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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杰一直是低着头的,他眨眼睛乔老爷与乔书义自然是没有看见,他们所看见的只是乔书杰沉默不言,二人便有些着急了。
“你再给你二弟说说!”乔老爷又咳了一声,朝乔书义挤了挤眼!
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乔书义还是多有了解的,他知道乔书义喜欢随性,学院那种汇居乔书杰定是习惯不了,对此乔书义早有准备,他伸手轻碰了一下乔书杰,冲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习惯不了与他人混居,所以在学院旁边的庄子上买了一处院子。我给你说,那院子依山傍水而建,前面是一大片的农田,屋的两侧是一条小河穿流而过,后门直接通往山上。踩着那种青石板抬的台阶可以一直到达山顶,你不是喜欢在秋雨中看秋收后的庄稼地吗?等你过去了,我便让人在山顶建一个草榭,用于你会文交友,如何?”
“到底是当哥哥的,就是想得周到!”如此安排可谓是再周到不过,乔老爷简直都有些嫉妒自己的二儿子了。
其实乔书义这般殷勤地为乔书杰安排,并不完全出于对弟弟的友爱,而是心中有他的一番打算。
乔家世代为商自然是家境颇丰,但是若将这份家私一分为几那也就不算什么了。乔书义在乔家为长,自乔书杰与杨雪莲的事闹崩之后乔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乔书义早在两三年前便成了乔家的顶梁柱,辛苦自然不在话下。时间久了乔书义也有了自己的一分打算,在他看来乔书杰去读书是再好不过的了,一则可以光耀门楣,二则也可以将乔书杰从乔家的权力中心趋逐出去,剩下的两个弟弟年岁差得大自然是唯他命是从了。
如乔老爷所想的那般,这次去寿州陈家人确实与乔书杰说了一些话,话的内容自然也是乔老爷暇想的那些,只不过陈家人说得更为隐讳一些罢了。
其实乔书杰心里很明白,自己恐怕也只有走读书出仕这条路了,不说如何回报父母、兄弟们的情爱,也不说为了封妻荫子,单说一个男人,怎么着也不能在这人世间白走一遭。说到底,乔书杰还是有了出仁的打算,只不过他还是过不了那“翰林”二字的关口罢了。所谓睹物思人,如今乔书杰也是“睹翰林伤心!”
乔老爷与乔书义又说了一阵子,见乔书杰一直都不吭声,两人心里都拿不定了。父子两人对对眼,彼此都在心里问:“难道说这小子又不干?”
“二弟,你什么意思说说话吧,看大哥有哪里想得不周到的,你说,我再去找人办!”乔书杰考取回功名对乔书义来说是万般有利而无一害,他自然是竭尽全力促使乔书杰答应此事了。
目前的情况与三年前的那次州试特别相像,乔书杰脑子里闪烁着当时的情景,只觉得头痛欲裂,将自己的父兄胡乱应付了两句便走了。
24、第 24 章
乔书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一直晃晃悠悠的,直到屋里的浓浓的汤药味才将他惊醒。望着点儿睡眼惺惺的双眼他心里百感愁肠。点儿吃了一顿药放了几泡尿后人轻省了一些,睁开眼便瞅见乔书杰一脸愁容的样子,心里便是惊,莫不是婆婆抓着鸳哥儿肚子的事不放?
“没有的事,你好生养病吧!”乔书杰将手盖在点儿的额头,轻声地安慰着。
感觉到额头冰冰凉凉一下,点儿这才恍然,自己刚才居然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点儿心有余悸,还好不是什么不好的话。
点儿顺着这个话头问了一下乔书杰去大屋的事,乔书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地把父、兄给自己的安排说与点儿听。
“我倒不想要你荫妻荫子,也不想让你光耀门楣,只想让你过得高兴就好!”点儿听完如此说道,停了一下笑笑,又道:“人活百岁终有一死,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浮尘,只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只要过得高兴自在,不计较也罢。”
听了点儿的话乔书杰哑然失笑,抱着点儿吧咂地就是一口,笑得好不开怀:“我万没有想到你却是我的知己!”
如乔书杰所说,点儿是乔书杰的知己,她虽然没有杨雪莲那般才华,但是却与乔书杰心意相通,她知道乔书杰想要什么!在点儿心里乔书杰便是她的一切,只要乔书杰高兴怎么着都成,钱财她又不是没有,何苦计较。
就这样,点儿窝在乔书杰的怀里,乔书杰双手箍着轻轻地摇着,细语低声地说着自心话,时间不自觉地流淌着,点儿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天早晨,乔书杰坐在书房里写字,耳朵里传来一阵低语,仔细一听原是说鸳哥儿的事。乔书杰这才记起,那鸳哥儿的事儿还没有了呢!乔书杰这下子又犯难了,按着他的意思直接将鸳哥儿扔出去了事,可是毕竟是母亲送给自己的,真要是那样也太伤母亲的脸面了。乔书杰踱着步子来到了点儿的屋里,想要跟点儿说两句话,哪知点儿像个小猪一样还在睡!
