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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要沈墨翎知道我们是谁就绝对不会动手的。”
你也晓得要沈墨翎知道才行?在遇到沈墨翎之前,我们就会先被乱刀砍死!朝阳闷闷地撇开头,懒得理会。
“真的不干?”念清危险地眯起眼。
朝阳看也不看她,坚决地摇头。
好!本来可是想和平解决的,但没办法……念清无奈地叹气,不怀好意地望了朝阳一眼。然后马上跑向宫门前的守卫,伸手一指,“这位大哥,听说这个人预谋暗杀皇上,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他身上还有剑!”
展朝阳不敢置信地瞪住念清。这女人疯了吗?这也敢说?
门口的侍卫顿时齐刷刷地朝阳走来。
展朝阳施展轻功,片刻就不见踪影。那些侍卫欲回头找念清问问详情,可惜在原地已没有人影。
街道的人群不断从眼前闪过,提气狂奔好久,确定远离皇宫后,朝阳才放慢脚步。不停地喘着粗气,斜眼瞥见展念清就跟在他身后,冷冷一笑,“怎么?你这个举报刺客的大功臣不去见见皇上吗?跟着我干吗?”
完了!这小子真的生气了!念清笑得很僵硬,“我只是开个玩笑。”
朝阳冷哼一声,瞳孔中满是怒火,“别靠近我!”
念清尴尬地停下脚步,这次真玩过头了!她站在原地,垂下脑袋,绞着手指,“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是急了……我真的不想嫁过去……”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瞄朝阳的脸色,声音就像是可怜的小动物。
这女人又在装可怜了!朝阳深深吐一口气,算了,跟这种女人生气多划不来。“下次别开这种玩笑!我玩不起!”
“嗯。”念清抬头,立刻笑靥如花,“不会了。”
就知道这女人刚才是在装!朝阳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他向四周看了看,低头思索一阵,“展念清,联姻的事你就先别考虑了,我们先去展府走一趟吧,离这里应该很近。”
“……好,你带路。”
穿过陌生的街道小巷,路经喧嚣的商贩小摊。一步步踏在繁华的孜祁土地上,左弯右绕,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那一片萧条荒凉的展府,府前的匾额也已摇摇欲坠。
物是人非。念清脑中最先闪现的便是这四个字,她看着那破旧的门面,苦笑,“这种场景,让人看了真是心酸呐。”
“听说,当年的展家风光无限,所有的兵权几乎都在外公手中。”朝阳喃喃自语,“连皇帝都忌讳的权势,现在,却只剩下一片废墟。”
念清瞥了朝阳一眼,自行跨步走进这府邸。一草一木,枯的枯,死的死;池塘里的湖水也已经干涸。屋檐长上积满灰尘,只听到枯老的树枝上有几只乌鸦在鸣叫。
轻轻地推开那些屋门,旧式的木板发出“吱嘎”的古怪声音。房屋里面可以看到老鼠蟑螂的痕迹。念清皱眉,长长一叹,终究没有走进去细看。
“这次,来错了吗?”朝阳嗟叹。
念清脚步一顿,“总是要来的,不过早晚问题。朝阳,外公就葬在后院里,我们去看看。”
“……嗯。”
那是一座长满枯草的坟墓,简单的墓碑在荒芜的院子中更显凄凉。可念清和朝阳却意外地看见有人站在坟前,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背对着他们,仿佛在沉思。
怎么会有人来?两人同时产生疑问,对视一眼,跨步向前。
那男子也注意到有人来了,侧过身子,微微一怔,然后淡笑,“真巧啊。”
念清的反应顿时就傻了,口齿都不清,“涟,潋月?”
朝阳疑惑,“展念清,你认识?”
念清咬唇,稍稍点头算是回答。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潋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潋月摊手,笑得很无辜,“我只是来看看自己的外公罢了,虽然他活着的时候一面都没有见着。”
什么?念清脱口而出,“娘什么时候在外面偷汉子?连私生子都有了?”
潋月怔愣片刻,然后很没形象地哈哈大笑。朝阳见状眉头紧锁,插嘴道,“展念清,你胡思乱想什么?你不记得娘她有个孪生妹妹吗?”
“记得啊,听说还嫁给沈墨翎了……”念清理所当然地回答,突然怔住,呆呆地望着潋月,“不可能吧?”
潋月笑得很开心,“就是有可能,我亲爱的表妹和表弟。”
爹娘那一代的事情念清只知道一个大概,很多详情其实并不清楚。这当中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太多的爱恨情仇,太多她根本就插手不上的事情。爹娘不说,她也就没有问。
双目直盯潋月,念清眯起眼,冷芒忽闪,“潋月,我要联姻的对象不会是你吧?”
“怎么会?父皇的意思是让你坐上太子妃的位子。”潋月无辜地眨眼,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是能当太子的吗?孜祁会被我玩垮的。”
“也对。”念清很不给面子地狂点头。嘴角一撇,她又虎视眈眈地盯住潋月,“那么,你当初是刻意接近我的?有什么目的?”
