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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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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眼神之中不单单是不信任,还有别的。

我觉得闷,便想起了死谷的温泉。

温泉水湿胭脂嫩,骊山夕照冰肌盈。恍惚之中,我仿佛又回到从前,骊山行宫神水缭绕,如雾里看花。我突然有些调皮,骊山上有日夜奔跑送着宝水的神马,死谷中是否也有呢?

阿泽在温泉旁边走来走去,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护卫。

阿叶从未见过温泉,显得十分兴奋,不待我动手,已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往温泉里探。

才触到水,他惊叫了一声:“娘,是热的!”

我无言一笑,傻孩子,温泉的水当然是热的!

慢慢去掉身上的衣裳,放在温泉旁边突起的大石之上,露出了白玉般光洁肌肤,足尖轻抬踏入暖流之内。

温泉水暖暖的,令人昏昏欲睡。

我慢慢地替阿叶搓背,他的皮肤光滑细嫩,一如初生时的精雕玉琢。

“娘!”

“嗯?”

“阿叶好喜欢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义父,没有坏人欺负我们!”

我心中一沉,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想起他说的我欠他的解释。

心中渐渐泛起不安,他也该回来了吧?

*

直到山风骤起,天边缓缓卷起阴云,像是要变天的样子,阿叶才依依不舍地被我抱了上岸。

我将他放在阿泽旁边,自己去石头旁边拿来衣服,玉臂伸处,离衣服不过数尺之远。

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我见到了匪夷所思之事——那紧靠崖壁的石块居然自己向旁边挪开了,其后露出一人高的洞口!

一股山风夹着浓浓酒气扑鼻而来,自黑漆漆的洞中走出一人,是濮阳!

我惊住,本能地抱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

他看到我,也呆住了,含着醉意的双眸登时染上一层雾气,红红的似乎有火在燃烧。

阿叶喊了起来:“义父,我好冷!”

这一声将我俩人都从震惊中喊回神来,他攸然背过身去,带着怒气吼道:“该死,你怎么在这里?!”

从泉水中出来,再被山风一吹,果然,寒不自禁。

我一时慌了手脚,又怕濮阳会突然转过身来,好在阿泽已将石头上的衣服叨过来。

濮阳又吼了一声:“快些穿好衣服!”

待我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之后,才低低说了一句:“好了!”

我的脸微微发烫,不知是不是泡了温泉的缘故,而双手也微微颤抖。

*

果然,秋雨狂打芭蕉,似乎在发泄怒气,而我还要面对的是濮阳的怒火。

回到村中,他一语不发将阿叶交给了惜时,另一只手仍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如铁链般牢固。

惜时惊叫一声:“主人!”

他置若未闻,在进到屋内的同时将门栓上,隔开了秋雨的淅沥,也隔开了惜时的质疑。

他的眼中仍有火红的怒气:“你为什么会在哪里?难道,你想要离开?你为什么一而再地欺骗我?”

我喉咙似被他的火烧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非,你想回到伏昊期身边?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先是葳湛,现在连广川候的公子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不是!”

“他有什么好?地位?财富?这些也把你迷住了吗?”他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露出獠牙。

我正欲说话,却被他的唇堵住,只来得及发往“唔唔”声音。我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他狠狠地侵占,不像轩辕帝那般绵绵温漫,更多的是带了霸道。直到我们无法呼吸,我奋力的想将头转开,却被他一手按住我的身体,仍是湿漉漉的白发在他的掌中禁锢,力道之大让我一丝也动弹不了。于是,用力踹他一脚,他吃痛,浓眉紧拧,反又狠狠咬住我的嘴唇。一股血腥流到我的嘴里,我不禁痛呼一声,他的舌头趁虚而入,伴着浓浓的酒气——居然是葡萄酒的香气!

刹那之间,身体内沉睡的久远记忆被唤醒,我的目光渐渐柔软了。曾经,我就这样被酒香深深迷醉,沉沦,轩辕帝身上总有那种味道,靠在他怀里,那种感觉很温馨,很安全,很踏实,我一度以为是天长地久,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却被现实撕得粉碎。而现在,这种感觉似乎又重新回到体内,我恍惚着,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椒房。

突然,门外阿叶轻轻叫了一声:“娘!”

我登时从九天云端跌落下来,狠狠推开眼前与我唇舌交缠之人。

“啪!”

他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我撇开脸去:“你——喝醉了!我不是你可以碰的女人!”

他没有反应,似乎那个巴掌并未打在他脸上,但他眼中痛意更深,像是打在了心里。

他的眼中还闪着情欲之火,我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也是缠绵悱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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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番外 烈炎]

如翠烟波飘渺,几点星穹辉映。白衣潇潇,迎风入凡尘!

天朝的夜,格外静密,如轻毫泼墨,淡勒出一个太平盛世的水墨画卷。

羽衣华裳公子玉冠簪发,言语不能形容其俊美。身材健硕修长,脸白如玉,黑眸灿若星辰,挺鼻如峰,朱唇似丹。

亭内另一玉面公子,身着朱红朝服,虽俊美犹可一比,然气势低了几分。

二人对峙而坐,石几覆棋只见残局。

羽衣公子朗声一笑,清如龙啸:“辰华,我若飞象兑炮,你该如何走子?”

