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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玉良无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哪里还有踪影!
玉良一惊,再转念一想,定是刚才一路跑,不留心掉了的,在人群里挤挤挨挨的,回头找肯定是找不见了。这样想着,便要拉了宁儿赶紧出来。
哪知宁儿在店里偏偏看中了一把古玉错金柄的小匕首,拉着玉良的手要买。玉良当着店伙计的面又不好当面说没带钱,只哄着宁儿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个干什么——赶紧走吧,还好几处地方没逛呢!”
宁儿却不知其中原委,看那匕首实在造的精巧可爱,一心只是想买下来,便拉着玉良不肯放手。玉良心中暗暗叫苦,只得附在宁儿耳边悄声说,“我的钱袋刚刚跑丢了——你叫我怎么买!”
宁儿愣了一愣,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跟着玉良不情不愿的走出店来。
刚出了店门,宁儿忽然又拖住了玉良,笑道:“我有主意了!”说着,从腕上褪下一只镯子来,“拿这个换可不可以?”
玉良见着她手里金灿灿的镯子,真是又好气有好笑,“赶紧收起来吧——你那个能买一堆了!”
“那就是可以喽——”
“哪里有你这样的冤大头!”玉良被她弄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就那么想要?”
“是啊——你陪我去买嘛——”宁儿摇着玉良的手。
“这——”玉良着实犯难,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生意,正踌躇间,忽的抬头瞧见前头有间当铺,顿时有了主意,对宁儿说,“你且在店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捏着宁儿的镯子,玉良一路小跑进了当铺子。
待到玉良拿着银子欢欢喜喜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宁儿。玉良心下顿时找了慌,忙四下打听,哪里打听的到!人人皆说不曾见过。玉良顿感一阵绝望:市集如此之大,人又多,可怎么找法!无奈,只好沿着街道一路寻去,却始终不见踪影。直寻到入夜,集市彻底散了,也不曾发现一点痕迹。
玉良心灰意冷,只好自己先回府上,心里安慰自己,也许宁儿等不及,先回去了呢,再或者,宁儿想闹着玩,自己先跑回去了呢。这样想着,一路走回了贝勒府。
刚一进贝勒府,就被等在门口的刘福拦住:“你可回来了!”后面紫绢闻声赶过来:“嗳呀——可回来了,你们——”刚过来,便一个劲儿的往玉良身后瞧。
玉良心下“咯噔”一下。
“宁儿呢?!”紫绢看见后面空空如也,顿时愣住了。
“她没有回来吗?”玉良心里早已明白,却还是机械的问了一句。
“这话你问我!”紫绢登时变了脸色,“不是你把她给拐出去了!”
玉良像被着了穴一样呆立着不动。
刘福怒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祸闯大了!看你这回怎么收场!”
玉良抬头看紫绢,紫绢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
18
18、 走失(上) 。。。
原来当时宁儿站在店门口等的着急,便走到街上要去寻玉良,却不知玉良走去了哪里,便四下里乱找。
却不料正中了一伙歹人的下怀。你道这群歹人是谁?原来自打刚刚宁儿褪下镯子的时候,早被几个游手好闲之徒瞧见,正是缺钱,见这小丫头穿戴不俗,且在这等繁华闹市出入,料定是哪个大户商贾人家的主子,便起了歹心,意欲绑架勒索。无奈玉良一直走在宁儿身边,故一直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这下见宁儿一个人被留在原地,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几个人便商量妥当,一个大汉过去趁着人多市乱,用一块破布一把堵住宁儿的嘴,没等宁儿挣扎,将宁儿挟在身边脱身离开;到了这边接手的用麻绳将宁儿的手脚反绑,拖到了一处隐秘的破庙里。正逢市集上人潮涌动,这几个人又是老手,做的极麻利,偌大的集市中竟没人留意。
“你给我跪下!”胤禩怒不可遏。
玉良“嗵”的一声跪下,“爷,都是我的错,怎么责罚我都成——”
“罚你?”“你叫我怎么罚你?!”
“宁儿人都没了——就是就是杀了你能换回宁儿来?!”胤禩怒气冲冲的几乎是吼道。
“爷,您也别太上火,京城就那么大点地方,宁儿又是个孩子,能跑多远?我们再着人好好找找兴许就找到了——”刘福试图安慰胤禩。
“也只能这样了——”胤禩闭目深深的叹了口气,“赶紧安排下去吧——”
“哎——”
“等等——”
刘福站住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万万不可传扬出去!”
