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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在医院走廊上说爱我的人吗?这是那个在甜点屋和我吃同一分冰淇淋的人吗?这是那个用手给我遮夕阳的人吗?为什么他口中会吐出这样的字“我爱的是她。一直都是……”我转身就跑了开去,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什么都听到了……可是就算我没听到,就算我没看到,它还是发生了,他和她的爱情像破土的豆芽,毅然推翻了压在上面的我和木旭的过往。
我怨过,疯过,痛过,可我从没如此绝望过,木旭……我相信了他,爱上了他,甚至到最后还祝福了他,但是,我始终还是那个贪婪的我,我一直坚信我们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我这口吸进去的空气也许就是他前一口呼出来的。走在家乡的路上也许过了那个转角就可以看见他清雅的笑容……是啊,我可以等,可以等下去,等到有一天玩累的孩子回家……
可是,可是……突然想起一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原来,我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在没有希望的时间中的分分秒秒……
不要是,我猜错了,我猜错了!
我想是要印证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猛得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的纱,层层叠叠,我用手撑这坐起来,身子重的很,手脚无力。我看见这个我不知躺了多久的房间,中间一张红木的圆桌,周围很简单,一些普通的箱柜,但是,古色古香,很像《大明宫词》里的摆设。
不!我撑着想走向门,才下地腿就一软,“咚”得一声跌在地上。
我跌跌撞撞得走到门口,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的门上有一股木质特有的味道。我刚要推门,门就开了,一个十五六的女孩看到我,惊了两秒,就大声说:“来人啊!圣女醒了。”
我绝对比她更惊,她穿着月白色的上衣,细腰用米白色的绸缎勾勒出少女的线条,下身一摆酒红色的裳。绾着电视上才出现的丫鬟髻。
“不——!”我一把推开她要来扶我的手,奔出门去,现在是夜晚,雨夜。
我直接冲过走廊,脚下一软,又跌在庭院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那个镂花的门梁,那个蜿蜒的长廊,那一声圣女,这个雨幕下的庭院,原来不是梦啊!
那个丫头也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她,其实我现在哪里推的动她,只是她随我的动作退了一步。“不要过来!谁都不许过来!”我大吼。
雨还在下,我身上似乎是很宽大的长长的衣服,被雨淋湿粘在身上,发丝也贴在脸上。我看见我的手,现在的我的手,白白的,瘦得骨节分明,深深插入面前的土壤。雨水不停得鞭打在我身上,我的那一界是否也在下着雨……
过了一会,我感觉大雨似乎把我的心也浇平静了。然后只剩下深深的痛,像手指插如土壤一样,也插入了我的心。
突然,雨不再砸向我。我抬头,发丝错乱在脸上,睫毛上的雨水也流回眼睛,我模糊看见一把柚黄色的油纸伞遮住我头顶的雨,而撑伞的那袭白衣则完全暴露在雨中,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心里却将另一个喜欢穿白衬衫的人的面容对号入座,我伸手拉住他占上泥渍的衣摆,“木旭……”大雨吞噬了我喃喃的声音,下一秒终,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夕阳透过窗棂撒进来,我试图坐起来却一点也使不上劲,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把手背往额头上一搭,发烧了。难怪……
似乎是听到我的动静,屏风后进来个月白上衣的丫头,“主子你醒了。”
我闭上眼睛,轻轻得问:“我在哪儿?我又是谁?”
“主子……”她的表情有惊慌,有害怕,还有担心,“主子,我这就给你叫医师去……”
我还是不抬眼睛,“先去把窗户关了,这太阳好刺眼。”
她低低应了声,关好了窗,掌上了蜡烛,轻轻出去,反身阖上了门。
医师来看过,说了一大堆话总结起来就是前些日子昏迷不醒身子就给整到虚地不行,昨晚有一淋雨就给整了个高烧。
“大夫,”我等他说完才轻轻得说,“为什么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他伸过手又来把脉,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是前些日子昏迷整的身子太弱,这雨一浇体内阴毒上冲,些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又是怎么晕的?”