辰华摇头:“王爷棋高一着,微臣自叹弗如!”

烈炎脸色微沉,似意有不尽:“此局名为大鹏展翅,看似红方处以优势,实则不然。若黑方卷土重来,还有一扫颓势之虞。”

辰华惊疑:“王爷是指?”

烈炎长身而立,负手踱至亭外:“卫氏今天已经代四皇子向皇上提出,要纳华府千金为正妃!”

“什么!”辰华突地站起,连棋盘亦稍带被震动,“老师他——”

烈炎身形未动,只是大手举起,止住了他的话头:“他动作倒是很快。皇贵妃刚提出让自己的侄女进宫,他就来了这一出。此人,书卷气太重,又固守礼制,冠冕堂皇,实则为自己博虚名。终难成大气候,恐他日反倒累我受梏,不用也罢。”

……

“与人对奕,有些人开局时阵线横贯东西,颇有大家风范,攻势凌厉,但急于求成以致峰芒毕露。有些人则是用招奇险,往往在突袭之处作文章,而且掩饰得很好。只是,这两种人都无法将场面撑到最后,利欲使他们束手束脚,以致成强弩之末!”

他的声音悠长而温和,如古筝流曲清雅,却令辰华心头一震。朝中的情势,臣子各执一派,各谋已利,不正是如此吗?

难道他能看到他们的末路?

“你——”辰华沉默片刻,“真准备纳甘相之女为妃?”

亭中许久寂静,只听见风声呼呼,夹杂着一声细微的叹息声:“甘氏于我,大有用处!”

甘氏如此,镜华长公主又何尝不是?

*

桂宫。

檀香绕影,似层层叠叠云沼。

封氏款款迎上,在她之前,白白胖胖的孩子乐不可支。

“父王,抱抱!”

他双手一伸,小人儿便扑入他的怀中,呵呵的笑着。

封氏亦浅笑嫣然,正欲为他除去玉冠,殿外宫人通报:“君大人求见!”

他神色一凛,手中的小人已塞到封氏怀中,朗声玉秀:“快请!”

封氏脸上一黯,抱着孩子默默退下。他眼中的异彩,她能看见,但是,却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那些都不属于她。

太遥远了……

他巍然坐于上座,视线落在这个明明颇具才华却不被父皇重用的武将身上。

君厚卿玉面秀美,稳重中更添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辰华再过几年,一定有其父亲之神韵了。

烈炎脸上微笑,温和而谦卑。

“君大人风采不减当年!”

“王爷过奖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微臣已经老朽!”

“虽说浮事新人换旧人,但君大人乃国之栋梁,又是皇族长辈,这点倒不需要担心。”

皇族长辈?君厚卿望着上座年轻俊美的脸庞,依稀能见她的影子,那道令他痛彻今生的倩影。心底暗暗生寒,这个嫡皇子,比他的父亲冷静多了!

一丝青筋爬上,当初选择他是否错了?

选择任何一个皇子都可以实现梦想,但是——若换成他,意义更加不同。

他想起了自己今天来桂宫的目的。

“微臣愧不敢当!比之甘相,微臣汗颜!”

烈炎轻抿了一口茶,冷声说道:“慢慢来!君大小姐已到了金钗之年吧?”

君厚卿微微动容,一手抚着玉扳指,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再过三年,就及笄了!”

烈炎微眯了双眼,食指中指齐压眉心,声音淡然如水:“嗯,好年华!”

*

好年华易逝,光阴总似水。

殿外细雨靡靡,像殿内人的眼泪。

烈炎半跪在父皇的榻前,看着眼前这个给了他血脉的人,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虽然自己是天朝尊贵的嫡皇长子,但他记得,靠在父皇的肩头的永远是四弟。他曾经十分渴望,但现在那种饥渴的感觉已经离他很远。

久便成自然,他都习惯了那种生疏的距离,现在离这么近,原来也是生疏。

父皇病入膏肓,御医们束手无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崇武朝的御医们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清闲的。

于是,病来如山倒,气势汹汹,满朝的文武,阂宫的佳丽都慌了手脚。

自然,也乱了分寸。

而他——从来都是站在最远处的。为了看到远处的光茫,他不得不一直往高处行走,自然,也不会乱。

父皇弥留之际,最后一次清醒过来,看着他,浅浅的笑,神情恍惚。

“兰儿,兰草又开了,你来了?”

兰儿?父皇后宫佳丽如云,他可不记得有叫兰儿的,他只记得父亲极爱兰,但——芝兰的芬芳只属于幽谷。

他的母亲,那个世间纷纷传颂的先皇后,至今宫中仍有父皇专宠的见证,到底存于父皇心中的哪个角落?

*

崇武二十二年,先皇驾崩,新帝登基,年号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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