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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皇甫狩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被皇甫狩这么一哼,李世民心里既慌又乱,生怕明天一早,自己的顶上脑袋与身体大唱《孔雀东南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底下,没有人知道皇甫狩究竟掌握了多少骁勇善战的兵骑,然而,无论是中原或蛮荒,各国的君王莫不奉他如神,没人敢查他神秘的来历底细,也没有胆量去追查自己的身边究竟被布下多少他的暗椿杀手,因为只要一有任何轻举偻动,下场通常只有一种——
死,并且经由他的旨意,该国另立新主。
除了死之外,当然还有一种更惨的,那就是生不如死,反正无论是哪一种,李世民都不愿轻易尝试。
「狩皇,太平……太平她……」
「不见了嘛!我知道。」皇甫狩笑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回身坐上了殿前的龙椅宝座,神色突然一凝,轻慢地说道:「李世民,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看我饶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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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贺家寨的岗哨上,贺年年与父亲一同站在岗上,手里拿著观远筒瞧著不久前在他们山脚下驻扎,似乎完全没有移动迹象的军营,忍不住发出疑问。
「咦?阿爹,你会不会觉得咱们山脚下的官兵忽然变多了?」
「对呀!好奇怪喔。」始作俑者——贺大寨主完全不知悔改地点头,跟著附和女儿。
「阿爹呀!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坏事,没教女儿知道?」贺年年放下观远筒,横睨了父亲一眼,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贺大寨主连忙为自己叫屈,摇头摆手,洪大的嗓门惨叫道:「哪有?我不过是教那个被咱绑来的肉票写了封家书,去通知她的家人,给咱们进供一些好东西而已呀!」
「是吗?那为什麽都没见人送东西上来?」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说不定她的家人诚意十足,贡品太多,一时片刻运不上来,放心吧!耶娃儿天真又单纯,不会骗咱们的。」说到这里,贺寨主可是非常志得意满,觉得自己运气真好,才会去拐到像太平这样一个天真近乎蠢的丫头。
「可是,阿爹,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耶!」
「会吗?」贺寨主耸了耸肩,他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贺年年又瞪了父亲一眼,觉得他根本就少了一点忧患意识,懒得再理他,拿起了手里的观远筒,眺望著山下虎丘上连绵迭起的唐军大营,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忽泛过她的心头,难以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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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白山上,除了贺家寨之外,另外还有一个也非常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山寨,那就是断龙寨,不过,与贺家寨不太一样的是,断龙寨的人行事神秘,作风诡谲,几代以来,与贺家寨交情又称不上太好,遂形成了不敌不友、不三不四、乱七八糟的依存局面。
「贺寨主,好久不见了。」
话歇,只见断龙寨的现任寨主——慕容霄,非常豪爽飒气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後带著几名手下。
「慕容世侄,咱俩真的好久不见了!奇怪,以前你不是三天两头就会来探望我们家的年年丫头吗?现在怎么就不太常来了?」贺大寨主带人出迎,在大堂之中演出了相见欢的场面。
「没什麽,因为她嫌弃我。」慕容霄笑著指控,只见贺年年家见了蛇蝎般远远地逃到柱子後面,露出小脸,咬牙切齿地偷睨他谴笑的面容。
「什麽?她嫌弃你?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我怎度一点都不知道?」贺大寨主这才发现刚刚还在身旁说话的女儿,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慕容霄,你不要在阿爹面前说我坏话,否则我就给你好看。」贺年年撂下狠话,却是一步都不敢靠近他。
「什麽?咱们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你在说什麽,我统统听不见耶!你要不要靠过来一点呀?年儿妹妹。」
慕容霄故意装傻,走近了半步,不一刻就颇见贺年年迅速飞退到另一根更远的柱子後面,继续恶狠狠地瞪著他。
蓦然,在他的身後传来一声冷吭,幽沉沉的,充满了浓浓的警告意味,慕容霄的表情陡然一换,正色道:「贺寨主,最近咱们山脚下来了一大批官兵,也不知是敌是友,俗话说唇亡齿寒嘛!你们贺家寨要是出了事,我们断龙寨只怕也不能幸存,所以,我特地带来咱们断龙寨里最具人气的军师皇甫先生,介绍给寨主一用。」
「阿爹,别答应他!我说断龙寨里没有一个好东西,搞不好是卧底的好细,给咱们来个窝里反。」贺年年恼火的嗓音从远方传来。
「嗯……我们年年丫头的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向来是人云亦云的贺寨主苦恼地抓头,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既然进了贺家寨,自然要入境随俗,要是出了什麽差错,你们只管用贺家寨的规矩办我就是了!」
