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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公子爷们复又谈天说地,那边墨童也各位小兄弟们也打成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起了自家的主母来。因着墨童早就交待了自家的主母,所以他这次只当听众,偶有人拉扯才附和两句。
说完各自的主母,又有人提起这庐州城的美眷,柳荷叶自是热议的对象,谁叫她名动庐州好几年呢!说着她自然也少不得牵扯到杨雪莲,谁又叫柳荷叶竟与她八九分的貌像呢!
要说对杨雪莲的了解,这一群小厮中间就数墨童了,想当年乔书杰与杨雪莲热恋时,乔府这头就是他与罗婆子在中间给二人输递书信,杨府的那一头就是杨雪莲的丫头香儿充当红娘。有谁还比他更了解杨雪莲?无人矣!
“要说咱们庐州的美人倒还真是不少,可数来数去还是要数杨小姐当数首魁。”议论来议论去,到最后还是觉得杨雪莲美丽、才华、家势在各位佳中最好,张武的小厮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因着乔书杰的原因,这些小厮大多都是见过杨雪莲的,一提起仿佛看到杨雪莲的风采就在眼前一般,纷纷直叹:“那是,咱是下人就不像公子们儿一般去论品行,论才貌了,只论她待下人的和气,就是少见的。说话时温声细语的,就像生怕吓着咱们似的。”
“那是人家杨小姐人好!”有人开头说第一句,就有人接着说第二句,“不过要我说,咱们庐州城这么多美人儿,杨小姐是首魁可她也是最可怜!”
墨童一听这话就是一愣,正待要问就听见旁边的人附和:“可不是,我可听说了她嫁去的那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看是个翩翩大家公子,可内里坏水多着呢。整日里花丛游走,猫尿灌多了回到家里还要打老婆!”
说这话的原来是游梦达的小厮,名叫游手的小东西!
“不会吧,杨小姐那样的人才谁不捧在手心里啊,舍得打?”另一个小厮根本就不相信这人说的话。
一听别人不相信自己游手哪里能依,忙摆起事实来:“骗你做甚!那年我跟咱们公子去过蔡州,有人请我们公子到那个什么‘百花楼’去喝酒,就碰见过那位刘公子!你们是没有看见……,啧啧啧,哪里像大书香家的公子啊!亏得长了一身好皮肉,却像是一个泼皮样,连‘百花楼’里唱曲儿的姑娘的便宜也要占,人家不让他还要打!”
“真的啊?”听得他说得有模有样,旁边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可不是,我还听人议论,他每天都要回去打杨小姐呢!”听得有人信,那游手更说得有模有谱了。
大伙儿听他说得热闹,都聚了过来,问他:“那人为什么要打杨小姐?”
说到这里那游手竟瘪了瘪嘴不再往下说,被大家问得急了,只拿眼眯墨童,却也不吱声。
“你到是说啊!”旁边的人急了,一个人开始向他招呼起来。
这游手实在是磨不过了,只得悄声地说道:“蔡州的人都说杨小姐不洁!”说完就瞟了一眼墨童。
如此大伙就都明白了,所谓不洁,恐怕就是杨小姐在未出嫁时与乔书杰的那段感情纠隔了,这都是老天捉弄,大伙儿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噤默了一会儿,又人有叹息了一声:“都怪杨翰林太过古板,如若当年他不横加干涉,说不定乔二爷与杨小姐早已是让世人羡慕的贤伉俪了。”
“可不是,如今倒好,落得女儿休,自己也被气死,何苦来着!”刚才显摆爆料的游手也如此叹道。
“什么?”一听杨雪莲被休,墨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墨童猛惊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游手定定地看他一会,只道:“是了,你是不知道。乔二爷去年到今年都在桐城就学,你也跟去了,就是现在回来也让家里的事给绊住了,哪里有空打听这些闲事。”
“你说杨小姐被休了?”墨童还是不肯相信。
“我骗你做甚!昨日我路过杨家时还听见里头吹吹打打哭声一片呢,杨小姐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哥嫂赶出来的!我在车后头瞧得真真的,还能有假?”那游手说着就比划起来,“那门里头白花花的一片,杨小姐穿得一身雪白,被她的丫头搀着站都站不起来。那推她出来的女人还骂她,说她是扫把星,给家人留人现眼什么的!我当时都快看不下去了。还是公子把我给拉走的!”
居然游梦达也在当场,墨童这下子终于知道游梦达找乔书杰出来何所为了,心里头既是可怜杨雪莲,又是一阵喜,喜一阵子又觉得没有问清楚,便捉着游手问:“你可知杨小姐的丫环香儿是否也一起回来了?”
“回来了啊!”游手理所应当地回答着,见墨童怔怔的样子还问:“刚才我没有说是香儿丫头扶着她的吗?”
张武的小厮听得喽滋一笑,伸手在游手的脑袋上一敲,笑道:“刚才你竟说一个丫环好吧,哪里说香儿二字!”
