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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什么,让云舒惊讶的是这果子被切开了几分钟了,居然没浸出水来!想想这两天自己在家里吃橙子、柑子时,不管是剥是切,那果子都要喷出不少果汁来,还溅了不少在大家衣服上!
她瞄瞄那放小刀的木盒子,两眼冒光,那什么刀啊?这么锋利!要不…想办法跟师傅讨要一把?
安夫子拿起果子一会儿看一会儿嗅,还凑到嘴边想尝尝。水志诚见状立刻大喊:“夫子别尝,这果子又苦又酸,难吃得很!”
安夫子看他一眼,依然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儿,然后咂巴着嘴仔细回味,本以为会苦得皱眉的安夫子居然微微一笑:“嘿嘿,小丫头,你这果子哪儿来的?”
“我们自家种的,师傅,这果子怎样?您认识吗?能卖钱吗?”
“恩,此果熟果采摘称枳壳,青果采摘称枳实,可治五积六聚、伤寒呃噫、大便下血、子宫脱垂、小儿便秘、……”
安夫子说了一长串,把大家听得云里雾里,云舒打断他道:“师傅,您是说这果子成熟的黄色的叫枳壳、没熟的青果叫枳实,还可以治很多很多病,对不对?”
“然也,孺子可教!”
云舒干笑两声,“师傅,那您说这果子能卖钱么?”
“当然能!此果原产于湖州,丫头,你家怎么会有这种果树?”
“呃!这个,是我爹爹用两只野鸡跟一位老爷爷换的!”
安夫子看向水志诚,他摸摸脑袋,仔细想想道:“呃,好像是四年前过年那几天,我来赶集卖竹篮,见旁边一位老人家卖了一天的树苗没人买,就用两只野鸡换了一百多颗树苗,夫子,这果子真有用吗?”
“当然!这果子虽口味不佳,药效却好,湖州种有大片此果,常有药商前去收购!”
“真的,师傅!多少钱一斤?”
“嘿嘿,丫头,别高兴得太早,这果树湖州满山都是,药商收购一斤不过几文钱而已!”
“啊!才几文钱!”
“对,不仅价格不高,还只收干货!”
“干货是什么?”
“就是把果子像这样切开后晒干,怕要二三十个干果子才到一斤。”
“啊!这么低!”云舒原本满怀期待的心立刻从云端跌到谷底,懊恼的一屁股坐椅子上,水志诚和春秀也满脸失望。
安夫子看云舒沮丧够了,笑眯眯的抚着胡须道:“呵呵,丫头,我说的那价钱是湖州十年前的价钱!”
云舒立刻听出味道来,一脸期盼的抬头:“师傅,那现在是怎么个价钱?”
“恩,十年前湖州满山全是果树,甚至有的果农舍了农田种果树,以至于此果越来越多;无良奸商们自然压价,以至于果农一年收入不足果腹。
因此那之后此树被砍了十之七八,果农重新恢复种田。朝廷怕此果绝迹,出了政令,鼓励种树却不允许废弃农田,且果树超过一定数量就要另缴赋税,果子朝廷以每斤三十到五十文的价格收购,如此才让那里稳定下来!”
云舒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师傅,您真厉害,知道那么多事情!”
“嘿嘿,那是当然,想当年……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云舒也不在意,只要果子能卖钱就好,只是价格比她意料中少了一大截儿,“师傅啊,我们这果子也得晒干了才能卖吗?咱们这里没看到有收的地方啊!”
安夫子想了想道:“恩,晒干是必须的,有水分的放几天就会烂。至于收购的地方嘛,朝廷统一收了果子,民间药商想收未必收得到,按理说药商的价格会更高!”
“真的吗?那…那我这果子能卖多少钱一斤?”
安夫子拿起果子看看又嗅嗅:“恩,品相不错,应该能得八十文以上吧!不过丫头啊,你可得找好地方了,凡商必奸,小心别被骗了!”
“师傅,放心,云舒知道了!”她拍拍胸口松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次摘回来的枳壳至少有六七十斤,就算十斤鲜果得一斤干果,也能有六七斤,换成银钱就是五六百文,能当老爹一个月的工钱了。
如果卖不掉的话,果子倒掉是小,那么多枳壳树都砍掉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云舒乐呵呵的对老爹和春秀眨眨眼,二人也点点头长长的吐口气。
第二一九章 春秀的身世
老爹跟着哑娘去干活儿,云舒把春秀拉到安夫子面前:“师傅,这是我姐姐春秀!”
安夫子将春秀打量一番,点点头:“恩,比你有规矩多了!”
云舒不介意的耸耸肩,那是当然,春秀什么都好,脾气好品行好长得也好,还能干沉稳,反正什么都比自己好,云舒觉得春秀就是个完人,几乎没有缺点!
