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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
她的心里很惶惑很愤怒。皇上言语中对父亲的不敬和圣母皇太后叵测的神情,都让她替父亲深感不值!这是她第一次强烈的有这种大不敬的念头:作为摄政王亲和王位只差一步,他放弃得不值!!连最基本的尊重,皇上都吝于给,对于把江山捧到他面前的摄政王来说,这样的结局情何以堪?!
现在,东终于明白了父亲曾经的那些担忧,她多少开始为将来有可能席卷而来的风暴,有了心理准备。
“在想什么?”
“谁?”
猛的转过身来,抡圆了眼大喝了一声。莞尔、面对来人,她失笑:还需要问吗?那把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当然是——我,难道还会是别?!”
“是你?你来做么?热热闹闹的过年三十,你怎么不去看戏?”
“你不也没去吗?东我件事一直想跟你说我我娶九格格—”
“你都是你的事,不必向我解释,我也没放在心上,我去不去看戏,好像并不关你的事,你应该陪在皇上身边。”
东转回了身,遥望着墨黑的天际:了眨眼,心中有了数:恐怕自己清静了好几个月,多少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将九格格指给了他,让他自感尴尬吧。
“你变了”泰博儿奇黯然一顿,了闭眼。
“我变了?难道你没变?你现在心安理得做你的傀儡,可曾感到变化?没有吧?!”
“傀儡?你你还是在为九格格那个事——”
“我没有!我不是说那回事!”
“东—”
郁结的皱着眉头,他倾身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低头喃语着嗅了嗅她的发香:“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变了,我只知道自从听说你再次有了身子,我我便一时昏了头,丧气的遵照旨意娶了九格格,我曾经想要彻底的将你忘记,不再打扰你,也放过自己。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的身上带着草的芬芳,和燎原的气势,闭上眼就能让人回到那浩瀚无边、气势磅礴的大草原,但此时此刻曾让她迷恋的这些特质,都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她——他和太后是一家人,是博尔济吉特氏在朝中最年轻的重臣。不但如此,他对皇上的忠诚近乎于不问青红皂白的愚忠,他漠然的神情让人感到愤怒,他显然已在立场上和她诀别了。
她的背部被热烈的胸膛捂出了汗,他的两臂环绕着她的腰肢,紧紧绕过了蕴藏着生命的小腹。忽然,她惊觉的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羞恼的娇颜上浮现了对父亲和丈夫的愧色。
“你做不到何妨?我能做到!你的未来繁花似锦,说不准就是下一代汗王,你的嫡妻贵为名副其实的公主,也是你博尔济吉特氏的荣耀!你有两宫太后未作坚实的后盾,还是皇上一手提拔栽培的重臣,你何苦来跟我攀上干系!!告诉你!!我是个不祥之人!!你最好离我远点!”
泰博儿奇错愕的看着东,有一股酸痛的热流刺激着鼻腔,好男儿何须为儿女情长愁苦,但他此时懵懂无措,恨不得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取一个明白: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离谱?她眼里没了爱和挣扎,没了情义,只剩埋怨和疏离,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怕不只是娶了九格格这么简单吧!
“哈哈哈,四嫂太言重了吧?你怎么会是‘不祥之人’呢!哟——子爵大人也在,俯览景观固然是皇阿玛建这‘凤凰楼’的美意,不过寒冬腊月的夜里恐怕什么都瞧不见吧!您这是——”
硕塞的介入,让两人大惊。好在东早一步推开了泰博儿奇,两人尚且站得规规矩矩。不过孤男寡女在夜色中仿佛也有幽会之嫌,加之硕塞话里的调侃,东心惊肉跳的局促起来。
她急速溜走着眼珠,睫毛抖动不已,一时尴尬得为之语塞。
“承泽王爷、您不也上了这凤凰楼吗?看来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或者、您并不是来观景的?”泰博儿奇不悦的掂量着他话里的意思,临了勾起笑意朝他欠了欠身,也将了他一军。不过,他的面部线条太钢傲,很难跟硕塞的圆滑相提并论。
硕塞正要作答,夹在两人之中的东没好气的撂下句话,拂袖而去:“既然二位大人都有此雅兴,那便好好欣赏个够吧!东不作陪了!”
