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其妙-的尴尬,莫名其妙-的称呼。
琅琊叫苏岑为苏姐姐,这便是默认苏岑和孟君文毫无关系了?也是她乐见的了?可是从前一口一个“奶奶”,分明很享受那种婢妾的恭顺和柔婉,现在却是一副精明的当家奶奶作派这个“苏姐姐”叫的有多少诚意,可就煞费人思量了。
琅琊也就不强留,很贴心的道:“我送姑娘出去。”
孟老夫人得知孟夫人吃了药,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打发了长青在这候着,见琅琊出来,上前陪笑道:“老夫人说身子乏了,且先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姨娘只管去那边叫老夫人过来。”
琅琊浅笑道:“夫人已经睡下,老夫人只管去歇着,这里有什么事,都有奴呢。妈妈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她照管的细致又妥贴,满院子的人似乎都很服她,一声吩咐,众人便四下散去。玫瑰却想着屋里以一种难受的姿势坐着沉睡过去的孟夫人,心里边升腾起一种很伤感的情绪。
回到家,苏岑便问起玫瑰这一趟的经过来:“孟家没让你难堪吧?”
玫瑰摇摇头,站在苏岑对面,眼睛里便涌出一层水雾,茫然的道:“姑娘,奴婢觉得孟夫人真是可怜。”把她所见都跟苏岑说了一遍,便沉默下来,凝神看着苏岑。好像苏岑能替她解开心中的迷惑一样,又好像苏岑说出话来,便能开解她心里边的负罪。
苏岑沉吟了一下,道:“陈大夫看过孟夫人后,是怎么说的?”
玫瑰道:“只说是心病,非药石之力能为。”说完这句话,玫瑰开始小心的叹气。如果连她都把孟夫人的病归咎到自家小姐身上,还有谁能理解小姐?那么多人,都声势浩大的上门来讨伐小姐,小姐虽然看上去气性大,火气大,可到底那些都是外人,说什么想什么,小姐究其竟是不在乎的。可若是连她在心底埋怨小姐,只怕小姐面上不显,深表理解,可心里还是会伤心的。连举世圣手都说药石难为,小姐能有什么法子?
苏岑不想给玫瑰压力,便笑道:“我们玫瑰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有怜悯同情之心,若你是一国之君,只怕天下百姓就都是有福的了。”
玫瑰便莞尔一笑,自嘲的道:“也不过就是一颗泛滥的,又没用的同情心罢了,所谓的滥好人,不分是非,不辩黑白,我若是一国之君,只怕天下才要大乱呢。”
苏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挥手让玫瑰退下去:“你也累了,去歇歇吧,我叫冬忍熬了汤,这会也该差不多好了,待会咱们就吃饭。”
午饭很简单,一碗米饭,一碟青菜,一锅热腾腾,香喷喷的萝卜牛肉汤。玫瑰和冬忍都嘻哈哈的搓手在苏岑对面坐下,吸着鼻子舒服的叹息:“真香啊。”
每人喝了一小口,不住的点头:“好喝,身上又暖和,真是天下美味。”
苏岑原也正在喝汤,忽然挑眉问玫瑰:“你说琅琊亲手给孟夫人灌下一碗药,是什么药?”
玫瑰立时正襟危坐,道:“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她说是安神的。只是这药效特别快,才喝下去,孟夫人就垂头睡着了······奴婢还想着,就那么坐着睡多难受?可是又怕一挪动,孟夫人又醒了大哭大闹···…”
苏岑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问:“你可知道这药都是什么?”
玫瑰摇了摇头,道:“姑娘,怎么了?”
苏岑只是微微摇了下头,仍是搅着牛肉汤,道:“没,就是恍惚想起了什么……你去叫福伯进来。”
冬忍见玫瑰出去了,苏岑也要起身,忙把她按下,道:“有天大的事,姑娘也先吃口饭喝口汤再去。事是别人的事,身体却是自己的。”
苏岑笑笑,想想这话在理,也就顺势坐下,端起汤喝净了,又吃了小半碗米饭,吃了几口菜,这才端茶漱口。
玫瑰进门,道:“福伯来了。”
苏岑吩咐冬忍和玫瑰:“你们两个只管吃饭,不必管我。”冬忍和玫瑰知道这是体谅她俩还没吃完饭,她一向又说一不二,在这些事上从不计较,也没有客套的意思,也就随她,自叫了小丫头跟着。
苏岑到了前面,福伯早就在屏风外候着了,自有小丫头替苏岑奉茶。
苏岑问福伯道:“不知前日请来的那位陈大夫可有时间?”
福伯道:“这位陈大夫行踪不定,一年倒有大半时间不在医馆中坐诊,姑娘若是要请,还得老奴去碰碰运气。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若是不成,老奴去请别个大夫······”
苏岑道:“不是我,我是想请陈大夫再去瞧瞧孟夫人······听说孟夫人最近总在服安神药,如果可以,顺便得一副药渣,看看那药里都是什么就再好不过了。”
'正文 176、药渣'
求收藏,求收藏。//*。*//
福伯诧异的问道:“小姐,可是孟夫人所用的药有什么不妥?”
