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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说:“我再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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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完,兰姐就来了,林君逸说找来照顾思思,要带着我去海边。我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在思思愉快的挥手中,拉着我下楼了。
一看思思那甜甜的小脸就知道,他趁着我没留意的时候,和思思签了什么双方协定。
下次我该提醒一下单纯的女儿,她爸爸是个特有心机的人,一定不要上当受骗才行。
下了楼,我们等了很久,欧阳伊凡才开着一辆敞篷的跑车疾驰而来,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车。
“你第一次迟到。”林君逸把手里的东西丢在车上,扫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的女孩儿,随口问:“没见过,刚认识的?”
欧阳伊凡也随口说:“路上捡的。”
我好奇地看着那“捡来”的女孩儿,她居然一点都不介意两个男人的无理。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闪着天真纯净的光辉。
她的打扮也很奇怪,略带些散乱的卷发,及膝的淡黄色裙子下面有些毛边,而且还赤着脚,雪白的纤足上沾了点灰尘。乍看起来不修边幅,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头发好像刚散开,裙子像是撕扯下了一半,估计原来是个很漂亮的礼服,而她高雅的高跟鞋正丢在一边,高雅不再。
女孩咯咯地笑着,笑时候眼睛会眯起来,让人忍不住会跟着她笑。
“我们刚认识,刚才我爸爸妈妈非逼着我相亲,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偷逃出来,恰巧在饭店门口遇到他,就搭他的便车逃出来。”
欧阳伊凡无奈地说:“送她回家又不肯,死活非要离家出走。早知我就不要一时好心。”
“相亲?”林君逸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欧阳伊凡,对身后的女孩儿说:“你和谁相亲?”
女孩儿揉揉散乱的头发,哀叹着说:“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妈妈还把他夸到天上去,说什么年少有为。哼!有他那家事背景就是天天搂着女人都能开公司,算什么作为……叫什么来着,欧阳……”她有用力拍拍正在开车的欧阳伊凡:“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欧阳伊凡!”
“对,名字真难记。”
林君逸轻咳一声,打开后面的车门让我上车。
一路上我们也没插话,我委在林君逸怀里听着女孩儿滔滔不绝讲着欧阳伊凡的坏话,没想到欧阳伊凡还特有修养津津有味地听着,有时还搭上几句。
“这样的男人世界上还有吗?”
“……”
“这么说:他还真是个人渣!”
“……”
“有这种事?我都没听说,你怎么知道的?”
“……”
我终于知道欧阳伊凡花心的资本了,原来他是个特容易带给女人浪漫回忆的男人。
两个人终于骂够了,欧阳伊凡回头看看我们说:“君逸,我先帮你把贷款还上吧?”
林君逸坐直身子,望向窗外,平静得说:“如果是为了股票的事情内疚,就不必了!”
“你……知道了?”
“我买股票从不自己建仓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买的股票除了建业就你知道,建业跟我这么多年,有些话是不会随便说的。”
“对不起。”
“不用,他要我一无所有,就有一万种方法吞并我的公司。”
“不管怎么说,先把贷款还上,其他的事情再说。”
林君逸对着窗外飞驰的景物沉思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没用的。”
我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去考虑停滞的工程,而去急着还未到期的贷款,我也能猜到林君逸还有重要的事情隐瞒着我。可我已经无力去追寻答案,无心去思考无法解决的困难。
我静静闭上双目,感受着风从脸颊吹过。
佛说:风未动;幡未动;尔等心动。
有人认为这是唯心,实际上当一切都不能改变的时候,我们能改变的也唯有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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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梦中,我在厨房里忙碌,思思正在写作业,这时门铃响起,我急匆匆去开门,不小心撞在桌角上。
我揉着痛处打开门,他正站在门口对我微笑:“我回来了!”
外面的天空是七彩的晚霞,映得整个房间都是七彩色的。
……
一阵海浪声将我从美丽的梦境中唤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眸,刚好见到和梦境中一样璀璨的眼神。
“睡醒了?”他问我。
“哦。”我抱着盖在身上的西装坐起来,才发现车早已停靠在海边,欧阳伊凡和那个女孩儿正在海边漫步。
海的那边,七彩色的光环在闪动。
“昨天晚上不是比思思睡的还早,怎么还睡?”
