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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哥?樱桃怎么如此称呼飞花?”我闻言一愣,便转头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飞花。
“樱桃已经知道你我的身份,我们可以直言不讳。”飞花解释道, “昨天晚上你杀海棠的时候,我就在窗外,吟雪,你太冲动了,你实在不该杀了海棠。”
“是的,我的确不该杀她。”我闻言,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的一生就悔在了这个‘贪’字上,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对钱财和富贵的狂热。”
“海棠有意害你,你出于自卫而杀她,本也无可厚非。”飞花摇头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海棠突然死了,裕亲王和他的福晋会怎么想。”
“裕亲王对于整件事应该一无所知,所以他会将海棠的死算在天地会的头上,至于福晋……”想到这里,我的脸色突然一变。
二十 婚事(4)
“相信你已经想到了。”飞花接口道,“海棠一死,裕亲王的福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你,她自然会对你多多戒备;还有若海棠已死而樱桃却安然无恙,你认为裕亲王福晋会怎么想?”
“她定然认为是樱桃出卖了海棠。”我接口道。
“不错!”飞花点头道,“若她这样认为,势必要伤害樱桃的母亲和弟弟,这也就是我让樱桃诈死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幸好师兄考虑周全,否则吟雪就要铸成大错了。”
“不仅如此,若将此事善加利用,不仅能够救出樱桃的母亲和弟弟,而且还能够让裕亲王对福晋心生芥蒂。”飞花说着,神秘地笑了笑。
“善加利用?”我闻言一愣,随即便会心一笑道,“吟雪已明白怎么做,但是尚需要师兄和冷月帮忙。”
说着,我便凑近飞花和冷月的耳际,将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
“好!我便分头行事。”飞花点头道。
当天晚上,我便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不停地恶心,呕吐,腹痛,甚至口吐鲜血。庄姨见状,立即请了京城了几位名医来症治,但医生们把了半天脉,都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第二天,裕亲王府的人得到消息,也派来管家荣宽来探望。
我见到荣宽,便费力地撑起身子,拉着他的手,哀求道:“王爷……宛儿想见王爷,请荣管家成全。”
“好吧!”容宽犹豫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晚上荣宽尽量带着王爷来你姑娘,姑娘请多多保重。”
酉时时分,荣宽果然带来裕亲王来,裕亲王一见我,便焦急嘘寒问暖,紧张地问东问西。
“王爷,宛儿只怕不行了!”我悲哀地看着裕亲王,说道,“宛儿无福,等不到王爷娶宛儿的一天了。”
“宛儿,千万不要那么说!”裕亲王说着,紧紧地搂住我,“本王一定不会让宛儿死的,本王一定要娶宛儿!”
“没有用的!”我轻轻地挣开裕亲王的双手,说道,“宛儿的身体宛儿知道,宛儿这病来的快,想来是上天不想让宛儿得到王爷的垂青,才让宛儿突然得了这怪病。”
“宛儿是突然得病的,什么时候?”裕亲王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
“前些日子宛儿因为筹备嫁妆整天忙活,便感觉腰酸背痛,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适,就是昨天突然感觉腹痛难忍,还呕吐,甚至还吐血了。”说着,我便一张口,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昨天才感觉不对!”裕亲王闻言,想了想,又问道,“宛儿,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
“不太寻常的东西?”我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倒也说不上特别,就是前些日子比较累,樱桃每天都煎一碗药茶给我喝。”
“药茶?”裕亲王闻言脸色立变,立即唤来荣宽吩咐道,“荣宽,你立即带人到厨房去搜查,看看沈姑娘喝的药茶是否还有残留,另外赶快派人进宫,请太医赶快来给沈姑娘症治。”
荣宽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依然依言下去搜查,果然在厨房的垃圾里发现了残留的药汁和药渣,经过太医分辨里面含有鹤顶红,而太医经过症治也确定我并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中的正是鹤顶红的毒。
“果然如此!”裕亲王听完容宽和太医的报告,一拍桌子怒道,“本王早就料到沈姑娘患病另有玄机,想不到居然是有人暗中下毒,本王定要查出是何人从中作梗!”
“但如今樱桃已死,只怕死无对证。”荣宽接口道,“当前要务还是请太医赶紧救治沈姑娘。”
裕亲王闻言点了点,随即对我柔声说道:“宛儿放心,本王一定会为你作主。”
裕亲王说着,便带着容宽疾步向外而去,太医则遵令留下为我疗毒。
我并未中毒,不过是服用了飞花的药物,让我看起来有些中毒的症状,所以不过几天药性过了,便恢复了健康。至于樱桃的母亲和弟弟,居然一连几天没有消失,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的计划出来什么纰漏。
第四天的晚上,飞花在万花楼的外墙留下了记号,约我今夜三更乱葬岗碰面,在暗记的边上,飞花还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到这个笑脸,我的心顿时一定,因为这表明我们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二十一 婚事(5)
“吟雪,你的演技越来越如火纯青了。”飞花一见我,便笑着调侃道,“这几天裕亲王为了调查你中毒的事,连军务都不理,一些军官都颇有微词呢?”
