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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类的愤怒毕竟是有限的。
或者说,以人类的愤怒作为驱动,反而压抑了狂战士的能力。
现在召唤者死掉,狂战士将按照自己的本能去攻击。
以其自身的愤怒去攻击!
阿洛尔再次挥剑,由于长时间的搏斗他已经开始大口喘气。
“小心!”拿慕鲁提醒阿洛尔注意,因为他看出狂战士的下一剑势必使出开山之力。
铁苍鹰在拿慕鲁的指挥下向狂战士扑去,在这之前狂战士的两颗眼珠已经全被托盖尔啄了出来,但这对狂战士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狂战士不使用视觉和听觉来作战,他全身笼罩着的愤怒气息就如同他的触角。
铁苍鹰盘旋到狂战士背后,打算用坚利的喙啄击狂战士的后脑。
狂战士突然转身。
手里的断剑向上猛地一挥,将铁苍鹰劈为两半!
铁苍鹰哀叫了一声,铁黑色的羽毛从两翅散落,如同影子融化于光明中一样逐渐消失在空气当中。
“该死!”拿慕鲁骂道,试图再次召唤托盖尔,但圣武士阻止了他。
“没用的,现在召唤出来的铁苍鹰只会比刚才更弱。”
拿慕鲁不甘心地放低了手,他当然明白这些:高山氏族的圣兽铁苍鹰托盖尔同其他四圣兽一样是灵,是遵循精神法则凝聚而成的奇异生命形态。动物没有灵魂,动物死后,它们的意识凝聚为一个统一的精神体,很多部落至今仍把这些精神体作为图腾来崇拜。其中最为出名的五圣兽除了铁苍鹰托盖尔外,还有闪电蛇莫那尼,世界熊哈冬,冰狼乔因和剑脊虎班。五圣兽不会死,但它们每被消灭一次都需要重新接纳动物灵补充力量。刚刚被消灭就重新召唤出来的托盖尔大概只会有鸽子那么大。
“喝!”
圣武士承受了重重一击,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拿慕鲁跑过去打算扶稳圣武士,但是圣武士的体重加上盔甲总共有二三百斤,这样大的惯性让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狂战士佝偻着身子向他们一步步走近。
阿洛尔用剑支撑着身体跪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步步逼近的狂战士。拿慕鲁低声向圣武士建议:“只能逃走了,对方不是人间生物,这样做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圣武士摇摇头示意拿慕鲁不要继续说下去。
“拿慕鲁,狂战士需要食物来维持生命吗?”
“……不需要。”
“他们的生存目的?”
“杀戮,破坏,毁灭。”
圣武士把目光投向拿慕鲁的脸:“我们不打倒他,他就会去寻找其他人,附近的村庄就有可能遭殃……”
“可我们无能为力!”
“不!”圣武士挣扎着站起身,铠甲相互撞击发出沉重的钢铁声。
“还有一个办法……”
宾布急匆匆地从树林里跑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地面上那条深深的裂痕。
裂痕足有20尺宽,长不见头尾,人类根本无法从上面跃过,往裂痕中间看去,甚至可以看见流动着的闪热的岩浆,那滚沸的熔岩似乎标示这条裂痕通往地狱。
“刚才的巨响就是它吧……”
当时正在断树旁边呆立的宾布突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他以为是尸爆术的结果,来不及多想就跑了回来,但如他所见,黑鹰佣兵团的二十具尸体还完整无缺地躺在地面上,然而不仅仅是狂战士,连拿慕鲁和阿洛尔也不见了踪迹。
宾布望了望脚底那条已经成为深涧的裂痕,咽了口唾沫。
是谁干的呢?狂战士虽然强大但还不足以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坏。拿慕鲁的特长在于召唤圣兽,但即使他可以召唤五圣兽中力量最大的世界熊哈冬,也不可能把大地一分为二。
是阿洛尔?
如果是圣武士的话,宾布真的会很吃惊,这种属于歌若肯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真理之神被人类视作天庭的执法者,被矮人视作天庭的铸造官,人类和矮人的牧师对于歌若肯的武器究竟是巨剑还是铁锤而争论不休,比较讨好两方的说法是歌若肯是灵魂的铸造者,虽然手持长剑但同时也将灵魂之锤作为惩罚敌人的武器,不过持这种说法的投机家还是不敢到歌若肯的狂热信徒中间去兜售他们的先进理论,他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很可能是被人类用长剑砍死或是被矮人用铁锤砸死,不走运的话还可能同时被长剑和铁锤弄死。
宾布现在却找到了证据,足以证明歌若肯的真正武器是制裁之剑——大地上的裂痕明显不是用锤子砸出来的。
然而圣武士和拿慕鲁呢?难道歌若肯降下自己愤怒的时候忘记了手下留情,把自己的信徒也一块收拾掉了?或者他为了嘉奖阿洛尔直接把他们召往云端天国,让他们像吟游诗人阿里阿米巴的蹩脚童话里说的那样永远永远傻乎乎地快乐去了?奇怪!那样的话怎么独独把我落下了呢?
宾布又看了看脚下的深渊。
“不会全都跳到里面去了吧?”