“这个自然的!”刘福点头自下去打点一切。
手脚都被反绑着,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肤,血一点点的渗入茅草的纤维,有星星点点的痛。宁儿抬眼看看周围,一片腐败的情形,庙的一半已经房倒屋塌,未倒的梁椽之间,蛛网连结,乌鸦在屋檐上扑扑楞楞的飞来飞去,在庙里投下一阵阵不详的阴影,入夜,更有成群的老鼠吱噶咬啮的声响,宁儿缩在一团草苫上,瑟瑟发抖,一半因为寒冷,一般因为恐惧。嘴里被塞了一团破棉絮,不让喊叫,连哭都难发出声音。
饿,渴,然而连个人影都不见,宁儿的脚麻了,手也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在地上的柴草间。迷蒙间,看见胤禩模糊的影子。想叫“哥”,却发不出声音。
后半夜,忽然有人扯掉了嘴上的破布,用一个破碗给了半碗水。碗烂的只剩下一片瓦的形状,水也不好,碗底荡着浑浊的泥土。然而宁儿却仿佛甘之如饴。
“料她也跑不了,解了绳子罢!”
“哎——”
手脚顿时有了松动,宁儿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喂——”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人粗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家住哪条街?姓什么叫什么?”
宁儿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问你话呢!别装聋作哑的!快说,家住哪里!”
“我看八成是饿晕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依旧用先前的破碗盛了一点稀粥就给宁儿灌了下去。
宁儿缓了一缓,“你们——要——送我——回去——吗?”
“那倒便宜了你们!说你住哪!叫你们家人拿钱来赎!”
宁儿虽然晕头转向兼着害怕,却不糊涂,想起从前也恍惚听秋雁等人说过有商贾人家里公子被人绑票的事,刚刚见着情形也明白了几分;然而却寻思,倘使将自己身世如实报上,只怕这群人非但不肯去将自己送还,还有可能因为畏罪而杀人灭口。
于是犹犹豫豫装作极其害怕而结结巴巴的声音说,“我姓刘,我家就住老帽胡同,我爹叫刘福。”宁儿心想如果能把消息告诉刘福,或许也有救。
“刘福?”几个人面面相觑,京城的富户虽多,却着实没听见过有这么个人。“做的什么生意?”
“我爹原来是给贝勒府当管家的,现在不干了,买了一处宅子,靠放贷为生。”
“呸,原来是个放贷的!怪不得这么有钱!”
“有钱的好啊——正好我们捞——”那个大胡子像是管事的叫其中一个,“现在就去一趟老帽儿胡同儿!”
“可有消息了?”紫绢见着刘福带着一干人等入的府来,忙拦着就问。
刘福只“嗐”了一声,低头不语。紫绢知道不好,也不再问。只是自己攥着袖子擦眼睛。
胤禩背着手在屋里焦急地踱来踱去。见有人来了,忙赶上去问。
“怎么样了?可查到一点什么没有?”
“爷,格格是闹市上走丢的,哪里会有人看见,纵看见了,现在也不便挨家挨户张罗着去查问。况且如今这情形,八成是落在什么人手里了,只怕再等一等,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胡说!难道有人绑票敢绑到皇亲身上!”
“别说是皇亲了,倘使有银子,只怕连紫禁城都得让他们给绑了!况且外人哪里会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怎么办呢?”胤禩还未答言,紫绢先急了,“他们会不会把宁儿怎么样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看宁儿的造化了——”胤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该歇一歇罢——”郭氏奉上茶劝道:“虽然要紧,现在却也是没有办法,不如且趁这个时候稍稍歇息,等有了消息再做理论——”
“我怎么睡的着!”胤禩推开郭氏手上的茶,“都是我的不是,没看住她!宁儿倘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你何必如此自责,也不全是你的错!况且现在重要的是让人打探消息,着急也没有用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消息!倘使消息传出去,只怕皇阿玛——”胤禩脸上全是深深的忧虑。
“爹——”刘鑫冲进王府就喊。
“你嚷什么——”雪琴正提着茶水往书房去,见刘鑫冒冒失失的往里撞。
“告——告——告诉——”
“告什么告!到底怎么回事?”
“快告诉贝勒爷,格格有消息了!”
“那还不赶紧的!”雪琴也顾不上手里提着滚烫的茶水,捉着刘鑫就往房里跑。
“爷——咱们格格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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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走失(下) 。。。
“你自己说!”康熙怒气冲冲的将案头的杯子掷在地上:“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儿臣知罪!”胤禩跪在地上,叩头有声,“任凭皇阿玛责罚,儿臣绝无怨言!”
“罚?亏你说的出口?!”康熙冷笑道:“如今叫朕怎么罚?”
胤禩伏在地上不敢出声,心里掠过一阵一阵的不祥。
康熙叹口气,又骂道:“朕叫你把宁儿领回府上不过是为了一个平安,你倒好,居然叫人绑了票!你说说,倘或此事传出去,你叫朕怎么为君,怎么为父!”
胤禩一声也不敢吭。
“你每每被参聚党滋事,为祸朝班,朕总不忍心治你的罪;为的是宁儿太小,朕当真不愿意叫她被朝中党争累及;你如今连她人也保不住,你叫朕怎么在众人面前保你!”
“皇阿玛...”
“什么也别说了!”康熙挥手打断他:“如今你且回府上,好好照看宁儿——”又道:“那几个人该怎么处置不用朕多讲吧?!”
“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康熙口气依旧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