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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不是不想动手,但是徐斌感觉一下子很难拿下孙权身边的两个护卫,所以打算先休息一夜,然后明天请来弓弩,再动手,把人干掉。
现在徐斌有些庆幸,拖的这么一晚。
“来人!”
徐牧大喝一声。
“家主!”大堂之外,四个护卫大步的走进来。
“拉下去,执行家法,各打五十大板,打不死就就我把他们仍在地窖,三天不许吃饭!”徐牧冷酷的道,就算是平日他最心爱的嫡子,也毫不留情。
“诺!”
“父亲不要啊!”
徐明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五十大板,谁敢留手,就给某滚出徐家。”徐牧知道,今天晚上必须要给徐家上下一个交代,不然整个徐家最后一点的凝聚力就没有了,面临如此大难,要是不能同心,徐家就要散了。
说起来,徐牧其实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家主,很有有魄力,当初孙策攻城,城中的豪强家族都不敢出手相助,就因为他主见迎接孙策入城,才让徐家在本地豪强的家族之中脱颖而出,不过他就是私心太重了,一切既然以家族为主。
“家主,徐庶的条件,我们如何为好?”一个老者站起来,看着徐牧,忧心的问道。
“答应!”
徐牧深呼吸的一口气,平静的下来,淡然的道。
“不行!”
几个徐家的当家人都站起来反对,一人道:“当初将军府征募佃户,已经让我们徐家失去了一半的力量,土地是我们徐家的根基,如果我们没有的土地,势必会被其他的家族压倒,徐家就无法在秣陵生存了。”
“不答应,明天,我们徐家就要家破人亡,鸡犬不留。”徐牧闭眼,他心中也滴血,但是神情之中只能流露出一丝的无奈,冷然的道。
“家主,要不我们把连夜把权公子击杀在牢中,然后死无对证。”一个大胆的男子,阴狠的道。
“在然后呢?”徐牧心中冷笑,杀人灭口?真是异想天开,权公子是什么身份啊,先不说后果,就算是徐家动手,就能杀的吗?秣陵终究是江东的秣陵,他要是动手,就是反抗江东。
说到反抗江东,就凭他一千县兵,连塞牙缝都不够,而且以如今江东吴侯的威势,就算是他麾下最忠心的将士都不敢跟随他。
“然后……”
这人说不下去了。
“然后我们就被吴侯诛灭九族!”徐牧冷然的补充了一句。
“家主,要不我们把徐明和徐斌逐出徐家,然后绑了,给权公子一个交代。”一个中年人突然低声的建议道。
“愚蠢!”
徐牧睁开眼睛,双眸之中划过一抹冷芒,道:“要是这么做能挽回徐家,某早就做的,你以为权公子闹出这么一场大戏来,不惜进入大牢,就是为了收拾我们徐家的两个不成器后辈吗?他作为秣陵的新任县令,就是冲着我们徐家来的,而且不仅仅是徐家,还是整个秣陵的本地豪强势力。”
“啊!”
徐家的众人心中一冷,有些绝望。
“哼,都给某记住,我们徐家几百口人,田地没有,我们还可以积累,但是人没有了就没有了,此事某以徐家家主的身份,已经决定的,不用再议论。”徐牧无奈而坚定的道,他必须为徐家留下一丝生机,和孙权硬碰硬,他自问没有这个胆子。
“父亲,权公子恐怕要的不仅仅是我们徐家的田地吧?”这时候,一个站在最后面的瘦瘦弱弱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动,低声的问道。
“老大,你什么意思?”
徐牧闻言,心中一动,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他向来有些不太喜爱的庶长子,问道。
“父亲,为了徐家几百口人的生存,徐家的田地要送给秣陵的县衙,已经是定局,可是我们徐家没有的田地,肯定在秣陵的地位一落千丈,不过……如果其他的豪强家族都没有的田地呢?”瘦弱的青年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一双小眼睛闪烁着让人不舒服的光芒,低声的道。
“你想如何做?”徐牧闻言,心中一丝寒意划过,有些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庶长子,问道。
“父亲,既然都要死,那我们作为秣陵的本地豪强,那就一起死,某猜测,权公子恐怕不仅仅要我们的徐家的田地,他想要安置如今秣陵城之中的那些流民,就必须把秣陵所有的田地拿下,要是我们能做到这一点,说不等我们还能得到权公子的赏识!”
“权公子的赏识?”
