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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寒若慈还在伏案对账,此刻,突然感到胃中一阵翻滚,她急忙捂住嘴跑出屋外透气,冰凉的雪花落在她身上散落一丝清爽,她干呕了一会却吐不出东西,而胃里依旧火烧火燎的疼痛,她弯身跪地,艰难呼吸……
与此同时,两位冰凝弟子窃窃私语路过此地,寒若慈为避免旁人担心,即刻翻到山石后躲避
“我这次下山收预定药单时,听说丐帮新任帮主要成亲,据说丐帮将武林中各大帮派都请到了,而且各派能收到丐帮的喜帖更是荣耀不已,丐帮的面子好大啊——”
“是吗?不知咱们派收没收到喜帖”
“自然会收到,只是咱们的辈分太低,无缘去见那声势浩大的场面,唉……”
待两人走过……寒若慈依旧无法抽回思绪,一阵胃疼再次袭来,她轻叫一声弯下身……源源不断掉落的泪水融化了眼前的积雪,一滴一滴的晕出一汪水坑……她的五脏六腑在不停翻搅着,疼得已全身麻木,孟晓柯要成亲了吗?……真是,好消息。
当她醒来时,已躺在床榻上……她料到自己会晕倒,或者她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快醒来才好。
冰凝派三师姐闭关一年,此刻刚刚出关,则听到关于寒若慈近日虐待自己的种种行为,而她只字不提离开冰凝派的这段日子究竟去了何处……寒若慈是三师姐一手带大的孩子,她了解这孩子故作坚强,其实很脆弱。
“掌门,你可感觉好些了?”三师姐眸中含着泪光,慈祥的轻唤她。
寒若慈默不做声,只是木讷的摇摇头,泪水已不由自主的滑落眼角——
三师姐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微微颤抖,“若慈,你有何话跟三师姐说说,莫折磨自己啊”
寒若慈苦涩一笑,如儿时那般躺在三师姐腿上,喃喃道,“我有与生俱来预知能力,却预见不到自己的未来,幸福是哪种模样呢……”
三师姐微叹口气,“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患得患失终有一日会苦了自己”
寒若慈一眨眼间再次落泪,她幽幽道来,好似是在问自己,“我可以不顾及冰凝派吗?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吗?可以不在乎曾经的所作所为吗?”
“你不是将冰凝派管理得井井有条吗?你不是在努力改变自己吗?人有七情六欲,谁人敢说自己一生未做过一件错事呢,只要肯改,必会得到周遭人的谅解”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改正也弥补不了我对他的伤害……”
三师姐虽自小便加入冰凝派,但她还是不难看出寒若慈已是为情所困,世间最甜蜜的是感情,最残酷的也是感情,往往一句话便让一对恋人分道扬镳,是感情太经不起考验,还是太在意彼此而进入误区,无法言语。
三师姐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丐帮昨日送来的婚宴请柬……不如借此机会让寒若慈下山散散心,她这般废寝忘食的忙碌不是办法。
“你是冰凝派的掌门人,丐帮帮主上任之事你去凑凑热闹吧”
此话一出,寒若慈额头已渗出汗珠,“我,不去……”
三师姐微微一笑,好言相劝道,“江湖各派争前恐后为丐帮道喜,既然丐帮喜帖已发入冰凝派,不去有失礼节”
寒若慈紧紧咬住下唇,一排齿印已深深陷入唇中,“您代我去吧,我还好多事未做完,而且……我也不喜欢太多人的地方……”
三师姐见劝说无效,不由一声叹息,轻柔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思绪似乎来回往日的情景中……“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好似你认定的事别人如何劝也无用,不过呢,有时人要学着变通一下,未必任何事都如你所想那般”
寒若慈抬起眸,真诚道,“我犯了冰凝派大忌,三师姐,把我关起来吧”此刻,她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去找孟晓柯,破坏他新婚燕尔的大好心情。
三师姐不怒反笑,“冰凝派有牢笼困的住你吗?你还年轻,心若想飞,就让它飞吧”
寒若慈怔了怔,还未开口,三师姐已将那张红艳艳的喜帖放在床边,意味深长柔声道,“去不去呢随你心意就好,只有心甘情愿放手才是真正的解脱,不过三师姐要你知晓,你是冰凝派的孩子,而冰凝派永远是你的家”
……寒若慈犹豫许久,才将那张喜帖捧在手指,但她的手指一点力气都没了……如此轻薄的一张纸如千斤大石般压在胸口,师姐的话在脑中盘旋,她该不该坦然自若的去为孟晓柯道贺呢,或者说,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故作镇定的走到他面前,更别提那些冠冕堂皇的贺词了。
一个月后的丐帮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
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豪杰,络绎不绝的进入丐帮,只为一睹丐帮帮主上任这一武林中的重大盛会,而丐帮自是忙得应接不暇,无处不是热闹非凡。
唯有孟晓柯置身之外,见人潮人海涌入丐帮,他除了心烦意乱,好似也无别的感觉,若不是为满足几位叔叔的愿望,他真有心将所有人都轰出去。
“晓柯,明日就成亲了,你能否给点笑容?!”三德叔将手中拐杖猛得打在孟晓柯小腿上。
孟晓柯有一搭无一搭的点点头,无精打采道,“我不是在笑吗?”