“我不过重演了一下可能发生的故事。”我叹了口气,答道,“若不是为了那个逃脱不了的使命,我才不想这样演戏欺骗,实在是太可笑了。”
“吟雪,欺骗有善意和恶意之分,我们不过是为了救人,所以你不用自责。”飞花见我面露郁闷,宽慰道,“何况那个恶毒的福晋应有此报。”
“王爷应该相信是她派人杀了樱桃和海棠。”我问道,“王爷是如何处置她的?”
“不错,冷月在调查中成功地将樱桃的那封信混入了官府搜集的证物中,裕亲王一看,便深信此事是出自福晋的主使,虽然福晋抵死不认,但王爷还是罚她禁足。”
“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又叹了口气,说道,“她这样做不过是不希望他的男人移情别恋。”
“但是她的手段不对!”冷月突然接口道,“爱一个人,有时候不是要拥有,而是应该要为他即将得到幸福而祝福。”
冷月的话说得缓慢而绵长,我的心如同触电一般突然一颤。
冷月,原来这就是你的爱情观,它是如此的高尚而洁净,不带着一丝功利和杂质。
我终于明白,在你知道我爱的人是容若的时候,你为什么只是无言的退开;我也明白为什么在我决定嫁给裕亲王的时候,你只是嘱咐我一切小心;这就是爱,爱就是对爱人获得幸福的祝福!
“对了,樱桃的母亲和弟弟如今何在啊?”我看樱桃没有跟着飞花和冷月前来,便问道。
“他们已经连夜离开了京城。”飞花答道,“福晋毕竟身份尊贵,裕亲王也不想家丑外扬,便令他们连夜离开,吟雪,你放心,他们一路上有我们的兄弟照顾,应该可以平安返乡。”
“如此甚好!”我点头道,“虽然樱桃出卖过我,但毕竟也服侍了我多日,这样总算也对她有个交待。”
“吟雪,过几日便是你和裕亲王的婚期了。”飞花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准备好一切了吗?”
“准备好一切?”
我明白飞花的意思,我要成为裕亲王的侧福晋,自然要献出我最宝贵的东西。虽然我曾经下定决心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不惜一切代价,但我也曾经发誓我的第一次只会给我爱的男人。裕亲王对我关怀备至,如珠如宝,我承认我曾经对他动心,但是让我献出我的第一次,我……
“我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我没有选择!”我说完便转身向回走去。
“唉!”清冷的秋风中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叹息声,不知是属于冷月,还是属于飞花。
再过十日便是十二月十五,也就是我和裕亲王的大喜日子。这几天我已经不需要在万花楼表演了,只需整理一下必要的物品,安心等着当新娘。
一日午后,我正在修整婚礼上用的喜帕,小馒头突然送来一封信给我。
“这封信是谁送了的?”我看信封上没有署名,便皱着眉头问道。
“不清楚,姑娘。”小馒头摇头道,“那人神秘兮兮的,放下信一句话也不说便走了。”
我见从小馒头口里问不出什么,便挥手让他退下,直接撕开了信封。信封中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串步摇。这串步摇是用纯金打造而成,垂有六颗大小一般的珍珠。
这串步摇我很熟悉,正是昔日我在赛诗大会上战胜容若而获得的战利品。在渌水亭之会的时候,飞花曾想让我利用它上面浸泡留下的药物迷惑容若,但为我断然拒绝。在渌水亭之会后,这串步摇就神秘失踪了,我以为是不小心丢在哪里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再次出现了。
谁会送回这串步摇呢?我回想当日的情景和在场的人物,一个模糊而清晰的人影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
黄公子!我记得最后和我纠缠的人便是他!那时候我和他都中茶里暗放的*,他为药物所迷将我当作了腊梅,虽然我用内力克制住了药性,最后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也足够让他怀疑。
那日跟他纠缠之后,我的步摇就不见了,虽然我在车中细细查找过,但他事先已经离去,难道是他带走了我的步摇?但若是如此,此事已经过了很久,为什么他又突然将步摇送还给我呢?
想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头绪,既然如此,一动不如一静,我想着,便将步摇细细用绢帕擦拭干净放好。虽然我和容若已经成为过去,但这支步摇依然是我的珍宝,它是那段美丽回忆的证据。
二十二 婚事(6)
傍晚时分,裕亲王来了。看到裕亲王推门而入,我感到万分诧异,因为按照习俗,婚期将至男女双方非要事情紧急,一般都不见面。
“王爷今天怎么来了?”我放下针线,微笑着问道,“莫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