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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警觉地瞪大了双眼。她刚刚居然喊他陆天骥?天哪!她难道学不乖吗?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嘴这么笨,说话的习惯都改不了。
「是的,主、主子。」她真想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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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跟着陆天骥煎茶之后,她个人对陆天骥的评价大大提升了。这时她也才慢慢发觉,原来自家茶行生意不好,需要改进的地方实在
太多,光是一个用心就差上千百里了!她赶紧趁夜将这些学来的心得记下来,以后她就可以活用在自家茶行的经营上了。
她又开始觉得银子要往她家飘了,真是开心哪!
所以今天早上当她起床,整个人就觉得神清气爽,身子格外轻,脑子格外舒爽,只差没哼着小曲去上工。她提着水桶,手里拿着抹布,一
推开书房的门就俐落地开始打扫书房。
「唉呀,这里很多跟茶有关的书籍,等等来借看一下。」她的指间抹过架上的书籍,一边自动地挪动书籍的摆放位置,让其归类。或许是
她太兴奋,好几次搬动书籍的时候失了手,让书掉了满地,她赶紧拿起来,一一擦拭过才摆放回去。
偶尔她还会翻开书,读上—段都觉津津有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粗手粗脚已经吵醒了内室安憩的人。
接着她的目光扫过书桌上的一只茶碗,她昨天还没见过这东西,应该是刚被拿进来的。那只茶碗是刑瓷,白色的碗身透着漂亮的光采,只
是当她看到上面刻着「风雅」两个字时,忍不住嗤声。
「风雅?最讨人厌的两个字。风雅!」她家有个以文人自诩的爹,成天把风雅当成人生目标,动不动就把这两字挂嘴上,所以让她很受不了
。在她看来,故意追求这两字,实在庸俗,附庸风雅之行最为庸俗不堪。
只是她也完全没发现,自己那丰富的表情跟声音已经尽落另一双眼眸了。
随手放回那只茶碗,她转身想继续打理书架的书,没想到才微微转身,也不知道是没放好,还是自己动作太大,那茶碗竟然应声而落——
哐啷!
她不敢置信地徐徐转身,瞪着脚边那只碎裂的白瓷。
她的脸色微微泛白,身子还僵着,就有个人奔了过来,抓住她直问:「伤到没?」
她愣愣地看着陆天骥那抓握住她手臂的手,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约莫也是这种感觉。怎么会?怎么会打破了那只茶碗呢?
虽然她对那上面的字不大以为然,但她想也没想过要打破人家的茶碗,更别说是被主人当场逮个正着。
「主……主子,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苍白着脸,话声颤抖着。
毁了,她才刚找到门路,从陆天骥那边学点本领,怎么就要被赶出府了呢?这是不是俗话说的乐极生悲呀?
「先别管这个,我问你伤到没?」他见她不回答,竟低下身,微微拉过她的裙摆,检查她的脚踝。
她脚下一凉,才发现陆天骥掀了她裙子,她赶紧往后缩,满脸胀红地瞪着那蹲在她眼前的男子。
他钳住她的脚,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开她,然后起身,迎向她指责的眼神。「失礼了。」
「既然知道失礼,为什么还做?」她有点恼羞成怒,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几分血色。
原本浑身绷紧的陆天骥放松了,然后一抹好笑的神情闪过。「跟失礼比起来,你受不受伤比较重要,难道你宁可放着流血?万一伤得很严重
怎么办?」
「可是我没有流血,我没有受伤呀!」她微恼地回,脚踝上还残留着他手的温度,让她的心无法平静。
「那是我检查过了,你才知道你没受伤。形式有那么重要吗?我掀了你裙子,谁看到了呢?」他贴近她,手指在她脸颊边徘徊,感觉挑衅的
意味很浓。
「我看到了!」她用力地拍开他的手,然后狠狠瞪他一眼。
他冷不防被拍开,手背还红了。愣了一下,他哈哈笑出声。
这笑声像是把她震醒了一般,她看着地上的「罪证」,开始后悔刚刚的冲动。「主……主子,这只茶碗是不是很贵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但是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那张从担忧变成气愤,又从气愤变成担忧的脸,他的笑声差点就无法克制地继续滚出胸膛了。
「我也讨厌那两个字,我这人跟风雅半点扯不上边,偏偏有生意往来伙伴就爱送我这种东西。」
「怎么会?主子是做茶生意的,这也算是种风雅的行业。」她回应。
「生意生意,既然是生意,怎么风雅呢?我对这种称号没什么兴趣。」他对那些想赚钱又爱伪装风雅的人很不以为然,偏偏做他这工作的,
还真的常碰到这类型的人。开口讨价还价的时候,什么时候风雅过了?
