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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抽得。唉……人间悲剧啊!”
唐烜也随着叹了一气,语气倒是有些绵长。“这世上千万对夫妻,又有多少是可以真真正正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呢?”
闻言,心仲马上回了句:“大人和夫人啊!”
‘咯噔’莫离园差点脚下一滑,从屋顶上摔下去。这个心仲怎么搞的?不是说那寡妇公主呢?咋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了。她虽不知道举案齐眉啥意思,夫唱妇随她倒是知道,就是说自己听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
别的不知道,又是鸡又是狗的,肯定不是夸咱的了。
唐烜没回话,而是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一幕,正被远处的莫离园看了个实在,心中登时郁闷。那是什么表情?连刚刚说那寡妇公主的时候他都没这副表情,什么意思?难道咱比那个寡妇还不如?
莫离园心里有气,心仲也提她辩护了起来。“大人莫笑,夫人对大人可真真是言听计从啊!中元节一掷千金的事儿绿肥红瘦也都和我说了,还有这次辛城也是,大人虽然觉得夫人错了,心仲倒是觉得……夫人为您劳心劳力、奔走四方,连我这贴身侍卫都有些自叹不如呢!”
言听计从?那是她理亏,做错了事只能认。一掷千金?掷出去的那都是不义之财,何有心疼之说。劳心劳力、奔走四方?那更是她自找的。
唐烜嘴角还是那有些酸涩地笑意,心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唐烜生生打断了。“行了。你把你该做的做好,这些不是你要操心的……”
“可是夫人还在牢……”
“去,出去把管事的管家叫来。”完全不给心仲继续啰嗦的余地,人已被他推到了门外。
心仲咬着牙,狠狠一跺脚,只觉自己刚刚嘴该快一点儿,说得应该更凄美一点儿。眼看着抢救夫人的计划失败,他只跨着两肩,没劲地往外走去。
屋子里刚静下来,却没多久又被管家进门的声音给打断了。那老者看上去和刘叔差不多的年纪,五十岁上下,一脸的随和,看上去倒与他的主子不太像相似。他恭敬的弯腰戴在门口,等着唐烜吩咐。
唐烜走到他身边,掏出一锭碎银,轻声说道:“想麻烦管家个事。”
“大人您尽管吩咐。”
他递上银子。“这里我不熟,想麻烦您去街上挑两床最软的被子,送去牢里……”
“大人,您太客气了。”他欲拒绝那银子。“府里有的是上好的锦缎褥被,何必去外面买?”
唐烜摇了摇头,执意要他收下那银子。“牢里脏,用过后哪还能送回府里啊!你且听我的,买床软垫,厚实就好,牢里太阴湿。还有,被子要挑松绵的,越软越好。你送到牢头那里就好,吩咐他不要多说。这事……就麻烦你了。”
管家看了他一会儿,笑着点点头总算是收下了那钱,正要出门时,却在门外又小声说了一句:“唐大人……您夫人,真是有福啊!”
说完,甚至还伸手比了个大拇指出来。
唐烜未语,只回笑着点了点头,只待他走远才合了门。
那之后,他点了灯,开始在案前一笔一笔的写着什么。边想边写,似是在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将那些记录下来。
同一时候,莫离园则是蹑手蹑脚的下了房顶,生怕屋子里太安静会被他发现。她提心吊胆,又有些莫名奇妙,莫名的是自己是个贼,一辈子却也从未像现在这么担心被人发现过。妙得是,眉头被她纠的打成了结,却也看不明她是在纠结些什么。
那一路上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任她自以为聪明的小脑袋,此时却是翻脑倒汁得怎么也想不通。
她刚刚明明很生气的正要冲下去和他理论的,怎么转眼又被他搞的气不起来了呢?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从刚来开始,胸中就好像堵了个什么东西。
哎哟!真烦……不是说好来看别人好戏的嘛,怎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谁知错管春残事
还似去年今日意
谁知错管春残事
秋雨一场,淅淅沥沥了一夜,辛城的大路上鲜有人际,户门静掩,阴湿的空气在今晨显得愈加萧寒。
辛城的牢房设在地下,湿气更重,许是怕骤降的天气会冻坏了牢里的囚犯,小卒们便在过道里生了个堆火,木炭噼啪作响,热气也渐渐四散开来。
莫离园被牢房里的硬被子捂得又热又闷,身子一转脑袋就探出了被子。这破地方,怎么越来越热了?她烦闷地一脚上撩,厚重的被子被她踹去了一边,翻个身,继续睡。
幽幽间,也不知是那烧火的木炭太潮还是这牢中的旧被子太臭,总之有一股不太好的味道钻进了莫离园的鼻中,眉头微皱。本来她昨晚就一直被唐烜的那些话纠缠着,结果害她睁眼到了大天亮才将将迷糊过去,此时她已是困意绵绵,才顾不得外面是臭是香,总之就是不愿把眼皮子抬开。
虽然周围的味道实在不好闻,甚至臭得有点儿怪,也总算是安静着,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朦朦胧胧间的又欲睡去,直到,那杂乱的脚步声一路走进这牢房,且声音越来越大。
丫丫的,大清早的,这群人是要干啥?不悦的眉头皱了更高,她一个翻身到墙角,面朝里,继续忽视。
那群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似乎就在距离莫离园很近的地方,这些人一路走来却没有人阻拦,看样子,该是衙门里自己的人。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哪个是柳芹芹?”
