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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对我笑了!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对嫔妾笑了!”贤妃喜极而泣。
水灵灵默默望着贤妃,对她的激动似视而不见,目光悠远,隐露忧伤,淡声道:“贤妃妹妹悉心照顾轩儿两月之久,又是轩儿的义母,轩儿自然会对贤妃妹妹笑。”
水灵灵的话,似平静湖面,突然投下巨形石块,众人一惊一乍,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瞧瞧贤妃,再瞧瞧太子,目光在三人间不断徘徊。
贤妃更是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抱着太子的手一松,差点犯下大错,幸亏纤眼一直在旁守着,赶紧伸手接住太子,免得太子摔伤。
不过三个多月大的小婴儿,哪经的起贤妃轻轻一摔啊。
贤妃为自己的失神惊蛰,捂着嘴,低着头,泪水眼眶中打转,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当日在来仪宫时,皇后似曾说过要她做太子义母的话,她一直以为皇后是随口说说,警告她永远别想碰太子,谁知……
德妃抓住机会,忙道:“贤妃,你想摔死太子么?”
一顶大帽子扣下,压的贤妃身子一软,再次瘫跪在地,不停的小声啜泣着,无助地摇着头。
“德妃妹妹这是什么话?贤妃妹妹是太子的义母,哪有做母亲的会摔死自己儿子的。”水灵灵颇为不悦地扫了德妃一眼,对贤妃和颜悦色道,“贤妃妹妹不必哭了,你瞧,轩儿睡着了,别吵醒他。”
有纤眠寸步不离地守着,水灵灵自不必太过担心,若真有危险,她宁可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也会救自己儿子的。
众人听得皇后话中并无责怪贤妃之意,不免忿忿然,却也无可奈何。
恋太妃在旁观望好一会儿,终于有些看懂皇后今日携太子前来的目的,问道:“皇后,你想枉顾祖宗规矩,带贤妃走么?”
不应该发生的事,偏偏出现在眼前,着实叫人难以相信。
“是。”水灵灵直认不讳,“老天爷收回贤妃的孩子是天意,太妃娘娘想违背天意么?”
祖宗规矩再大,能大的过天意么?
横扫周围,傲慢之色展露无疑,水灵灵傲视群芳冷道:“贤妃妹妹是太子的义母,想杀太子之母的,给本宫站出来!”
这句话分量委实太重,沉甸甸砸下,砸得众人头破血流,哀鸿遍野。
杀太子之母?
那不等于杀皇后么!
除了皇帝杀的了太子之母,有谁敢杀?有谁能杀?
有些嫔妃气不过,急叫起来。
“皇后娘娘,您怎么可以袒护祸害大莫江山之人呢?!”
“皇后娘娘,这不公平!”
“皇……皇上驾,啊——”
最后一声,不是嫔妃说的,尖锐雌声,分明是个太监,最后一声“啊——”,是呼痛之声。
燎原怒火,夹着凛冽寒霜,狂风般席卷而来,闪电般出现在温暖的衍喜宫,硬生生劈裂一室温暖,强行注入强势冻人心扉的寒霜。
“皇……臣妾参见皇上~~”惶惶之声,盈盈拜倒,弱柳之姿,娇弱不堪。
方才义愤填膺,各个恨不得摩拳擦掌的嫔妃瞬间转变为脆弱蛛丝,似风一吹,便会不可抵挡的飘散而去。
水灵灵坦然自若,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冰冷的话语,硬掺入几分刻意的淡漠,掩盖着冷硬寒冰。
皇帝聍不答话,扫视周围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隐露不屑的皇后身上,积压胸膛多时的不安、惊惶、愤怒、焦躁,不断的相互冲积、碰撞,游走全身,似在寻找一个较为薄弱的突破口,一涌而出。
“啪!!!”
水灵灵身体不受控制的斜倒下后方,重重摔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面,硌痛骨头,擦破肌肤。
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男人与女人之间先天的差异究竟有多大。
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男人,竟有如此力气,将身怀绝学的她一耳光打倒在地。
闷哼一声,习惯性的沉默以待,水灵灵不瞧身上伤口一眼,径自站起身来,笔挺的脊背,犹如屹立风雨中千年不倒的松柏,目光下敛,似无限恭敬。
火辣辣的疼,渐渐传来,不需要抚摩,水灵灵也能猜出一边脸颊肿成什么样,一丝腥甜淡入口中,嘴角似有粘稠液体悄悄划落,应该是殷红色的吧。
卷一 第68章
“皇上?!”贤妃失声惊叫,忙扑过去拦住皇帝聍汹涌如潮的怒气,“臣妾求求皇上,千万别伤害皇后!”
皇帝聍不可置信的瞪着贤妃泪痕犹在的脸庞,怒火更甚。
一下朝,负责守卫来仪宫的侍卫就来禀报,说太妃强行将贤妃带去衍喜宫。
心急如焚,心急火燎的冒雪匆匆赶来,不等守卫太监通报就急吼吼闯入。
瞧见贤妃安然无恙,他吊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下,舒缓了焦急的情绪。
冷静下来的他,无意瞥见满屋子战战兢兢的嫔妃,其中一个嫔妃更是满嘴鲜血,打地不成样,白晃晃的白绫飘荡眼前,似随时会夺走他心爱女人的生命。
再看看周围,太妃坐着,惟有皇后一脸冷漠傲然,不须多想,积压胸口多时的焦急、不安、惶惶、愤恨,喷涌而出,冲毁了理智。
当刺耳之声响起,他便立即恢复理智,心中懊恼自己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当皇后神情漠然的站起身,他心头怒火烧的更旺,纂紧成拳的手,奋力压制着想再掴她一耳光的冲动。
当贤妃红肿着眼,扑到他面前求他,求他别伤害皇后时,他的心似乎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伤害皇后?
