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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石霖说。
“可是他们现在不在公司。”黄国富坦白地说。
“那他们在哪儿？”
黄国富说：“这我就不大清楚了。”
小田忍不住说：“可是好像他们两人的手机却在那个办公桌的抽屉里。”说着他又盯着站在一边的黄国海看了一眼。
黄国海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唇。
黄国富却笑了，对黄国海说：“把那两部手机拿来给石队长看一下。”
黄国海依言把两部诺基亚3210型的黑色小手机放在石霖面前的茶几上。
“没错，张朝阳和李平两人的确以前是用的这两部手机，但这是公司给他俩配的。”黄国富平静地说，“以前我大哥在的时候，他喜欢呼朋引伴，所以招了这两个人当跟班，一来开车方便，二来跑个腿儿什么的。但是现在他不在了，我不大喜欢有人跟着，所以我就把他们俩给辞了。” “什么？你把他俩给辞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小田一下就坐了起来。
“我大哥入葬的第二天我就让他们走了。所以现在他们俩去了哪儿我也木知道。”
看石霖一脸怀疑的神色，黄国富摊开两手说，“这样吧，我让国海下去把平常跟张朝阳和李平两人玩得不错的几个人叫来，石队长问问他们，看他们知不知道他俩的去向？”
石霖的心里又惊又怒，他根本不相信黄国富说的话，但是黄国富说的句句在理、无懈可击。片刻的思考之后，石霖站起了身，看着黄国富说：“不用了黄总经理，如果往后你有他们俩的消息，请通知刑警队。”
“一定”
“以后看来我们还少不了来麻烦你，再见。”石霖说罢，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黄氏兄弟的办公室。
石霖他们刚一走，黄国海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说：“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没想到真查到他们身上了。”
黄国富生气地看着黄国海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许来蛮的，这下好了，要是真把他们两人查出来了，你就不好说了吧。” ’
黄国海见二哥又训自己，有些不高兴地说：“这些事又不是我干的，是董彪他找人干的。”
黄国富冷笑了一声，说：“是吗？既然是董彪找人干的，为什么你付钱来摆平这件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美丽的少妇余枫丹｛28日第一更｝
129．美丽的少妇余枫丹
黄国海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告诉你，如果出了事，你一样也跑不掉，法律上这叫‘买凶杀人’！”
“可是我……可是我还不是为了给大哥报仇！” 黄国海有些惊慌地说。
“董彪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吗？大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没错，我是一心要找到那个凶手，但是我只要知道他是谁就行了，其余的用不着你插手，你明白吗？”
黄国海生气地咕味说：“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对，你总是看我不顺眼。”
黄国富着了看黄国海，终于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没那回事！不让你插手是为了你好。我听说董彪刚才来了，他有什么事吗？ ”
“他就是来告诉我那两个人的情况。”
“那两个人与你无关，以后不要把这种事往身上揽知道吗？我吩咐董彪或者李海峻做的事你一概不要插手”
“知道了。”
“还有，虽然表面上董彪和李海峻同意由我来接替大哥的职位，但是其实他们还是不跟你我一条心，我希望你了解这一点，以后做什么事都多长几个心眼儿。另外有件事我要问你。”
“你说。”黄国海抬眼看着黄国富严肃的脸。
“李海峻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海峻那里？” 黄国海疑惑地眨着眼，“他怎么了？”
“这次我去广西药厂，我发现他们暗中加工……”黄国富没有把话说完，他起身走到门进，拉开门朝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紧。
黄国海明白了，他一笑说：“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黄国富突然听黄国海说出这句话来，不由得心中猛地一惊。
黄国海做了一个抽烟的姿式，说：“对吧？这事不光我知道，大哥也知道。”
“你说什么？” 黄国富愣住了。
“不然广西那个药厂根本就不可能赚那么多钱。”黄国海大大咧咧地说。
黄国富的心仿佛一下就被冻僵了，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瞪着黄国海，半天他才缓过劲来：“你说这事大哥也知道？”
“对”
“还有谁知道？” 黄国富手脚冰凉地小声问。
“还有我和董彪，现在你也知道了。”
黄国富失重地坐在他的大班椅上，他对刚刚知道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心砰砰跳着，慌极了，也乱极了！他一心想把大哥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发扬光大下去，可是他从来也没料到，大哥的产业中竟然有如此黑暗的部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黄国富惊讶地发现了更多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的东西。大哥开有赌场，他几乎垄断了辛店市的整个地下赌市；天地集团内部，收留着几十个刑满释放分子，他们不做别的事，专门充当保缥和打手，一有事发，便收钱跑路。！ 种种的事实表明，天地在合法经营的外衣下，隐藏着无数非法的勾当。黄国富此时才明白，大哥为什么能在短短的十年之间，资产能达到上千万。
