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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塔维奇道:“是的,眼下我们是走在一条路上,但不久我们就又会分道而行。恩怨是了结了,但你永远是你,我永远是我!”
看着科斯塔维奇毅然离去,伊曼达摇头叹气。阿斯朗接过卡莱德递上来的红酒道:“嘿,大人,不用理他,科斯塔维奇大人的脾气素来臭不可挡……大人,来喝一杯吧!”
干了一杯酒后,伊曼达重重地舒了口气道:“好了,我终于可以对所有的弟兄,对珊瑚堡的臣民,对我的家人有一个完满的交待了。劳尔,既然侯爵殿下委任了卡莱德先生为联络员,那么我也任命你为联络员,多和卡莱德先生沟通一下!”笑了一笑,放下酒杯,也走了。
阿斯朗道:“都走了,都走了……哎呀,大人……”他追了出去叫道,“大人,你还没有付酒钱呢!”
伊曼达头也不回地答道:“难道一瓶酒的钱你也付不起吗?”
阿斯朗道:“大人,我忘了带钱!”
“那有什么关系呢?回头你把钱再送过来不就成了?”
阿斯朗嘟囔道:“我这个月的薪金都花光了,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哪还有钱支付酒账?”
卡莱德笑道:“今天的酒算我请客了。看你穿得这么光鲜,怎么就这么穷?”
阿斯朗道:“噢,不,我也不算穷,其实我也挺有钱的。只是,只是……嘿嘿,只是花销太大了!”
卡莱德道:“哎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说自己挺有钱的。”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道,“天气真好,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海里抓鱼?”
阿斯朗道:“免了,在小河沟里我还能折腾两下,去海里想着都发怵!你又去抓鱼?”
“嗯?”
阿斯朗眼睛一亮道:“那鱼很好抓吗?”
卡莱德道:“别人肯定抓不到,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你看,这么漂亮的鱼肯定有人买,是不是?”
“你想买?”
“不,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合伙开一个店铺,专门卖这种鱼。你想呀,这那么漂亮,得有多少人想买它回去观赏呢?是不是?而这种鱼又只有你才能抓得到,那咱们岂不是要赚很多的钱了?”
卡莱德笑道:“你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呀!”
“我出店铺和派人经管,你只管出鱼,赚来的钱咱们四六分,我四你六,怎么样?”
“听上去不错!”
“什么叫听上去不错?这根本就是一个天才般的构想,好了,就这样吧,我马上去找店铺,明天就开张!”
“这么快?我还没同意呢!”
“那你到底同不同意呀?”阿斯朗急了,他可是指望着kao这笔意外之财来弥补花销呢。
“好吧,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就当赚点路费吧!先说好,等这里的事情一了结,我就得离开,至于这店该怎么开,我不管!”
“成,没问题!”说完,阿斯朗急匆匆地就走,没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赫尔维蒂亚侯爵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卡莱德道:“真想知道?”
“当然了!我看他对你很不错呀!你是不是贝宁的贵族?”
卡莱德道:“那你就继续好奇吧,等我觉得有必要时再告诉你!”哼起悠扬的小调,也不管急得直咬牙的阿斯朗,提着水桶就去了海边。
阿斯朗惨叫道:“那什么时候才是你觉得必要的时候呀?”
卡莱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道:“我也不知道……”
半个小时后,杜邦就和科里安走在了去往斯堪德维亚高原的大陆公路之上。科里安在埋怨道:“为什么不坐船去波贝坦?这可至少要节省一个月的时间!”
“我不会游泳,怕大风吹翻了船!”
“有我在,怎么会有大风?”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那好吧,走陆路就走陆路,为什么不坐马车?”
“我晕车。再说天这么热,坐下岂不闷得慌?”
“那就骑马呀,总好过两只脚走!”
“你认为马能快过我们?”
科里安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杜邦无可奈何。如今的杜邦已经不是当年的杜邦,真要打起来,未必不能胜过他,谁让杜邦能免疫魔法攻击呢?再说,这五年来饱受教廷的追缉之扰,没有一日清静的,自打在帕瑞斯森林和杜邦重逢这后,凭着杜邦特有的敏锐感知能力,总能避开教廷高手的追缉,再者教廷对杜邦是素来畏惧,只要杜邦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也懒得搭理,这样一来,科里安的日子终于清静了下来。此消彼长,杜邦的气焰就难免高过了他,他则是能忍则忍。
“那走就走吧,你为什么又不让我用魔法?这样子走,得多少天才能翻过斯堪德维亚高原到达波贝坦?”
杜邦道:“没关系,你用呗!”随即又补上一句,“只要不怕被教廷的人发现,你随便怎么用都可以!”
科里安立即蔫了,说道:“我都不知道有几千年没有这样走过路了,简直就像蜗牛爬一样,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杜邦叹道:“哎,你看,沿途景象这般秀丽,为什么就不能静下心来欣赏一下呢?就你这样,急匆匆地赶到波贝坦又能怎么样?搞不好就落入教廷的围 攻!”
