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扬神情飞扬; 眼波欲流; 急切地道:“听着; 我全倒给你听。 ”便详细地把她与于士杰的关系与龚鹏说了出来。 自己激动; 又加一会儿上菜什么的; 所以也没怎么注意龚鹏; 到最后时候才注意到; 龚鹏的表情不是一起高兴; 那张一直在笑的小嘴居然拉了下来; 满脸都是沮丧。 于扬不由担心地问:“龚鹏; 是不是凭你经验; 我这么做是不理智的?太冲动了?没关系; 你直说; 我受得了。”
龚鹏小嘴一张一翕; 很是犹豫; 过了一会儿才道:“本来我是想追求你的; 现在看来只好打住。 要不你周一不顺再通知我一声。”
于扬“呸”了一声; 拿眼睛白他一下道:“乌鸦嘴; 不许胡说; 我这回既然是破釜沉舟; 那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你不要同我开玩笑; 老同学面前还这么油嘴; 我在北方和回家都与你挨不上边; 你胡说什么啊。”
龚鹏哭丧着脸道:“还偏是真的; 你自己也不是说过了吗; 既然爱了就要行动过; 否则后悔一生。 距离又不是问题; 这个我会解决的。 可是现在看来已没有机会。”
于扬很尴尬; 没想到千虑一失; 难得想找个稳妥人士说心事; 没想到找错人; 而且是大错特错。 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会不好意思地看着龚鹏。
龚鹏倒也是一条好汉; 见于扬如此; 扯出一张笑脸; 道:“以前大学时候不敢追你; 好歹这回总是与你连饭都一起吃过了。 你别为难; 我们重逢也就那么几小时; 我不会怎么样的。 无论如何; 祝你心想事成; 心情快乐。 ”举杯邀酒。
于扬感动; 看得出龚鹏不是说笑; 他能这样着实难得; 举杯与他碰了; 大大喝了一口。 此后不再继续原话题; 两人都是场面上混过的; 要避开话题是容易不过的事。 两人边吃边谈; 说了很多各自工作后的事; 各自为对方的成绩感慨; 反而惺惺相惜; 很是投机。 分手时候; 龚鹏还笑嘻嘻说了句:早知那么投机; 早就应该找上门去; 害得现在失去先机。
周日回去的车上; 三个人都很快乐; 于扬还是赶澍坐到后面; 只觉得他们两人在后面甜蜜得很; 自己都很感觉得到。 而于扬自己也很快乐; 快乐得急不可耐地想快点到家。 车子开得飞快; 每次都是看见路边的限速牌才想到要慢一点。 白天于扬上穷碧落下黄泉满杭州城地找到了Because
You Love Me这首歌; 此刻车子里一直放着这首歌; 结束了再来。 而后面范凯与澍听着也觉得好。 三人都不愿意说话; 让歌声一直回荡在车厢里。 一路欢乐一路歌; 回到家里。 下车时候于扬怕风吹着; 忙把羽绒服披上; 现在可不能冻着; 明天还有要紧事情要做呢。
今天的七楼走得轻快; 看来心情是这么重要。 一路上范凯的手机一直在叫; 好像单位找他的样子; 所以上了楼只得先去翻电脑; 看邮件过来都说了些什么。 于扬进门把羽绒服挂好; 看着这喜气洋洋的红色; 心想; 还真带来好运了。 便去厨房做饭。 天虽然不太晚; 但是冬天的天日短; 这么就昏暗下来。 澍的菜做得不好; 还常受伤; 所以于扬就多做。
澍拿着东西上楼放好; 穿着厚毛衣下来; 趴在厨房门口看于扬做菜; 忽然问:“于扬姐; 你今天听的什么歌?一遍一遍放的; 我隐隐听出一点意思; 觉得很有味道。”
于扬也不隐瞒; 微笑道:“我觉得这首歌很说明问题; 于总就是这么待我的; 这首歌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 所以我很喜欢。”
