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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裘寞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拦了你们一下,怎的就成了欠你债了?玉楼公子说的太严重了吧?”
“不严重。”陆一凡冷笑道,“只有朋友之间才会有欠有还,倘若我不把裘将军当朋友,那我便认为你和东方宿是一丘之貉,是我陆一凡的敌人。当敌人还是当朋友,我想裘将军比我想的要清楚。”
陆一凡和玉楼一唱一和,裘寞难以招架,只能苦笑着求饶道:“罢了罢了!刚刚我拦下你们不过是想找个机会和陆宗主交朋友,至于断送了东方宿的消息实属无心之举,帮忙也好还债也罢,总之东方宿的下落只管包在裘某身上。”
“一凡,裘将军既然如此有诚意和我们交朋友,那我们不如听听裘将军希望我们帮他做些什么如何?”玉楼故作正经地对陆一凡说道。陆一凡点头道:“其实裘将军不说我也能猜到,他想让我帮他坐上兽域教主之位,实现兽域皇族一统兽域文武,独占鳌头的格局。”
“正是!”熟悉了陆一凡性子的裘寞此刻也不再绕圈子,点头道,“我想让陆宗主帮的忙绝非是对付寂凌天这么简单,而是希望陆宗主能帮我夺得教主之位。”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你?”陆一凡笑问道。
“只凭陆宗主有杀了苏邪的本事。”裘寞直言不讳,“风成凰当年能力压麒麟族夺得兽域教主之位,但苏邪能杀了风成凰,而你陆宗主却能杀了苏邪,孰强孰弱一目了然。裘某自问自己不是寂凌天的对手,因此也只能寄希望于陆宗主。”
裘寞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陆一凡是圣域之人,并且因为被栽赃杀了风成凰之事在兽域之中落下的名声并不好,因此裘寞借陆一凡之手除掉寂凌天和其他宿敌,那日后他登上教主之位后大可临阵倒戈,并以此为借口笼络人心。并且由陆一凡出手会少了裘寞很多麻烦,如果让裘寞自己去争势必会得罪麒麟和凤凰这两大神兽家族,这样即便最后能成功,麒麟凤凰也会对他怀恨在心,伺机报仇,这绝不是裘寞想看到的局面。
如今兽域上上下下都将陆一凡视为杀害风成凰的仇人,又有谁能想得到兽域皇族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和陆一凡暗通一气呢?
“可以!”陆一凡突然开口道。他这样一句说的随便之极,以至于裘寞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诧异地问道:“陆宗主刚刚说……”
“我可以帮你坐上兽域教主之位。”陆一凡点头道,“只不过作为交换的条件绝不是你帮我找出东方宿这件小事。”
“陆宗主请说,只要能坐上教主之位,我什么都答应你。”裘寞心情大好,急声催促道。
“我想这件事裘将军最好还是考虑清楚再答应不迟。”陆一凡笑道。
“不必如此。”裘寞此刻欣喜若狂,眉飞色舞地连连点头道,“只要陆宗主张口,只要不是要我和我皇兄的命,其他无论什么要求裘某都能答应你!”
看着裘寞满心欢喜的模样,陆一凡和玉楼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浮现出一抹极为隐晦的笑意。陆一凡笑而不语,玉楼会意已是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凝重地注视着裘寞,说出了一句令裘寞的心情瞬间从火热跌入冰点的话。
“其实说起来倒也简单,陆宗主只是希望裘将军在成为兽域教主之后能率领兽域宗门,从此奉陆一凡为主!”
……
第715章 望主而谈
入夜,盘龙城,祁家商会北兽院内宅。
“北兽院在我祁家商会五大分院之中一直不瘟不火,直到一凡你解决了蒋天宝,祁家商会才有机会真正植根于兽域。”
月下,陆一凡和玉楼坐在庭院中举杯邀月对饮闲谈,这座庭院小而精致,院中除了一张石桌四尊石凳之外,便只有院门左侧的一株铁树成为庭院中的唯一装饰,此铁树乃是兽域特有,绿茎黑枝,无叶无花,看上去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可言,虽然貌不惊人但铁树却天然散有异香,令人闻了静心舒怀,沉浮祛躁。
“祁家商会世代经商,就算没有我,蒋天宝也绝不是祁会长的对手,青红商会被祁家商会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情。”陆一凡手中端着酒杯,眼睛痴痴地望着酒杯中不断打转的清酒涟漪,看的出神,回答的漫不经心,“玉楼,你这么聪明不如我来考你一个问题如何?”
看上去陆一凡好像和自己有来言有去语的聊得热闹,但玉楼却总是感觉陆一凡此刻正一心多用,嘴上说的、眼里看的和心里想的全然是不同的事情。自从陆一凡与苏邪一场大战之后,他在玉楼的眼中变的越来越陌生。
玉楼心中发现端倪,但却并不说破,依旧佯装淡然地笑道:“洗耳恭听。”
陆一凡抬眼看向玉楼,似笑非笑地问道:“在西皇山我身边有很多可以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为什么这次兽域之行我却只带了你和柳兄?”