科里安冷哼了一声,气冲冲走到前面去了。
461章 西行的路上(一)
任凭科里安如何催促,杜邦依旧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每天不会超过50公里的行程,日出而行,日落而宿,俨然就像游山玩水。
科里安见催促不动杜邦,也就懒得再催促,旅途无聊,他就花钱雇了个行游诗人,一路上给他说唱解闷。
五日后中午,一行三人刚翻过一道山梁,就见前面的小镇黑烟腾腾,如同遭了大火,火势极其猛烈。那行游诗人叫道:“哎呀,不好了,这镇子怎么着火了?”
科里安自有鹰眼术,杜邦也有超视距的感知能力,镇子上发生的事自然瞒他们不过。科里安道:“倒不是镇子着火了,而是镇子里的教廷着火了!”
那行游诗人几天来已经习惯了科里安的未卜先知,只见他惋惜地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这座教堂已经建起了50多年了,当初不知花了多少人力财力,最是富丽堂皇,附近几百里都没有比它更好的,怎么就着火了呢?”
杜邦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进镇之后,只见宽阔的街市一个人也没有,店铺都开着门,也无人照管。镇子最西头的大教堂正烈火熊熊,烧得极是旺盛。而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一波又一波的欢呼声山呼海啸似的,令杜邦也奇道:“这镇上的人都怎么了?教堂都烧成这样了还高兴呢?”
赶到广场上一看,只见上千民众正围着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高台上绑着三个赤身**的人,他们正绝望地等待着审判。高台下堆满了木柴,木柴上浇泼了火油,只需要一把火,这三人片刻间就会被烧成焦炭。
行游诗人拉住一个叫喊得正欢的人问道:“先生,这都是怎么了?这教堂怎么着火了也不救?那三人又是谁呢?是强盗吗?”
那中年汉子正欢呼得起劲,乍一回过头来看见三个陌生人,先是一怔,随即喝斥道:“你们都是谁?是不是教廷派来的jian细?”
行游诗人愕然而答道:“教廷?jian细?啊,不,您看,先生,我是一个行游诗人,kao卖唱为生的。这位老先生是我的主顾!”
中年汉子打量了科里安一眼,却被科里安那银色的眼瞳给吓了一跳,然后又看着满头白发的杜邦,随即一呆,喃喃地说道:“怎么这人长得比姑娘都还水灵!”
杜邦怒而笑道:“你是说我长得像女人?”对于普通人而言,他的眼神、他的气势就是无上的利器,动念之间就能至人死命的。中年汉子被他一盯,骇得一个哆嗦,连头也不敢抬了,答道,“啊,不,少爷,我,我没这意思!”
杜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谦卑地答道:“回少爷,贝宁骑士团赶跑了教廷,咱们终于得到了解放。为了一出这些年所受的恶气,我们烧了这大教堂,正在对这三个万恶的神棍进行审判呢!”
科里安笑问:“你们就这么不喜欢教廷?”
中年汉子答道:“老爷,您不知道,教廷实在是太坏了。这些年来,他们随意强征税赋,强占我们的田地宅院和妻女,就像统治奴隶一样统治着我们。我们每天都提心掉胆,只要他们不高兴,就可以随便安个罪名把我们任何人都处死。老爷,这些年来,我们镇上有多少人死于教堂的刑室之内呀……”说着,中年汉子竟然号淘哭了,“我的女儿,我那可怜的女儿,才13岁呀,就被他们,被他们给强占了去……”
杜邦神色一凛,看了看被绑在高台上的三人道:“他们就是这里的神官吗?”
“是的,少爷。几十年来,这里的神官换了一批又一批,原本就好几十人的,可咱们就只抓住这三个!”吞吐了一下后,中年汉子又才说,“原本我们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听说就在两天前,十字军骑士团的大骑士科斯塔维奇大人在珊瑚堡不但烧死了300多名神官,还当场烧了光明神的木雕圣像。既然骑士团的大人们都这样干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报仇血恨?”
杜邦意外地嗯了一声,问道:“科斯塔维奇大人吗?他真的烧死了300多名神官?还烧了光明神的木雕圣像?”
中年汉子答道:“是的,少爷。这个消息昨天中午才传到镇上。昨天晚上,我们花了整整一个晚上从山里把这三个家伙给抓了出来。少爷,我们绝不会滥杀无辜的,我们只是为了报仇!”
听见欢呼声越来越高涨,杜邦知道要开始点火了。掏出一个金第尔扔给中年汉子道:“说得对,报仇是可以的,绝不能滥杀好人!”然后对科里安道,“走吧!”指着行游诗人道,“不用他再跟着了!”
科里安道:“为什么?跟你赶路太无聊了,带着他我多少能解点闷!”
行游诗人也道:“是呀,少爷……”
杜邦掏出五个金第尔扔给行游诗人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科里安,咱们得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