人可不是奴才,而是皇贵妃您哪!”
“本宫……答应你的虽没有兑现,却也没有说过一定会食言。”难免有些心虚,不过她还是狠狠的瞪回去。当初,她以让皇上纳苏茉儿为妃的诱饵,让她协助自己登上后宫之首,在后位悬空的情况下,皇贵妃已然是后宫之首,她却不想兑现曾经的诺言。
苏茉儿笑笑:
“当初发现赫舍里氏怀有身孕的人是奴才,奴才要告诉谁也是奴才的权利。况且,奴才也的的确确是第一个告诉贵妃娘娘的不是吗?当初贵妃娘娘着急派人去刺杀她而漏了马脚让皇上寻线找到,这个难道也要算到奴才头上吗?”
她不动声色的就反将了佟佳氏敏格一军,她当初从记录赫舍里月事的人口中得到她月事拖后,估计着她出宫的时候必然是已怀有身孕,所以她料到这个事情不会完。
不会因为赫舍里的炸死而结束,因为还有一个孩子,那毕竟是个拥有着无限可能的隐患,跟在布木布泰身边久了,她也耳濡目染的学会了运筹与远目。
“哼!要不是当日,她布木布泰妇人之仁竟然在小树林中放他们离开,又如何生出这么多事端。没有想到她都离开了,竟然因为腹中胎儿又生风波。可是苏茉儿,如果不是你去从本宫这里盗得血玉镯碎片呈给皇上,又如何让皇上相信你,所以,是你阻碍了本宫的刺杀大计!不是你,她今日又岂能在这后宫之中兴风作浪。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茉儿抬起头笑笑:
“那个让贵妃娘娘口口声声排斥无比的人已然在娘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