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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嘉兴市政府就所见收藏寐叟墨迹,选其精品,刊以淑世,甚盛事也,爰书其始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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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生涯
沈曾植,同治癸酉科顺天乡试第22名,会试24名,殿试三甲97名,用刑部主事,当年光绪6年庚辰科(188o年)会试题是:“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回也不愚。’”出自《论语。为政篇》,沈氏的破题是:“有深会圣言者,如愚所以不愚也。”,承题是:“盖其会圣言也不深,则其圣言也必浅,即其私而退省之,不愚者不诚赖如愚哉?”起讲兹略,然后是代入孔子语气之起二比:“高坚前后之程,吾与回言无不尽,顾何以言所以,言所已及,回与相近,言所未伸,回并不与,……言动视听之则,吾与回言且无余,顾何以言之偶传,质疑有待言之时,示偏觉索解无闻……”然后是出题:“如是焉而言已终日也,噫,愚矣,愚于进安,必其不愚于退也,而吾且省之。”然后是二小比:“燕私之地,不假提撕,体诸心有验诸身,而亦前亦趋欲从者其志;启之机,不关愤悱,积乎中以形乎外,而无施无伐不惰者其神。”随后“盖违而者恒情也”是一句过接,然后是中二比:“夫孰知不违而亦也,……;夫孰知不违亦足以也,……。”后二大比:“而后知回之明悟独深也,……;而后知回之涵养独粹也,……。”最后以简明扼要的两句收结:“回愚乎,回不愚乎?”
第二题是∶“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题出自《中庸》,沈的破题是:“效有极于四方天下者,柔怀所以治外也。”紧随承题:“夫四方归之,天下畏之,岂非有国者所欲得诸天下者哉,柔焉怀焉,其效斯在。”然后起讲:“且王者体天出治,昭其德者,云瞻日就;服其令者,雷厉风行,……”(以下代入口气)“臣请进子来而言柔怀,今夫有分土者无分民,故王泽之隆,不遗远者,定一尊者大一统,故风同之盛戢强侯,请以四方天下观。”然后起二比:“谓盛朝不尚招携,何以戎狄蛮闽职方怀方隶其数;谓王者不矜控制,何以山川种族四荒四极纪其名……谓强藩之悍戾难驯,何以弓矢戎兵神武昭,而天下之材能尽戢,谓封建之事权易散,何以躬桓蒲糓朝仪肃,而天下之意气皆平,……”以下略。
第三题是“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即所谓知人论世,出自《孟子。万章下》。沈曾植破题为∶“论人者必论世,不徒颂读也已。”承题略,起讲言:“尝思阅世生人,阅人成世,此古今之人所由判也……。”然后起二比:“琴梦有不言之隐,上观千古,下观千古,音尘隔者神理自通,善不限于方隅,善何容限于人代也。……;丹青有不实之文,十世可知,百世可知,际会绝者心源自接,并我生者,其人不可轻,先我生者,其人犹可爱也……。”此比有欲与古人心灵相通意,今日读之亦“犹可爱也”。然后是二小比:“且夫诗言志,书言绪,百世上所以待白后来也;与古居,与古稽,百世下所以仰承先哲也,……”接着是中二大比:“从风流息寂以还,时而置论曰∶……自来载籍流传,误于蔑古者半,误于论古者亦半,古人本不习后世之陈言,论古人者,独奈何绳以后世之苛论也,惟衡其世,以为颂读之资,……从简断编残之后,时而出论曰∶我颂诗能式古训,我读书能证古文,臆见相参而莫知其觏,……从来文辞隐互,好为墨守者非,好为论正者亦非,古人本不习后世之文章,论古人者,独奈何律以后世之体制也;惟标其世,以总诗书之纪,……。”然后是后二比:“旁行斜上,后人半紊其文,苟一经识者推求,尚可得知人微意;系月编年,史册信存其法,苟并入经生讲习,当倍深思古幽情。”最后是收结:“尚友者之论如是。”由此文可见一种历史观,这种知人论世,以历史的同情和理解去看待历史的眼光也正是我们今日所急需。沈曾植在晚清先后任职刑部贵州司员外郎、刑部江苏司郎中等,在刑部工作约18年,研究古今法律甚有心得。在两湖书院也曾任教。后担任过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安徽提学使、安徽布政使等官职,曾东渡日本考察制度文物。沈曾植以学人而出任地方官员,卓有政绩,但沈曾植自觉性情疏放,与官场作风不合,于是请求辞官,隐栖上海。在上海,他与王国维结识,王国维向他请教音韵学。沈曾植后来参与了“辫子大帅”张勋的复辟,被封学部尚书。复辟失败,闲居上海。他的寓所海日楼中,常有中外学者前来问学。俄国哲学卡伊萨林经辜鸿铭介绍来见沈曾植,见面后,结果写下一篇《中国大儒沈子培》,感叹沈曾植是“中国文化之典型”、“中国之完人”年,法国汉学家伯希和到海日楼中,和沈曾植讨论契丹、蒙古、畏兀儿文和摩尼、婆罗门教源流。日本近代汉学的开创者内藤湖南对他学生说,到中国务必要见沈曾植,因为沈氏是“通达中国所有学问的有见识的伟大人物”。
