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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作怪。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绮霞从门外跑进来,告诉青鸾。青鸾一听说宇文啸风来了,心里一阵焦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宇文啸风面无表情的走进厢房,冷冷道:“母亲叫我来接你。”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副被人逼着不情愿的样子。青鸾非常不满,别过脸没有理他。
“你来接我做什么?我这碍眼的不回去,你不正好把那小贱人扶了正。”青鸾气恼的说了一句。“王青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心肠歹毒,我一忍再忍,没想到你把茜雪打的差点要小产。”宇文啸风沉着声说了一句,脸色阴沉。
青鸾听了这话,气得火冒三丈,看到丈夫的脸色,又有些心虚,哭道:“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以为她不守规矩,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你们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们的事,可谁跟我说过?只瞒着我一人,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她抽抽噎噎的哭着,委屈的不得了。
宇文啸风叹了口气,上前轻轻在她肩头一按。青鸾满腹委屈,抽泣的肩膀不停地起伏。宇文啸风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她才缓缓抬起脸,嘴角微撇,秀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你可真是自作自受。”宇文啸风嗔怪的说了一句。他把青鸾揽在怀里,青鸾又抽泣了半天才忍住泪。夫妻俩一同回了齐王府。
几日后,宇文啸风正式纳茜雪为妾。茜雪有了身孕,因此只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按着规矩,茜雪向几位长辈和宇文啸风的夫人青鸾敬茶。青鸾心中虽不喜,碍于众人之面,也只得隐忍。宇文啸风虽有官职,但茜雪不是他正式的夫人,因此没有封号,府中人只能按着名字称呼她为茜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我家》里和平有段经典语录,很好的描绘了通房丫头的生活——
志国:咱不是两口子吗?
和平:什么两口子!我挨你家这地位,也就是一通房丫头,白天干活,里里外外忙活一天,晚上还要陪主人睡觉。我连小张都不如,小张还挣工资,我一分不挣,还往里头倒贴。我这一肚子委屈说给谁听啊我!
生女
一转眼,已是第二年的初夏,溪月即将临盆,每日里都在自己的住处用膳,不再步出竹雨斋。青鸾因为宇文啸风纳妾后,觉得他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疼爱,心里常常生着闷气。偶尔见宇文长风和溪月夫妻恩爱,又见宇文啸风对茜雪也是呵护备至,心理又不平衡起来。
这一日午后,妩儿端了一盘新鲜杨梅到内室给溪月吃,溪月倚在床边,一颗一颗把杨梅塞到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的杨梅汁四溢,那甘沁的滋味齿颊留香。
“小姐,姑爷说,不让你吃太多酸的,怕你的牙受不了。”妩儿笑嘻嘻的望着她。溪月捏起一颗杨梅给妩儿,笑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妩儿接过去,放到嘴里。“呀,真酸!酸的牙都要倒了。”妩儿皱着脸道。溪月轻声一笑,又吃了一颗杨梅。
青鸾悄无声息的走进内室来,看到她主仆二人正说笑,故意道:“这么好的天气,弟妹怎么也不出去逛逛?”溪月和妩儿这才注意到她站在屏风旁,眼蕴笑意。妩儿忙起身一拜:“大少夫人好。”青鸾只瞥了妩儿一眼就不再搭理,走到溪月床榻边坐下。妩儿只得退了出去。
溪月将杨梅放到一边,向青鸾道:“不知大嫂来看望,未能起身相迎,大嫂不要见怪。”青鸾笑笑,道:“不必多礼,你身子重了,那些俗礼能免则免。”自从那次她嫁祸溪月,令溪月被罚跪之后,两人见了面都尴尬,几乎没再说过话。此时见了她的笑容,溪月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毛,不知道她过来探望是何意。
青鸾打量着她腹部,叹道:“才多久不见,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说话间,轻抚着溪月的腹部,像摩挲着珍贵的瓷器。溪月倚在床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弟妹紧张什么,难道我这巴掌还能将孩子按没了?”青鸾似笑非笑的看着溪月的脸,见溪月的脸因为紧张而微红,笑着说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嫂不要误会。”溪月知道自己怀孕后全家最不痛快的就是她,此时多半是挑衅来了,也不和她一般见识,赔了一句笑。青鸾仍是看着溪月的脸,假装惋惜的说:“别人有孕在身都会胖,怎么我瞧你一点也没胖啊,小脸还是这么精巧,只是气色差了点,脸色苍白,夜里没睡好吧。”她伸手摸了下溪月的脸颊,态度很是轻慢。
溪月对她不阴不阳的语气有些着恼,笑着回敬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会睡不着。只是小家伙闹得太厉害,总是踢我,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青鸾柳眉一竖,随即将不悦隐去,仍是一脸的笑意,道:“是啊,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不然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她凝望着溪月的眼睛,笑容阴森。溪月心里一凛。