“呃!我忘了!”游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一会儿小厮们把酒饭都弄得了,在树荫下摆上了油布,乔书杰等人团坐在油布上,游手、墨童等人将酒饭端了上来,兄弟几个便开吃起来。
一顿饭后日头也渐弱,大伙儿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聚在一起商量着回去的线路,大多的人都不喜原路返回的,便商量着从刚才墨童等人指的那帘瀑布下绕回城去。
时间尚早,又无别的急事,大家只当是欣赏风光山水了,坐在马上时儿奔跑,时儿闲游,说一阵,笑一阵倒也别有惬意。
“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从马上摔下去!”乔书杰一回头,见着墨童心不在焉的趴在马背上,便喊了他一声。
墨童听闻忙直起身子,复杂地看着乔书杰,说:“有些累了!”
乔书杰笑笑,在自己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笑骂道:“你这小子竟比我精贵啊?我都不累你却累了,到底是我是你小厮,还是你是我小厮?”
“自然是我是你小厮,从八岁的时候都定了的,还有什么说头!”墨童嘟啷着,拍着马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山瀑下,见着那潭水清悠,又都是一群爷们儿,便脱了衣裳游了一趟,起来后更觉得清凉,几个人都是读书吟唱之人,在这风光秀色之地自是少不得一番吟诗做对。一番玩乐已经是日行西下,山中风起凉,也该是正经往回走的时候了。众人这才收起玩闹,带着满身的清爽优哉游哉地下山来。
顺着那山瀑流下的泉水往下走,有一条一马宽的小路,一行十数人,像结队的蚂蚁一样走在山道之上,时儿高唱,震得树林的鸟儿惊慌地逃蹿,往往此时又得让他们大笑一翻,笑声大时竟能震得树叶坠落!
虽是少了上山时的那翻玩闹,但像他们这种人就是静也是极雅的,顺着山风吟唱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如此行路何难?自是平坦顺畅的,不消一个时辰便下得山来,到了西郊河边。
“好不晦气,竟遇见送葬的队伍了!”黎山垢正在饮马,突然听见一阵吹打之声,抬眼一望,只见得对岸一线的素白、满天的纸钱飞扬。
听得他言众人齐仰头看,果然,是一群送葬的队伍,正朝着这头来了。
大伙都奇,纷纷彼此互问:“这是哪家?好大的排场!”
说话间那送葬的前队已然过了桥,离得近了,大伙都认出走在最前的是捧着阴食罐子的那人,竟是杨府的大爷,杨百诏。
“是杨家?”大伙更奇了,纷纷问道:“杨家谁没了?”
“杨翰林!”游梦达在后头答道。
乔书杰一听心中就是一惊,随即也平静了下来,望了望那送葬的队伍,说:“咱还是意思意思吧!”说着就将外衣脱下,然后里外反穿上。
杨翰林虽说小气、固执、迂腐了一些,但是文才却是极好的,包括乔书杰在内的这五人早些年也是很仰慕他的,同样的也受过他的一些教导,半师之缘也是师,做弟子的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二才是,如此,便纷纷地效仿乔书杰将外衣里外反穿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杨百诏路过他们面前的时候,乔书杰有一种错别,他仿佛感觉到了杨百诏对自己的仇视!乔书杰不明白,这仇视从哪里得来,却也不想细究,只是弯腰送杨翰林的灵柩过去。
“那杨百诏干嘛要恶狠狠地瞪三哥?”黎山垢也看出杨百诏的眼神,等送葬队伍一过便开问。
没有一个人回答黎山垢的问题,大家只是关心那送葬队后面远远跟随着的两个素白的身影!
104、第 104 章
杨雪莲与香儿相互搀扶着,远远地跟在送葬队的后面,一身素白满脸的悲切与疲惫。这两个素身的身影夺了所有人的眼球,但却没有给路旁的任何一人一个眼神,拖着满是悲切与疲惫的身体孤独痛苦地跟随着送葬的人群,悲痛的眼神里竟是无限地执着。
大家都被这种执着给伤感了,乔书杰也是一样眼睛里露出了在墨童的看来是痛惜的眼神,墨童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再推搡了他一把。乔书杰不自觉地就往前走了两步,但也就是两步就停了下来。
“回吧。”乔书杰转过身来,看了墨童一眼,再对众人说。
“嗯,是该回了!”张武情绪有些低落,但看了乔书杰一眼后吐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语气。
对于乔书杰的反应游梦达与黎山垢都显得有些诧异,但包延是一副理解的样子,也学着张武的样子吐了一口气,拍了拍乔书杰的肩头说了一句:“走吧。”
乔书杰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再看了那个身影一眼,随着包延的的手劲儿走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乔书杰却听不见,脑子里满是那个消瘦悲切无力的身影,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刺激着他的神经,让手对马缰的控制都显得无力了。
好不容易捱进了城,乔书杰几乎是滚下马背的,习惯性地将马缰往后一丢却丢了一个空,转过头来,竟见墨童已经哑哭着翻滚下马背的样子。乔书杰皱了皱眉头,说:“到家了,把马牵到马厩去,记得让厨房里的人磨些豆子给喝。”
墨童一手拉着一马的缰绳,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乔书杰,满脸的愤怒与不解,说:“我白跟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