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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愚钝到真的看他把自己儿子折磨死。
孟夫人见他言语中有松动之意,便渐渐收了悲声,软语相劝:“老爷,妾身私下里琢磨,倒未必是君文对那苏氏多么的恋恋不舍……男人的心思都一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孟老爷想要反驳,可又觉得实在无味。这句话没说错,确实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只听孟夫人又道:“况且君文自打回来,也没少听那些闲言闲语。他不明就里,未免当真,谁愿意被传的妻子不忠不贞?”
这是指传言秦家有意要求娶苏氏的话。
孟老爷道:“既然蒙了羞辱,就更该一刀了断才是。”怎么孟君文非要反其道行之?不忠不贞的女人,不要也罢。
男子汉大相公,为这点琐事缠身,不能脱困,真是枉为……枉为他的儿子。
孟夫人却只是叹了口气,道:“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可是君文毕竟年轻气盛,打落牙齿和血吞,是绝不肯把这口浊气就这么悄没声息的咽下去的。”
孟老爷也叹气:“就算是如了他的愿,把苏氏接回来又如何?还不照样是一对怨偶。”
“怨偶也罢,是他自己选的,想必这次他不会不管不问,总会给你我一个交待。”接回来,息了外人的口,至于关起门来他想怎么样,旁人管不得,做爹娘的也管不得。
哪怕是关起来门来打苏氏要死要活呢。
孟老爷犹豫了许久,才道:“等明天,我再问问……”他若是再不屈服,那也只好随了他。
夫妻二人总算是达成了默契,收拾了上床歇息,都觉得对明天有点煎熬。长夜漫漫,结果呼之欲出,两人都有点郁闷兼失望。
想到要低头陪笑上苏家请罪,不免会受到种种冷遇,就觉得齿寒。
活了一大把年纪,要为了儿子弯腰曲膝,实在是气闷。
一夜,夫妻二人俱是翻来覆去,天快亮了才朦胧睡着,就听见门外有人轻而急促的叫:“老爷,夫人,醒一醒,奴婢有事要禀。”
孟夫人率先醒了,听声音是水仙,便道:“进来说话。”看一眼孟老爷,也睁开了眼,便安抚的嘘了声,示意他继续睡,自己披了件衣服。
水仙进门,只在外间道:“夫人,大爷晕过去了。”
半晌不见动静,水仙正要开口再说话,就听寝房内扑通一声,接着是孟老爷的声音:“来人,快传大夫。”
水仙这才明白过来,飞奔着往外叫人去请大夫。
孟老爷将孟夫人搀扶着放倒在床上,替她揉搓着前胸,又掐着她的人中,折腾了好半天,孟夫人才悠悠醒转过来。
一醒便推着孟老爷:“老爷,你快去,去看看君文到底怎么样了……”
孟老爷也是心急如焚,却还是安慰着老妻:“不妨,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你怎么样?”
“我,妾身,不妨事。”孟夫人挣扎着坐起来,道:“就是有些心口发紧,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确认孟夫人无事,孟老爷才匆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不一会大夫也到了,给孟君文诊过脉,只道:“令公子无事,只是几日不沾水米的缘故。”
孟老爷再也撑不住了,尽管恨铁不成钢,可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命送了,只得叫人准备水和饭食。
等大夫一走,孟夫人也匆匆的赶过来,抱着孟君文就是一痛大哭,儿啊肉啊,心疼不已。才三四天,他都瘦的脱了人形了。虽然知道老爷生气,必不能善待他,可是看他一口水都不喝,身上的皮肤都起皱了,嘴唇干裂带了血丝,也不免心下抱怨孟老爷。
可终究是儿子不争气,连她这个护短的亲娘都气的不行,更别说孟老爷了。当下也不敢多抱怨,哭了一通,见人抬了软轿,便招呼着婆子丫头把孟君文抬上去,直接抬回了青云阁。
也不是没人提醒:“大爷这样,处处不便,不如抬到青娥院,由姨娘服侍照管也方便些。”
孟夫人便当头就啐了一口,道:“哪个叫你多嘴,不是那个女人,君文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你还有脸提什么姨娘?起去,哪里来的没脑子没眼色的女人……”
琅琊千好万好,只有一样,那是老夫人放到身边亲自调教出来的,跟谁像谁,孟夫人就没指望着能跟自己多亲多近。再者,一个妾室,不过是个玩意罢了,若不是指望着她肚子争气能生出个孙子来,孟夫人还真是不想多睬那女人。
可这女人竟也是个不省心的,不是孩子落了胎,也不会把苏岑撵出去,不撵苏岑,也就没有母子反目,父子相残这一场闹了。
况且孟夫人与孟老夫人积怨日久,只恨她也不会做人,不说从中调停,只会在其间叫器说苏岑如何如何不好,这回倒好,孟君文所作所为大相径庭,让众多人都大跌眼镜,看这回老夫人又如何收场。
这媳妇不会说话,正中孟夫人的痛处,当下孟夫人就变了脸,没什么好话。
一顿斥骂,早有人将那媳妇给挤了出去:“嫂子快少说两句话,现下夫人是大爷的亲娘,自然要亲自照料……不怪嫂子不会说话,还是趁这会凉快,去没人的地儿歇歇去。”
那媳妇含着忍辱的出去,心中暗恨,却去给孟老夫人送信不提。
孟君文年轻,醒过来喝了些水,隔了一会又吃了些稀米粥,精神便慢慢的恢复过来。孟夫人亲自守在床边,抚摸着他手腕上的淤青,忍不住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不拘是谁,也值得你这样残虐自己么?”
