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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等到什么劳子的到时候呀,我除了这下界几十年的清闲,在上古界的时候哪天不是在一堆折子里头过去的。”苏药也不在意勾了勾妃色的唇角,墨色的眸子,微微透出几分自嘲来。
  她那双好爹娘,自她启智起便很少见到,再后来便是将上古界扔给她之后,就愈发的见不着人了,她距离那上古神帝也只不过是差了一个传位大典和名头罢了。
  灼华也算是历经过混沌之劫的老不死了,也对苏药的事情知晓几分,顿时看着面前眸色讥诮的少年就生了几分怜悯。
  “滚,这什么眼神,居然敢这样看着本君,信不信本君挖了你眼睛。”瞥见灼华这古怪的眼神,从不喜欢受人怜悯的红衣少年便登时怒了,一个茶杯扔过去,劲风惊人。
  灼华瞧见苏药摄人的目光,顿时便晓得自己犯了眼前红衣少年的忌讳了,手忙脚乱的接下杯子,然后就乖乖的收齐眼神,到一边坐好。
  到底是未来的神帝,就算是有何心酸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桃族族长可以评说的,自然也不是他一个仅仅是比别人活的久了的小小上神可以怜悯的。
  “师尊以往活得都很累吗?那等小桐长大了,去帮师尊分忧好不好。”一边不明所以的小丫头瞪着一双清清澈澈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拉上了少年火红的衣袖,嫩白的小手映着袖子上端庄的金色木槿。
  唯独没有所谓的怜悯,只有依恋,深深地依恋。
  “傻丫头,你自己长大了之后还要去掌管这天地的雪的,那么多的事情堆积下来,你怕是自己都分身乏术,哪有时间管的上为师的事情。”苏药笑了笑,好看的手便忍不住落到自家小徒儿头上,狠狠的揉了几把那柔软的发顶。
  “不要紧,我的事情就交给连柯好了,我来帮师尊,那样子师尊就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了。”小桐认真的想了想,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在瞄见一边巴巴的望着自己的连柯身上时,便果断的推了某个小萝卜头出来了。
  “傻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也都有自己的责任,你的事情不能丢给连柯,而为师的事情也不能丢给你,你的心意为师收到了,可是以后别再提这样任性的话了,不然为师当真了怎么办。”苏药揉着自家小徒儿的手一顿,随即又牵了牵嘴角,只是笑意愈发的深了。
  可那眸色,却是从所未有的深邃。
  上古界是她逃不开的责任,这是谁也无法改变,无法变更的事实,既是事实,那她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推开,坦然接受便是了。
  红衣少年未想到,自己困扰了千万年的心结便是这样轻易的在教育徒弟的时候给解开了,果然收个徒弟也是不错的,起码自己也得给徒儿摆个好榜样,正经几回不是吗。
  苏药想开之后心情便是前所未有的好,以至于到了旧迷楼,还大大方方的牵着自家的两个小的进去了,分外任性的无视了自己在满青楼人眼里是何等怪异的存在。
  现在还是白日,旧迷楼的客人虽有,却是不如晚上的多,苏药牵着两个孩子跟在熟门熟路的灼华后头,进了灼华这个浪荡子和那群公子哥早就定好的厢房。
  瞧着这地段不错,正对着舞台的厢房,苏药默默地想了想。
  灼华是昨日随自己一起回帝都的吧,下午是陪着自己赏了雪的吧,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和这群公子哥联络好感情并且订到这样好的一个厢房的,难不成是大半夜商量好的。
  “苏药,怎么不进来呀,都是些仰慕你的公子哥,没外人。”
  灼华走了几步,看见自己身后没人跟上来,兴冲冲的无视了厢房里头一群公子哥期待的小眼神,回头去看身后的少年和两个孩子,那群公子哥里头居然还有几个是女扮男装出来的。
  “不用了,你们玩,我去三楼。”苏药瞧了眼那里面如狼似虎的目光,面对着千万大军都镇定自若的面色此时竟有几分僵硬,然后就交代了一声,拉着两个孩子,对躲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冒头的老鸨招了招手。
  “芸娘见过主上。”一边的旧迷楼老鸨,虽是年过四十,却是依旧不比年轻姑娘差的芸娘看见自家主上的招手,立刻就小跑过来了,娇羞着脸,眼里含媚的给苏药行了个礼。
  “嗯,把三楼的厢房启了,再去叫解语花和月色过来。”苏药点了点头,随口吩咐了一句。
  旧迷楼有三楼,却是从未有人上去过,听说里面奢华无比,更是美人无数。
  灼华妖娆的桃花眼一亮,就要开口说带上自己,可是感受到了身后一群公子哥灼热的目光,觉得若是自己这时敢开口,说不定苏药真的敢让净初杀了自己,顿时压下来唇边的话语。
  “你去吧,我今晚估计回来的会晚一些,不用担心。”灼华可怜兮兮的苦着脸,觉得自己好划不来,连带着玩乐的精神头都减了不少。
  “嗯,知道了,让苏松不用留你饭,给你在灶上温一碗醒酒汤,自己记得去喝。”苏药无情的漠视了灼华的不情愿,十分正经的说完,就离开了。
