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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但仍掩不住得意。
  穆天策咬牙,和他主上一样气人。
  晚间苏药终于醒过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慵慵懒懒的推开房门,望了望天色。
  嗯,到用膳的时辰了,吃饭去。
  饭桌上,穆天策和纪蓦然已经到了,苏伯在一边侍饭,见她过来立刻给苏药摆上碗筷。
  苏药睡了一天,正饿得慌,毫不客气的扒了几口饭,垫了垫饿意。
  “阿药,我的解药你什么时候开始炼。”穆天策夹了一筷子菜,看了眼苏伯,颇有些咬牙切齿,他必须要早点恢复武功。
  “你的解药苏伯昨天练好了,待会儿你自己找苏伯拿。”苏药正忙着吃饭,丝毫没有听出青年声音里的不忿,随口说道。
  “……”穆天策眼角抽了抽,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变态。
  这老头既然连医术也精通,太变态了。
  纪蓦然见证了早上的事情,此时看见这个场面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都像一个个没长大的孩子。
  “嗯,天策今晚早点恢复武功,咱们夜探秦府,至于蓦然,让苏伯把把脉,苏伯会准备好明天要用的药材。”苏药吃得半饱,终于有空安排事情了。
  “今晚就夜探秦府会不会打草惊蛇?”穆天策想起现在离中秋还有很长一段时日,皱眉担忧道。
  “白天睡多了,夜里睡不着,出去走走。”苏药眼都不眨的说道,完全没有逗人的意思。
  “……”穆天策觉得自己还是不恢复功力的好。
  吃过饭后,穆天策在院子里的药材边望晚霞,随便纠结一下到底要不要去找苏伯,那个老头实在是和他主上一样讨厌呀。
  “穆公子,你的药。”突然一个东西落在身边,穆天策回头,见苏伯提着残羹向他挥手离去。
  穆天策忍不住勾唇,果然和他主上一样讨厌。
  月撒满天时,穆天策沐浴着月光睁开眼,鼻端时幽幽药香,眼前眼前是苏药放大的脸。
  “啊……阿药,你干什么,靠这么近?”穆天策被近在眼前的容颜吓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抚着心口喘气。
  “看你呀。”苏药往后一仰,坐在草地上,眸色单纯干净。
  “……”穆天策想杀了她。
  “武功恢复了?咱们去秦府玩去。”苏药拍拍他的肩,漫不经心,毫无悔意的说道。
  “不想去了。”穆天策白了她一眼,神色怏怏。吓都吓死了,还陪你去玩,穆天策觉得自己脑子没被驴踢,不,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驴这种东西。
  “为什么?”苏药一下子凑近他,莫名其妙的问他。
  “被你吓得心口疼。”穆天策现在一看到苏药放大的脸就头疼,一把推开她的脸,皱眉道。
  “哪有,我明明没有吓你。”苏药不服气的横了他一眼,干净的眼眸清似明镜,却又幽深无比,眉角张扬,三分慵懒,竟有几丝眸光潋滟之感。
  穆天策呼吸一滞,尴尬的别开眼。
  苏药,他真的不是女子吗?
  “那就不去了,咱们喝酒去。”苏药也不强求,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草渣一派潇洒悠然,英气大方。
  她今夜原本就是睡不着觉无聊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既然没人陪着,那想必自己一个也无聊的紧,还不如找个别的法子打发时间。
  “不去,就你那酒量,喝得没意思。”穆天策摇摇头,将脑中的旖念赶出去。
  怎么爷们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女子,苏药知道他的想法后一定会打死他。
  穆天策不知道苏药要是真的听到他现在的想法后,才会真的打死他。
  爷们,她哪里爷们了,她是个姑娘家好吗?
  “那下棋?”苏药也觉得自己酒量真不咋地。
  “看书吧。”下棋?穆天策一想到那天自己在棋盘上被苏药完虐就头疼,随口提出另一个建议。
  “好,去书房。”苏药点点头,纵身一跃,身形如影的进了自己的二楼书房。
  就着夜明珠的光芒找书,穆天策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已经翘着二郎腿看书的苏药。
  “阿药,苏伯说昨日你娘来了?”