哼!
他的皇后不伤害别人就很不错了,有谁能伤的了她么?
嗤笑声些许,幸灾乐祸的眼神更是将水灵灵从头瞄到尾,怨毒之火灼烧着她冰冷的肌肤,愣是烧不出半点温度。
鄙夷愤恨的瞪了皇后一眼,皇帝聍目光慢慢转向坐在一旁的太妃,从他进来时,太妃脸上不安的神色就没减退过。
“姨娘安好。”冷冰冰的问好,不似以往。
恋太妃干笑几声,不知如何是好,直勾勾地瞅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贤妃,闹不明白,一个出身卑贱的乡下野丫头,怎能在得到皇帝青睐有加时,又得到皇后的袒护?
缓了缓气息,她暂时不再坚持赐死贤妃,她知道,今天是不可能的了。
“安好。”有气无力的两个字,是罢手的宣布。
“太妃娘娘,您怎么可以……”
急切出声,是一旁站着的嫔妃。
冷锋直扫,皇帝聍神色大变,半眯着的黑眸,盯着忍不住叫出声的嫔妃,幽深而黑暗。
“本宫方才说的话,妹妹没听清楚么?”水灵灵抬起头来,冷漠如远山的望着说话之人,眼中毫无杀气,说出的话却杀机四射,叫人不敢与之交锋抗衡。
“贤妃妹妹乃太子璃轩义母,想杀太子之母的,给本宫站出来!”雷霆万钧气势,震骇众人,“怎么,刚才不是叫的挺起劲,现在一个个哑巴了?”
踱着莲步,穿过皇帝聍身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不顾及红肿火辣的脸颊,水灵灵步步向那些嫔妃逼近:“站出来说啊,又没人拔了你们舌头,怎么不吭声了?哼!大伙同是大莫皇朝之人,同国之人,却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难道是怕别人打不进来灭不了咱们的大莫江山,自己帮上别人一把么?同是大莫皇朝的嫔妃,好好的一家子不想着家和万事兴,天天勾心斗角、阴谋暗算,是怕传扬不出去,没人不笑话咱们么?”
冰山叠压地扫了她们一眼,见她们各个有郁愤不满之色,却没一个人敢说半句反驳之话。
静待片刻,始终不见一人开口,水灵灵说道:“今天本宫给你们机会说,你们却不说,以后谁要是再敢拿太子义母生下死婴之事做文章、嚼舌根,可别怪本宫不念及姐妹之情。若再有人提及此事,本宫就拔了她舌头、绞了她头发、罢了她份位,撵到庵里做尼姑去,听见了么!”
“听……听见了……”寂静了良久良久,嫔妃们才颤着声呐呐道,隐忍了所有的不甘毒怨。
“记住了?”水灵灵再问。
“记……记住了……”
“那好,以后谁要说没听见、没记住的,一律廷杖八十,削去封号。”水灵灵冷哼一声,转过身望着软在皇帝聍怀里惊恐如惊弓之鸟的贤妃,问道,“贤妃妹妹可满意本宫的主张?”
贤妃尚未从皇后雷厉风行的决断中回过神来,启着白唇,含着残泪,半晌没说出一个字,只是不住发抖。
“贤妃妹妹不满意本宫的决定,是否贤妃妹妹还想补充什么?”水灵灵问得极为客气,隐藏于黑暗中的无数把利刃磨的更为锋利,随时准备出鞘。
“不……不是……嫔,嫔妾……”贤妃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打卷的舌头难以说出完整的话语。
“既然‘不是’,就是对本宫的决定满意了,不需要补充了,那就好。贤妃妹妹满意就好。”水灵灵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封结掉她所有的辩词。
她活的痛苦,谁也别想活的安宁,皇帝,就更别想。
皇帝聍眼色抽紧,他不明白水灵灵想做什么,但她这种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自小生活在皇宫中的他能不明白么?
当下,对水灵灵的痛恨又深切了几分。
而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他对她的痛恨再深切,也深沉不过水灵灵对他的憎恶,深入骨髓的憎恶,陪伴了她一生,折磨了她一生,煎熬了她一生。
“皇上,”微欠着身子,视线落于地面,额头下低,水灵灵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说道,“贤妃妹妹为大莫皇朝孕育子嗣,虽最终不成,终是大莫皇朝的一大功臣,臣妾身体抱恙之时,多亏贤妃妹妹照料太子,臣妾觉得象贤妃妹妹这样德行皆倍的女子,皇上应该晋她一级。”
从皇帝走进衍喜宫的那一刻,他身上浓烈的龙涎香就不停的熏着她,熏的她忍不住想呕吐,几欲昏厥。
此话一出,顿时惊翻了所有人。
贤妃不仅死不了?
还要再晋她一级?
她已贵为正一品贤妃了,再晋一级,难道皇后要让出自己的后位送给贤妃么?
皇帝聍压抑住心头诧异,不动声色地望着皇后的头顶:“按皇后的意思,应该晋贤妃到什么位置呢?”
她会将危险抛给他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