玉楼并不急于作答,而是目光沉静地和陆一凡对视着,二人眼神交汇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但却转瞬即逝,思量片刻玉楼方才缓缓开口道:“因为我和柳三刀,和你是一类人。”
“哦?”陆一凡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玉楼,道,“你们与我是一类人?那纪原、谢云他们与我们又有何不同?”
“纪原和谢云等人最看重的是彼此之间的那份情义,而我们看中的是……”玉楼的话说到这里不禁犹豫了一下,在陆一凡鼓励的目光下,玉楼犹豫再三方才幽幽说道,“自己的心。”
“此话怎讲?”陆一凡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情义源于内心,难道我们和纪原他们所看中的归根到底不是一种东西吗?”
玉楼默默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一凡,在你问我之前,我能否先问你一个问题。”不等陆一凡回答,玉楼已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究竟为什么想成为五域之主?”
陆一凡一愣,搪塞道:“难道这不是所有修武之人的目标吗?我创立魂宗、参加灵宴、力争教主……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吗?”
玉楼摇头道:“想成为五域之主之人必是心怀极大野心之人,而野心与是否修武无关。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以有野心,杀猪宰羊的屠夫可以有野心,为官的可以有野心,从商的也可以有野心。真正能左右一个人想走上什么高度的关键,不是出身、不是背景,甚至不是魂力修为,而是野心。”说着玉楼还伸手轻轻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人的嘴可以骗人,但眼睛不能。野心有大有小,有野心的人我见过很多,我爹、东方宿、蒋天宝、我姐姐玉凤、韩城……甚至是我们身边的蓝辰、郑晓五他们的眼中也能看出野心,但这些人的野心和成为五域之主相比,似乎不值一哂。想成为五域之主或许是婆娑五域之中最大的野心了吧?有这种野心的人……哪怕只是敢在心里偷偷想想的人怕是也没有几个,传说中的麒麟王算一个但我没见过,可是另一个有这种野心的人我却亲眼所见,他非但拥有这种野心,甚至拥有达成所愿的本事,这个人就是被你斩杀的苏邪。”
陆一凡静静地听着玉楼的话,淡淡地说道:“既然苏邪可以有这种野心,那我也同样可以有。”
“一凡,你骗不了自己,你和苏邪不一样。”玉楼坚定地说道,“虽然你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想要成为五域之主,想要一统五域宗门,但我还是能从你的双眼中看出来其实你对五域之主并不是真的有兴趣。你不想,也不屑成为第二个苏邪。”
“那你说我是为何?”陆一凡反问道。
“我不知道。”玉楼苦笑道,“所以刚刚我才说我们和纪原他们不一样,你想做的事情一定有令你义无反顾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究竟是什么,天知地知你的心知,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陆一凡笑道:“玉楼,你不是一直说自己那双眼能明善恶,辨是非吗?难道你也看不透我?”
“哈哈……”玉楼大笑道,“我这双眼只能看透人心,但不能看透神意。”
陆一凡闻言不禁随之大笑起来,二人举杯轻轻一碰,随即便一饮而尽。
陆一凡拂袖擦掉嘴角的酒水,问道:“玉楼,你说了这么多可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只带你和柳兄来兽域?你只说我们和纪原他们不是一类人,可这个解释我听不懂。”
玉楼低头为彼此斟酒,抬眼道:“一凡,你真的想听我说实话?”
“是。”陆一凡渐渐收起脸上的戏谑之色,正色道,“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今夜的所有言词皆会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除此之外便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玉楼无奈地点了点头,轻轻叹息一声,道:“因为在西皇山上的所有人中,只有我和柳兄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成为五域之主。除了我们二人之外,纪原、谢云他们心中多少都会有些疑虑和畏缩,现在他们只当你因为韩灵儿和孩子的事情而受到的打击过大,继而心智不清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纪原他们心底都相信你的决定只是一时糊涂,早晚有一天你会清醒过来。但是我看的出来,现在的你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理智清醒,你说想做五域之主也绝不是一句戏言。”
陆一凡缓缓地点了点头,郑重道:“玉楼,果然最了解的我人是你。”
“我理解你,所以我知道一旦是你陆一凡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反悔,因此我除了义无反顾的支持你之外便没有第二路可以选。”玉楼笑道,“至于柳三刀……我想就算你对他说要杀掉我,我想他都不会有片刻的犹豫。呵呵……”
看着玉楼那略显无奈的笑容,陆一凡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道:“婆娑五域亘古以来就没有五域之主,一切正如你刚刚所说,有此野心的人或许不少,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是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