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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坦思与侧妃对看一眼,但萧坦思准备侧身座下之时,脚底一滑向着阿里倾斜去,顺势一扑将阿里铺个倒。
‘砰~’地一声,阿里的后脑与亭内的石柱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咬住下唇,紧紧皱眉。
“二皇妃,你,你怎么样,要紧吗?”小音将阿里扶起。
阿里一张脸因为疼痛扭的变了形,一只手向脑后摸去,碰到痛处,更是让她红了眼眶。
萧坦思轻咳一声,关心的问道,“瞧瞧,都怪我,早不滑晚不滑,偏偏这个时候滑了一跤,真是个倒霉蛋子。不知道二皇妃要不要紧,要么请御医来瞧瞧?”
“是呀,是呀,可别摔坏了脑子,免得传出去,还以为是我姐姐故意的呢,还是请御医瞧瞧!”侧妃也是关心的询问。
阿里扶着后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什么大碍,只是摔了一下,一会儿就好。”
侧妃上前一步,撇了撇嘴,“哎呦,可别这么说,要是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被太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惩罚我们呢,我看还是赶紧传请御医!”
啥子都能听出来侧妃这语气中包含了多少嫉妒与憎恨。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潇洒而至,边走边说,“几位皇嫂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二皇嫂是不是想哭?瞧着一张委屈的小脸儿看着就叫人心疼。二皇嫂,可是谁欺负了你?”
来人是四皇子耶律阿琏。
阿里还未开口被萧坦思抢了先,“我说四皇弟,您来的可是正好,刚刚吧,我一不小心滑了一跤,不偏不向正好扑倒二皇妃的身上,将她的后脑撞到。
我们正寻思着给她找个御医瞧瞧,可她愣是不愿意。你说说看,这要是被太子回来知道,肯定会认为我是故意的,到时候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谁让人家是太子的宝贝呢?咱们可没人家那么值钱,所以得小心着点儿。”她的话尖酸刻薄,还充满着挑衅。
阿里没有言语,黯淡下来。
阿琏笑眯眯的开口,“我的大皇嫂,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皇弟知道你定不是故意的,若是太子追问你大可让他来找我,我来证明你的清白。”
萧坦思乐了,“还是四皇弟明事理,就说你是兄弟几个里面最好的一个。”
又抬手指了指凉亭说道,“这个亭子里人一多可就不凉快,有些闷,我还不如回屋子。”
将侧妃的手一牵说道,“各位在这里慢慢乘凉吧,本妃就先回去,四皇弟,告辞。”
说完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哦,我都忘了还有个二皇妃,二皇妃,告辞。”
然后大摇大摆的和侧妃走开,犹如两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气态神闲。
待那两只公鸡走远,阿里扶着石桌坐下,双瞳中泻出泪水,小音拿出丝帕为她擦去。
阿琏坐下叹了气,安慰她,“二皇嫂不必与她计较,她是什么人咱们心里都清楚,别难过。”
阿里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
“谢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阿里摇头,“若不是你刚刚那一番话,还不知道她们会与我纠缠多久,所以我才要谢谢你。”
“被二皇嫂看出来了,呵呵,二皇嫂真是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他的语气似乎十分开心。
阿里阴霉的心情得到缓解,“四皇弟真会开玩笑,若我真的像你说的那般聪明,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还不如一只蝴蝶来的自由自在。”
阿琏盯着娇柔的面容有些发呆,但一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立刻显得不爽。
虽这个阿里并算不上大美女,但那双眼睛曾经是多么的闪耀,多么的与众不同,身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上,如今却如一潭死水,让人望而却步。
“二皇嫂的眼睛,真的,治不好?”
阿里有些丧气,“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那二皇兄可有想到什么办法?”
阿里摇摇头。
阿琏再次叹气,“二皇嫂,虽我阿琏没什么本事,但我也定会想些办法来帮助你。”
他说的是实话,心中也是这么想,因为他也渴望着能够再次看到她那双盈盈闪烁,超凡脱俗的眼睛。
“谢谢”阿里感激。
晚上宝信奴才回来,阿里没有让人点灯,她刚刚洗过的澡,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发呆。
宝信奴走过去将她小手拉住,“白日的事情我已听说,还疼吗?”
“早就不疼,没事,今日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宝信奴没有回答,将她抱起,绕过屏风来到床边,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薄毯,额头上轻酌,“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应付那个女魔头!”
“嗯”。
自从住进了太子殿,每日她都会坐在窗边的长凳上,等着他回来将她抱上床,然后在额头轻酌,她便缓缓入睡。
她坐在长凳上让他抱,是为了给窗外那些喜欢偷窥的人看,但是屏风之后的事情别人怎么能偷窥到?
他在她额头上轻酌,她却从来没有反对过。她问自己,已经习惯他的这些行为了吗?