孟君文不想多说,翻个身,背对着孟夫人道:“娘你也不必劝了,我心意已决,你和爹若是不肯听我的,也别指望我听你们的,左右你们也不在乎我是活是死,何必再来管我。”
孟夫人气的眼中流泪,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蛮话,爹娘不管你的死活?这话真是噎人心,我们为你操心担心,不知道多少日子寝食难安,你倒说的轻巧,孽障,如今谁还敢不由着你的性子。那也要你养好了身子,好跟爹娘一起把你媳妇接回来啊。”
孟老夫人听了媳妇的禀报后,半天没言语。琅琊在一旁侍立,听这话不禁面露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出现这样风云迭荡的转机。
她没去看孟老夫人的表情。
不必看她也明白,连孟老爷孟夫人都拗不过孟君文的性子,以孟老夫人对他的宠爱来说,就更不可能违逆他的性子了。
说不出来的酸涩惆怅,琅琊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强烈克制着那种压抑不住的颤抖,却仍然白了脸。
孟老夫人头疼不已,挥退了人道:“我累了,不需要人服侍,都下去吧。”
琅琊便识趣的行礼告退。
孟老夫人自己暗自心伤,也就没空去安抚琅琊,怏怏的歪在床上,竟是半晌也吭一声。长青在一边道:“老夫人,听说这会大爷已经醒了,吃了些饭食,精神也好了许多,老爷和夫人商议已定,说是过两天就去苏家把大*奶接回来呢。”
老夫人还是没吭声,长青见她阖着眼,似乎是睡着了,也就不再言语,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孟老夫人这才睁开眼,动了动唇,喃喃了一句:“孽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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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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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以为孟君文至少会打个时日不短的持久战呢。毕竟苏家要脸面,孟家要名声,拉锯的时间越长,两家越不吃亏。
谁知道这天孟君文竟然意外的没回来。
不只没回来,就连个信儿也没打发人来送。苏岑从东阳院一直耗到二更,这才高高兴兴的去见苏夫人。
苏夫人也觉得奇怪,打发媳妇长安家的:“你去二门问问你家男人,孟家大爷可曾回来过?是不是派人送过信来?”
长安家的便退出去问信儿,苏岑这边坐到苏夫人身边,状似无意的道:“多大的人了,做事总是这么不着调,不回来也不说叫人回来吱一声儿。”
苏夫人虽然也狐疑不定,却反过来安慰苏岑:“男人家么,外面的事多,遇到了知交故旧,难免要小饮几杯,一时忘了也是有的。况且谁没有年轻的时候……”
苏岑便仰脸问苏夫人:“爹年轻时也这样过么?流连花从,夜不归宿?”
苏夫人瞪了她一眼,道:“你爹才不是这样的人,他少年老成,自律自持,是少有的极稳重的人,偶然外面有应酬……”
见苏岑一脸的向往,一脸的恳切,大有“为什么我遇到的不是我爹那样的人”的神态,忙收住话头,道:“百人百姓,你爹样样都好,可是难免过于拘泥古板,是以知交知心的朋友就少了许多。男人家么,要在外面闯,还是得多些朋友才好,我瞧着君文就不错,跟他交往的那几个世家子弟也素来最有威名,并不是那些狐朋狗友之类……男人是要关心,可是也不能管的太过,束手束脚的,他心里不免厌烦,虽是嘴上不说,也会对你生了憎恶之心……”
苏岑实在是不耐烦听苏夫人的妈妈经。说来说去,不过是要以男人为中心,事事围着他转,他对是对的,错也是对的,自己则对是错的,错就更错了,压抑自己的天性,自己不是自己就对了。
她还不至于沦落到这个份上。
苏岑便打断了苏夫人的教诲,道:“娘,你再说的不错,可是现下他没回来,我先回去歇了。”
苏夫人张口结舌。要说这不是身为妻子的本份,可一想也不能孟君文不回来就让苏岑苦守一夜。她倒是想让苏岑这么做,以显她的纯良贤淑,可苏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谁知这一等就是三四天,孟君文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下苏夫人才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