硕塞和泰博儿奇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她会绝尘而去,既不敢追,又不便立即拢手告辞,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望了一眼,呆在了那里。
凤凰楼下隐隐显出了模糊的影子,婀娜的渐渐走远,两人不约而同的俯视关注,却憋闷得谁也不便离开这凤凰楼。
突然,那娇影踉跄了几下,蜷下了身去,泰博儿奇紧锁着浓眉暗叫了一声:不好!顾不得塞会怎么想,闷头朝楼下冲去。
硕塞追着他的步伐跑了几步,停下了。转而回到楼廊俯视着下方,他两手紧握成拳,焦躁的敲着栏杆。终于见得泰博儿奇的身影出现在下方,抱起蜷缩的娇躯,匆忙离开。他重重闭上眼,松了口气。
顺治五年除夕这一天,新的一年还没到来,新的生命便消失了。东格格的子嗣再次夭折在了腹中,在清陪都宫殿的凤凰楼下,缘由还是让人心惊的——麝香。
【第八十二章 皇家阴谋——再失篇(2)】
王之女东格格在盛京再失腹中子,两宫太后及位领侍卫内大臣查明此事缉拿真凶。众亲贵大臣人人自危,竞相面见太后和皇上,表明自己的清白。
东从凤凰楼搬离,入住母后皇太后的“清宁宫”调养。睿府大夫人被暂时软禁于寝宫,其他女眷均不得与其见面,此次陪同的一干亲贵都难逃“同犯”的嫌,成了排查对象。
喜庆的除夕被云笼罩,消息很快传回了北京,多尔衮从病榻上怒起,连夜赶往盛京,执掌刑部、律部、宗人府和提督九门步军巡捕营的诸王皆出城百里相迎,其诚惶诚恐之心无须多述。
多尔衮多年未动过大怒,诸王本已带着结果而来,却无一敢禀告。亏得多铎和阿济格尾随于后,将更大的“噩耗”带给了多尔衮。
离盛京皇宫三十里的行宫
“多尔衮!你知道临的猴崽子兵查出的真相有多可笑吗!!居然在—”
“大哥!你别说,我来跟哥哥!”
“还有什么事东再次涉嫌更难启齿的??这次怪不了叶布舒了!你们俩这叔叔是怎么当的?!我要怪也得怪你们!怪不了别人!有什么说出口?给我说!”
“哥哥——我、、我对不住你!你的病情不,千万别动怒!”闻言多铎和阿济格都面带悲戚,自责的垂下了眼帘。
“好了好了!说!到底是什况!”
“哥、皇上地亲军在嫂子地内搜出了麝香。这是盛京里唯一找到麝香地地方。连存放着大量药材地储物库都没有这味药材。只有只有”
“么?尼叶赫??怎么可能?看来传言都是真地咯?那东呢?她人怎么样了?你们将我拦在城外。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当然!多尔衮。连我这个大老粗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地事。就怕你咽不下这口气。乱了方寸!东丫头现在由母后皇太后看着。咱们都见不了!不过听说没有性命之忧切安好。只是只是孩子又~若是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说出来。咱兄弟三个合计合计!你想怎么办。随你!”阿济格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将自己地大腿拍得“啪啪”作响怒目圆睁地露出了凶态。
多尔衮一顿。阴沉地脸上浮起了略微地安心。他沉吟了片刻再次开了口:“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不必大动干戈将我拦在城外。更不必怕我会一怒之下生出什么冲动地念头——就算是为了父汗地遗愿也不至于此!除非——罢了!”
“哥!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是啊!多尔'。想必在来地路上你就略有所闻、听到了风声。你打算怎么‘处置’弟妹?”
“‘处置’?连你都知道‘不可能’还不知道么?早年多尔博入府作为嫡子时,她还痴痴抱着为我生下子嗣的希望,不也将他视如己出的拉扯大了吗!东有了身子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嘿!你和多铎说得一个样啊!咱哥儿几个不愧是兄弟!”说罢阿济格摸着脑袋抬了抬凌乱的粗眉,样子颇为滑稽。
多尔衮欣慰的扫了多铎一眼,那边厢无暇“抒情”正色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哥?现在有凭有据,按理说过了今晚嫂子就会被移交宗人府查办了?!还有东,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有人对她下毒手,照你所说今你也应承了‘皇父摄政王’的封号,暂时该风平浪静了呀?”
“只要我没开口宗人府不敢对你嫂子做什么,这不打紧!看来下手的人对我府中的情况并不了解想将帽子扣在尼叶赫头上,只道大夫人对妾室赖以受宠的女儿下手乎合情合理,却不知他选的这个人物,漏洞百出,让咱们自家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赃嫁祸!”
“那哥的意思是让咱们明着查这背后的‘手’?”
“对!待会你二人先行回宫,将此意散布出去,就说‘摄政王明鉴,此事背后藏着隐情,需要重新翻查!任何新进宫超过三年的奴才全部逃不脱严厉的清查!’且让他的主子乱了阵脚再说。”
“好!那我和多铎就先走一步了,多尔衮、你这次可千万别再将事情不了了之了!不然我阿济格可再也看不下去了!你不敢反、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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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您就让侄儿见一见东吧!哪怕就看一眼、姑姑”
“不行!泰博儿奇、你该明白这次事关重大,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见她,这样做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关心她,就应该理解!回吧!”
“姑姑——”
“承泽亲王求见!”
姑侄正僵持不下,回事太监的通报声打断了二人,母后皇太后一愣,拧起眉心挥了挥手:“让他回吧,我也该歇息了!泰博儿奇、你也该回了,顺带将我的意思告诉给硕塞,我——”
“儿臣叩见母后皇太后,恭祝太后福体安康,万寿无疆!”硕塞径直冲了进来,打了个千跪下了。没拦得住他的两个侍卫尾随在后,胆怯的看了太后一眼,低下了头。太后手一抬,没好气的将一众奴仆都遣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