“师傅,今天让春秀姐姐也跟我一起识字好不好?”
安夫子将春秀打量一番:“春秀?”
春秀上前一步,行礼问好:“是,夫子!”
“呵呵,不必拘束,你可识字?”
春秀想了想,点点头:“识得一些!”
“哦?以前学过?”
云舒怕勾起春秀的伤心事,立刻跑过去拉安夫子的袖子:“师傅,别问啦,咱们快上课吧,今天该学什么了?”
几人来到院中早就准备好的书桌前,云舒和春秀老老实实坐好,安夫子便开始摇头晃脑的讲解。安夫子每次教的东西很少,先是千字文、后是三字经、弟子规、百家姓,中间偶尔教首诗词,每次只有几句,解释两遍,然后就是识字练字时间。
今天依然如此,云舒把自己的纸笔分一份儿给春秀,又把磨好的墨汁推到中间,然后开始练字。夫子要求把今天学的那首诗抄写十遍,云舒低头慢慢写,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写完。
云舒放了笔,扭扭脖子动动手腕儿,再看对面的春秀,她依然低头认真的写着,而安夫子正皱着眉头站在她身后!
怎么?春秀姐姐的字写得不好吗?云舒轻手轻脚的从凳子上滑下来,也悄悄走到春秀身后,伸长脖子去看她写的字。
她只看了一眼,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好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这…这水平,自己就算再练上三五年也未必能及她十分之一,实在无法想象,如此漂亮的字体居然是由从未动过笔的春秀写的!春秀到底…什么来历?
云舒想出声叫她,夫子对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转身往书房走去,云舒得了提醒也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一进书房,安夫子轻轻关上房门,皱眉坐到书桌后:“云舒,你给我说说,那个春秀丫头是何来历?”
“怎么了?夫子,春秀姐姐有问题吗?”
“不要多问,把你知道的跟那春秀相关的事都跟我说说!”
云舒见安夫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那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威严压得她不得不低头。她心里虽有疑虑,但与安夫子相处近一年,相信他不是坏人,便将自己知道的春秀的身世一一道来。
安夫子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云舒说完,他沉吟片刻道:“你说那丫头是四年前到的云雾城?”
“是啊,是我小姨把她带回家的!”
“恩,她那个远亲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高进康,住哪儿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东大街顺通钱庄斜对面林氏胭脂铺子的掌柜!”
“林氏?!”安夫子似是疑问又似是自言自语,他低着头背起手走来走去,没再发问。云舒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皱眉想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师傅,林氏怎么了?您认识姓林的开胭脂铺子的?”
安夫子停下来:“舒丫头啊,今天我问你的话不要跟别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爹娘和春秀姐姐都不能说吗?”
“不能,我看春秀那丫头极像我一个故人家的孩子,没有确认前不要告诉他们!”
“真的,师傅,您认识春秀姐姐的爹娘?”
“嘘!小声点儿,我只说像,没说是!”
云舒皱眉想了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师傅,您的那位故人是不是姓林?”
安夫子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点点头,他摸摸云舒的脑袋:“丫头啊,师傅知道你聪明过人,但此事重大,与朝廷权势斗争有关,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知道得太多只会给你自己和家人招灾惹祸知道吗?”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朝廷!天啊,那玩意儿一没弄好可是要死人的,尽管自己偶尔有点儿好奇心,不过平平安安过日子才是第一要务。她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师傅,我再也不问了!”
安夫子微微点头,叹口气道:“去吧,待会儿你爹回来就直接回家吧,不用再来问我!”云舒点点头,给安夫子行礼后轻轻出了书房。
云舒出来时,春秀已经停了笔,正拿着张纸坐在桌前发呆。
“春秀姐姐,你在看什么?”
春秀抖了一下,放下纸,紧张的站起来,见是云舒才稍稍安心,她微笑着迎上来:“舒舒,夫子了?”
“夫子在书房,他说想要安静的看会儿书,让我们别打扰他!”
春秀伸头往书房看了看,拉着云舒坐到书桌旁。
“春秀姐姐,你的字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写字了?”
春秀腼腆的笑笑:“我也记不清了,就凭记忆写来着!”
“春秀姐姐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么?”
春秀皱起眉头,似是在仔细回想,可越想她的脸色越苍白。云舒懊恼的拍拍脑袋,拉拉春秀袖子,总算把她唤醒过来。
春秀一抬头:“怎么了,舒舒,怎么这幅样子?哪里不舒服吗?”
云舒眉头皱得更紧,春秀到底是不愿提起,还是真了忘了前事?或者忘了一部分?
二人等到水志诚回来,请哑娘通报一声,便一起回家去。三人才出院子,书房的门边开了,安夫子手拿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