澍一听; 奇道:“真的吗?你带上来没有?我看看歌词; 一定很传奇。” 于扬被她“传奇”两字逗笑; 道:“刚才下车时候光顾着穿衣服; 怕冻着; 忘记把CD带上来了。”
澍跳起来; 笑道:“我等不及了; 我一定要立刻看见; 我下去拿。”
于扬笑道:“你也不怕七楼爬上爬下累着; 车钥匙在我羽绒服口袋里; 你下去时候把羽绒服穿上吧; 今天起风; 外面挺冷的。”
澍应了声; 穿上衣服就下去; 她与于扬差不多身高; 穿着不碍事。 于扬微笑着看她出去; 心里只觉得喜悦与人分享也是好事。
红烧大虾收汁关火; 于扬顺手关掉脱排油烟机; 这玩意儿不用不行; 用了又太吵。 所以只要不用就立刻关。 关掉脱排的厨房瞬时出现令人舒服的宁静。 于扬端起盘子; 正准备把大虾盛盘; 忽然只听见外面“嘭”地一声巨响; 随即又是几下撞击声; 警报器叫成一片。 于扬想到自己的车子; 立刻跑窗边探看; 只见一辆黑车东碰西撞地撞出小区去; 上面看也看不出是什么车。 再收回眼光一看; 天; 于士杰给她的车子……但是; 澍!于扬只觉得一阵晕眩; 手中盘子落地。 呆了一下; 立刻跑出门去下楼; 只来得及踢着范凯的门叫他出来。
心紧张得要跳出来; 但是腿偏偏软软地不听使唤; 于扬有最坏的预感。 跌跌撞撞下到二楼; 还是踩空一步; 滚到一楼; 也不知受伤了没有; 撑起来再走。 上面范凯已经下来; 看见于扬这样慌了; 快步赶上扶起她。 于扬忙叫:“澍; 澍; 车边是澍。 你快去。 ”范凯听得莫名其妙; 也没放下于扬; 挟着她下楼; 楼下警报乱响; 见到楼前西首已经围了几个人。 两人抢过去; 只见路灯光下面的地上一片红; 澍趴在一片血红中; 看不见她的脸; 左手边是一盒CD。 而车子拦腰撞出一个大弯; 可见撞得多狠。 只听一个男子说话; “吓人; 那辆黑车子像撞邪了一样撞过来; 正正地撞上这个女孩子。”
手臂上的扶持力已经消失; 于扬看见范凯缓缓蹲下去; 于扬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声音清晰地指出:“澍; 她是代我死的。 ”澍是代我死的; 澍是代我死的……所有的叫声似乎都远去; 只有这个声音伴着范凯狼嚎似的啸声在响; 一声响过一声; 一声尖利过一声……。
头痛得厉害; 但是那个声音还是在响; 澍是代我死的; 是的; 澍是代我死的。 于扬竭力挣扎着; 觉得像是从深水里往上浮; 周围一片黑暗; 水温柔地挤压着她; 叫她呼不了气睁不开眼; 她死命地想; 我要上去找澍; 澍一定还活着; 她是那么好的人; 她不会死。 于扬拼命上浮; 终于似乎有亮光透入; 终于她吸入一口清凉的空气; 耳边巨响的水声一下消失; 只听有人说了声“醒了”。 什么醒了?澍醒了?澍活着?于扬竭力睁开眼睛; 挣扎着想知道个究竟; 但是被人按住肩膀; “别动”。 于扬看过去; 是于士杰; 不知为什么; 看见他就似乎什么都可以放心下来; 全身一阵无力; 再无挣扎的力气; 再次昏睡过去。
于士杰与相熟的医生讨论一下后; 起身出去; 隔壁房间躺着范凯; 他只来得及通知了于士杰; 但还是说的是于扬出事了; 于士杰飞车过来一看才知道事情还要严重百倍。 澍已经断了呼吸; 于扬滚在地上人事不知; 范凯发疯了一样。 120车过来一下拉去仨。 范凯被注射了镇静剂; 即使睡着时候; 他还是咬牙切齿。 这个大男孩; 醒来该怎么办。 于士杰叫了公司里的人来照看着范凯; 他还有得睡了。
