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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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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儿,前一阵子叶藕桐也眉飞色舞地和陈三郎提过,言语间很是可惜对方没有来。瞧其模样,大有想分一杯羹的意思。
  陈三郎为之哑然,他却多亏这花魁没来。要是真来了,没个安静功夫,就得像上次在扬州考取举人后,要搬迁住址才行。
  名之所向,不无收获。
  陈三郎就感到脑海中的帛书蠢蠢欲动,无时无刻在吸纳着气息。只是过于细微,难以分辨。
  这段时日,叶藕桐应酬不少,交际广阔,认识的人很多。此刻在排队期间,不时地与人打着招呼。倒是名声在外的陈三郎少人问津,也乐得不用寒暄,拱手做礼多了,累呢。
  这番进入内城,检验之严格,几可与乡试有得一比,全身都要摸个遍。不过乡试主要是防作弊,现在则是不准携带利器。路引文书要经过反复检查,还突然间会询问一些具体事宜,以核对身份。
  来之前,陈三郎便有了准备,空出剑匣,装进一支毛笔,至于小剑,则插在发髻上,毫无破绽,谁也瞧不出那竟是一柄剑。
  自从斩邪剑进阶,变化如意,多了许多手段能够瞒天过海。
  足足等待一个多时辰,他和叶藕桐才被检查完毕,通过关卡,进入内城。
  嗡!
  陈三郎若有所感,不禁一怔住,抬头望去。
  原来内城城门之上,描绘着一幅巨型门神像,朱笔泼墨,形象鲜明,兼且高大威猛,站在门上,手中把持一对黄金锏,头戴冲天冠,虬须张扬,圆睁双目。
  这一对眼睛,真可是炯炯有神,画得巧妙。只要你从门下经过,不管从哪个角度走,都似乎在门神的注视之下。
  不仅是注视,更是一种监督察看。
  这一看,陈三郎心中凛然,觉得门神仿佛要活过来,它发现自己插在发髻上的斩邪剑蹊跷,便要从山上走下来,亲身进行检验。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但绝非虚无缥缈,更非错觉。
  法器!
  而且不是一般的开光法器,能如此生动形象,还具备了灵性力量,很可能已是灵通品阶的事物了。
  真是想不到内城守门的,有着一件灵通法器在。要是让它发现了斩邪剑的奥秘,闹将起来,不可收拾。
  怎么办?
  陈三郎差点要流出冷汗,本觉得已准备周全,但还是出了纰漏。这京城重地,绝不可等闲视之。
  唰!
  关键时刻,别在头上的小剑骤然有寒芒一闪,若有若无,转瞬即没。
  说也奇怪,那门神看见这一抹寒芒,浑身一颤,仿佛受到震慑,赶紧把身子贴回门上,一动不敢动了。连一对眼眸,都不敢再往陈三郎身上看。
  整个过程,既奇异,又让人觉得有些荒诞滑稽。
  陈三郎心中一松,忍不住露出笑意。刚才刹那间,小剑与门神像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大官压小官那般,欺负得对方毫无脾气。
  叶藕桐见他突然站定,又笑得神秘,不禁好奇问:“道远,你怎么啦?”
  陈三郎摇头回答:“没甚,就是看这门神像画得精神,忍不住多看了眼。”
  叶藕桐也注意到了,叹道:“此画线条生动,极具质感,一看便知出自大家手笔,却不知是谁画在上面的。”
  顿一顿,低声道:“门中不宜久留,快进去吧,免得触犯了忌讳。”
  “明白。”
  陈三郎再不理会,与叶藕桐迈步入城,跟着人前往贡院方向。
  安排住宿,都有程序,不容许举子自作主张。不过总体而言,都是以州郡为单位,同一州郡来的举子住在一起,挨得近。
  当分好房间,叶藕桐喜滋滋地道:“道远,你我比邻而居,比住在云来客栈时还要近些,太好了。”
  陈三郎还在回想刚才进门时发生的事,心不在焉回了句,进入房间后,当即关门闭户,拈起小剑,静静地看起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会试开始,贡院进场
  对于小剑来历,陈三郎颇为好奇,一直想弄个明白,还曾直接问过敖卿眉。不过小龙女说此剑乃是她从龙城带出,具体情况也不甚了然,要陈三郎自己探索挖掘。
  今日进入长安内城,此剑熠熠,便将灵通级的门神像惊退,威力足见一斑。
  至此,陈三郎越发肯定斩邪剑很可能是传说中的法宝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曾经遭受创伤,导致蒙尘生锈的法宝。
  端详小剑片刻,晒然一笑,将它收起。这一回不插在头发上了,重新放回匣子内,安置好。
  贡院安排的客栈,属于四合院般的结构,这般客栈,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接待指定的客人,日常有专人打理,保持得很是干净。中间的院落中打着一口水井,角落里养着一丛修竹,在严寒的天气下依然苍翠碧绿,骨节笔直。
  竹乃岁寒三友之一,文人多以此自喻,因此客栈种植此物,以供士子们欣赏。
  虽然说过了年便是春,但当下天气实在寒冷得很,特别是南方来的举子,不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绝不敢轻易出门。大部分的时间,诸人都是老老实实呆在房间中,生着炭火取暖。
  眼下距离会试春闱时日无多了,趁着最后一段光阴,好好再温习一番功课,亦有补益。
  住进这边后,叶藕桐也收心养性起来,整天捧着经义在看,很是刻苦。
  会试,至关重要的一道坎,不容懈怠。
  时日飘忽,已是二月,距离开考没有多少天了。
  又是一年二月二,龙抬头。陈三郎走出房间,站在院落中,凝视井水久久不语。
  他家的庭院也有一口井,但井水要比这一口满得多,人蹲下来,伸手便能掬起水喝。
  当然,井中最特别的是,住着一尾红鲤鱼。
  那可不是一尾普通的红鲤,乃是龙女所化。《陋室铭》中有言,“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那么井里住着龙女,灵性不言而喻。
  正是一年前的同一天,龙抬头之日,陈三郎遇着了小龙女,人生就此改变。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一年了。
  望着微微荡漾的井水,陈三郎不由叹息一声。
  “道远可是担心会试?”
