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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啦。”清癯老者无奈的道。
“其实，其实我并不是完全偷偷离家出走，是有人知道的。”程佳絮轻轻地咬着下唇。
“谁知道。”
“我不能出卖他。”
“可是，程家的另一个候选继承人，你二哥说，他不知道你的下落，傻丫头，你被人卖掉，恐怕都还不知道。”
“二哥……”程佳絮面色大变，“二哥才不会卖掉我，他只是替我保守秘密而已。”
“直接说，这次离家出走，来到这种死亡率如此高的地方，是不是你二哥唆使的？”清癯老者用威严的目光望向程佳絮。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理由。”
“因为这是大哥的愿望。”程佳絮咬着牙道，“大哥从小就体弱多病，平时别的男孩子玩的东西，他都不能玩，总是躺在病床上输液的他，只能看不停的看书，其实他一直都很羡慕别的男孩，｜奇＋_＋书*_*网｜只是他的骄傲，让他装出喜欢安静优雅的模样，总是说那些生龙活虎的男孩子是乡下人。”
“所以，你这个女孩子就替他拼命习武。”清癯老者叹了一口气。
程佳絮没有说话，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所以在他十二岁那年，死去之后，你就把他的口头禅‘乡下人’挂在嘴边。”
程佳絮别过头去，“‘WBG黑市拳赛’是他最向往的地方，虽然他离开了，但我已经答应自己，一定要替他完成心愿，实现进入‘WBG黑市拳赛’的梦想。”
“丫头，你大哥这个梦想，你二哥可知道？”
“知道的，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清癯老者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他本来想说，既然是三个人的秘密，为什么老二身为男孩子，而且是程家百年一见的天才，不自己来“WBG”实现老大的心愿，却让女孩子的老三程佳絮只身涉险。
清癯老者看着程佳絮单纯的脸，不忍再去戳破真相。
“老师，你也知道，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而死了，我爸是从来不管我的，在程家，我除了大哥二哥，最亲的人就是你了。”
“可以这么说。”清癯老者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让我离开之前，再见陆玄一面吧，他救过我，我有些话想对他说。”程佳絮柔声说道。
“好，我答应你。”
第六十章 散场
撒哈拉沙漠的夜晚，冷冷的夜风呼啸而过，遥远的夜空上有点点“繁星”。
荒芜的沙丘地带，显得特别寂静。
“找我出来有事吗？”陆玄望着眼前局促不安的程佳絮。
程佳絮的长发被风吹得有第秒年凌乱，她身上仍然穿着，那件最初陆玄与她相遇时，从救生行禳中取出“送”给他的“WBG保暖服”。
“我……我想把这件衣还给你。”程佳絮红着脸，小声的说。
“不必了，这衣服本来就不是我的，你穿着吧。”陆玄淡淡的回道。
“噢，我……我不能再参加WBG地狱训练营了，我要回家了。”
“嗯。”
“我要谢谢你救了我。”程佳絮微弱的声音慢慢清晰了。
“那只是委托任务而已，嗯，再说，跟教官小队对抗时，你也替我杀掉过一名教官。大家扯平了。”
“其实……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程佳絮的表情突然有些迷惘。
二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静静的沙漠夜晚，只有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觉得很奇怪？”陆玄打破了僵局。
“奇怪？”
“嗯，这次你怎么不把‘乡下人’挂在嘴边？”
“这次啊……”程佳絮微笑道，“因为这一次，我想做回自己，之前习武是为了大哥，参加WBG地狱训练营也是，虽然我自己也很高兴能替他完成心愿，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我，今天晚上找你出来。我只是想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你？”陆玄似懂非懂的看着她。
“对啊，我想做一次，十六岁的我应该做的事。”程佳絮点了点头，“这一次不是为大哥，是为我自己。”
“你……你想干什么？”陆玄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微妙。
“我……”程佳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安静，二人又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中。
过了半响，陆玄才缓缓开口道，“女朋友是什么东西？”
“……”
前世痴迷于武道的地陆玄，哪知道“女朋友”为何物。今生因为才十七岁的关系，之前在家中所接受的教育不会有这个部分。将军最多只会说“女人”，而不会说“女朋友”这种生物。
“女……女朋友跟老婆的意思差不多？”程佳絮红着脸，硬着头皮解释。
“嗯，这样……”陆玄蹙起了眉头，“我想……我不需要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程佳絮讪讪的笑了笑，“那就是我被拒绝了。”
“我不需要。”陆玄看着程佳絮一脸受伤的表情。声音也放轻了。
“没关系，这种事情不能勉强地。”程佳絮连连摆手，“这件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陆玄没有说话。
“那我走了。”程佳絮转过身前去，背对着陆玄。