苏岑沉吟了一下,道:“我也只是疑心,不能确认······”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只是听玫瑰那么一说,让她想起当初琅琊小产之事来。
那件事对于苏岑来说是个迷团,不管这药是谁下的,当初可是千真万确栽到了自己头上,她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知道怎么,从玫瑰的叙述中,她隐隐的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仿佛孟夫人是继那未曾出世的孩子之后,又一个受害者。
可她没有证据,不能胡说。
福伯点头道:“这事虽难,老奴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只需要孟夫人的药渣,倒不必非得惊动陈大夫······”
陈大夫毕竟是外人,若是用自己人当然最好。苏岑不禁问:“福伯,你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孟府也有咱们府里的人么?”
福伯失笑道:“小姐真是说笑,老奴尚没有那个本事。这各个府里的家人,不是家生子就是从外府外省买来的,没根没底。虽说是谁都有几分亲,可是老奴还真没有可以跟孟府的下人攀上关系的。”
苏岑也笑了,道:“那福伯有什么好办法?”
福伯道:“现放着本事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就把此事办了,还需要用谁?”
苏岑倒是微微一愣。买通孟府下人·偷得孟夫人用所药渣,已经不是什么下大光明的手段,福伯倒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要用暗抢的不成?
福伯道:“小姐不用担心,一切都包在老奴身上。”
“这个——不好吧,宁可费些事,也别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上。万一打草惊蛇,反为不美。”
福伯大打包票:“小姐多虑了,这几位亲卫的手段·只怕小姐没有见识过,他们都是秦小将军的近身亲卫,本领超群,来去无踪,这点小事,绝对不会失手,小姐只管放心。”
苏岑没再说话。她也觉出来了,自己一直都像是包裹在厚重壳子里的人,这个不宜,那个不合规矩·连爱恨都是混沌的。
被包裹的时间长了,她也越发的像那些土生土长、在深闺大院里活着的少女们一样,畏手畏脚,缩头缩脑,什么都不敢想,更不敢做了
她活的十分憋屈。。。。。。
被个念头刺激的有些烦躁,苏岑便咬了咬牙。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况且她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没道理让凶手逍遥法外,自己却替他背负着这个不齿罪名。
福伯转身去安排,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把这位亲卫头领成熠带过来叫苏岑看了一眼。
成熠非常年轻,也就是二十左右的年纪,高高的个子·长手长脚,却生的俏皮的模样,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常人不能及的白晰的肌肤。一口洁白的牙齿,不曾说话先开口笑,看上去十分可亲。
隐约瞧见凭风后面坐着苏岑,便规矩的行了礼·道:“成熠参见苏小姐。”
苏岑慌忙站起来·道:“不敢。”
在秦纵意身边的亲卫,都是有战功在身的·她纵然仗着自家老爹也是朝中大员,但实在当不起成熠的这一礼。
成熠也只是咧嘴一笑。他是个粗人·在秦纵意身边惯了,也略微学得了他的一点潇洒通透的气派,因此也不遑让,便规矩的站到一旁。
苏岑见他并不局促,这才放下心,自己坐了,道:“我有事想请成队长帮忙。”她把事情简单一说,便征询成熠的意见。
成熠道:“这个不难,苏小姐只管放心。”
苏岑见他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原先的那点疑心倒去了一半,听他再度保证,便道:“我自是相信成队长的本事,只是还要多嘴嘱咐一句,此去孟府,万不可与他们府里的人起了争执,还有,人身安全第一,今日不成,还有别的办法可想,你切莫贪功心切,白白的做了牺牲……”
成熠道:“在下一定谨尊苏小姐的吩咐。”
苏岑把事情想的太过艰难,不成想第二天黎明,成熠便轻巧巧的来交差:“说来也巧,我在孟夫人的房顶候了小半夜,就瞧见有位少妇来给孟夫人喂药。我跟着她回到住处,在后院看见她倒掉的药渣,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手……”
这少妇必然是琅琊了。苏岑不禁问:“她一共给孟夫人送了几次药?”
成熠道:“只送了一次。”
“什么时辰?”
成熠想了想,道:“大概是亥时。没多久我就听见了三更的樵鼓之声,应该错不了。”岑道声辛苦,叫福伯重赏,命他回去歇息,这边立刻就叫稞伯速把药渣送到药铺,让大夫翻拣看看是什么成份。
福伯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赶了回来,声音里夹杂着愤怒和庆幸:“回小姐,大夫看过了这药渣,特意问过是什么年纪的人服。我照实说是上了年纪的夫人,他便摇头说,这药是安神的,只是这药中加了一味蔓陀罗,长期服用,会让人产生幻觉,神志不清,到最后就形同废人……”
苏岑呆了一呆。虽然早料到这药中会有蹊跷,真听说这里被人加了成份,还是觉得心惊肉跳,不禁问:“这药可有解药么?”
福伯摇摇头:“他也只是见过,却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