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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没做错吧。”纪蓦然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苏药逼着穆天策去对秦家的三个小姑娘用美人计,只是穆天策极度的不配合,不然苏药也不会拉着苏伯算计穆天策,还只是为了让他换一身好看的衣裳,如果不这样,纪蓦然敢肯定,穆天策说不定穿一身十分难看的衣服,还顺便给自己易容一下,遮住自己倾城的容貌。
  “哪里,做得很好。”苏药勾了勾唇角,无视穆天策愤懑的视线,怡然自得的喝起了小酒。
  她杯中的桃花酿是她几年前亲自酿的,和其他人桌前的那些就简直是天壤之别。
  半晌,穆天策依旧冷着个脸,一声不吭,线头再粗的苏药终于察觉不对了,微微看了他几眼,顿时有些焦心。
  这是……生气了?不会吧。
  “别生气了,喝酒。”苏药最不会哄人了,而且还是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推过去一杯酒试探道。
  “别以为一杯酒就能收买我。”穆天策仰头将酒灌下,依旧冷着脸道。
  “是是是,我等会儿让苏伯把我酿了二十多年的竹叶青挖出了给你赔罪,行了吧。”苏药一看他有反应,腼着笑讨好道。
  “二十年,你有这么大吗。”穆天策敏锐的侧头,直直看着苏药的眼睛,不论怎样看苏药都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会有二十岁。
  他突然记起苏药是八年前名动江湖的,那时江湖说她是个少年,如今依旧是少年。
  穆天策一问,纪蓦然也想起来了,苏药的年龄似乎不对劲。
  “我不像二十岁吗,可能是因为我好多年都懒得换换脸吧。”苏药摸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道。
  “……”穆天策,纪蓦然。
  好多年都懒得换脸了,这话听得人好欠揍呀,不过苏药到底多少岁了,按这身修为算,起码也得是个中年人了吧,可这身少年人张扬不羁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苏药都该是个少年人呀。
  “阿药,问你个正事。”穆天策突然十分郑重的看着苏药说道。
  “什么事?”苏药不自觉的摆正了姿态,等着他发问。
  “你到底多少岁了?”穆天策很认真的问道。
  “……”苏药。
  “比你大。”苏药无语的默了默,咬牙切齿的说。
  “大多少?”穆天策不依不饶的接着问。
  “你猜。”苏药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抬手搭上穆天策的肩膀,穆天策嘴角一抽,疼,苏药的手上施加了内力,像座大山一样落在他的肩膀上。
  疼疼……我错了我不问了还不成吗。穆天策抬着苏药不动如山的手求饶道。
  “乖。”苏药仍旧笑着,轻轻松开手,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看热闹的纪蓦然,纪蓦然吓得立刻别过头装作看表演。
  穆天策这种习武之人都抗不过苏药的一抓,他这单薄的小身板更不够苏药玩的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苏药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活过了多少年了,岁月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而且,姑娘家的年龄是那么好打听的吗,不知道所有女人都最在乎自己的年龄的么。
  苏药没看见。在她回头的瞬间,墨色长袍的青年唇角泛出一抹阴沉。
  不一会儿,那朵菊花便被苏伯用内力无声无息的推到了秦家大姐秦玉燕的怀中,秦玉燕娇羞的红了脸颊,一幅温婉、柔弱的模样。
  苏药瞧了一眼,十分惋惜的对穆天策道。
  “失算了,苏伯挑的这姑娘配不上天策,咱的美人计还是不要了吧,唉,可惜了一次机会呀。”
  “哦,你不是死也要我去使美人计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穆天策意外的看了苏药一眼,不明白为何她突然放过他了。
  “秦家有三个姑娘,我以为苏伯随意挑一个都能选个不错的,可哪晓得苏伯老眼昏花的挑了个最差的,这么委屈兄弟的事,我才不会干。”苏药厌恶的瞅了一眼中央正在弹琴的粉衣女子,显然对这样柔弱的女子极为不喜,理所当然道。
  “……”穆天策,说的好像让他去向别的女子使美人计是什么很好的事。
  “罢了,咱们今晚还是夜游秦府吧,话说秦府我还没去过呢。”苏药一脸可惜的嘟囔,让身边的两人看得一阵无奈。也不知是怎样的长辈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惊艳才绝,却又不羁万物,颇有几分红尘之中,笑看苍生的意味。
  苏药拿筷子敲了敲酒杯,看似是和着琴音,实则是给苏伯传音让他别把花往这边扫。
  苏伯诧异的往左侧望了一眼,主上竟然改变决定了,是因为那个叫穆天策的青年吗,要知道主上做下的决定几乎从未更改过,即便是当年老夫人威逼也没用,看了这个穆天策要好好盯着了。
  远处夜空不经意间划过一道浅浅的碧光,苏伯余光扫见,不禁一愣,那位来了吗。
  苏药也似察觉了什么,微微侧头,眸光落在那道碧光上,缓缓勾唇。
  来了。
  “阿药,对面的县令为什么一直瞪着你。”纪蓦然一抬头,对面的县令便心虚似的垂下头,他不禁疑惑的问。
