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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谢云这一等确是一直从下午等到了傍晚,而前去拿人的一队温阳猛士竟是一个都还没有回来。
“不对劲,天色都要黑了,为何他们还不回来?”谢云站在堂前,抬眼望着挂在天际的绚烂晚霞。
“二公子,要不我带人去看看,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殷喜也同样一脸的焦急。
“可是不应该啊,我们派去了九个兄弟,拿下一个楼郑应该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才对……”
“报!”就在谢云悉心分析的时候,一道传报声却是陡然从府门外穿了进来,接着只见一个满身血迹衣衫褴褛的温阳猛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最后由于体力不支摔倒在了谢云的脚下。
“怎么回事?”众人见状脸色陡然一变,谢云更是急忙蹲下身去,面色凝重地问道,“楼郑呢?与你同去的兄弟呢?”
听到谢云的问话,这名黑衣汉子艰难地抬起头来,眼神通红地望着谢云一众,脸上的悲痛之色溢于言表,而当谢云看到此人的表情时,心头也是跟着咯噔一下,一抹极为不祥的预感瞬间便是沾满了他的心头。
“二公子……我们……出事了……”
……
第163章 暗流涌动
“究竟是怎么回事?”谢云焦急地追问道,当他看到此人满身狼狈的时候,心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事情败露,此事已经被楼宗察觉,并且楼宗已经开始计划报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大事可就不妙了。
在殷喜的搀扶之下,那名大汉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一边思索一边快速解释道:“二公子,我们到了楼郑的住处发现房间之内空无一人,后来经过查探发现床褥还是温和的,也就是说楼郑才刚刚离开住处不久,于是我们兄弟几个围着楼郑的住处四处搜捕,跟据留下的脚印和线索我们一路追踪出了南城门,后来在南门外十余里的荒野之中,我们被人伏击了……”
“什么?被人伏击?”谢云眉头紧锁地问道,“是什么人伏击你们?难不成是楼宗的人?”
“不知道!”大汉面带愧疚地说道,“那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再加上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好多兄弟连刀都没来的及抽出来就被那人给打晕了。”
“如此说来,那人应该是个修为极强的高手!”殷喜分析道,“我的这些兄弟虽然修为一般,但最起码的本事还是有的。能将他们瞬间击败,那人一定不简单。对了,当时楼郑是否和那神秘人在一起?”
“在,因为我们在受到伏击的时候,楼郑就被吊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大汉肯定地说道。
“楼郑被吊在树上?”谢云一下子便听出了大汉话中的端倪,“你的意思说那个高手并不是楼宗的人,他将楼郑带走并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对付他。”
“我感觉是这样。”大汉说道,“楼郑被吊在树上,我们看见的时候楼郑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如果此人是楼宗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对待楼郑才是。”
“而且他带着楼郑是一路往南走,而楼宗是在封城东边,所以此人应该不是楼宗的人不假!”殷喜点头附和道。
“这人既然已经对你们动了手,而且手段又如此了得,为何没有对你们痛下杀手?”谢云眉头紧锁地问道,“依照你所说的,那人的本事要杀你们应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但那人的确是对我们只伤不杀。”大汉一边回忆着一边低声说道,“最后兄弟们都被那人打晕,我是第一个苏醒过来的,于是便先行赶回来向二公子报信。”
谢云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人究竟是谁,但起码从他没有对这些温阳猛士下杀手这一点上,就足以看出此人应该不是自己一方的仇家才是。
“二公子,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向陆大人回禀一声?”殷喜轻声问道。
“一凡现在正在想办法,怎么能让这些楼宗弟子甘心归顺,这件事还没有必要去惊动他。”谢云神色严肃地说道,“一凡、纪原、柳三刀还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是自己的问题,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给一凡他们添乱!”
“二公子的意思是……”
“带路,我亲自要去城南看看!”谢云神色一正,朗声说道,“一切要亲自看过才能有接下来的打算。”
“是!”
