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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
他虽然不喜欢她的房子留着其他男人送的东西,但是她既然说喜欢,那么便留下吧。
楚阑淡淡一笑,“出去玩了那么久,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落辞见楚阑似乎并不知晓花灯的事情,放下心来,眼神又变得有些冷淡。“刚才小怜已经服侍我吃过了,我现在有些困,想睡了。”
很明显的一道逐客令,楚阑眉眼低垂,“那我走了,若是有哪不舒服再叫我。”
说着吹灭了烛灯,走出了房门。
门外灼华已经等候多时,楚阑走到院中,灼华跟在后面。楚阑确定不会吵到沈落辞休息才停下脚步。“你说今天是跟丢,是落儿刻意甩开你的?”
“是的。”
楚阑沉默半晌, “你去帮我查查那青衣男子底细,务必查清楚他有什么目的。”
灼华点头退下。
楚阑借着月光向远处的小屋看去,夜色朦胧,将小屋笼罩,看不真切,仿若梦境。
今天在宫中参加晚宴时,接到灼华的消息,说沈落辞跟丢了,他一颗心便提了起来,宴会还未结束便早早离席,他能看到宰相的脸色很不好看,却也只能无奈的向皇上帮他打着圆场。
急匆匆的赶到家中。府外街道灯火繁华,府内却是空落落的一片,如他的心一般。原来他坚持了那么久的东西竟是如此脆弱,他很怕失去她,很怕她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再也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鸟啼花怨
经过一晚的喧闹,清晨显得十分安静,许多人还在睡梦中,只有偶尔从树上传来几声喜鹊的叫声。
小怜早已起来,正要去沈落辞房中,却听到一声短促的笛声,这是柳府传信暗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一般都是晚上才唤她,不知今日为何清早便鸣笛,心想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直信鸽落在小怜手上,信鸽脚上用红线系着一个竹筒。
小怜解下竹筒将信鸽放走,竹筒打开,一张纸条落入手中。小怜将纸条翻开一看,心中一惊,纸上竟然是一片空白!只有右下角印的一枚鲜红的柳府印章。
小怜拿着纸条站在树下仔细思索着,并未注意到楚阑已经走到她身边。
“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小怜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看到站在身边的楚阑,更是连脚趾都微微颤抖起来。
小怜急忙将纸条攥在手中“没……没什么……”
“手里拿的什么?柳府密信?”
小怜见楚阑已经知晓自己身份,知道楚阑行事狠辣,最恨奸细,而她又是沈落辞身边的人,楚阑十分重视沈落辞,若是知道真相,自己必定死无全尸,心中不由的惊恐万分,急忙跪下,“奴婢冤枉!奴婢本想去伺候落辞小姐起床更衣,却看见门上落着一直鸽子,奴婢好奇便将鸽子上的竹筒打开看了,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公子放过奴婢吧!”
“心生好奇?”楚阑声音冰凉。彷如冬日里的寒冰,刺的小怜只打哆嗦。“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么?小怜?”
“公子误会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怜脸色青白,一滴滴泪珠滚滚而下。楚阑面若寒霜,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那我问你,当初落儿送你的那对儿玛瑙绿石坠子你放到哪了?”
“在……在这里。”小怜说着便将袖中那颗坠子掏了出来,拿在手中,递给楚阑。
小怜双手颤抖,那枚玛瑙绿石坠子也随着她的手在日光下颤动。
“怎么只有一颗?该不会是当初落儿就送了你一颗耳坠吧?”
“没……没有,落辞小姐当初送了奴婢一对,但另一颗被奴婢前些日子不小心遗失了。”
楚阑冷哼一声,“遗失?是在这里吧。”楚阑展开手掌,一颗翠色玛瑙静静的躺在他手中,光彩夺目。
“是这颗,前日奴婢遗失在府中,原来是公子捡到了,”
楚阑看着小怜惊恐万分的脸,心生不耐,伸手捏住小怜的下巴,将小怜满脸泪痕的脸托起,墨色的眸子犹如深潭,“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说实话,你想试一试么?”
“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楚阑手上使劲,小怜仿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柳静持就是这样教导属下的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楚阑狠狠将小怜摔到地上,唤来灼华,“你将她带下去,怎么做你明白。”
灼华将瘫软在地上的小怜拖起,正准备带走,却见小怜一动不动,如一滩烂泥,急声道:“不妙!”急忙将小怜翻过身,扳开小怜紧闭的嘴,只见小怜面色青紫,瞳孔放大,便抬头看着楚阑道:“她中毒了。”
楚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怜,“柳静持擅长用毒,他怕属下身受酷刑不堪折磨而走漏消息,于是便让身边属下牙缝里都藏着肚囊,危及关头咬开,以免遭受酷刑。也罢,她也侍候了落儿一年多,留她个全尸,你就将她埋在后院吧。”
沈落辞醒来不见小怜侍候,又听见门外人生嘈杂,似乎有女子哭声,心中疑惑,便起身梳洗,推开房门向屋外走去。
却远远看见楚阑和灼华站在树下,地上还躺着这女子,似乎是……小怜?