阿里猛烈地摇摇脑袋,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只是合作关系。
睡在地下的人细声说道,“别摇了,再摇就要把脖子摇掉了。就算你不想喜欢我,可心里已经喜欢上,别不承认。”
阿里长大了嘴,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不用奇怪,因为我每天都会猜一猜你的想法。”宝信奴显得得意。
阿里顿然倒在床上,不再做任何表情,紧紧闭着眼睛。
没想到宝信奴再次开了口,“眼睛闭的太紧可是会睡不着。”
一个飞枕砸过去,被某人迅速接住,“若是你不想要以后就别枕,平躺着睡也挺舒服。”
薄毯扔过去。
某人更是笑得开心。
直至深夜,某女好不容易将脑中的障碍物抛开,进入了梦乡。
某人敢轻轻起身,将薄毯为她盖上,他心中生出一种感想,其实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次日皇族家宴,各位皇子携着妃子进军五銮殿。
皇子们个个器宇不凡,昂首挺胸。
妃子们人人花枝招展,锦衣玉带,甚至还有人让婢女带上镜子,走几步就照一照,那个一丝不苟呀,比当初与皇子大婚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比了下去。
萧皇后这几日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为了重新赢回宗真的心,对这次家宴甚下功夫,想以此来重拾在可汗心中的地位。
五銮殿的婢女今日清一色换上了暖色轻裙,院中道路两旁被淡粉色的丁香花和凤仙花,及淡蓝色的蝴蝶兰和八仙花点缀,路中间铺着小金花边的地毯,屋檐上交挂柔美的轻纱,一阵风吹过,轻纱随风轻舞,十分飘逸。
放眼望去,今日的五銮殿婉婉温馨,仙易飘饶,当脚步踏进来的那一刻,彷如进到了世外桃园,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舒坦和不情愿,也会变得悠闲惬意,怡然自得。
众人早已到齐,坐在位子上款款而谈,闲话家常。
二皇子牵着二皇妃的手姗姗来迟,一个挺拔俊美,一个娇柔清丽,十分般配,只可惜那张清丽的小脸儿上,却有着一副空洞的双目,显得有些煞了风景。
二皇妃身后不远处,多宝像跟班儿一样慢慢的跟随,害怕二皇妃会摔倒,小多宝随时保持着接住的姿势,有些滑稽,但也可爱。
二皇子不停的为二皇妃说着道路,声音缓慢轻柔,豪不着急,二皇妃也是慢慢踱步,缓缓前行。
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犹豫一对谈情说爱,游山玩水的热恋男女,让人十分羡慕。
整个临潢府众人尽皆知,二皇子每日会亲自为二皇妃梳头洗面,上装裹衣。
二皇妃今日的装扮清雅不失大方,一头青丝盘的错落有致十分精美,定是二皇子为她綰的发。
几名妃子撇嘴,真不知道这个贱女到底有什么好,都瞎了还这么让二皇子疼爱,定是烧了十几辈子的高香才积到的福气。
三人穿过长廊,越过小桥,步过石子路,终于踏上通往五銮殿的地毯。
殿中的众人原本三三两两聊得不亦乐乎,互相恭维夸赞十分投缘,随着三人的到来大家停止了交谈,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对夫妻身上。
但更多人透漏出不屑,一个不是很得宠的皇子,一个是只剩半条命的妃子,蹦跶得再高还能上了天?指不定以后还要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就等着看好戏吧!
三人来到可汗与萧皇后的座下行了礼,二皇子对萧皇后的态度虽带着一丝清冷,今日毕竟是家宴,所以也不失恭敬。
宗真为三人赐了座。
早晨为了避免太子会与二皇子及那个贱女同行,萧坦思以应该及早到场,为父汗母后分忧为由,将太子提前拉了来。
此时从阿里出现开始,洪基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连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萧坦思暗想,我好歹也是未来的国母,太子竟然不顾及我的感受,怎能让我在家宴上被一个贱女比了下去?
萧坦思的心中冒起了火,恨得攥紧了拳头,侧妃将她的衣袖拉了拉,对她摇摇头,萧坦思憋住火气,低下头去,再抬起已是一副笑脸。
既然是家宴,就不存在那些朝堂上的礼节,宗真便是一位普通的父亲,萧皇后也是一位平凡的母亲,二人慈眉善目,对旧事不提。
尤其是宗真,自从这次贺兰山之战以后,不知是因为战败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二皇子失而复得的原因,他心中更希望家庭和睦,平平安安,就连看待二皇子的眼神也多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在乎与疼爱。
做为一家之长,宗真发话,“皇儿们,今日是咱们耶律家的家宴,父汗希望今日咱们一家人能抛去一切恩怨,像寻常百姓家那样自在随意,咱们都是一家人。”
萧皇后与宗真对视,微笑说道,“今日咱们不要像以前那样搞什么虚礼,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就好,母后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皇儿们不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