“这可真是冤枉啊!”潋月举手投降,“明明是你刻意接近玄飒才对!遇见你完全是意外!”
“哦?”摆明了不信的语调。
“真的!况且我接近你做什么?相比之下,我对展玥更加好奇。”见念清若有所思的模样,潋月自嘲地笑笑,“能让父皇那种男人牵挂至今的女人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念清,我的名字是父皇亲自取的,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潋月。”朝阳顿了顿,声音加重,“即为‘恋玥’?”
潋月笑笑,算是默认。
枯坟上的凉风席卷着骤然而至的沉默,地上的杂草枯叶打着卷儿,到处乱飘。乌鸦的鸣叫更加响亮。
念清的目光依然留在潋月身上,忽然,她明亮一笑,身旁万物顿时失色。潋月怔怔地看她靠近自己,一把扯住自己的衣领,“潋月,你来了正好!马上带我去见沈墨翎!”
第 17 章
在年幼的潋月眼中,父皇沈墨翎无疑是一代枭雄,至今仍然不变。可是,该怎么说呢?他可以尊敬父皇,可以崇拜父皇,却从来不会想要去亲近他。
在后位一直空悬的孜祁,他的母妃夏贵妃是后宫的最高掌权者。相比其他嫔妃,父皇对母妃更多了一份纵容和照顾。可是,潋月清楚地知道,那绝对不是爱情,父皇看母妃的眼神里,从来不存在爱意。过了很多年,当他知道世上有展玥这个女人的存在后,潋月终于明白,父皇对母妃的感情,是移情作用,只因为母妃那张和展玥一模一样的脸庞。
“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带人进皇宫,即使是我,侍卫还是要盘查的。”潋月的桃花眼中闪着苦恼的光彩,“而且父皇现在也不在宫里。”
念清坐在假山上,双手托着腮帮子,两条腿晃啊晃的。朝阳则是酷酷地抱剑站在一旁。
“你为什么要退婚呢?”潋月抬眼望去,“皇兄是很出色的人,这桩婚事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我不认识你皇兄也不喜欢你皇兄。”念清笑盈盈道,“我喜欢的是飒飒。”
潋月的目光稍稍严肃,语调中还藏有一丝猜忌,“你真的喜欢玄飒?”
唉,是她展念清做人太失败吗?怎么每个人都怀疑她不喜欢玄飒啊?念清的双手放在心脏处,“真的喜欢,再真不过了。”
“……玄飒真可怜。”潋月盯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叹气。
真想一拳揍到他脸上!
“嗯,如果我没估错,父皇应该是在陵墓里。”潋月垂眼思索,“父皇有空就常会去丞相于路的陵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念清一跃而下,蹦蹦跳跳,“那我们就快去吧。”
潋月带着两人走向于路的坟墓所在地,那座坟墓是建在一个祠堂里。门口的侍卫看到是潋月,纷纷跪地行礼。潋月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跨步走进去。
“潋月,是你吗?”那道声音不怒而威,“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参见父皇。”潋月躬身之后,又是一副痞子样的笑容,“许久不见父皇,孩儿想念得紧,自然就快马加鞭地回来了。”
念清忍不住扑哧一笑。
那道声音一顿,“潋月,你带客人来了?”
不等潋月说话,念清就向前走去,单膝跪地,动作恭敬却又不失美感,“能得见陛下,实是展念清三生有幸。”
屋子里瞬间陷入沉默。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念清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帘子走到外屋。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只能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徘徊在自己身上。就在念清迟迟听不到回应的时候,头顶上响起那人的笑声,低沉而内敛,“你娘可从来没对朕这么恭敬过。”顿了一顿,“起来吧,不必多礼。再过不久,就是一家人了。”
念清一向自诩美貌无双,可在抬头看到沈墨翎的霎那,还是愣了眼。什么风华绝世什么玉树临风……任何一个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气质,如此的独具一格,也如此的难以言喻。
娘当初还真是有定力,这么一个绝世美男子摆在面前,居然还舍得拒绝?念清不禁咋舌,不过,沈墨翎看上去就不好惹,事情估计比自己想像中更困难一点。“谢皇上。”
朝阳随后也行了礼。沈墨翎给他们三人赐座,他稳稳地坐在主位上,目光随意地环视一圈,最后面朝念清,“你应该是特意来找朕的?有什么事吗?”
“皇上果然英明!”先送他一顶高帽子戴戴,念清甜甜地笑,“念清前来正是有事相求。”
沈墨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念清被他的目光压得透不过气,双眼微微一闭,还是单刀直入吧。“皇上,念清一直生活在江湖之中,无拘无束惯了,恐怕不太能适应宫廷生活。倘若勉强嫁到孜祁,恐怕不能胜任太子妃之位。”
听着她一股脑儿的解释,沈墨翎面不改色,“所以?”
念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