我的心漏跳了几拍,全身的热度迅速集中在脸上,什么睡意都褪去了。
“今晚你再睡个试试!”
我拨拨头发挡住红晕的脸,转头面对一片宽广的海,一瞬间百感交集……
海水,包容了千万年沉积的忧伤,还是安静地流动着。
千万年的沧海桑田变换,海未枯,石未烂,空留下一段心碎神伤的爱情。
海风吹过,轻抚我的发,我的裙,以及我脸上流不尽的泪水。
我清楚的记得,四年前我想他想到发疯,天天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听着海浪拍打着海岸,礁石的声音。
当时那一声声撞击,敲碎了我的心。
我每天都对着大海哭喊:陈凌,你可曾坐在这里看海水,可曾记得我们海枯石烂的誓言?
你还记得我们说过永远不会放手?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
哭到喉咙再发不出声音,回答我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一点点沉落的残阳。
从那之后我再不敢看海,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林君逸为我擦去泪水,在我耳边低吟:“每次我坐在这里,都会想,海水什么时候才会干枯,爱情什么时候才会永恒?”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话到嘴边终又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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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气特别好,天比任何时候都要蓝,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
拖着半湿的裙摆跑来跑去的女孩儿特别亮丽,欧阳伊凡的笑声也特别清澈。
女孩儿跑得累了,躺在沙滩上悄悄对我说:“你先生对你真好,有风的时候就替你当风,有阳光的时候就帮你遮阳光,车也不让开快,就怕会急刹车弄醒了你……一路上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你,就像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一样。”
我偷偷看看不远处礁石上的身影,他的笑容有些黯然。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心情,直到第二天两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对我说:
“林君逸在吗?我们是专案组,负责调查一宗经济案……希望他能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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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曲终结
站在高墙之外,灰色的砖瓦,积满尘埃的铁门,隔断了我的情感。
街边有几盏路灯,地面上有几条裂痕,附近有多少人常来常往,我都数的清清楚楚,可我究竟来过多少次,却早已数不清了。
自从那天林君逸被带走,我想尽办法了解他境遇,没想到我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张行长被停职审查,相关部门成立专案小组,负责调查,其他消息完全被封锁,就连报纸上都见不到一条有关的信息。
而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怎么恳求和等待,林君逸给我的回答都是同样一个:“不见!”
我不明白这算放手,还是分手?
他要放弃,我可以理解,毫无怨言,可是他至少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抓着铁门不肯松手,柳阳气得不停跺脚,咬牙说:“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你就非认定他。”
我就是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林君逸!林君逸!我知道你听得见!林君逸……陈凌,陈凌!你不可以这样逃避的。”
在我近乎崩溃的时候,欧阳伊凡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拉住我说:“君逸只是暂时被扣留,协助调查,具体的罪名还要等法院审判之后才能定下,也就是说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我明白,只要林君逸承认他错了,和我断绝来往,就可以走出那高墙铁壁。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 “他不见我就是因为这个?”
欧阳伊凡摇头:“他不是不愿意见你,是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害怕在这种可悲的情况下,看见你流泪……如果你想他心里好受点,就别来让他忧心。”
那天下着蒙蒙的细雨,滴滴水珠落在地上,扬起渺渺尘埃。
雨停了,水珠还是不停地落在地上……
我认识他十年了,我知道他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退步,但是他活得太过骄傲,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高墙隔断的不仅仅是他的自由,还剥夺了他的尊严。
我能体会他的痛苦,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比死亡还要折磨人,而我除了害他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我不再打扰他,每天送思思去幼稚园后就会来这里,哪怕是坐在街边的树下望着铁门铁窗,我至少还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远……
离我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我对车的牌子向来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看这车身的长度,也知道它与众不同。这段时间,这辆车也时常停在附近,看来又不像是做生意或者等人。
我正猜想什么级别的警察开得起这样豪华的车,忽然眼前一花,看见穿着深蓝色套装的Jessica从铁门里走出来,她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深蓝色衬得她脸色有点暗,整个人都失去了耀眼的光彩。
她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维持着她独有的端庄。
我没有她那么好的定力,一看见她走出来,心里就萌生出莫名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