韩志军被于士杰也叫了来; 对付前来调查的公安人员; 不时叫阿毛过来报告消息。
知道于扬没事; 也很快抢救过来; 但于士杰心里并不觉得开心; 于扬醒来知道一切; 她以后还会有什么生趣?虽然医生说现在可以叫醒她; 但是于士杰不想; 让她睡吧; 或许这是于扬此生最后坦然的一觉了。
这一觉睡得长; 醒来外面已经是阳光灿烂。 于扬睁开眼睛; 想起身; 但是全身似乎没力气; 这儿是哪里?听见身边有呼噜声; 转头看去; 是于士杰很艰难地躺坐在椅子上睡。 怎么回事?于扬才一动; 忽然记忆象开闸的洪水呼啸而入; 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澍; 澍怎么了?于扬一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一下惊坐起来; 四周张望; 除了于士杰; 没其他人。 这是医院; 于扬清楚地明白; 自己一定是在现场昏倒被送来这儿了。
看于士杰一脸疲惫; 睡得那么难受却那么熟; 不忍心叫醒他; 不知他昨天忙到什么时候。 只有他是一直就站在她于扬的身边的。 于扬轻轻起身找到鞋子; 不错; 还是昨天家里拖的棉拖鞋。 然后蹑手蹑脚出去; 到护士站找到护士; 急切地问:“昨天我这个病房的; 一起进来的人活着没有?”
护士略一思索就道:“有; 住你隔壁; 右边; 还睡着呢; 你怎么起来了?”
于扬一听; 只觉得浑身一轻; 刚聚到脚上的力气又抽空了; 浑身虚脱; 一下坐倒地上; 眼泪忍不住滚滚下来; 还好; 澍活着; 澍没死。 她忙在护士的搀扶下起身; 抢着跌跌撞撞过去看; 但一到带玻璃的门口就惊住了; 床上的哪是澍; 明明是范凯。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开门的; 人与门一起撞进去; 撞出巨大声响; 立刻惊醒床上的范凯和窗边的一个陌生男子。 范凯睁开眼莫名其妙看着她; 可能范凯也是昏过去了吧; 于扬撞到范凯床前; 而此刻范凯也想起什么了; 两人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 但却是什么都没说。 那个陪着的男子见此忙扶着摇摇欲坠的于扬坐下; 但于扬不坐; 坐不下。 范凯立刻问:“澍呢?澍呢?”但是随即记起; 印象中有急救医生说起澍已经无救; 茫然盯着陪护男子一会儿; 这才又喃喃低吼; “澍; 澍; 澍……。”似是困兽; 那声音满是绝望。
于扬至此才绝望了; 明白前面一直是自己妄图骗自己澍没事; 车子都撞成那样子; 夹在中间的人还能有救?她再无力支撑; 人缓缓滑到地上; 扶着床沿跪下; 用尽所有的力气叫道:“范凯; 澍是代我死的; 是我得罪人害死澍的; 你发落我吧。”
范凯不明白; 倒是止住了低吼; 只是盯着于扬;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这时于士杰被于扬撞门声惊醒; 循声过来看见这一幕; 心想他们之间也是需要了断了才行; 便站到于扬身后道:“澍去世了; 是一个叫周建成的撞死的。 周建成撞人后自知死路一条; 自己飞车钻进集卡车下; 也是一条命。”
于扬立刻抢着道:“范凯; 周建成是要来杀我的; 他恨我。 但是澍穿着我的衣服下去车里取CD; 天暗; 被周建成误以为是我; 澍是代我死的; 澍其实是我害死的。 ”两眼看着范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