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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
我有一种感觉,我就要失去了什么东西。
突然,关珊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身体向前滑行了几十厘米,我急得不行,跑到关珊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却手一抖,差点被吓死。
关珊的脸高度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两只眼珠,一只掉在了地上,静静的躺在一坨血中,另一只眼珠摇摇欲坠。
嘿嘿。
关珊笑了起来,脸上有一些腐肉挂不住,掉了下来。
好好一个风情万种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董宁,我恨你!”
“董宁,白子惠,李依然,齐语兰,你为什么爱这么多的女人。”
“董宁,看来,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我身体出轨,你精神出轨,我爱你,你到底爱谁?”
“董宁,你去死吧!”
手举起,指甲骤然变长,尖锐,还泛着红。
狠狠的落下。
我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被冷汗打湿,潮潮的,一点也不舒服,我看了看手机,六点了,还黑着。
关珊她。。。在埋怨我吧。
我下了床,去洗了个澡,把汗冲下,穿好衣服,下了楼,依旧还在年中,路上少有行人,我在想那个梦,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关珊了,她不可能怨恨我,梦是现实的反应,大概我内心觉的这样滥情不好。
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回了家,换了一套衣服,出去跑了步,之前都是匀速,这次却玩了命的冲刺跑,跑了八公里,身体支撑不住了,回了家,洗澡,换衣服,出了小区,买了纸,买了水果,去看看关珊。
大过年的,陵园人很少,关珊的墓地风景不错。
我把水果摆好。
“关珊,我来看你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都是水果,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会因为糖分而发胖,你的体重永远九十八斤。”
“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去了别的地方,呆了好长时间才回来,那个地方四季如春,不像这里,寒风阵阵,不过,我还是喜欢咱们这里,大概习惯了。”
“还好这块墓地贵,随时有人打扫,没什么杂草,看起来也挺干净的,你是个喜欢干净的人,正适合你。”
“虽然这样说有点傻,但我想问你住的还舒服吗?你应该是不舒服的,下面那么的凉,还有,下面一定很寂寞吧,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
“你托梦给我了吧,你怨我了吧,之前,我也是怨你,怨你为什么伤害我,怨你为什么背叛我,我恨不得杀死你,你也恨不得杀死我,现在轮到你怨我了,真是天道循环,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真是想不明白,刚刚结婚的时候我以为会幸幸福福的走下去。”
“提前跟你说一声,感情的事情我控制不了,我或许会找另外的女人,你介意我也没办法,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需求的,不过,你这样风情的女人,我大概不会遇到了,放荡到骨子里,却让人无法忘记。”
“你的事我在查,我真的拼了命了,我变了,我身子变壮了,有肌肉了,有型了,不像屌丝了,可这些,你都看不到了,你应该后悔,我还是不错的,不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过下次在托梦的话,麻烦给我一些线索。”
“或许,你的灵魂未死,游荡在某处,我可以跟你心灵交流。”
“你爸你妈应该没来看你,东西还是上次我摆的,还好有人给碑擦擦灰,看起来还是干净的,我有些不懂,为什么你爸你妈不当你是女儿,算了,这是你家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家去看看,虽然你爸妈那样对你,可你还是放心不下他们,你是不是贱,你是贱,我是不是贱,我也是贱,明明要忘了你,明明要跟你一刀两断,还是有些念念不忘,都怪你,你为什么死了,死了就在我心上扎了个洞,永远不会愈合的洞。”
“说了好多好多的废话啊,也喝了不少酒,不能光我喝,你也来一杯。”
我瓶口向下,撒了一地的烈酒,酒香醉人,远远散开。
站了起来,我看着墓碑上关珊的照片,笑笑,说:“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你别烦我,走了,今天去你家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一道阴影,在远处的松林中,一闪而过,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是我喝醉了啊!
从墓地出来,买了一堆东西,去了关珊父母家,两个人的喜好我还是知道的,之前关珊都告诉的清清楚楚,这几年的女婿不是白当的。
两个人对我分外客气,但这份客气隐藏的含义是让我对关山好一点,他们没开口要钱,两个人有养老金,足够生活,他们不提钱,是想让我把钱全部拿出来,把关山捞出来,他们,尤其是关珊妈所图重大,不过,他们表达善意的手段很有限,让我倍感压抑。
没呆多久,我便起身离开,临走之前,我说了一句,“有空去看看关珊!”
