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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胤禛愁苦的叹息,“那河患岂不是要拖到初冬?!——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如实禀报天象,乃是下官职责所在,如今皇上如此,下官实在是做不到啊!”胡颍钦叩首谢罪道。
“朕不过就是要你出来说句话,又没要你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你在这磨菇什么!”胤禛觉得真是不可理喻。“再说,也是为了黎民苍生,否则人心不齐,朕就是想治水也是白费力气——”
“皇上!”胡颍钦见苦劝无用,只得应允,“只求皇上许臣当众再观一次天象,再做公示——”
“随你的便吧,你爱演戏演全套,朕不管,朕只要你说一句话就好。”
“皇上,客星已出紫微星垣,灾患当指日可除!”这日在河南府尹的公堂内,临散议时,胡颍钦躬身上奏道。
不料胤禛“好”字还未出口,孙嘉淦又站出来指责道,“上次所报客星将停桓一月以上,为何忽然改口,你居心何在!”
“并非臣擅自改口,是天象确实如此——”说着胡颍钦伸手,“不信,请孙大人随下官至星台同观其状,再做计较。”
胤禛看得如此,不仅有些心惊,这一来岂不是要露馅了吗!“今日议正事,这些就不要再计较了!”
“身为朝廷命官,所言非实难道不是大事?”孙嘉淦拉他,“就是去看看何妨!”说着便拉他往观台去。
胤禛心中暗暗叫苦,正不知如何是好,过一会儿,只见孙嘉淦满面笑容回来道,“禀皇上,果然客星已退——”这样说着,忽然又有张庭玉进来报,“皇上,如今外面西风已起,只怕雨水不久便要停了!”
胤禛又惊又喜,点头道,“天佑我大清啊!”心里却又禁不住有些嘀咕,不知为何忽然事情居然全部起了转机。
“朕这好不容易消停了一点儿,又有什么事儿!”胤禛看见贺永禄急匆匆带着
78、 为君难 。。。
京城急件推门进来,不禁皱眉道。
“皇上,是格格——”
“啊?!”胤禛蓦的站起身来夺过信封,“格格她怎么了!”
“皇上,格格得知外面议论黄河水患乃因她而起,在钦安殿跪着赎过,已经第四天了,这四天是滴水未进啊——”
“这——”胤禛气急败坏的把信封摔在桌上,“朕说了不要她操心的!真是——”说完又转身痛骂贺永禄,“宫里那帮人呢,怎么就不知道劝着点儿呢!”
“皇上,格格执意以为自己之过,旁人劝也无用啊!”贺永禄跪下道,“奴才们罪该万死啊——”
“行了!净说些没用的!”胤禛跺脚道,“她人现在怎么样!”
“殿内阴寒,格格大病初愈,受不住几次昏厥,硬是撑到现在;如今陈大人正在照料,奴才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是——”贺永禄说一半,没说下去。
“还是什么?!”胤禛怒目圆睁扯着他的衣领,“说呀!”
“还是人事不省——”
“混帐!”胤禛暴跳如雷,“立即准备,朕这就回京!”
“皇上!可是这边的灾情——”贺永禄提醒道。
“嗐——”胤禛跌坐在凳子中,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人君的为难。半晌,“朕不能走啊——”抬头道,“叫他们好生照顾宁儿;每天六百里加急给朕通消息——”
“四哥,”胤祥进来瞧见胤禛神情专注的在写什么,便笑问道,“水患指日可除,你倒还是这样勤谨啊!”
见他不答,便凑过来看,只见满纸都只有三个字。
为君难。
79
79、 逃避 。。。
“娘娘,宁贵人如今大势已去,娘娘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晚秋低声问道。
年妃眯起眼睛,“她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我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呢——”
“娘娘是的说——”晚秋进一步压低了声音。
“娘娘,”柳嬷嬷俯首道,“小阿哥抱来了!”
“来,我瞧瞧,”年妃笑一笑,把福泯抱在怀里。
“皇上几时回京?”纽祜禄氏正在万方安和坐着和宁儿说话,忽然瞧见常瑞急匆匆进来,知道是胤禛的消息,忙问道。
“明儿中午约摸就到了,”常瑞点头,有看一眼宁儿,笑道,“皇上说了,格格有病在身,就不用去迎了——”
纽祜禄氏看了看宁儿,宁儿却一声没有吭。
“姐姐,你替我去瞧瞧雅桐吧,我,我还是觉得——”宁儿说着叹了口气。
“都这样情形了,”纽祜禄氏叹息道,“还是放不下她;其实就算瞧了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宁儿捧着药碗,“当初若不是我——又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听说,”纽祜禄氏拉着她的手,“皇上有意思把福泯过继给年丫头——”
“姐姐!”宁儿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是听人这么一说——”纽祜禄氏摇头,“还是等皇上回来再看看不迟;我看年丫头也是真心疼那孩子,倒也不亏了他——”
“不可以!”宁儿连连摇头,痛心道,“她这是要把雅桐逼上绝路啊——”
“别激动!瞧你,”纽祜禄氏忙按着她不让她乱动,“不过是传言,你就这样当真,还是小心自己身体吧!我也知道年丫头心里头有些个算计,只是也还轮不到你应付这些——”
“姐姐,”宁儿叹息道,“等皇上回来了,无论如何还是提雅桐求个情吧——”
“嗳,我尽量。”
“格格呢?——”胤禛下了车就一路大步流星的往万方安和来。
“皇上您慢着些儿!——”贺永禄紧跟着道,“昨儿不是还报了平安了吗?格格吉祥着哪!”
