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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中抱着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小芯昙,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孔从嫂子脸上看
向璀璨,眼神明明白白地暗示方大小姐现在的宝座显然就是关说而来的。
怎么今天尽有一堆人忙着提醒她,她也是“走后门俱乐部”的会员之一?
“咱们大哥别笑二哥,还不是为了你?”事到如今,她是不可能有任何罪恶
感的。“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为何大家全跑到编辑室来找我闲嗑牙?”
虎克看见自己的偶像来了,马上挣脱主人的臂弯,飞奔到他腿间绕来绕去,
抗议自己的心爱位置被另一个小小人类占据。
“我抱小家伙四处逛逛,顺道经过这里。”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大嫂提到
罗焕朝对着璀璨讲悄悄话、咬耳朵。
姓罗的也未免太大胆了!
方璀璨的耳朵可不是人人可以咬的!
慢慢走进来,把宝贝小侄女交还给她妈咪,随手将跳进怀里的虎克安置在肩
头上。
“妈妈、阿姨。”小芯昙粘嗒嗒地亲妈咪一下,向璀璨伸出小手臂要她抱。
“嫂子,今天下午如果有空,陪璀璨去买件衣服,明晚她要和我一起赴会。”
“好哇,反正我星期六没排课,清闲得很。”紫萤把女儿交给她。“璀璨的
皮肤是蜂色的,穿红色好看。”
“我……”她想插口,怀宇却不给她机会。
“红色会不会太艳了?”他歪着头,右手抚摸下巴端详她。“嗯,应该不会,
红色会让她看起来更高贵些。对了,千万别选紧身长裙的款式,她瘦得像竹竿,
穿起来不好看。”
“你以为我就那么没眼光啊?”紫萤赏他一顿白眼。“长裤比裙子更适合璀
璨……这样吧!替她找件现在最流行的喇叭裤裙好了,既好看又正式。”
“要丝质的。”他提醒大家。“又轻又软,可以掩盖她的刚气,让她看起来
更有女人味。”
“喂,你们有完没完?尊重一下当事人好不好?难道我连替自己选件衣服的
权利都没有?”她决定发飙。
不是她爱说,只要他出现在她附近,她的情绪就无法维持不慢不火的状态。
“不是没有权利,而是没有能力。”他嗤之以鼻。“依照你穿衣服的品味,
其他宾客会以为你是去当服务生的。”
“贺怀宇,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品味有什么不对?”她慢怒问道。
“‘暑叔’欺负‘以姨’,我跟‘把拔’说。”芯昙替她伸张正义。“‘以
姨’不哭。”
璀璨搂紧她,得意地笑。
怀宇转动眼珠子。“如果你把你的裤管拉直,不要一边摺上去、一边放下来,
我想你的品味会进步许多。”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长裤,冷觑他一眼,放下芯昙让她自己站好,再慢慢整理
裤管。“多事,我喜欢这样穿不行吗?”
紫萤冷眼旁观,为两人斗嘴的情景暗暗窃笑。
以前怀宇总爱嘲弄她老公被爱神哄得团团转。结果,他自己还不是走进同样
的死胡同?随他嘴硬好了,尽管他嘴里不承认,旁人可全看得一清二楚。她倒
想看看他和璀璨还能缠夹不清到什么时候。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八月盛夏,是一切情感沸腾的时节。
周六的气象报告指出,一团西南气流正飘向台湾上空。果不其然,周日一早
阴沉沉的天色开始飘下微雨,酝酿到中午已经焦成倾盆大雨。
璀璨打个大呵欠,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轻软舒适的被窝,腑下挟着仍然在打
呼的虎克晃进客厅。
看这天色,一时三刻间是不会放晴的,幸好今晚的酒会不是露天举行。
随手捡起几件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蓦然从钟映珍的长裤口袋里掉出暗红色
的小绒布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光华四射的钻戒指,盒盖内侧夹着一线浅
蓝色纸张,题着半阙辛弃疾的“水调歌头”:
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
悲莫悲生别离,乐莫乐新相识,
儿女古今情,富贵非吾事,归与白鸥盟。
映珍:你我多年前同经至悲,到如今又逢至乐,何苦再蹉跎时光?接受我,
好吗?
信未,署上一个“濯”字。
他是谁?璀璨在心里反覆斟酌。听他语意,和母亲既像旧识,又像新知;这
张短笺更依稀是一段似是而非的求婚词。如果母亲已有再婚的对象,没理由不
向她提起啊!
她簇拥着满心疑问回到房里,赫然看见钟映珍正坐在她床沿发怔。
“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最近老妈似乎越来越神出鬼没。
钟映珍抬头看她,眸中修然闪过一丝狼狈慌乱。
“呃,我睡不着,下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已经起床了。”光滑依旧的脸庞出
现几许红霞。“你——好像说过今晚要出门?”