这时,慕容霄口中的皇甫先生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微微地昂起了首,诺气轻淡地开口,却已经是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威胁感,没错!他就是被人拿来当神只敬畏,无人知晓其来历的至尊鬼帝皇甫狩。
精明的贺年年感觉到了,就连平常神经迟顿,一颗脑袋几乎可以拿来权充豆腐脑的贺寨主也察觉了,他们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用微笑对他们下了一著杀招。
贺寨主吞了口唾液,在女儿还来不及阻止之前,已经愣愣地点头,道:「好,你就留下来吧!」
忽然,一抹嫩紫色的身影飞奔而入,那正是太平,她一脸不知所措,怀里抱了一本薄子,闷声道:「贺寨主大人,怎麽办?你寨子里的人怎么一点儿都不可怜,他们都说不需要我帮忙耶!」
「什么?不可怜?我什么时候把寨子打理得这麽好,我为什麽都不晓得?」贺寨主张大了眼,惊讶地说道。
太平很认真地点头,「没错、没错!寨主大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看,我要了那么久,只签了五个人,其他人都说他们自愿签名,教我不要帮他们忙耶!你说他们是不是因为一点都不可怜,所以不需要有人帮他们的忙?」
事实上,是因为他们被太平的忙给帮到怕了,觉得再让她帮下去,寨子里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可能会死到剩下没半只。
只不过,贺寨主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一副与太平同仇敌忾地说道:「真是的,我这些小喽罗真是太不惜福了,竟然拒绝你免费的帮忙,来,太平丫头,咱们去问问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居心。」
「嗯!」她用力点头,小脸漾满了灿烂的微笑。
说完,他们一老一小两个人就这样撇下众人跑出去,一起为了他们共同的目标而努力不懈。
从头到尾,太平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皇甫狩凌锐的双眸,「她似乎与贺寨主的交情挺好?」
「对呀!他们常常在交换如何成功拿到《贞节牌坊》的心得,感情简直就像是哥儿们一样好。」贺年年完全不疑有他,耸了耸肩,照实说道。
贞节牌坊?闲言,皇甫狩脸色一变,她那个丫头竟然在还没有嫁给他之前,就已经准备在他死後,当个不嫁二夫的烈女寡妇,好取得一面贞节牌坊以供後人景仰她了?
该死!他绝不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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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瞪她!
为什么?太平心底觉得有点委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讨得眼前这个俊美男人的怨恨,不仅半路围堵她,还对她白眼相向。
「呃……」
她望著他,被他瞪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经过了久久的挣扎,痛苦地天人交战之後,她娇小的身子开始有了移动的趋势,一小步,接著又一小步,迅速地假装成一只小螃蟹,趁他不注意时,飞快地转身远离他。
「不准走!你想要走去哪里?」皇甫狩冷不防地从背後揪住她的领子,沉冷地问道。
「啊——」
太平惨叫了声,挣不开他的箝制,双手双脚拚命地挣扎,远远地望去,就像是手舞足蹈般兴奋,「你放开我,我……我要去……」
「要去哪里?」
他冷淡地挑起眉,继续无关痛痒地追问,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却也不点破她蹩脚到完全说不出来的话话,大手高高地提起她的後领,像拎著一只呜呜求饶的小野猫。
只是可怜,任凭这只小猫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掩饰自己想要从敌人面前逃之夭夭的事实。
「你为什麽不准我走?我又没有惹到你,啊!放开我……」太平看见自己的一双小脚丫离地足足三尺高,心里一阵发凉,直叫完蛋了。
「谁说你没有惹到我?」他斜挑起眉,霸道又蛮横地反问。
「我……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会惹到你?年年说得没错,断龙寨里的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瞪圆了美眸,有点生气地说。
「哼。」他完全不屑为自己对她所做的霸道行为做解释,任凭她哀哀求饶,也丝毫无动於表。
「你不要无话可说,就一直提著人家的领子不放啦!」她伸出纤臂,像一只小猴子般攀住了他的臂腕,生怕他出其不意地把她丢下去,然後,她转头瞪他,水亮的明眸眨呀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什麽,看你整天忙来忙去,好像挺好玩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非常不高兴,然後就看你不顺眼,如何?这个理由你满意吗?」皇甫狩冷魅地反睨著她,耸肩笑笑。
「什麽?你、你……」太平完全不敢誉信,他竟然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就找她麻烦,难不成……
她恍然大悟,小巧红艳的双唇微放,如宝石般黑润的眸子闪闪发亮,「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为难我,不让我去帮助人家,对不对?你这个人心肠好坏喔!见不得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