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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道:“那行,以后你要是有需要,随时跟本宫。”
浔阳长公主转过头来,握了姜钰的手,却十分诚心的道:“听让皇兄给我私兵的事是嫂嫂向皇兄提议的,嫂嫂,多谢你。”
姜钰道:“这都是因为皇上心里也有这份心思,皇上心里是十分看重你这个妹妹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本宫这主意。”
浔阳长公主点了点头,道:“是。”
浔阳长公主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原来不过是利用皇兄对崔家的厌恶闹出了这一出想给崔家点苦头吃,但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比预期要多得多。
她原本以为皇兄是不大喜欢她这个皇妹的,至少是没什么感情,现在才觉得她大概误会了皇兄。皇兄虽不如大皇兄感情外露会体贴人,但的确也是心里疼爱她的。
亏她之前还一直觉得皇兄比不上大皇兄,因继承了皇位的是他而大皇兄却死了为大皇兄有些不平,觉得坐在皇位上的本应该是大皇兄,是皇兄占了大皇兄的位置。大皇兄是兄长,皇兄又何尝不是,她之前的想法实在太不应该。
姜钰道:“有空就常进宫来看看,皇上会希望常在宫里见到你的。”
有时候姜钰觉得宇文烺也挺可怜的,以前那副乖涙的性子,跟兄弟姐妹一个都处不好,但是心里他未必不期盼亲情不希望跟手足亲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崔玢
浔阳长公主没两日,就收拾东西搬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了。
而同一时间,在辽东大败高句丽的宁国公崔玢和宁国公世子崔安父子也终于班师回朝。
辽东的捷报是早些时候就传到了京城来了,本应该欢欣鼓舞满朝欢腾的一件事,但是笼罩在朝中一片对崔家数不清的弹劾的阴影里,倒是少了那么几分热烈的味道。
仰仗这这次胜仗,崔家在朝中和百姓中的名望本该是更上一层楼,但的确是因为崔家深陷在私造兵器和对天家不敬的疑云中,这名望被压了下去,反而功高震主,持功傲慢的名声多了起来。
总之在一个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下午,宁国公和宁国公世子带着一支兵马安安静静的进了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宁国公父子有意显低调,所以这一次进京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刚刚打了胜仗的人,身后仅一队不足百人的兵马跟着,甚至显得寒碜。
但毕竟跟外夷打了一场胜仗,提升了大周的威望,在百姓中还是很鼓舞人心的。所以宁国公进京的时候,沿街仍是有很多百姓围观。但崔家这些年在外跋扈惯了,在百姓的口碑也并不是太好,所以百姓紧站在一旁多指指点点的,少有欢呼。
宁国公当了几十年的镇边将军,身上自带不怒自威和气势凛凛,面不带笑的看着一旁的百姓冷扫过去,立刻便吓得百姓们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言语。
而骑马跟在宁国公身后的宁国公世子崔安,则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左顾右盼的随意打量街道旁边的百姓,然后突然来了兴致,笑眯眯的抽出身上的宝剑,指着一个皱着眉正交头接耳跟旁边的同伴说崔家坏话的中年胡络大叔,然后故意发出一声“啪”的声音,仿佛要一剑将他刺穿一样。
那中年大叔的同伴被吓得连忙躲到了大叔的身后,那胡络大叔胆子倒是大,身姿笔挺的正对着崔安银剑指过来的方向,越发的皱起了眉头。
宁国公目光微微向后看了一眼儿子,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崔安这才似笑非笑的收回手里的剑,插回稍里。
宁国公和崔安进了城门之后,自然应该是直接进宫面圣。
一行人在正和门前下了马,宁国公令随行的近卫在皇宫外面等着,又缴了手里的兵械,这才和崔安两人去了宣清殿。
也不知道宇文烺是不是故意要给崔家这父子一个下马威,宇文烺并没有见他们,却也没有下旨令他们先回去,足足让这父子二人在宣清殿外跪着等了三四个时辰,然后才令万得意出来告诉他们,道:“宁国公和世子爷先回去吧,皇上今日不见两位大人。”
崔玢对这样的结果也并不意外,也并未说什么,站起来对万得意拱手告了辞,然后就准备出宫去了。
崔安此时跟在宁国公身后,倒是笑着跟父亲说起道:“父亲,既然皇上不见,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景安宫给太后娘娘请个安?”