点儿睡了一觉起来,见乔书杰锁着眉头坐在床前,那茶碗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上划着,茶碗里头的茶沫子铺满了茶水结成了一皮子,且那端碗的手也在不自觉地软了力道,装着满满当当烫开水的青瓷碗越来越斜,眼瞅着就要将里面的茶烫溢出来了。
乔书杰感觉手上有些外力,这才回过神来,一瞅,点儿已经醒了,且蹭起了身子,一手掌着自己手上的碗呢!
“这水刚沏的,你且小心点儿别烫着!”乔书杰将掌在茶碗上的小手拿开,连忙将茶碗放到了桌上,转过身来将点儿扶起来,又在她的背后放了一个枕头。
“你倒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掌着,那水早就把你的皮烫开了!”点儿斜乔书杰一眼,将手抽了回来。乔书杰也不分辩,连连干笑着,点儿听了心里一转,望着乔书杰。
乔书杰让点儿看得很是不自在,喃喃地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在琢磨你要跟我说什么。”点儿说完轻咳了几声,乔书杰连忙将自己刚放回去的茶碗拿过来递到了她的嘴边,点儿抬手将茶碗推开,乔书杰恍然大悟:“是了,你在吃药呢,是不能喝茶的!”说着连忙起身,在旁边的桌上倒出一杯水来,拿手捂了捂觉得刚刚好,这才递给点儿。
“都说书生狂傲,目中无人,是天底下的女子最不该嫁的驴屎蛋子!可我觉得大哥哥却是天下最好的夫君,我倒是奇了,这那些前人们说错了,还是大哥哥本就是读书人中的异类?”
点儿也不接水,只是痴痴地望着乔书杰,乔书杰被她说得甚是不好意思,拿过她的手将水杯蜷进手心,慢慢地往她嘴边推,等那水沾上了嘴,泛白皮的嘴唇被晕开了这才说:“这世上也只有你,说我好!”乔书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将水杯往上倒了一下,让点儿多喝了一些后拿开,递给手绢给点儿自己擦着,兀自嗔怪起来:“你在这家里也有一个多月了,难道不知道家里人背后都骂我是疯子?”
“倒是听说过!”点儿煞是正经地回答着,惹得乔书杰唬脸,她又咯咯地一笑,笑过头了又引得一阵咳嗽。
乔书杰连忙坐过来给点儿顺气,又拍又抚地好一通忙活才让点儿好了一些,点儿顺过了气,又开始痴痴地望着乔书杰,好一阵才幽幽地开口:“咱们两个以后可怎么得了!两个都是疯子,没一个懂得人情事故的,且绕着家里尽得罪人了。”
“你听说什么了?”乔书杰让点儿说得紧张了起来。
“我听说,你又把大哥给得罪了?还稍带着把父亲和母亲气得不轻,可有此事?”点儿望着乔书杰淡淡地问着。
原来是乔书杰这几日都没有去给父母请安的事,且乔书义那边来叫也没有去,只因为乔家人背着乔书杰又给做“安排”,惹恼了乔书杰。
点儿轻轻一叹,拉着乔书杰的手,小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地划着,声音低低地说:“我是没有在我家呆过一天的人,姑姑和均哥哥们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可就那样我天天都给他们找不自在,我原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今天看到了你,我却知道了。”
点儿脸色苍白白的一副病模样,气还有些不顺,说话的时候竟有一种“姣花照水”的美态,看得乔书杰情不自禁地将手伸了过去,指尖碰上了点儿肉耳上,嫩嫩滑滑地竟让他浑身上下出起了邪火!
“二爷!”乔书杰的手已经伸入领子了,点儿不得不将他叫住了。
乔书杰一惊,回过神来,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很是尴尬地往回一缩。点儿见他的动作大生怕他缩过了头掉到了地上,一把将他拉住,哪知气力不够反倒让乔书杰拉进了怀里。
罗氏得了乔夫人的命给点儿送东西来,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外都没有一个人,便自己进来了,掀开帘子那一刹正瞧见乔书杰猛地将点儿往怀里带,罗氏惊得哎哟了一声!
被人打断好事是一件极为不爽的,乔书杰这会儿给罗婆子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声音也低沉得吓人:“你来做什么?”
“太太让我带东西过来给屋的姨奶奶,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屋,所以就送这里来了。”罗婆子瘪了瘪嘴,背着身子蹲了一下,轻声地应着。
乔书杰一听罗婆子鸳哥儿的事而来一下子就来了气,当天乔老爷说得已经很清楚了,鸳哥现在是二房里的人,是死是活也是二房的事,他就不明白自己这老娘为什么就非得揪着这事不放手?难道说是看自己这段时间太乖顺太听话,过得也太安静了她不舒坦?乔书杰心里愤愤地想着,不自觉地就将心里的那股怒气带到了脸,眼睛死死地瞪着罗婆子,把那罗婆子瞪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点儿与乔书杰这会儿正在卧房里,二人拉拉扯扯如果没有人瞧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却让人瞧见了,而且这人还是婆婆身边的得心人物。如若是别的人点儿倒是不怕,只是这罗婆子在府里是出了名的快嘴,如若让他出去一说那还了得,“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好名头!见乔书杰沉着脸一副要发作的样子,便在乔书杰的腰侧捏了一把,然后提高声音问说:“我昨儿一回来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