“嗯。”
程佳絮大步的在沙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去，大概走出五六米距离的时候，陆玄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喂！”
程佳絮停住了脚步，不敢回头，夜风扬起她的长发，星光下露出一张干净俏丽充满期待的少女面孔。
“一路顺风。”
眼泪突然没有预兆地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程佳絮其实从小到大都是不喜欢哭的孩子，之前就算被异形逼入绝境，（奇*书*网^。^整*理*提*供）她也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
这一刹那，眼泪失控般地落了下来，她也不去敢去擦，安静的向前走吧，直接到离开他的视线。
陆玄就这样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第二天一早，程佳絮就跟着她的老师离开了。
老维莱忙着妻儿的事，把陆玄一人扔在小公寓中。
“WBG地狱训练营”别的成员都已经进入了紧张下一步，陆玄却只能一个人在公寓中无所事事。
按照陆玄的习惯，无所事事时，练功就对了。
不过他这几天却没有练功，因为他被一件事强烈的诱惑着。
那就是要不要修炼“太乙古诀”上的“原版太乙真气”——“古诀真气”。
如果修练“原版太乙真气”，自己的太乙真气提升的速度，绝对会大为改善，不过自己酝酿了十三年的，压缩真气修练法，会变得非常危险。
自己压缩了十三年的太乙真气若转化成了“古诀真气”，在最终解压释放时，自己的身体恐怕逃不过爆体之灾。
但手边就放着这样一份，强大的修炼“古诀”，不修练又太可惜了。
陆玄的理念是，无论什么事情与麻烦，都会有解决之道，只不过有些事情的解决之道，需要更精确的计算。
“小玄。”将军沙哑的电子合成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在。”陆玄被将军的声音从冥想中拉回了现实。
窗外的天空一片昏黄，沙漠的傍晚特别苍凉。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将军的声音特别的慎重，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不羁。
“嗯，你说。”
“我们中止合作吧。”将军一字一句的说。
“嗯。”
“在一起七年了，你是很我合作最长时间的一个任务客，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现在是到了我们拆伙的时候了。”
“嗯。”
“看来这次中止合作，比我想像中要轻松，靠，不过，你小子除了‘嗯’就不准备说点别的吗？”
“……”
“小玄。怎么不说话了？”
“将军，我一直嗯，是因为你突然说要中止合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陆玄蹙着眉头道。
“原来如此。”
“将军，为什么要然中止跟我的合作？”
“也不是突然中止。这是我们七年来合作的结果，结论慢慢地被我得了出来。”
“嗯。”
“我的结论是你不够强，我想我的前一任搭档李维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只需要强者，不过强的人终将被我放弃，我给了你七年的时间。但你还是没有达到我地预设值，所以你被放弃了。”将军沙哑的电子合成音说道。
“我被放弃了？”陆玄用力的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对。”
“将军，没有挽回的余地吗？”陆玄的声音很冷静，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血丝满布。
“没有。”
“我懂了。”陆玄点了点头。
“砰！”地一声，房间的墙壁上多了一个巨大地洞。挥拳的陆玄孤单的站在傍晚的冷风中。
“你体内的通讯芯片可以取出来了，我们地合作到此为止。我们的缘份也到此为止，以后我也再不会跟你联络，你也请不要试图寻找我，以免给我带来困扰，小玄，保重。”将军沙哑地电子合成音慢慢的消失在空气当中。
“将军，保重。”陆玄大声的吼道。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市。
利文街住宅区，一栋毫不起眼的七层普通居民楼中。
一名泪流满面的美丽黑发女子缓缓的关上了电脑监视器，摘下耳机。
“小玄，对不起，我并不想放弃你。”“将军”望着所有数据都已经被销毁的电脑，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只是……只是我不能拖累你啊，逃了十年，我终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居民公寓楼的的楼梯间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很遗憾，小玄，我真的很遗憾不能再陪伴你一起走下去，在我离开之前，我不会忘记你的……”坐在轮椅上的东方美女温柔的喃喃自语。
“砰！”
门猛的砸开了，一群全副武装的蒙面人冲了起来。
“十年了，我还是被你们找到了。”东方美女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S61小型左轮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的棕发青年男子微笑着走了进来，“想不到，当年把你武功全废，而且把你的腿也弄断了，你竟然还能逃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