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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她退后一步,想要找到一物可以借力,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无力的摇晃着,视线渐渐模糊……蒙面的人收起剑,向着渐渐倒下的羽鸢走来……
给读者的话:
2更~第三更还有一半没写,马上就来。。。
夜出
勤政殿,申时。
“陛下,贵妃娘娘和嫣美人求见。”
“传吧。”
最后一笔落下,在批语的末端划上一个句点,元君耀合上手边这本奏折。
“拜见陛下。”两人走了进来。从未进过勤政殿的落嫣更是忍不住四处打量。
“免礼。深夜求见,所为何事?”
他的眼神好冷,没有喜怒,没有波动。他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宠她入骨的男人了!但兰瑛没有退却,因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启禀陛下,臣妾来,是有要事禀告。”
“说。”他只想着快些看完了折子,去凤至殿看看,赶在羽鸢就寝之前。
“臣妾是来请陛下废后的!”她跪下,无比的坚定。
“放肆!”元君耀拍案,“不要以为朕对你心存愧疚,就可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两人。
“偏听则暗,陛下请听听嫣美人所说的。”兰瑛话锋一转,将元君耀的目光引向了一旁的落嫣。
“说。”
“陛下……”一旁瑟缩着的落嫣楚楚可怜的开口了。
看了她一眼,元君耀不自觉的抚上心口,她还记得,这个女人是他故意宠幸的,就是为了给她难堪,现在回想起来……
落嫣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元霜是臣妾在凤至殿当差时的好姐妹,那天、那天元霜悄悄来到臣妾殿中,焦急万分的样子……”
“够了,有话快说,朕不是听你讲故事的。”
“是。元霜说皇后娘娘给了她一条包着东西的丝绢,让她务必交给晟王,还说要是偷看,就要挖她的眼睛。”
晟王,听到这两个字,元君耀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然后?”他的脸沉了下来。
“元霜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原来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后妃与旁人私通是死罪,所以元霜也拿不定主意,就来找臣妾了。臣妾心里害怕,一直不敢说,最后没办法,只好找到了贵妃娘娘,因为贵妃温良贤淑、仗义……”
“东西呢?”废话他一句也不想听,元君耀眼神骇人,像是要滴出血来。
“在臣妾这里。”兰瑛从袖中取出一物来,经由内监呈道了元君耀面前。
其中包裹的,正是羽鸢说弄丢了的那条项链!“可是那条,是陛下亲手为我戴上的……”还记得那天傍晚,在漫天烟霞里回首的佳人,双眸凄迷的娓娓道来。
“摆驾凤至殿!”元君耀紧紧的捏住坠子,金银的边角甚是扎手。随着他起身,轻若无物的丝绢飘落在地,上面写着两行字:日日思君不见君,十四日酉时,王府后院,互诉衷肠。
……
“陛、下、驾、到。”内监的通传声还没有结束,怒气冲冲的元君耀已经到了寝殿前。
“陛下,娘娘说乏得慌,很早便已经歇下了。”如萱恭声道。
他自然是不理会的,一阵风带过,已经进了殿。合拢的帷幔被粗暴的掀开,里面什么也没有。听到铜铃的轻响,他顺着声音走过去,看着隙开一条缝的窗户,元君耀纵声大笑。撇下众人,径直向晟王府走去。
离开的时候,兰瑛冲着如萱得意的挑眉,如萱大惊失色,娘娘,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
“王爷呢?”看着出来迎驾的迪云雅,元君耀问道。
“大概是、歇下了吧?”
“王爷的事,王妃不知道吗?”
“会陛下的话,王爷这段时间,一直歇在书房,所以……”
“去书房!”
宫人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元君耀发这么大的火的,自然无人敢上前多嘴,只是低着头跟在后面。兰瑛则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夏侯羽鸢,这一次,看你如何逃出我的连环计!那个位置,是属于我的!
来到书房前,暖色的灯光从糊着的雪白窗纸上透出,烛火一跳一跳的,那光也就时明时暗。看着窗上的影子,元君耀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摆脱那种窒息的感觉!男子的身影伫立着,伸出一只手来,抚上女子的脸颊,作势就要印上一吻!