宁国公面无表情的看了儿子一眼,警告道:“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多事,先回府。”
父子两人一起出了宫回了宁国公府,安国侯、崔三老爷、安国侯夫人、崔三夫人自然领着子孙辈在宁国公府外迎接他们了。
兄弟几人见了面,亲切的寒暄了一会,然后一起往宁国公府内走去。
崔安在门口将迎接他们的崔家人各处打量了几眼,问起道:“我母亲呢,怎么不见。”
安国侯夫人有些尴尬,宁国公夫人如今不管外事,一心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念经拜佛,她早已命人去请过她了,但宁国公夫人却以“金刚经还没抄完”为由拒绝出来。
有时候安国侯夫人是挺不明白这个嫂子的,丈夫儿子刚打完仗回来,有什么能比得上来见丈夫儿子重要。但是宁国公夫人不理外事是不理外事,但却不是性子软弱的人,有时候连安国侯夫人都怕她,劝她不肯出来,她也不敢勉强。
安国侯夫人笑着对崔安道:“大嫂正在府里指使丫鬟烧水煮茶和准备饭食,给您和公爷接风洗尘呢。”
崔安自然不会相信是这么个理由,也心知是什么原因,所以皱了皱眉头,但却什么都没说,跟着宁国公和安国侯等人进了府里。
等进了府中,果然是不见宁国公夫人的影子,倒是由安国侯夫人招呼着丫鬟伺候宁国公和崔安父子梳洗。
等宁国公父子梳洗过后,安国侯夫人和崔三夫人招呼丫鬟去准备晚上的家宴,崔家的男人们则进了宁国公的书房商议要事。
等进了书房,几人一坐下来,宁国公首先最关心并问安国侯的是:“怎么回事,兵器坊怎么会爆炸?”
安国侯道:“是底下的人粗心,原本以炮竹坊为掩护,又私设在偏僻之地,没人会发现里面在私造兵器,没想到却还是让人发现了踪迹。兵器坊爆炸,是有人故意在对付崔家。”
既然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安国侯自然会查探。
宁国公又问道:“查到是谁干的?是皇宫里的那位天子,还是清河王?”
清河郡王一个最没有权势的郡王,本不应该在宁国公的怀疑之内,但清河王弹劾崔家最凶,却又令宁国公不得不怀疑。
安国侯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清河王,我们的人在兵器坊附近发现了临王藩兵的标记,我看更像是临王做的,连清河王弹劾崔家,都更像是被临王利用了。至于皇帝,我倒是猜不出他是不是早已发现了崔家私造兵器的一些端倪。”
宁国公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兵器坊善后的事情可都处理干净了,别让人抓出把柄来。”
就算宇文烺怀疑这私设的兵器坊是崔家的没关系,只要宇文烺没有证据,他便不能奈何崔家。
安国侯道:“大哥放心,管理兵器坊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忠心崔家的人,兵器坊爆炸之后,那几人就已经自杀身亡了,所有兵器坊与崔家有关的联系也都被抹干净。等再过两日,自会有人出来背下私造兵器这个罪名。”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忍耐
虽听安国侯已经将一切善后之事安排妥当,但这并没有让宁国公皱起的眉头舒缓下来。
然而安国侯同样的也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损失了这一座兵器坊,对崔家来同样是极大的损失。”
崔家费这么大的力气私设这么一个兵器坊打造大量的兵器,自然是为了供应一些不能放到台面上的私兵。
对于崔家来,想要的是无限大到接近皇权的权利,甚至是可以比拟皇权的权利。但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宇文烺与崔家无血脉关系,甚至看崔家十分不顺眼,崔家自然也要打别的心思。
宁国公道:“兵器之事以后慢慢想办法。”
现在更令宁国公皱眉的是那个最开始惹出祸事的崔冕,抬头有些不悦的看着安国侯道:“阿冕是怎么回事?”
安国侯听到兄长提到儿子的名字,脸上有些尴尬起来,顿了一下,才有些羞愧的道:“这次的确是阿冕的不是,这些年都让他母亲给惯坏了。”
不管怎么,崔家现如今这一系列的处境,最开始都是由崔冕打了浔阳长公主,以及了那句狂妄的话为起点所引发。安国侯知道,就算没有这件事,皇帝想要出手对付崔家,也会找到其他的由头。但不管怎么,如今发生的事的确是由于崔冕的狂妄和不慎重。
宁国公对这个侄子也是有些不满的,此时忍不住道:“我早与你过,家里的孩子不能任由妇人宠溺,该教导的要教导。”
便是崔冕狂妄的那句话,连宁国公都是赞同的,于他来,他的确认为是宇文家的人在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不管是高祖也好还是先帝也好,他们崔家对他们都功不可没,但他们却没有给崔家应有的荣宠和权势。
但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样出来,更何况是当着浔阳长公主的面。
崔冕一看就是仗着崔家的权势骄纵跋扈惯了的性子,宁国公对这个侄子以前的那些荒唐事早有不满,多次提点,但这个侄子却是连他这个大伯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宁国公觉得当初崔冕非要娶浔阳长公主就是个错误,崔冕当初看上浔阳长公主美貌,偏浔阳长公主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崔冕年轻气盛要怄这一口气,就想让人看看,皇家的公主又如何,他还不是想娶就娶。但娶宇文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对崔家并没有好处,不如用崔冕的婚事去联姻一个强有力的姻亲。
安国侯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