“你那是笑吗?比哭还难看!”三德叔懒得再跟他费口舌,转身之际又叮嘱道,“到现在你还不想见见新娘子吗?”
孟晓柯叹口气,推托道,“迟早要见,不急在这会吧?”
“我怎么听这意思,你压根不想见啊!你老实说,可是心里还放不下那寒丫头?”
“放不下?”孟晓柯嗤声一笑,他从未由心里拿出去过。更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若不是为了却六位叔叔的心愿,他根本不会成亲。
三德叔故作无恙的转身离去,心中一声叹息,孟晓柯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更别说曾经那般与他们嬉笑打闹。
声势浩大
三更时分,孟晓柯一想到明日正式成为丐帮帮主这事儿,心中不由烦闷浮躁,他走出卧房透气,漫无目的的瞎走,天马行空的遐想……若他武功未失,一定会去冰凝派把寒若慈抢回来,可此刻,他不由力不从心的重重叹气……始终是情义两难全……不知寒若慈是否已得到她想的东西,对于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他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不过,她应该很开心吧?开心就好了。
他并非不敢担当帮主一职,只是不愿被显赫的虚名束缚手脚,他不擅长处理对外交际,或者说,他不愿在别人的安排下认识一些他必须去结交的“有用”之人,这向来不是他的作风,“朋友”在他心里的定位很高,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比如石久,呵。不过现在魔教与丐帮相安无事,石久已给足面子了。
孟晓柯感到耳边有些异样声响,他猛然转身看向屋檐,一只黑影正不躲不闪蹲在瓦片上,看那矮小的身材有点眼熟……
孟晓柯双手环胸,怒斥道,“何人在丐帮内造次,速速给小爷滚下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头戴黑布,穿夜行衣的小个子人影轻声落地,黑衣人不但不急于与他对抗,还蹲在树坑旁捡何东西……
孟晓柯见此人私闯丐帮宅院还大摇大摆的翻找东西,怒火中天的走上前,他刚一出手擒拿此人肩膀,只见黑衣人举起手中的破树枝子一顿爆抽他,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个小兔崽子!用武功打你有失为师的体面,今日我就打死你个忤逆的臭孩子!——”
孟晓柯一听师父来了,自然任由他老人家打个痛快,他自知糟蹋了师父的一番苦心,此刻唯有甘心受罚,“师父,哎呀,别打脸,我明天还要见很多人——”
黑衣人一听此话更是火冒三丈,他将一道内力施于树杈上,边打边骂,“为师含辛茹苦教导你十余载,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把武功说废就废了?!你可对得起我啊?!”黑衣老者手中力道愈来愈大,只见孟晓柯手臂上顷刻间被抽出道道红肿,孟晓柯伫立原地一动不动,眯缝着眼忍耐,“师父,你为何知晓是为了女人?”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自封名号——虚无子,虚无子今日前来,显然是为兴师问罪,他扔下树枝,指尖狠狠戳在孟晓柯胸口上,“你这兔崽子做何事为师能不知晓?不就是为了那个冰凝派的寒若慈吗?你以为把地图给了她,她就能顺利进入碧莲洞天了吗?荒谬!”
“此话怎讲啊师父?难道有地图也不能顺利进入碧莲洞天吗?”孟晓柯眸中一惊,心想师父真是神通广大啊,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师父何事都知晓,他老人家为何不出手阻拦呢?
“当然,没有醉无双惊天拳与甘霖地龙冰两种武功一同打开通道,任谁也进不去!”虚无子口吻中不难听出懊悔不已,但事以至此,他也只好作罢。
孟晓柯眉头紧蹙,“啊?那我的内力还能恢复吗?”
“恢复?方才也不看你焦急,此刻一听寒若慈进不去马上着急起来,你究竟把为师摆在何处了?!”虚无子气得给了他一掌,孟晓柯顿时捂住胸口向后闪避,随之揉揉吃痛的胸口委屈道,“您这不是欺负人吗?明知我此刻没武功还下手这么重……”
虚无子险些又给他一拳,他怒不可遏的转过身,仰天一叹,“学习醉无双惊天拳,须在十岁之前的孩童,浸泡特制的药酒中蓄足真气,此刻说什么也晚了,而这世间只有一种心法可让醉无双惊天拳起死回生,但……”他欲言又止的转过身,“唉……不提罢了,那人是绝对不会毁掉自己内力救你的,既然你与魔教暂时保持和平,那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孟晓柯越听越糊涂,师父曾说过寻找碧莲洞天就是为了抵御外敌,这会怎又要他保持和睦相处的关系呢?……他疑惑的挑起眉,“那师父的意思是,谁都进不去碧莲洞天了?你曾经去过那里吗?”
虚无子猛一转身,“我当然……当然未去过!”他顿了顿,走到孟晓柯身旁,抬起苍老的手指摸上他的发鬓,心中不由百感交集,“孟小子,为师有话要说,说完后莫再问为师缘由,为师岁数大了,你就当陪师父聊聊天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