徐牧一听,勃然心动了,他对孙家有些了解,明白孙权在主公孙坚心中的地位,要是能够得到孙权的赏识,这些土地就算全部送出去,也算是有价值了。
“方孝,汝详细说说!”徐牧心中有着很深的嫡庶之分,所以一直以来对徐明疼爱有加,而对对于这个徐山这个庶长子向来不喜,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父亲,既然要做,我们就做狠一点,据孩儿所知,城西范家和长江之中的一伙水贼有联系,城北的鲁家的本家是九江那边的,这些年也没有断了联系,石头城郊的王家坐拥比我们还要多的田地,王家的家主身上就背负的几条人命……”
徐山侃侃而谈,目光之中闪耀着一抹狠辣的光芒,让整个徐家大堂之上的人都有些寒意,这个平日话不多,任由嫡系子弟随意欺负,沉默如水的青年,这个时候,让他们感觉到陌生和畏惧。
秣陵的本地豪强,有几十个家族,算是联合起来的一个集体势力,平日之中也有些竞争,能握着对方的把柄不出奇,但是能够同时把这么多的家族不为人知的事情了解,那要耗费多少的精力和时间。
徐山却能把握一些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这让他们心中发冷,仿佛的一条狗,忽然变成的一头呲牙的狼。
“方孝,你隐藏的够深的,要不是今日徐家有这么大的危机,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徐牧从这个庶长子的眼中看到的一丝的野心,这是他平时看不到的,以前,他总以为这是一个废物,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这是一头狼。
“父亲,孩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家!”徐山淡淡的道。
“你的说的对,要死,大家一起死!”
徐牧沉吟了起来,面色阴沉不定,最后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狠芒,冷然的道。
天际之上,东方之边,一丝亮光浮现,徐牧长身而来,目光看着渐渐明亮的天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再看着身边的庶长子,淡然的道:“天亮了,方孝,你随为父一起去迎接闻名江东的权公子。”
“诺!”
徐山闻言,面色淡定,但是目光之中一抹隐晦喜悦感瞒不过徐牧的眼睛。
第二百四十章寒门弟子的先天不足
五月的秣陵,初夏时节,气温已经开始急剧的上涨,在秣陵一个阴暗的牢房之中散发这一股闷热带来的腐臭味道,让人难以入睡。
“罗汉,你去给莫家的小兄弟处理一下伤口!”因为徐家的关照,孙权连带罗汉,还有莫家的几个壮丁被关押在最潮湿的牢房。
先前在大街上,莫家的小儿子一怒为父亲,被徐家的护卫围着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伤的不轻,不过没有伤及身上的要害,问题不大。
如今外面还在博弈,还不是出狱的时候,孙权只能让罗汉先处理一下。
“诺!”
罗汉点头,走过去,用军中的方法把他的伤势稳定。
“谢谢这位壮士!”莫老汉扶着小儿子,目光有些感激的看着罗汉。
“不客气!”
罗汉微微一笑,然后再一次安然的站在孙权的身后,如同一尊雕像,尽忠职守。
“莫大叔,你是什么时候来秣陵的啊?”孙权对牢房这种这环境虽然有点难受,但是为了能打来秣陵的局面,还是扛下来了,坐在一个牢房的杂草之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莫老汉。
“公子,老汉是去年徐州战乱,才带着一家子逃难来秣陵的。”
莫老汉把小儿子交给大儿子照顾,目光有些惭愧的看着孙权,他感觉是自己连累的孙权,他的是一个庄稼汉,老实人,挠挠头,很自然的回答的孙权的问题。
“徐州战乱?原来你是徐州人。”孙权一愣,他倒是记起来了,去年的徐州大战他可是也参与了,还差了把命留在的徐州。
“老汉之前是下邳的一个大户佃户,这些年徐州还是算太平,我们家虽然没有余粮,也算面前能糊口。”莫老汉轻轻的点头,开始解析的道:“不过去年曹军来了,那些曹军凶残无比,不仅仅杀的官兵,我们百姓也被他们屠杀的无数,我们一个县的人基本上死了一半,老汉幸运,带着一家子逃难出来,听说江东太平,就来的江东。”
“你来秣陵之后,难道连吃饭都吃不饱吗?”孙权继续的问道。江东这些年的发展,少有战役会在本土,而且还在海外屯田,所以只要勤奋,最基本温饱已经不存在问题了。
“我们本来不是江东人,自然会被本地人歧视,而且我们没有田地,之前县衙修筑城墙,征募了我们,还算能吃饱的,不过这一个月县衙的粮食也不够,我们只能出来自己找点活干,就碰上了这个事情。”
莫老汉打量的一下这个非富即贵的偏偏公子,他总感觉孙权来历不凡,叹息的道:“老汉遭难没关系,只是连累的公子你。”
“不算连累,应该说你帮的我一个忙。”孙权嘴角一咧,笑了笑,道,莫老汉这事情刚好让他进入秣陵来立威。
有的莫老汉的这事情,他能在一个月之内,让秣陵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中,要是狠一点,直接能把本地豪强家族打断脊梁骨。
“帮忙?”莫老汉糊涂了,难道坐牢也是帮忙吗?
“莫大叔,你们这些才外地进入江东的流民,如果想要你们在秣陵安身立命,你们最想得到什么啊?”孙权毕竟第一次做官,开始虚心的取经了,只有明白的这些流民的心思,才能让他们安定下来。
这一批人口可是他建设金陵城的保障,没人,建的再富丽堂皇也没用。
“嘿嘿!”
莫老汉打开话茬了,面带憧憬之色,笑了笑,道:“我们不过是庄稼汉,能吃饱已经不错了,要是能得到几亩地传承下去,就算县衙的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