伐木场的木屋旁突然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谁?”宾布闪电般跳过去,拦在那个人前面。
“呀——!”尖锐的女声反而将宾布吓了一跳,宾布发现站在对面的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女佣兵,看来她的苏醒比预期的要早得多。
“阿洛尔到哪里去了?”宾布劈头便问。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真的!”珍妮芙哆哆嗦嗦地回答。
宾布揉揉脑门,接着问下去:“是的,是的,我相信不是你干的,我问你圣武士到哪里去了。”
珍妮芙本打算编个谎话应付过去,但她呆呆地想了5 、6 分钟也没有谎话出笼,加上一脸严肃的宾布又不耐烦地催促她,她只好照实说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条深沟,他们在沟对岸过不来,说真的,我吓坏了,看到大地裂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我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捡些主要的说,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走了。”
“走了?”
“是的……他们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珍妮芙把手伸进衣袋,那只有些不听使唤的左手用了很长时间才摸索出一个金币,她用拇指跟食指夹住金币放在宾布张开的手掌中,而指尖刚一接触宾布的皮肤,就立刻缩回去,像是在躲避一条剧毒的响尾蛇。
宾布把金币拿到眼前,发现这枚金币正是自己和拿慕鲁打赌时用的那一枚,不禁皱起了眉头。
“谁把金币交到你手里的?圣武士还是一个老年人?”
“是穿着金色盔甲的那个……他隔着深沟扔过来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珍妮芙命令自己笑出来,即使是傻傻地笑出来也好,这样可以使得她在说谎的时候显得自然一些,“他说你的工作结束了,这枚金币是给你的报酬……他说你可以离开了。”
“真——的?”宾布跨前一步,用检视的目光扫向珍妮芙的双眼,珍妮芙害怕地向后躲闪,直到后背靠在一棵树上。
宾布冷笑着不说话,始终用眼睛盯着她。
珍妮芙终于忍受不住坦白了出来:“不要再过来了!对,我说了谎!圣武士让我把金币交给你,告诉你‘把这位小姐安全护送走,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一个字也没有改动,真的!”
宾布阴沉着脸思考了半天,转过头望着不可逾越的深涧和深涧那一头茂密的树林。
“你认为我胜任不了路途中的危险吗?”
“还是,你始终认为我是局外人?”
“我被该诅咒的家伙们抛弃了……”
宾布自言自语,沉默一会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宾布抬起头问珍妮芙:“既然阿洛尔这么说,你为什么还躲着我?”
没等珍妮芙回答,宾布自己就总结了出答案。
“我明白了,你觉得我不可靠,打算自己一个人逃跑是不是?”
珍妮芙只好点头默认。
“哼!我生平最恨别人瞧不起我,”宾布气哼哼地抓过珍妮芙的一只胳膊,“走!那个狡猾的圣武士把你这个累赘交给我,自己和拿慕鲁去拯救世界,让我来充当跑龙套的小角色……哼,等着瞧,我一定会去找他算帐!”
发过一通脾气后,宾布抬起一条眉毛对珍妮芙说:“好吧好吧,迷路的小女孩,现在告诉我,你的家住在哪儿?”
珍妮芙有气无力地回答:“亚西顿城。”一想到接下来要和面前的坏蛋一块上路,珍妮芙就觉得自己前途未卜。
“亚西顿?”宾布呆了一呆,似乎思绪正飘向远方。
“是啊,有很久没回去了……”
正文第十一章魔变( 更新时间:2003…11…28 21:51:00 本章字数:6004)
“什么是自由?”
“不受任何奴役和审判,只听从心底的召唤而生存,那就是自由!”
“照你这样说,原来想要自由地生活也是很难……”
“我一定会得到!”
“那种力量……”
“宾布,宾布!”
宾布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睁开了睡意沉沉的眼睛,一旁坐着的珍妮芙正在呼唤他的名字。
“我们该下车了,再往前去就到伯日丁了。”
那天宾布带着珍妮芙走出树林后,就迎面遇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的主人打算去圣城伯日丁朝圣,由于顺路,宾布请求主人载自己一程。就这样,两天后他和珍妮芙就来到了一个名叫“卡福”的村子附近,再翻过一座小山就可以到达珍妮芙的故乡亚西顿城。
一路上珍妮芙逐渐不再害怕宾布了,原因首先是宾布的脸上没有圣武士那样可怕的刀疤,再者宾布总是有意无意地讲一些有趣的故事给大家听,他讲了雪国维尔罗尼亚的男爵如何因为自己长不出胡须就勒令全城男子剃光胡子,还有那场由于使用了一个侏儒发明的小小点烟机而造成的斯坦提尔大爆炸是怎样将十二个魔法师和三十个宫廷卫士炸上了天,连赶车的老把式也时常被逗得笑疼肚子,马车的主人——一个和蔼可亲的年老贵族对装在宾布脑袋里的趣闻赞赏有加,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老贵族还特意与宾布告别:“再见,年轻人!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听到这么有趣的故事,祝你们好运!”
看到马车远去,宾布发现珍妮芙好像一点儿也不怕自己了,反而感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