在我视线下,两个人的脸一点点变得尴尬。
回了家,随便吃了一口饭,没吃多少便放下了,因为感觉很饱,涨涨的。
电话响了起来,我妈的来电,接听起来,却是姗姗的声音,“叔叔,叔叔。”
“姗姗,怎么啦!”
姗姗大声的说:“奶奶被气哭啦!”
我妈被气哭了?
这怎么可能,我妈与人和善,跟同事朋友邻居都没红过眼,这大过年的,她也不可能上街跟人起冲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恶亲戚。
我说:“姗姗,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这时,我妈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
她说:“儿子,你别听姗姗瞎说,小孩子乱说话。”
姗姗在一旁大喊,说:“我才没有乱说话,奶奶就是被人气哭了,被那个坏女人。”
我说:“妈,是表姐吧。”
我妈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她只是沉默。
最近几次接触,表姐一直对我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怨恨,她把我妈气哭了,我不稀奇。
我说:“妈,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说:“没什么。”
我说:“妈,你要是不跟我说,我现在就回去,当面问问清楚。”
我妈急了,也就说了,这一说,把我气炸了。
章一二六 实在是太好了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这家吃完吃那家。
年三十,表姐表姐夫请客,在饭店吃的,之后,便轮到别家请客,因为年三十闹得不欢而散,我妈和我爸便没去。
初五,小姨妈请客,我妈跟小姨妈关系好,去了,带着姗姗,表姐也在,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
说姗姗的来历不明不白,说姗姗身上没准有传染病,总之说了很多恶毒的话,并且,实际表姐跟她的话一样,她坐的离着姗姗远远的,还鼓动其他的人,我妈当时就有点生气了。
表姐没感觉出来,她继续说,说完了姗姗说我,什么人穷下贱永远出不了头之类的话,当然她没说的那么直白,表姐还是挺会说话的,她说的很隐喻,不露骨,拦根本拦不住,我妈一气之下,便走了。
回到家,我妈哭了。
她少于人争斗,被一个小辈用这么恶毒的话抢白,她根本没有应对的经验,只是觉得特别的气,气的浑身颤抖,又觉得自己没用,儿子被骂,姗姗被骂,都是她心头肉,让她接受不了,所以哭了,越哭越凶,越哭越憋闷。
但这事,她不敢跟我说,她知道我容易冲动,怕找表姐表姐夫麻烦,在我妈心中,这些人都是亲戚,不能闹太僵。
可是,她没有想过,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亲戚,要不然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说出那样的话来,那是侮辱人的话,不见没当我们是亲戚,更每当我们是人。
我真的生气了。
我妈这么大的岁数了,他们一点不体谅,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冲着我父母算什么,况且不就是赚了一点小钱而已,凭什么看不起人,又没有求在他们头上,非要当太阳,非要别人围着他们转悠。
再则,大家都是亲戚,就算嫌弃我们,不打招呼好了,当不认识好了,处处针对是什么意思,真当老子是病猫,随便欺负。
我妈说着说着又哭了,她说:“儿子,妈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真没事,你别往心里面去,咱们是一家人。”
我很想反驳,可是我知道我说了也没用,我妈认死理。
我安慰道:“妈,你别不舒服了,做点好吃的,不愿意做就出去吃,不用担心钱。”
我妈说:“我知道了,你过的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老板很器重我。”
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我想我妈明天应该就会缓过来,开开心心的,但这事,我忘不了。
去了曾茂才那里坐坐,饮饮茶,闲聊,过年的时候,曾茂才事情也多,人际关系需要这个时候维护,陪我坐了一会,他便出门了,据说是去看望某个老首长。
这并不惊讶,曾茂才也算是成功人士,人脉极广。
跟柳笙说了一会话,我也回了,虽然说的话没什么营养,但是关系的维持就要这样,是不是的联系一下,刷刷存在感,知道对方还在。
关珊的事没说,可能是大过年的,人家不想提,晦气。
初七,去上班,白子惠提前跟我说好的,她要安排一些事情给我,初八,还是去上班,不过晚上,要赴白家的家宴。
时间安排的真紧凑。
早早的我到了公司,公司有变化,我的办公桌已经有其他人坐了,我只好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有点可怜,像是无家可归。
公司扩大,办公室也扩大,地址已经选好,正在装修,要度过一段艰苦的日子。
过了十多分钟,同事陆陆续续的来了,他们的脸上还带着过节的喜悦。
不过一旦进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