“对,去参加贺芯昙的晚宴。”她迟疑片刻,拿出方才找到的绒布盒。“妈,
我在你衣服里找到的。”
钟映珍微微红潮的脸孔霎时转为惨白。
“噢……这是……这是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忘了还给他……嗯,谢谢你。”
飞快抓起它紧紧捏在手心,仿佛想湮灭证据。
妈妈在说谎!为什么?
她搞不懂母亲何故欺骗她,只要那个人懂得善待母亲,她绝不会反对他们共
结连理。
“妈,我看过里面的纸条了。”她静静揭穿她的谎言。
钟映珍惨白的脸色再转为艳红。
“噢……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对女儿说些什么。
“只要‘他’能待你好,我不反对你再婚,你总要有个老来可以做伴的对象
嘛!”她坐在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钟映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抱过虎克,机械式地抚摸它的软毛。
“那个人……你或许不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她困难地开口。“其实,连我
也清楚自己是否愿意与他结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是谁?”璀璨终于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钟映珍沉默良久,视线无意识地瞟向窗口。
“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璀璨颔首,不再追问下去,一面仔细打量母亲娟秀的侧面。
命运之神亏待钟映珍的地方,全由岁月女神弥补回来。今年四十八岁的她,
尽管独自熬过前半生的艰辛,眉目之间依然光洁白皙,仅有少许时光调皮的细
小纹路着落在她的眼角嘴旁。
母亲的年轻岁月犹如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无形间被消蚀掉了。
一个女人有多少年的青春可供剥取?
金亮日光映照着她累微的剪影,璀璨在沉默凝视中忽发现,母亲的身影看起
来……竟是如此寂寞。
请支持。
凯悦酒店原本堂皇华丽的宴会厅,经过专人的会场设计和妆点后,内部陈设
更加美不胜收。光华璀璨的水晶吊灯投射出无数星芒,将会场浸染成亮丽晶莹
的金色世界。
“好浪费!”璀璨端着水晶酒杯摇头咋舌。
“怎么说?”怀宇浅啜一口葡萄酒端详她。
紫萤果然好眼光,为她挑了一件红色连身小礼服。两条细肩带在胸前交叉后
系住纤细的颈项,露出乳白色柔滑的香肩,她玲珑合度的上围将紧身上衣撑得
恰到好处,下身自腰处下滑为宽松的及踝裤裙,腰上系了一条乳白丝巾,当她
走动时,火红色的裙摆搭配着白色丝巾飘逸出满身的风情。
没想到方璀璨瘦归瘦,身材还颇有看头的!
“别对着我流口水好吗?”她嗔他一眼,回到原来的话题。“你看看,满桌
子的美食摆在那里,众位夫人小姐们偏偏只拎一小口吃,仿佛吃多了会被人当
成肥婆似的,她们难道不知道,在卢旺达连白开水都用抢的!”
“把你的重点说出来吧!”他摇摇头叹口气,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她了。
“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民以食为天喽,我先吃要紧。”她随手将酒杯放
回经过的服务生托盘上,挽着他再度走向膳食区。
“小姐,你已经吃了两大盘了,还吃不过瘾?”
“我就是饿嘛!你没听过瘦的人最会吃了?”兴致勃勃地拿起盘子,开始为
自己添上一匙又一匙的美食。
在她来看,为了保持身材、怕吃相不好看,或杂七杂八因素而不敢放胆大吃
是最愚蠢的行为。反正她和这些贵宾日后再见面的机率也不高,再说,即使见
了面认不认得出来还是一回事,何必因着顾忌他人眼光而委屈自己。
“你明明不吃蚵仔嘛,干嘛拿牡蛎炒面?”
“因为它的面很好吃嘛!”她回头央求他。“拜托哦!帮我把蚵仔挑出来吃
掉。”
等于把了当成垃圾桶利用了嘛!怀宇无可奈何,只得帮她吃掉所有蚵仔。
“亲爱的二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怀宇一听这语气马上翻个白眼,连忙咽下满嘴牡蛎,再灌两口葡萄酒冲掉腥
味,转身面对来人。
果然,贺家第二号促狭大王回国了——贺寰宇是也,原来寰宇向来稳居第一
宝座,后来遇上小强人秦紫萤,几番较劲之下自愿服输,将卫冕者宝座拱手让
给小大嫂,没事还会直叹气——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嗨,谙霓。”他不理小弟,先向弟妹打个招呼。“还有你,寰宇,欢迎回
国,不过请不要待超过二十四小时——我更正,应该是:”请不要和大嫂聚在
一起超过二十四小时‘,否则准没好事。谙霓,把你老公看紧一点。“
“喂,二哥,你这样讲不公平。”寰宇为自己叫屈。“我一回国就听见嫂子
说,你终于被‘电’到了——”
“而且被电得莫名其妙,似乎与你的‘某种倾性’有密切的关联……”谙霓
笑得也很不怀好意。
怀宇往前跨一步,把璀璨藏到自己身后。
“你们别乱说——”
“大家全挤到这里做什么?”贺鸿宇大步迈过来,两道英俊的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