「可是……这是刑州的白瓷,这瓷烧得很不错,应该是名贵之物……」她是很想豪迈地说从她月饷扣,可是完全无法想像,这一扣是不是
要在陆家做到发苍苍、视茫茫?
「好了,别放心上。既然被你吵醒了,我就起来吧!你把这扫一扫,然后给我打盆水来。」他伸了伸懒腰。
「吵醒?」难道他睡在书房?她越过他身子往后看。
「我昨晚工作得晚了,就直接在内室睡了。」他让开,她就看到那扇被推开的书架,后面果然有问小房间,有个软杨,墙上还挂着他的外
衣长褂,而他身上也只穿着素白的中衣。
「主子一直在这儿?」她想到她刚刚的种种行为,还有她刚说的那段有关风雅的话,啊……他都看到了?
「对啊,你这丫头粗手粗脚的,一打开门我就醒了。」他好笑地看着她震惊的表情。
「我……对不起。」她窘红着脸,丢下抹布,转身就跑了。
「喂,记得帮我打水。」他朝着她喊着。
看着她奔出去的身影,他也没把握她还会不会回头。走进内室拿起外衣套上,他开始穿戴整齐。
才刚系好腰带,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然后老管家一脸忧虑地走进来。「主子,我刚刚看到莫缇从这儿跑出去,这丫头是不是又闯祸了?」
陆天骥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笑得老管家头皮发麻。
「管家,这丫头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她不像伺候过人。」他终于有机会问问那丫头的来历了。
谁想到管家噗地一声趴跪在地,诚惶诚恐地说:「主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呀!我是收了她一点银子,答应要照料她。我知道我这种行为
很不好,我会把银子还给她,然后赶她出府的。」
惨了惨了,莫缇这丫头真是个惹祸精。万一主子震怒,他被连累赶出府,难道年纪这么一大把了,还要当无业游民吗?他在陆府都干了快三
十年了,难道今天要因为一个小丫头丢差事了吗?
唉呀,都怪他贪呀!
「原来你收了她贿赂啊……」陆天骥好笑地看着老管家趴跪在地的身子,然后担心玩久了会害老人家伤了身子,这才赶紧将老管家扶起来
。「别慌、别忙,先起来吧!我没有要赶莫缇出府,更没要赶你出府,管家可以不用担心了。」
「真的吗?主子!」管家激动地抓住东家的手。
「真的。」陆天骥安慰地拍拍他。「不过你得打听打听,究竟莫缇是从哪来的,你把背景查查,然后告诉我。」
「主子,我觉得这莫丫头大概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我看她什么事也不会做,我给她换了好多差事了,她手脚不伶俐就算了,体力也很
差,更没有力气。我原本是想让她走的,可是想到她一个落难千金还要靠薪饷养活父母,就忍不住同情她……」
「家道中落的千金?我瞧没这么单纯,总之你把她的背景查查,这事情别让她发现了。」
「好的,这件事我会去办。」管家赶紧承诺。「那这丫头……我把她调去别地方,省得让主子烦心。」
「别,别动她。」他出声阻止。「以后就让她跟着我吧!这丫头……有趣得紧
。」
看着主子脸上那莫测高深的笑容,老管家完全无法理解莫缇那笨丫头哪里有趣了。不过主子怎么说怎么是,他可没笨到去问主子哪里有趣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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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茶王》
第四章
莫缇出去打了水回来,让陆天骥梳洗。她一边望着已经套上衣物的高大身影站在桌前,做着梳洗的动作。在不大的空间内,看着他做这些
动作,感觉其实是很私密的。但是她没办法这样退出门去,一来因为主子没吩咐,二来是她心里还忐忑不安。
「那个……主子,那个……」她吞吞吐吐地。
「这样把话含在嘴里,不大像你吧?」他没回头部可以想像她的表情。就算她没出声,他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那个打破的茶碗……奴婢该怎么赔偿?」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嗯,别管那事了,物品的价值端看使用的人如何定义。」他浅浅地说了这么一句。
端看使用的人如何定义?这是说随他高兴喽?
莫缇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差点没骂脏话。这跟握有她把柄,操纵她生死有什么两样?是啦,了不起她赔不起可以一逃了之,现在陆府的人
没人知道她打哪来的,就连牙婆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只是耗了这么多功夫,才觉得要学到点门道,就要夹着尾巴逃跑吗?
这教她怎么甘心?
「主子,这……教奴婢怎么安心呢?」她真想戳戳他额头,要他现在就把事情谈好。
「我不是说了别放心上了吗?以后你好好服侍我,就是帮我忙、还我情了。」他笑着说,其实管家的讯息要是没错,恐怕他把这丫头弄来身
边,要吃苦的人搞不好是他自己。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