  “是来了,然后拉着我下了一整晚的棋,最后和我爹打了一架,然后被我爹带回去了。你说他们两个一把年纪了不好好过日子,整天就知道闹,还拖上我,哪有一点为人父母的自觉。”提起她娘,苏药就来气,整整一晚,她下棋一盘都没赢,后来还差点被波及,现在一想就恼火。
  穆天策头一次看见苏药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想笑,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泯住唇不说话。
  书房里静静的,满身儒雅的青年自书中抬起头,眸光扫见已经睡得正香的红衣少年,唇角不自觉的带出一抹宠溺的笑。
  半个时辰前还说睡不着,此时倒睡的比谁都香。
  苏伯适时轻声推门进来,无声的向他行了一礼,然后用内力裹着苏药向她房间而去。
  穆天策望着远去的两人,默默的在心底埋汰了一声。
  变态。
  
  ☆、第十四章    药浴
  第二日,苏药难得起了个大早,匆匆用过饭后就钻入了一楼的一间小室,中午用膳时都未出来,穆天策将将在树荫下睡醒午觉,就看见苏伯推着纪蓦然进了那间小室。
  “苏伯,苏伯,推着蓦然干什么去?”穆天策仿佛忘了昨夜的怒火,随手扔开用来挡太阳的书,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公子让老朽推纪家主去药室抑制体内的毒。”苏伯脚步未停,低声回答。
  “苏伯,阿药她想怎样治我的病纪?”蓦然也有几分好奇,江湖名医和家里的供奉都没有办法解他的毒,苏药怎么会有办法。
  “药浴。”苏伯还未回答,小室里面的苏药便推开门,淡淡的回答他的问题。
  穆天策抬头,又是一瞬失神,惊艳。此时的苏药褪去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一派端庄郑重,唇色苍白也不掩无双风华。
  苏药就是这样,无论怎样都无法掩盖她令人惊艳的气度。
  “那我能不能一起进去看看,顺便跟鬼医大人学习一下药理?”穆天策回过神,微微一笑,眸色如玉。
  他这是怎么了,竟会对一个少年惊艳。
  “你……是该好好学学药理,若有空,我也可以教教你易容。”苏药深深看了穆天策一眼,神色晦暗不明,随即勾唇,依旧平淡冷漠。
  穆天策呼吸一滞。
  苏药,是否察觉了什么,可她明明说过,不会查他。
  “苏伯先回去照顾枫桥的生意吧,这里不用你看着了,天策推蓦然进来”苏药垂眸,转身进了药室,声音清冷,红衣张扬,缥缈无踪。
  穆天策和纪蓦然几乎以为苏药要长空而去。
  苏伯抬眼望着苏药,眸色深处泛出自豪的色彩,这是他的主上,今生能在她座下是他最大的幸事。
  穆天策将纪蓦然推进去后就关了小室的门,不然要纪蓦然开着门洗澡,以纪蓦然那个内敛的个性……
  想到这里,青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天策,将蓦然的衣服脱了,放入水中。”苏药没看见青年顽皮的神色,背对着他们正整理药材,素白的指尖拂过乌白的药材,顿时有种活色生香之感。
  穆天策别过眼,依言将纪蓦然送进小室里早已注好热水的浴桶。
  “天策,过来,将这些药材放进去,有些疼,你忍着点。”苏药依旧未回头,将理好的药材放进药筐里,搁在一边,最后一句话,是对纪蓦然说的。
  穆天策过去拿过药材放进水里,回头,苏药已转过了身,端着几瓶药过来。
  穆天策让开一步,苏药微微抬了抬眸,嘴角微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纪蓦然身上时有些僵硬。
  桶中雾气寥寥,半遮住青年的容颜,但仍可见那眸中温润的色泽,往日苍白的脸颊被雾气蒸的微微泛红,乌黑的长发贴在脸上,平添几许古艳。
  身为女子,这是苏药长大后第一次看一个男子的身体。
  苏药垂眸,神色平静的将手中的药倒入浴桶里,尽量不去看青年桶中的身体。
  “这是第一次放药材,以后每隔一刻钟放一次药材,一天四次,总共八天方可完全压制你的毒,让你活过今年,药浴一次比一次疼,若你受不住便和我说,我封闭你全身感知。”苏药退开几步低头把玩着药瓶,平淡的叮嘱青年接下来的痛苦。
  “我知道了。”纪蓦然笑笑,有几分勉强。其实,此时已经开始疼了,可是他想忍着,想记住这些痛,跟随了他八年的痛。
  “天策,跟我过来,我现在先教你易容之术。”苏药点点头,回身走回药架。
  “好。”穆天策应了一声,跟了过去,眉间有几丝疑惑,他觉得今天的苏药有些奇怪,不是因为苏药突如其来的郑重,而是别的什么,他忽略了的什么。
  “易容分四种,一种以人皮面具附于脸上,以遮住真实容貌,这种易容最简单,但也最容易被识破;第二种是用药膏抹于脸上,改变脸部的形态,这种若学至大成,若非同样精通此道的人,绝不可能被发现;第三种是直接换脸,此法最是凶险,一个不慎就将换不回来。我学的就是第二种,你选哪一个?”苏药坐在椅子上,挑眉问对面沉思的青年。
  “第四种是什么?”穆天策抬头,答非所问。
  “第四种是化形之术,等你修炼成仙就可以用了。”苏药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抚了抚火红的衣袖,声音古井无波。
  化形之术,她也有好多年未用了呢。
  “成仙呀,我这辈子估计是成不了仙了,还是和阿药学第二种吧,不过阿药可否让我看一眼你的真实容貌,我好奇得很。”穆天策敛了遐想,突然定定的看向对面微微走神的少年。
  “我的容貌有什么好看的,等你哪天能够瞒过我的眼睛我就让你看一眼。”苏药抬眸,目光锐利,不动声色的掩过话题。即使她认同了穆天策做自己的朋友,但也绝不会让对方窥探到自己的秘密。
  “好。”穆天策知道对方的承诺不可能兑现,也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