“多谢大嫂关心,我会小心的。”溪月勉强道。青鸾再次轻抚她的腹部,慢条斯理道:“我可不是关心你,是关心你腹中的孩子、我的小侄儿。”她俯下身轻轻贴耳在溪月腹部,自言自语道:“听听,小家伙在干嘛?哦,乖孩子,你说你想出来啊。那就快点出来吧,你爹爹妈妈都等不及了。”她说完吃吃的笑。溪月对她这番话莫名其妙,又不好撵她走,只得默然忍受。
青鸾知道绷的差不多,才道出她的真实来意。“弟妹呀,你可真厉害,国孝在身、居丧期间,你都能哄得二弟上了你的床,还有了孩子,真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她语含轻蔑,溪月听了心中怒火顿起,但她也知道,此时她若火冒三丈,正好给这个女人看了笑话,于是强压怒火,故意不动声色道:“嫂子这话就错了,孩子是国孝居丧之前就有了的。再者说,我男人上我的床不是天经地义吗,又没碍着谁。倒是你们长房里的事,你要多留神,不然你自己也丢脸不是。”
她这番冷嘲热讽果然气得青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鸾口不择言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说到勾引男人的本事,有弟妹你和茜雪在,我王青鸾甘拜下风。”说完,青鸾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出门时,和宇文长风正好撞了正面。“大嫂。”宇文长风叫了一声。青鸾没有理他。
宇文长风有点纳闷,回头看溪月,见她坐在床榻上吃杨梅,不住的往嘴里塞,似是十分生气在发泄,忙走过去安慰她。溪月的嘴角染上杨梅的红汁水,看起来非常滑稽,宇文长风笑了一笑,拿帕子给她擦干净了。“好了,别吃了。吃多了,牙要酸倒了。”宇文长风从她手里拿走水晶盘。
溪月眉眼一低,泪水涌了出来。宇文长风见她委屈的抽泣,抚着她的背问:“大嫂又说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你别理她就是。”溪月抬眼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她说的话多难听,亏她还是大家闺秀,连勾引男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宇文长风听了一笑,道:“她说你勾引谁了?我吗?咱们夫妻的事,还要她管,管得可真宽。有这闲工夫,她不如去当太常卿,天下所有的红白喜事都归她管。”溪月“哧”的破涕一笑,轻轻拍了他一下。
“我就知道,她们要拿孩子说事。”溪月想起青鸾的话,仍是忿忿。“孩子怎么了?”宇文长风不解的问。溪月犹豫了片刻,才道:“还是那些话,国孝居丧期间,咱们有了这孩子。”宇文长风当然知道她最忌讳别人说这事,青鸾故意提到,就是为了刺激她,笑道:“夫妻有了孩子不是最正常的事吗?她这么说,是她故意找茬,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溪月撅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不和她一般见识,可是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也不能不回赠她几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回去管管大哥和茜雪。”宇文长风哈哈一笑,道:“你这么说,不是把大哥也骂进去了。”溪月把脸埋在他怀中,闷声道:“这都怪她,不然谁会提大哥的事,又不关我什么事。”“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宇文长风嘱咐道。溪月嗯了一声。
离溪月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宇文长风一连两三日没有去官署。这一日,溪月一大早起床后就觉得腹部隐隐的疼,一阵一阵的痛楚不时袭来。长公主派来的仆妇一看到她的情形,就知道她快要生了,忙差人回报了长公主,又差人去找稳婆。
溪月的阵痛越来越加剧,直痛的满头是汗,宇文长风和妩儿坐在床边陪着她,不时给她擦汗。“稳婆马上就来了,再忍一会儿。”宇文长风见溪月疼的厉害,只得不停地安慰她,焦急的向水晶帘外望去。溪月抓着丈夫的手,脸色越来越苍白,额角都是汗珠。
长公主和稳婆一前一后进门,稳婆摸了摸溪月的肚子,道:“已经入盆了,公子请回避,小人这就给少夫人接生。”宇文长风恋恋的看了溪月一眼,见溪月也望着他,向她微微一笑,就离开了内室。
他站在竹雨斋的院子里来回踱步,有些无所适从,既怕听到溪月的惨叫,又担心她的安危,竟是坐立不安、如芒在背。宇文逸风和璎璎并肩而来,看到他的情形,两人对视一笑。“我说什么来着,他必是这副惶惶不可终日的神情。”宇文逸风指着宇文长风向璎璎笑着说了一句。宇文长风看到他俩,勉强一笑。璎璎想进屋去瞧瞧,又觉得不妥,毕竟她是个未嫁的少女,只能和宇文长风、宇文逸风一同守在院子里等消息。
“长风,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璎璎笑眯眯问他。宇文长风叹道:“儿女都无所谓,只要溪月能平安就好。”厢房里不时传来溪月的惨叫声,一声声直刺宇文长风的心坎,让他心惊肉跳。他爱的女人,为了替他生孩子,正在鬼门关挣命。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溪月仍然没有把孩子生下来,而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到后来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宇文长风急的不得了,见妩儿从房中出来,拉住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