“……圣女先安心养病,有些话老身实在不好乱说,圣女若真想知道回头可以问天师。”
我点点头。
医师行了礼,推了出去。
我服了药,也早早睡去。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便唤了汀兰来。汀兰便是这两日那个月白上衣的少女,我近身的丫头,想来这里毕竟是教会不是宫廷,似乎只有圣女身边有这么唯一一个丫头。她捧来一套红色的衣服,我看了直翻白眼,血乎乎的颜色。
“以前您都最喜欢这色的衣服……”她小声说。
“我现在不喜欢了,去换身素点的,还有,别拖的那么长,短点,短点。”
她闷着头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捧了套水绿色的衣裳。
其实我也不喜欢绿色,但是看到汀兰抿的紧紧的小嘴也没说什么。
说是简单点,穿起来还是很复杂,还好有汀兰帮忙。宽大的袖摆,外面是水绿色的衣,在衣下拖曳出的白色的群裳拖在地上老长一截,好看是好看,就只真TMD不方便啊。
然后汀兰把木然的我按在梳妆镜前梳头。我第一次看见,这一界的自己长的样子。和之前的我完全不同,没有棱角分明的线条,却是一弯温柔的瓜子脸,没有张扬妩媚的眉,却是两条淡得像要隐去的黛,只有眼睛,还是那个鱼形的眼睛。这几日的折磨,镜中人的面色惨白,更映得一双眼睛亮亮的。
“恩,没我以前漂亮。”我心里摇摇头。
汀兰梳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小声得说,“主子,您头发太长了,我梳不起来……”
这位圣女的头发真不是一般的长,看镜子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头发却长得吓人,长发垂地,乌黑顺滑,青丝似瀑,光可鉴人。
“之前我的头发不也是你梳的吗?”
“是,可是主子那天从天台回来后头发就突然变成这么长了。”
“天台?我去那里干什么”
“去天验……”从镜中,我看见汀兰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住了口。
“行了,不用梳那么复杂的。”我随手拿起镜前的一支玉簪随便把头发挽了一下,这样头发至少不回拖地,只是到大腿。“就这样吧。”我说。
吃饭,喝药。我坐在窗边看窗外的景色,呆滞。
我的意识体来到这个圣女的体内,那圣女原本的意识体呢?周围的人好象认为我昏迷那么多天理所当然,难道是原来的圣女有所不测?汀兰那句没说完的天验又是什么?最重要的是,翰君能不能找到我?找到了我又能不能送我回去?他们找灵动的意识体都花了二十年,若不是文家老七他们还指不定要多少年。靠,所有条子都喜欢事后一刀吗!难道要等我老死在这里他们才能找到我!毕竟我又不是灵动没什么利用价值。
灵动,不知道他们捉到没有……
想来想去,想的还是最多的还是那个夜夜入梦的人。我离开了,我真的离开了,这可是遂了你的心愿?你可还记得在高中的课堂上,那个爱好古文明的生物老师讲课又讲跑题了,说到拉美西斯在他皇后的墓碑上刻着他对她爱的表白,老师问:“你们知道他刻的是什么吗?”
底下的人昏昏欲睡,一个纸团突然击中了我,把我从半睡的状态中打醒了,我俯身把纸团打开一看,飞扬的文字:“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旁,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生物老师看没人知道,就很得意得宣布答案:“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旁,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下午的教室里浮动着庸懒的气息,老师的话语穿过午后的空气传入我的耳朵:“当你轻轻走过我的身旁,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我心头一动,回头一看,看见木旭深深的眼。
是你,带走了我的心……什么都没了,起码在这个界我还可以想着你,念着你。这一世等不到你,还有下一世,你玩累了,就会回来了……
扣门声向了两下,我回过神来,没等我答复门就被推开了。庭院中春日的气息破门而入,我先是看见一双描金的官履踏入,一个黯白色的人影,从门外一派春意昂然中出现的人。
不得不承认我为我这副长相想去撞墙,来人非常的美。似乎美这个字是为他存在的。肤若白玉,颈细腻修长,一双鸽子灰的双眼一片清澈,连下颚的线条、耳边的鬓角都好象精致的油画一般。美得雌雄末辨,却让人不敢侵犯,只想这么看着。
我毫不客气得盯着他,直到他轻咳提醒我失态。
“听说圣女被疾病所扰,不记得过往了?”
我点点头。心想他的声音真好听,清越悠扬,是天师!
他鸽子灰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看我的心里去,没有一丝情绪。好一会儿,他才又低低的说:
“那就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易扬,是你的部下。”
第 4 章
“听说圣女被疾病所扰,不记得过往了?”
我点点头。心想他的声音真好听,清越悠扬,是天师!
他鸽子灰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看我的心里去,没有一丝情绪。好一会儿,他才又低低的说:
“那就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易扬,是你的部下。”
易扬来了半日,说完该说的话,就走了。看来他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只是来当解说员的。
果然,这是另外一个界,从易扬的口中得知,这个世界的人比较尚武,没有国家,人民被众多的帮派所统治。当今天下有三个强大的帮派互成犄角之势。其他帮派或是被吞并,或是依附于这三大帮派。
武力最强大的是天主教(抄袭?哪一界抄袭哪一界?),也就是我所在这个教,我是这个教的圣女(明白!我就是“猪女”啊!哭笑不得)。应该是站在这个教会中最高的位置上,被教众认为是承接天力的圣人。三个门派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