  叶藕桐走过来问道。
  “有些。”
  陈三郎坦诚回答。
  纵然他现在鸿运当头气势高,但也不敢打包票,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考过会试。没有标准答案的考试,毕竟存在许多意外因素。
  叶藕桐嘴一撇:“你可是堂堂一州乡试解元,有甚可担心的?会试,其实便是多考一次乡试罢了。”
  这个倒是实话,会试流程和乡试大同小异,都是考三场,每场考三天。所考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时策论等,格式要求,具体范畴也是相差无几。也许规格差异较大的,是考官的数目,比乡试时多了许多。光是主考官便足有八人,同考十多位,阵容庞大。
  陈三郎道:“话虽如此,但境况不同,状态不同,题目不同,只要出了岔子,便前功尽弃。”
  叶藕桐闻言,心有戚戚然。考场之险,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不同的结果。
  陈三郎笑道:“过得几天便开考,多想无益,且放宽心来。”
  叶藕桐也笑了:“这一点无需道远开导,我自有分寸。”
  他的性格开朗,恋恋风尘,绝不会像周何之那般遭遇折戟沉沙,就有轻生的念头。
  几天的等待功夫,眨眨眼便过去。
  这一日,已是二月初八,进入贡院参加会试的大日子。
  清晨,天蒙蒙亮,陈三郎就起身来,洗漱完毕。想了想,将小剑别于发髻上,空手出门,与叶藕桐汇合。
  会试的考场纪律,比起乡试还要严苛几分,考生入场,要经过全身位的搜身,片纸不得带入。除此之外,还得进入一间房间,脱开衣衫检验,看有没有把经义抄写在手臂大腿等皮肤上。
  一旦发现有考子作弊,下场可不仅仅撤销考试资格那么简单,甚至会被砍头,治死罪,以儆效尤。
  数百举子,人数不少,加上细致的检查,耗时甚久。故而得提前一天进入贡院,等于这一天是检查,明天,也就是二月初九才正式开考。
  轮到陈三郎进院了,先是外面搜检,然后进房间脱衣服,就连头发都得披散开来,看里面是否藏着小纸条之类的作弊手段。
  不过检查的人不注意用作簪子用途的小剑,只瞥一眼,就置之不理。本来就是,入院检查,主要是防考试作弊,其他不甚干涉理会。这么小一根事物,是不可能用来作弊的。总不能上面铭刻经义吧,那得多高难度的技艺,又要多好的眼神才看得见。
  足足折腾了两刻钟,才检查完毕,准予放行入院。
  迎面而来的是一座三层牌楼,飞檐斗角,气势堂皇,门额上牌匾,题着“贡院”两个大字,乃是开朝皇帝所题金笔御书。
  两边各有楹联,上联曰:矩令若霜严,看多士俯伏低徊,群嚣尽息;下联:襟期同月朗,喜此地江山人物,一览无余!
  看完此联,陈三郎暗暗一点头,略一迟疑,便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道回廊,两边多有碑刻,古朴文雅,记载典故。穿过回廊,竟是一块宽敞的花圃,种着许多花草,当前正萌芽吐叶。又有十来株枝桠古拙的梅花,一些正吐艳盛放,有香气缭绕。
  花圃两边,则是两排考舍,一间间隔绝开来,如同一口口笼子,瞧模样,比乡试的考舍还要小一分。又见考舍之外,摆放着一口口大缸,盛满了水。
  这是预防火灾的设施。
  因为贡院最怕着火,而每一间考舍都分发火盆蜡烛等,一旦出现意外,形成火灾,就可以用大缸里的水来扑救了。
  抬头望远些,见贡院外边围墙长满荆棘,围得严实,比铁网还要密集,怪不得总被称为“锁棘贡试”了。
  陈三郎对号入座,进入自己的那一间,刚坐下,外面便有考场执事过来,关门上锁。
  他坐着,闭目养神,要用最饱满的精神迎接明天正式开始的第一场会试。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月初九,下雪落墨
  二月初九,长安不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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