  “兴许是因为几年前我拿剑架他脖子上的原因吧。”苏药看了一眼,无所谓的说。
  “你好好的拿刀架人家脖子上干嘛?”穆天策诧异的也瞧了那县令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普通的中年人而已,以苏药怕麻烦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的,最不可思议的还是苏药动手后居然还有活口,这不和常理呀。
  “几年前我看上了栒状山,想在这建一个院子,就去找县令买这座山,结果县令不干,于是我就把剑架他脖子上了。”苏药很无辜且理所当然的说。
  “然后呢?”穆天策和纪蓦然抽了抽嘴角,威胁朝廷命官,亏苏药干的出来。
  “然后他就把栒状山给我了,还没收我钱。”苏药泯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县令就这样放过你了?”纪蓦然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他还是找过不少麻烦的,不过我让人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一个姬妾,他就消停了。”苏药不满的看了眼中央秦玉燕的琴音,微微皱眉,漫不经心的解答。
  “……”穆天策和纪蓦然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幅浑不怕事,又肆意妄为的性子,不知是该夸还是该叹。
  院外突然一阵喧闹,众人抬眸望去,一身秋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人威风凛凛的进来,男子随容颜不显,但自有一派威严端庄,尊贵非凡。
  穆天策墨眸一沉,微微低头,借着额发挡住自己的容貌。
  苏药挑眉,看来今晚是去不成秦家了。
  纪蓦然一愣,没想到男子会来。
  他认识这个男子,当今帝王的九叔,苏州的亲王楼王。只是楼王不是一个月前去帝都了吗,怎么会在这儿,还来赴宴。
  “纪家主,本王今日冒昧,还请见谅。”宴会名义上是纪蓦然办的,楼王径直走到纪蓦然面前,对纪蓦然说道。
  “岂敢,王爷赴宴,纪某再高兴不过。苏伯,为王爷设坐。”纪蓦然不卑不亢的接下话,拱了拱手,吩咐苏伯在主位旁边设下一个座位。他虽为商贾,但家业遍布,国库有一半是他纪家出的,对那些皇族并不惧怕。
  “参见王爷。”一众人等听过纪蓦然的话才知道来人是楼王,顷刻间跪了一大片,只有苏药,与穆天策安坐不动。
  楼王看了来人一眼,眸色深沉,却未说什么,平静的让众人起来了。
  “苏掌柜为纪家主所用,莫非纪家主便是这枫桥背后的主人。”楼王被苏伯引着安坐,看了一眼身边纪蓦然的回到苏伯,骤然发问。
  “哪里,纪某怎敢自称枫桥主人,我身边这位苏公子才是枫桥之主,我今日也只是受苏公子所托,替她办这次夜宴罢了。”纪蓦然眉角一挑,这楼王今日显然是冲着苏药来的,可是楼王不该认识苏药呀。
  “苏某在此经营枫桥多年,幸得诸位照顾,本想借此夜宴答谢诸位,但又不善交谈,故请了纪家主帮我招待诸位。”苏药顺势站起来,微微拱手,浅笑得宜道,一派沉稳风范,使人见之开朗。
  她的理由十分合理。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红衣少年就是枫桥主人,怪不得会坐在主位左侧第一的位置。
  楼王的目光落过来,苏药神色不变的任由对方打量。
  “原来苏公子便是枫桥的主人,不知苏公子名讳。”楼王浅浅一笑,仿佛长辈问候小辈一般,只是那余光,不动声色的落在她身边了。
  苏药身边的穆天策见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也不掩藏,大大方方的抬起头,任由对方看个清楚。
  “苏离,白首不离的离。”苏药抬眸勾唇回答。
  穆天策与纪蓦然挑眉,苏药为何要掩饰姓名,难道是怕自己鬼医的身份带了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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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谁来了,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帝君
  “苏离,你可是来自于江南书香世家苏家?”楼王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能叫的上口的苏家只有江南的那一家,书香世家,宁渊大帝再世时的军师,其后代也继承了祖先的鬼才之思,虽多年不入朝堂,但朝廷从未低看一分。
  “苏某并非来自江南苏家,苏某族地偏远,就不必说出来,叫王爷苦思了。”苏药垂眸,凤眸微敛,掩去眸中的那片沉沉墨色。
  如此试探,若不是这人是天策心中至亲,她必不会让他还有站着说话的机会。
  “既然苏公子不想说,那便罢了。天色晚了,本王府中并未得知本王回来的消息,怕是现在并未准备好,不知苏公子可介意本王在此借宿一宿。”楼王状似无意的望望月以中天的夜空,突然强硬道。
  “自然是不介意的。”苏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楼王,果真有趣,不知今夜楼王与穆天策会谈些什么,刚好那个人回来了,可以趁此好好看看。
  “苏伯让人到无回院里打扫出一件屋子出来。”苏药扬了扬唇角向苏伯吩咐道,有对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