清史稿》称:“曾植为学兼综汉、宋,而尤深于史学掌故。”倘果然,则子培既精训话又通性理。衡诸其生平,其学以乾嘉诸子为皈依则信然。以致王国维说他以乾嘉诸老治经史之法“复广之以治一切话学,趣博而旨约,识高而议平。其忧世之深,有过于龚、魏;而择术之慎,不后手戴、钱”。这种评价实为中肯。王森然先生在《近代名家评传》中对子培之晚岁思想偏于守旧有一语为解:“惟其不渝孤忠之态度,则殊可嘉也”,并调之为“旧时代旧人物之鲁殿灵光,博学坚贞,足以夸”,“诚近代之贤隽也”,推仰之心,不言自明。
光绪二十六年(19八国联军侵华入京之后的第三年,沈曾植还刑部主事,感时伤事,在《寐碑叟题跋》中记日:“光绪壬寅正月,重人都门,过澄云阁与杜维话旧,携此本归。斜日离离,容云四合,矮窗展玩,招怅移晷,桑榆书画之缘,意复从此始耶?其心迹可见一斑。沈晚年寡交白晦,自号谷隐居士,居沪鬻书自给,而求书者不绝于门,以得片纸为宝。百年匆匆而过,历史人物与历史风云已成历史。昔于髯翁有句云:“天上风云原一瞬,人间成毁不须惊”,吟罢怅然。如沈曾植者,于今为不朽者有二:一学术、二书艺也。笔者尝与人感叹:晚清与民国,实我国诸领域人才辈出之时代,其时风云际会,多少豪杰,迄今难出其右。沈氏即其中之一。
沈曾植家学甚厚。其祖沈维鐈不惟久为仕宦,且五任学政,校刊图书颇多,务尚实学。沈曾植学力淹通,曾受张之洞聘为武昌两湖书院史席。其精通典籍,以至客人居所尽见书架,必高呼主人乃知所在。后曾赴日本考察制度文物,眼界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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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评论
王国维评论
他的成就足可与清代著名学者顾亭林等人相俦;其成就的深度过龚自珍、魏源;其精处胜过戴震、钱大昕;称他为“学术所寄”、“邦家之光”……
胡小石评论
前不同于古人,自古人而来,而能展古人;后不同于来者,向来者去,而能启迪来者
评论家评论
法家的字求法;画家的字求趣;学者的字书卷味;碑学书家的字有金石气;帖学书家的字滋润丰腴肌理;唯寐叟翁(沈曾植)全有,故能兼美。
章士钊评论
奇峭博丽
沙孟海评论
专用方笔,翻覆盘旋,如游龙舞凤,奇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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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年表
八五o年(道光三十年,庚戌)一岁,二月二十九日酉时。生于北京南横街寓所,其父年三十二岁,洪秀全是年起义。
八五七年(咸丰七年,丁巳)八岁,五月十八父殁,哀痛如**。家贫,随母读李义山诗。除夕仰望三星泪下,五十年后诗中忆及。
八六o年(咸丰十一年,庚申)十一岁,英军入侵天津,先生随母避居昌平,登城楼目睹荒凉景象,甚悲痛。
八六一年(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岁,从俞策臣读《礼记》及唐诗半年。师将他去,先生牵衣哭不止,师赠画六页。母授王土祯《渔阳山人菁华录》,能背出许多佳句。
八六二年(同治元年,壬戌)十三岁。从原仁和县今高隽生习诗词,以蝇头小楷抄读《通鉴纪事本末》、《明史纪事本末论》,对南明史事关心由此始。见老师与友人王砚香和诗,偷偷仿效、藏于书包内,老师现,认为孺子可教。次岁老师他去,彼此挥泪而别。
八六七年(同治六年,丁卯)十八岁,家境贫困,以祖传初拓《灵飞经》送当铺得三十钱卖米,极难割舍。
八七o年(同治九年,庚午)二十一岁,以大学生应顺天府试,考官罗绎农惊为奇才,荐于主司,先生报罢,罗惋惜。
八七二年(同治十一年,壬申)二十二岁,坐海船至沪溯江而上去成都。娶李逸静夫人,经紫柏岭张良庙,见风光秀绝,徘徊久之。返京后夫人典当饰衣物勉先生读书。次年乡试中第二十二名。
八七五年(光绪元年,乙亥)二十六岁,始治边疆,得《游牧记》、《落帆楼文稿》以校东北、西藏、新疆地图及《圣武亲征录》。
八七七年(光绪三年。丁丑)二十八岁。去广州看望叔父,研究法律。
八八o年(光绪六年,庚辰)三十一岁,殿试第三甲中第九十七名,赐同进土出身,识康有为、朱一新及侍御李慈铭等学者,李已享文名,先生无名,两卷经翁同和阅,称先生通人。精读历代刑律著作,用功至勤。对蒙古地理有创获。冬,还嘉兴。次岁再去广州省叔父。秋后游苏州灵岩听泉,十月回京。
八八四年(光绪十年,甲申),三十五岁,住宣南珠巢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