影动
看到这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也猜到了房间里二人的身份,一时间哑口无言。看着元君耀脸上的神情,纷纷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轻微的响动使得这怒意一触即发。
怒极反笑的元君耀一步步的走过去,就在快要榻上台阶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俯首对花影摇动,都是东风在作弄。”凉凉的声音拖得很长。
他抬头,一袭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顶,衣炔在夜风中翻飞。话音还未落下,一个重物落到兰瑛面前,带着一声闷响。紧接着,那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轻巧的落在了元君耀面前。羽鸢面带笑意,柔声道:“拜见陛下。看来陛下,终究是不信我呢。”
元君耀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她笑着,勾起的唇角却折射出一丝凄然,绝代风华。他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但又僵在了空中,她就像是晶莹的雪做成的,一触就化为乌有了。
当然,同样愕然的,还有跟在后面的兰瑛,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万无一失的周详计划,究竟是哪一环除了问题?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我看看!”羽鸢的衣襟染上了几滴血沫。
“不是我的血。来人,掌灯。”元君耀一人走上前来,持灯的宫人没都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
听了羽鸢的吩咐,立刻有人持了明亮的宫灯走过来,照亮了刚才那个轰然落地的重物。“啊!”兰瑛惊叫,原来那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个黑衣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满脸都是血,大概羽鸢衣上的血迹就是刚才染上的吧。
“贵妃为何这么惊讶呢?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吧?”羽鸢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收敛,如今变作得意的笑,一点一点的逼近,绕开元君耀,来到了兰瑛面前。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呢。”她强作镇定。
羽鸢也不争辩,森然的目光扫过后面的落嫣、迪云雅,心中有鬼的两人自然没有老谋深算的兰瑛这么淡定,惊惶的神色怎么也遮不住,只是如今兰瑛不松口,她们还在死扛罢了。
“有人在本王眼下做着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不能姑息。”房间的门向着两边打开,颀长的元君煊走出来:“皇兄、皇嫂。”元君耀回首看向房中,案上是一盆精心栽培的芍药,紫艳飞霜,开得正盛,光影交叠只间,就似美人的脸庞一般。
“四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兄的话,有人在臣弟的茶中掺了令人动情的药粉,还好皇嫂将这情毒逼出了体内。”
起风了,树叶沙沙的响着,在寂静无声的四下,十分突兀。这是他第几次叫称呼自己为“皇嫂”了?不是要下定决心忘记了吗?夏侯羽鸢!她在心里厉声呵斥自己,能不能自重一点?!
“指使嫣美人将本宫诱骗到早已废弃的东华殿,又派人缠斗不休,就是想让本宫吸入殿中燃放的迷香。然后将神志不清的本宫移到王爷书房中,好在陛下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贵妃你可知罪!”羽鸢转身,语气凌厉,锋芒毕露,直指身后不远处的兰瑛。接着,她继续说道:“通奸是死罪,尤其是在后宫之中。但是晟王是陛下唯一的手足,所以陛下断然不会赐死,大概这就是晟王妃愿意出手相助的原因吧?”
“胡说八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口无遮拦的迪云雅现下心中一团乱,她极力的想要撇清关系。王爷已经待她如此冷淡,要是知道了是她在害他,肯定会……她不敢想下去。
“在王府中做手脚,还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有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宫不信!”犀利的目光一瞬间就洞穿了迪云雅。
“不是我,夏侯羽鸢,你含血喷人!”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羽鸢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继续转向兰瑛:“唯一的牺牲品,就是本宫。如此一来,空悬的后位……呵呵,只是贵妃忘了一点呢,无子,是最大的忌讳!”
听了羽鸢的一席话,元君耀刚刚平息下去的脸色,顿时有风起云涌,怒气在聚集,即将爆发的样子。
“皇后娘娘空口无凭,为何要把本宫和嫣美人扯进这样的事端之中?诬陷后妃,即使是皇后,也难辞其咎!”兰瑛也不示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姑且放手一搏。
落幕
“是啊,空口无凭呢,”羽鸢冷笑,眼看着兰瑛就要自己钻进圈套。“那要怎样,贵妃才肯认罪呢?”
“他。”兰瑛指着昏死过去的黑衣人,“他还没死,不如好好审问。”她在心里暗自得意,这是自己手下的死士,但凡是做死士,便是早就有了觉悟的,口中藏毒,一旦事机败露,便会自杀。刚才估计是被猝不及防的被羽鸢打晕,还没来得及咬破口中的毒药。
“好。来人。”
“风大,当心着凉。”从水潭上吹来的风有些大,这里比别处要凉一些。元君耀无声的走到羽鸢背后,将纯黑镶金边的龙袍披在了她肩上,从身后环住她,道:“我来吧,不要弄脏了手。”
不要弄脏手么?可是很早以前,就脏了呢。
“陛下,这不合礼制。”羽鸢想要褪下龙袍,虽然裹在身上,是那么的暖和。
元君耀按着她的手,笑了笑,摇头。、
看着两人,兰瑛心中百般滋味,即使是最得宠的时候,他待自己,也不曾如此有优渥。心中更加的怨恨。
下面的人手脚很快,今晚亲自巡逻的冷凝枫接了传令,也赶了过来。
那黑衣人被精壮的侍卫架了起来,一桶凉水泼在脸上,再加上腹部的几下重击,他醒了过来。
“说吧。”元君耀踱步过去,没有拿鞭子,而是一把很小的匕首,是刚才从羽鸢手里顺过去的。鞭子只能让人皮开肉绽,这样的痛苦根本不足畏惧。而锋利轻薄的匕首,却能让人骨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