……
晚霞西去,夜幕降临。
封城南门十三里之外是一片寂寥无人的荒野之地,虽然才刚刚入夜,可刺骨的寒风却依旧悄然刮起,寒风卷积着荒野之上的尘埃和石子,穿过一些枯树和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一些残垣断壁,在漆黑无尽的夜空之中发出一声声犹如野兽嘶吼般的风啸之声,令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由衷的心悸。
人对于自然的畏惧,对于无尽荒野和苍茫夜幕的畏惧来自内心深处,而非意识。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自封城方向十几匹快马正朝着此处疾驰而来,跟随在谢云身后的一群大汉每个人的手中都拄着一只耀眼的火把,为这里的黑暗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光明。
一路上,他们也陆续遇到了一些渐渐苏醒过来,正往封城赶奔的温阳兄弟,在他们的指引之下,谢云一众很快便来到了他们被人伏击的地方。
“二公子,大概就是这里了!”一名大汉用手指着前方,恭敬地说道,“当时我们就是追到这里被人伏击的。”
“这里?”谢云坐在马上,举目眺望着四周的景象,除了举目无尽的夜色之外,便也只剩下了死寂一般的沉静,根本就没有半点有人活动的影子,“看来那个高手已经离开这了!”
“应该是,我们被伏击应该是两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了,所以……”
“等一下!”还不等那名汉子的话说完,谢云却是陡然眼神一凝,继而伸手遥指着远处黑暗之中的一片阴影,朗声问道,“那是什么?”
顺着谢云手指的方向,殷喜等人纷纷举目望去,可在他们的眼中所看到的除了一片黑暗混沌之外便是再无其他半点异常。
“二公子……”
“那有个人,我们过去看看!”不等殷喜张口,谢云便是陡然马鞭一扬,骏马嘶鸣一声便高抬前蹄,朝着远处的黑暗疾驰而去。
“快快快,跟上二公子!”殷喜见状赶忙大喝一声,接着便率先举着火把纵马跟了上去。
谢云看的不错,那里的确有人,与其说是一个人,更准确地莫不如说是一个被吊在枯树上的死人。
夜黑风高,荒野城郊,一棵将近三人高的枯树之上,半悬空的吊着一具尸体。尸体随风轻轻地前后摇曳,在朦胧昏暗的月光之下,此情此景显得异常的骇人。
“是他,楼郑!”一名大汉举着火把走到跟前,不禁惊呼道,“今天我们在被伏击之前就曾经隐约看到过他被吊在这里,我们原以为那个神秘高手会带走他,万没想到楼郑最后竟会死在这里!”
“把他放下来!”谢云将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凝重地审视着吊在树上的尸体,此人才刚死不久,因此尸体并没有被荒漠之中的风沙所侵蚀,大致还保持着死前的模样。
“二公子,此人是被这根绳子给活活勒死的!”仔细查探过楼郑死因的殷喜高声说道,“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之外,身上便是再没有什么其他致命的伤势。我想他应该是在生前被人打晕,然后被活活吊死在这里的。”说着殷喜还将手中的火把靠近楼郑尸体的脖颈处,此刻一条明显的紫黑色血痕正浮现在那里。
“被人活活吊死?”谢云眉头紧皱地暗自分析着一切,“杀人灭口,看来杀死楼郑的人和伏击你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个,并且此人也和楼宗有仇!”
“二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殷喜问道,“楼郑死了会不会被楼宗发现,以至于打草惊蛇。”
“这个我也说不好!”谢云幽幽地说道,“先把他的尸体带回去,事已至此而且关系重大,我们必须让一凡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是等和一凡商量之后再决定吧。”
说罢,谢云再度侧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眼神之中不禁闪过一抹无奈的苦涩。
下定决心之后,谢云没有再过多犹豫,带着人策马扬鞭快速离开了这里,朝着封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匹单独的快马竟是陡然辗转而回,接着如同一阵疾风骤雨一般便杀到了这里,马上坐着一脸阴沉的谢云,只见他手提着穿云枪策马而立,他没有带一只火把,但漆黑而明亮的双眸依旧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之所以会半路杀回来,就是为了想要查清这里究竟有没有人。
谢云策马在此足足驻足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心有不甘地摇了摇头,继而调转马头扬长而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而就在谢云走后的片刻,两道人影却是陡然从荒漠远处的一个残壁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而另一个人虽然也将自己包裹的极为严实,但在月光之下依旧暴露了他的身份,赫然便是那曾出现在封城客栈之中的商人,祁山。
“伤而不杀,为什么?”祁山淡淡地问道。
“今日,我只杀楼宗之人!”黑衣神秘人淡淡地说道,继而他缓缓地转过身去,面对着祁山,虽然有斗笠黑纱相隔,但祁山依旧能感受到此人那冷厉的目光,“这也是你我这笔生意的约定,不是吗?除了楼宗之人,多杀一个,我就亏了一个人的本钱!”
“呵呵……”听到此人的话,祁山竟是大笑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我不是生意人,但和你打交道我就必须要精明一些才行!”神秘人冷冷地说道,言语之中没有一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