  “……”灼华。
  说好的我是你男宠的呢,这么的冷漠无情真的好吗。
  
  ☆、第五十三章      宴前
  一晃就是三天日子,苏药自从去了一次旧迷楼之后,心情就一直不错,搞得净初这几日看着自家主上的目光都是诡异的。
  而灼华则继续和那群狐朋狗友出去惹遍了帝都的大大小小的美人,有几分不看尽这帝都美人,誓不罢休的意味。
  苏药见惯了灼华的不正经,说起来自己少不经事的时候也没少被灼华带着做些荒唐事,便没放在心上,可是那些眼看着自己根正苗红的孩子渐渐被带上邪路,还是一副誓不回头的模样,就纷纷急的上火了,晚上连觉都不睡,扛着这大冷天的连夜写参苏药的折子。
  可惜苏药从来都不上朝,被念叨的也是穆承璟这个倒霉吹的帝王,最后这折子也到不了苏药的书案前。
  众臣也算是知道几分,本打算消停了,可是一回家就见到自家不争气的子嗣,那邪火就又开始蹭蹭蹭往上涨,压都压不下来,以至于原本是最忙的年结时期,每日的朝堂时间穆承璟却是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听大臣们向自己倒苦水,明着暗着的让自己多管管苏药,然后让苏药多管管灼华。
  穆承璟也是被闹得头大,终于熬到了用上朝的最后一天,话说就算是听着也是挺累的,他为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期待不用上朝。
  最后一日的朝事过后,穆承璟揉着额角踏着还没来得及被完全扫清,便又落了一层的路上,觉得这群大臣要是在出谋献策的时候也是这般积极便好了。
  今日是最后一天,大臣们都可着劲的上折子,那些个拖拖拉拉不肯办的事情倒是早就被人接下了烂摊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药这个堂堂右相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上次让你备好的酒,可准备好了。”半道上,穆承璟似是想到了什么,步子一顿,侧过身来问身边亲自为自己执伞的徐桑。
  “回陛下的话,老奴早就让人备好了,放在右相大人的桌子上,不会弄错的。”徐桑随着青年帝君的步子顿下,微微垂首,恭声回应帝王的话。
  “那就好,徐桑,你也老了,这些事情不必亲自动手,让其他小太监做就好了。”穆承璟瞧着为自己撑伞的手上那仿佛树纹的痕迹,反手接过伞,语气有几分轻叹。
  这位公公是他父皇临终前留给自己的,本是伺候父皇的,也是父皇的人,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若是问穆承璟在见到苏药之前最信任的是何人,穆承璟都不会说是穆画寒或者自己的老师,反而是这位公公。
  而苏药……
  她是自己倾心的人,自然与他人是不同的,不过自己后宫里的那些个后妃,原本是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如今看来,倒是碍眼的很。
  “陛下,方才接到暗叹的消息,南安的六皇子在帝都,东玄的那位承天国师也到了帝都外三十里的回雁亭,一路往帝都方向过来,并未隐瞒行踪。”墙边突然不知是谁扔下一把艳丽的花,鲜艳欲滴,在这大冬天的实属异事。
  穆承璟眸色一便,就让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们退下,单单留下了徐桑。
  待人退了个干净的时候,穿着黑衣的暗卫便骤然翻过墙,单膝跪地,容貌平淡,声音亦是平淡,仿佛丢到人堆里都不会再注意第二眼。
  “南安的六皇子?是一年前被南安帝君亲自找回去的那位?”穆承璟面色不动的听完暗卫的来报,眉尖一挑,便略过了那位和苏药以往一样,是传说中的承天国师,倒是对被南安皇特地找回来的六皇子有几分兴趣。
  “是。”身为暗卫,自小便被训练如何杀人,如何隐藏,如何探听消息,如何护主,自然没时间学那些个如何把话说得好听,以免主子不高兴,话便说得生硬了。
  “派个人去问问六皇子是否想入宫作客,若是想便带回来,若是不想,便不用打扰了,至于那位国师,还是迎进宫吧。”穆承璟也没工夫计较暗卫的失礼,便又拧了拧眉心,吩咐道。
  “是。”又是一个干巴巴的是字,暗卫得了命令,便骤然消失,马不停蹄地去传达自家主子的命令去了。
  一边的徐桑暗自闭了闭眼,头一次觉得自己该教一教这些暗卫礼仪什么的了,这些二愣子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了。
  没错,穆承璟的暗卫都是这个老太监一手训练出来的,而这个老太监的来历,除了苏药看了一眼,微微讶异的挑了挑眉,显然是看出他的出身之后,就是连穆承璟都未查清楚。
  “无事,朕并未在意这些。”穆承璟瞅见自己贴身大总管的目光,便知道是在想什么了,微微散开眉尖的忧虑,竟是有了几分笑意。
  “是,是老奴想岔了。”徐桑笑了笑堆着满是皱纹的老脸,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然后就回去给那群小兔崽子请了几个礼仪师傅,每天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