“宁儿?——”胤禛三步并两步坐在宁儿身边一把挽起宁儿的手,“宁儿你还好吗?”
“皇上,”宁儿有些惊讶,没想到胤禛风尘仆仆的竟只是为了看自己好不好,望着胤禛焦灼的眼神,“我很好——”说着褪开自己的手,“劳皇上记挂了——”
旁边贺永禄干咳一声,早领人退下了。
“宁儿——”胤禛把宁儿拦在怀里,心疼的说,“这半个月,朕夜夜悬心,朕不知道多怕你有事——”
“皇上——”宁儿始终还是推开了他,“宁儿真的没事,谢皇上关心——”
“你怎么那么傻!”胤禛捧着她的脸嗔道,“告诉你朝中的事不要你操心的——这又是何苦呢!知不知道要是你有个好歹,朕——”说不下去,眼圈儿微热,只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肩。
“皇上,福泯如今怎么办——”宁儿躲开他的手岔开话。
“哦,朕——”胤禛依旧握着她的手,“你不是很喜欢这孩子吗?”
宁儿有些惊讶,不知道胤禛是什么意思。
“你看,朕把这孩子给你,”胤禛微笑着,把她的手握在胸口,“让他日后叫你作额娘,如何?”
“不要!”宁儿蓦地抽回手,“我不能!”
“怎么?你不是很疼那孩子么?”胤禛没觉察出宁儿脸色的变化。
“皇上!”宁儿低头皱眉道,“我不能!对于她,我已经夺走太多了——”又抬头,“还有,请皇上还是免了雅桐的罪罢,原不是她的错——”
“你还替她辩解?!”胤禛有些难以置信,“那日若不是她,你也不会伤成这样!”说着指尖抚摸着宁儿脖颈上的一道暗红色的伤痕,心疼的说。
“其实是我逼的她太苦了——”宁儿推开他的手指。
“别说了!”胤禛打断她,斩钉截铁的说,“不管怎么说,谁若是伤害你,朕决不轻饶!”
“求你别这样——”宁儿哀叹着,“不要再想着我了!你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就当是为了淑姐姐,为了弘历他们,你不该再这样——”
“为什么!?”胤禛有些悲愤的说,“朕现在不想为她们,朕如今只想为你!”
“你早该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你的人,你不如早些放手,放过我罢——”宁儿又落泪了。
胤禛抬手不许她说下去,却也揉了揉眼睛,背过身去,不能让她瞧见他的泪光。
“近来宁贵人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钮祜禄氏在门口瞧了一眼,见雅桐的院子里格外寂静, “往常也是大小奴才前呼后拥的,这也太冷清了——”
“娘娘啊,您又不是头一回进这紫禁城,这宫里头的事儿还不明白吗!”身边的小太监范鸿叹息道,“如今宁主子犯了事,风向变了,自然那帮墙头草都倒到别的地方去了——”
“且进去瞧瞧!”钮祜禄氏亲自在前推开门,瞧见雅桐一个人在桌前发愣。
“妹妹,你——”钮祜禄氏瞧着雅桐憔悴不堪的面容,“你还好吧——”
雅桐半晌才抬头道,起身一看是钮祜禄氏,慌张的下跪,落泪道,“娘娘——求娘娘拉我一把,我不能没有福泯——”
“快别这样——瞧你,怎么就瘦的这样了!”钮祜禄氏忙拉她起来,摇头,“天气眼看着冷下来了,怎么还是只有夹衣裳呢——”又回身看了宝珠一眼,“你们这些人难道是白吃饭的吗?”
“姐姐不用责怪她们,我无碍的——”雅桐拦着她不许她责骂下人。“只求姐姐帮忙说一句话!——”
“唉——”钮祜禄氏拉她坐下,“难道你就真的甘心这样由着她们作践吗?也太——”
“也谈不到作践——我也是奴才过来的,我知道她们也不容易,究竟是为自己一条命,一口饭吃——况且也没把我怎么样了——”
“我且问你句话,”钮祜禄氏看了一眼范鸿等人,意思叫回避,又拉她的手,“你心里真的就只是想叫她死吗?”
“娘娘?!”雅桐有些震悚的望着她。
“你连她们的苦处都知道体谅,为什么就是不肯担待格格的不是呢?”
雅桐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她已经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欠她的,早就还清了,我真的很努力让自己不怀恨,可是我——”
“谁又不是呢——”钮祜禄氏几乎轻声到听不见的感慨着,然而雅桐却忽然道,“娘娘?!你刚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钮祜禄氏强笑摆手道,“你放心,小阿哥的事,我会用心的——”
“娘娘,你也知道宁贵人几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