在接手天地公司的短短几天之后，黄国富就惊慌地感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人了一个泥潭、一个陷饼、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之中。
一出了天地集团的大门，小田便紧跟着石霖，难以理解地问：“石队，我们为什么不让黄国富找那几个人来问问张朝阳他们的下落呢？没有这两个人对我们破这个案子很可能是一个大损失啊？”
石霖冷笑一声说：“你以为黄国富他真会向你提供他们俩的消息吗？”
小田眨了眨眼，不明白石霖的话。石霖走到警车前打开车门对小田说：“我敢肯定，张朝阳和李平两人要么是黄国富故意放走的，要么就是他们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我们掌握。”
小田想了想说：“原来是这样——这些事好像我从黄国海的神色里看出来了一些，但是黄国富为什么要把他们放走呢？他难道不想让我们赶快破了他哥的案子？”
石霖发动了车子，说：“这里面的猫腻肯定不少，我们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两个受害者家属，而是一群狡猾的居心叵测的敌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队里再说，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我们还非找到这两个人不可，说不定他们和黄国庆死后的几桩持枪杀人案都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报复？”小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没错。”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队里。梁艳艳一看见石霖便惊喜地向他汇报说：“石队，好消息，我找到谢海身上那个手机号的机主了。”
“是吗？”石霖一下振奋起来。他伸手接过梁艳艳在纸上做的记录，边看边笑着说：“哎呀！真不错梁艳艳，手机号和周新宏手机里号码的主人你都直到了？”
“怎么样？” 梁艳艳一脸得意的表情问。
“当然是好样的！”石霖夸奖说，但是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指着纸张上的一个号码问梁艳艳：“这个号码怎么回事？为什么写了地址又划了问号？”
梁艳艳说：“我冒充电信局的人问出了这些机主的姓名和地址，但是总觉得这个叫张宝雷的人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觉得他在说他的地址的时候和其他的人不一样，警惕的很，甚至盘问了我几句，如果不是我态度坚决，装得很像电信局的人阶话，他恐怕不会告诉我他的确切地址。”
“是个男的？”
“是个男的。”梁艳艳肯定地说，“听声音是个年轻人。”
“查他！”石霖果断地说。
“石队，谢海身上的那个手机号的机主约我们下午一点见面。”梁艳艳在旁边提醒说。
“哦？机主是谁？你只写了地址没有写名字嘛。”石霖看着纸上写的东西对梁艳艳说。
“嗨，我忘了写了，这个机主是一个发廊妹，叫李媛。我估计这个发廊妹和谢海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她的确知道一些具体事情。”
“说说看。”石霖感兴趣地听着。
“我冒充谢海的妹妹给她打的电话，她相信了我。她在电话中一个劲问我谢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说她早知道他会出事的。她还在电话中提起一个叫‘老猛’或者‘老满’的人，似乎这个人对她说了什么话，让她觉得谢海出事了。我提出马上跟她见一面，我们说好了中午一点去。”
“好，”石霖心清愉悦地说，“小田你和梁艳艳一起去，把这个李嫒给我带回来。啊，我感到我们看到一线光明了。”
大家都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小田说：“我们去了石队。”
说着，他和梁艳艳脚步轻快地朝外走去。
牵智的碎然离去，使余枫丹一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明媚的笑脸，开心的大笑，伶牙俐齿的争辩，这些往常她标志性的东西全都离她而去了。她常常坐在编辑室里，看着看着稿子脑子就分神了，只要随便一点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情节就足以让她碎然心碎。
编辑室的同事们看着她一天天憔淬下去，心里可怜她，但是又没有什么可用来安慰她的，因为该说的话大家都说了，只能听凭时间来化解这一切了。她们在她面前极力避免谈到有关死的话题，后来大家甚至连关于车的话题也坚决不说了，但是这都不能改变余枫丹的情况。
那天下班后余枫丹像李智力死后的每一天一样，沿着她和李智力最后那天所走的路线默默地往家走。自从李智力走了以后，她除了白色，再也不肯穿别的颜色的衣服和裙子，她有时走着走着就能流泪，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心碎了。这一天也一样。她看见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街上如涌的人群，一切都活生生的，但是李智力却再也不会出现了，自己突然就成了孤身一人，眼泪霎那间就迷漫了她的双眼，于是她不由得吸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