楚阑对灼华像是说了些什么,灼华便拖起地上那名女子,向后院走去。
沈落辞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到楚阑面前,灼华已经不见了踪迹。楚阑看到沈落辞,脸上一扫阴霾,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怎么醒了?吵到你了么?天色还早,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沈落辞定定的看着楚阑“刚才灼华拖走的那个姑娘是谁?”
“一位丫鬟而已,你多虑了。”楚阑微笑,声音平静。
“今日为何不见小怜?”沈落辞见他不正面回答,便抬头质问。
楚阑面不改色,“小怜收到家书,说家中母亲病了,一早便休假,回去照顾母亲了。”
“你骗我!”沈落辞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楚阑,好像要从楚阑脸上看出什么似得,声音激动,大滴的泪珠忽的从眼中滚下,“小怜自幼父母双亡,母亲又怎会抱病!刚才灼华拖走的,就是小怜吧!”
楚阑她这样有些慌神,伸手想要拂去沈落辞脸上的泪水,沈落辞却狠狠将他的手挥开。
“你把小怜怎么样了?你把她……杀了么?!”
“我没有杀她。”楚阑看着沈落辞的眼中的泪珠,“落儿,你听我解释……小怜她,是自杀。”
沈落辞冷冷一笑,“呵呵,自杀?小怜天性乐观,若不是你逼她,她怎会自杀?”
沈落辞看着楚阑的脸,又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他这就是这样,拿着剑,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沈落辞心中不由得一时悲愤难当,“楚阑,你当真心狠手辣,你就那么喜欢杀人么?不如……你将我也杀了吧!”
楚阑没料到沈落辞会这样说,猛地抬眼,却见沈落辞已经将一柄剑拿在手中,剑尖正对着自己的心脏。
“落儿,不要!”
楚阑想夺过沈落辞手中的剑,沈落辞却直接将剑往胸膛刺入一分,大声喊道:“你不要过来!”
她能感觉到楚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慌乱的眼神中布满了恐惧和哀求。
鲜血染湿了沈落辞浅绿的衣服,顺着剑刃滴下。
楚阑身子颤的更厉害,一张俊脸毫无血色,“落儿,求你……不要……”
原来他也会害怕啊……
现在,他可明白,当初她失去家人的心情了么?
沈落辞忽的轻笑,“就让你也体会一下我当初的滋味吧,楚阑。”
原来,对他最好的报复方法,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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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辞整个身子烧得滚烫,原本红润的嘴唇爆裂,上面布满了灰白色的皮。
楚阑焦急的站在床边,他请来城中最好的刘大夫,他不敢自己为沈落辞诊断,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诊断出了什么,他害怕自己永远的失去她。
“小姐的病情想必楚侍郎也很清楚,倘若高烧再不退去,恐怕……”
刘大夫能感觉到楚阑的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随即转过毫无血色的脸,双眼紧紧的盯着他,让人心底生寒。
“你说什么?”
刘大夫急忙弯腰,拱起双手,“剑伤并不严重,也并未刺中要害,只是不知为何,高烧久久不退,老夫猜测恐怕是病人心中有结,自己不愿意醒来。”
“心中有结……自己不愿意醒来……”楚阑低声呢喃,怔怔的站在床边,忽的狂笑起来,“呵呵……自己不愿醒来……”
“你不是恨我么!你不是要报仇么?!”
楚阑抓住沈落辞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双眼通红,“你起来啊!我就站在这里,你不是想杀了我么?!你起来啊,你杀了我啊!”
“因为我杀了小怜,你就要这样报复我么?!”
“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为什么这么残忍?!”
刘大夫怎么也无法将平日里孤傲寡言的楚侍郎与眼前这个因为崩溃而发狂的男人联系到一起,不由得动容道:“楚侍郎,你冷静一下,只要高烧退去,就还有希望!”
还有希望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的病情,只是他不敢接受,也无法承受。她如今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他……全是他害的……是他害死了她,是他,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楚阑声音干涩,半跪在床前。苍白的手抚摸着沈落辞滚烫的面颊。
“你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么……?”
“你说你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