“睡在角落里那个就是。”莫离园懵懂间觉得这回话的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也认不出是谁的。
一直紧闭的眼睛微微启开,脑袋开始清醒过来,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又听前面问话的那人说了一句:“这迷药能撑多长时间?”
莫离园双目一怔,她此时是背对着这群人,也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是听到了‘迷药’二字,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看样子这群不是衙门的人,来者不善啊。’她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等着听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若是常人,四个时辰之内定是醒不来的,钱爷若是不放心,那就在这儿做掉吧。”语气中带着一丝阴狠,听得牢内的莫离园双手一个紧攥。哼!他们要是敢动她小姨子一根汗毛,今儿,她就把这群小崽子手脚筋儿统统挑断!
就在莫离园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的时候,只听见身后有锁链碰撞的声音和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那被称为钱爷的人下了口令:“先不要杀她,万一事情败露,有个筹码在手里总是好的。把人带回去!”
他刚说完,便有三四个人走进了牢门内,七手八脚便把地上的女子塞进了一个麻袋里。这群人没再多说,似乎是带头的给了个撤退的手势,一群人外加一个麻袋,迅速撤出了大牢。
这下子有趣了!莫离园只觉自己在这一刻心跳加快、心脉逆流、心情亢奋,前面的睡意瞬时一扫而空。活了这么大,总被爹爹和娘亲们唠叨,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得……
咱终于被人绑架了?
清醒过后她终于记起来了,昨晚唐烜让辛城府衙的管家送来了两床软被和垫子,当时她一直在想事没有睡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这大牢里也是温度骤降。她见柳芹芹带着一身的伤,便开了门锁将她抱来了自己的软床上,所幸换了个地方。
结果就挨到了这群人来劫狱,不幸的是碰上莫离世家这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还阴差阳错地认错了人。
她不想越狱结果还是被人误打误撞地弄出来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呢?
莫离园被两个人抬出了大牢,走了一会儿,又稳稳地落下,似乎被放到了什么平地上面。
“钱爷,您就这么把人带走了,后面的事怎么办?”
那个被称为钱爷的人似乎笑着在说:“呵,听闻这个……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了,还真想看看他那落魄的样子。我这次来辛城,就是要把他揣下马,你听好,不要被他发现我的身份,必要的时候我会暗中叫人出手。”
那阴冷的口气,听得莫离园一阵鸡皮,下山这么久,似乎现在这个才是她正式碰上的第一个‘小人’。背后里做手脚,明刀明抢都不敢,够卑鄙。这心里还真是又痒又乱的,痒得是好想现在就把他大卸八块,乱得是要不要帮唐烜这个忙暗中把事弄清楚呢?
不过,听刚刚说话的那些个人里面,似乎有人认得她不是柳芹芹,一会儿就算到了目的地她人一露面不就穿帮了吗?
“钱爷,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未免那唐烜生疑,我这就要回衙门去了。”
啥?这人要走?莫离园即刻认出这声音就是刚刚指认柳芹芹的那个,莫离园眼珠一转,莫非天意是要咱替小姨走这一遭?
不待她多想,只觉身下一晃,载着她的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莫离园在里面几次都差点没忍住的破袋而出,且不说这一路又颠又晃,她还是憋在个麻袋里,那天旋地转得感觉,直让她想起脚杀人。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车里的莫离园几乎要昏睡过去的时候,马车急急地一个停刹,她在车里连滚了三圈,最后实实地撞在了车板上,肩膀被撞的死疼,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接着,就是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弱弱的传进了她的耳中,可也只是几字,莫离园便立刻辨出了那人的身份。浑身猛觉一震,二话不说,连人带麻袋直直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