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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是幼女。
被自家陛下叫过去,诡月认认真真的给白离把完脉,就觉得自己的医术是不是没学到家。
这手下的脉,竟然是死脉,半丝跳动都没有,就像个真正的死人。
可是明明这少女还有呼吸,还有意识,甚至是刚刚还说话了。
这是,有什么东西,保着这少女不死吗。
对上穆承璟看过来的视线,诡月突然不敢说话,若是实话实说,估计会被陛下一巴掌拍死吧,可是却又不能不说。
“这脉像很难辨认,像是死脉,可是,她气息未绝,应该是两年前受过寒毒,且毒入骨髓,经脉如今更是支离破碎,时时手刻骨冰寒之痛,万万不得受寒,否则便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而且也是因为寒毒,致使脉搏微弱,如死脉一般,若不是当年的内力高深,怕是毒一入体便会死去,方才,我在她身上闻到了药香,想必是刚刚熬过药了,那方子一看就是大家之手,正对病症,将要拿过来,快点喂下。”
诡月放下白离的手腕,指了指神色紧张的青筠。
说来诡月年纪不小了,早已是古稀之年,可是却是保持着一张三十岁,风韵犹存的脸,此时神色也是很激动。
那张方子一看就是深诲医道,若是找那人切磋医术,自己是不是可以更近一步了。
“敢问姑娘可知那药方是何人所拟?”徐嬷嬷去端药,诡月便拉着青筠问。
“不知。”青筠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没什么心思搭理诡月,随口胡诌一句。
“是阿药拟的是不是?”可穆承璟却是看着怀里的少女,突然开口。
诡月一愣,看着穆承璟怀里那虚弱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的少女,这竟然是个医道高手。
青筠没说话,诡月这个医痴却是已经扑上去了,差点就要不顾大小的把白离从穆承璟怀里抢出来了。
只是碍于穆承璟强大且变态的武力,不敢动手。
徐嬷嬷这时将药端过来,青筠想上去喂药,却是被徐桑拦住,还从徐嬷嬷手里拿过药,递给穆承璟。
穆承璟拥着白离,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将药喂进去,若是不小心溢出来了,还不顾身上雪白的衣角,就凑上去给她擦嘴角。
几人看着这幅画面,莫名的觉得,郎才女貌,可堪入画。
穆承璟喂完药,药碗就被诡月抢去了,走时还带上了熬药剩下的药渣,并还叮嘱穆承璟要小心看护,尤其是,接下来就是入冬了,若是一不小心,怕是压制不住病况,那时候就算神仙都无能为力了。
穆承璟不敢走,就抱着白离,等宫人将床榻换了一遍,最后才抱着白离上床,甚至是连晚膳都没用。
青筠和徐嬷嬷看得眼都直了,却是没能力阻拦,只能恨恨的睡在外间守夜的小榻上,晚上若是有动静,也好去查看。
白离醒来时第二天的下午,穆承璟早已经上完早朝,将折子让人搬到白离床榻前,一边批折子,一边守着白离。
故而,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熟悉,雪白的背影。
穆承璟先前在位近二十年都是羽翼不丰,为了活命,一直是以温文尔雅的模样世人,如今那儒雅的风韵仿佛是已经刻入了骨子里,一身白衣,坐在那儿,便半点不似一国君王。
白离看了半晌都未出声,直到青筠进来看白离是否醒了,便瞧见那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少女长发披散着静静垂在枕上,虽是唇色苍白,但眸色却是清亮,精神好了挺多。
只是,那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青年君王看。
青筠的火气顷刻间就上来了。
“主上何时醒的,可要用膳,主上也要用药了。”青筠仿佛未瞧见那明晃晃的一个人,直接越过了穆承璟,蹲在白离的床前,温声询问。
她本就是江湖中人,不羁礼术,就算是在宫里头呆了多年,可是,骨子里的江湖作风却是未减半分。
“阿药醒了?”无缘无故被青筠忽略了的青年帝王听闻女子口中的话,顿时回首,眸色欣喜。
阿药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昨夜一夜,他一直都不敢睡,一直抱着阿药,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生怕下一刻就断了,就脸今日早朝都差点因此断了,却是因为怕阿药因自己的任性而担上祸国之名,而不得不去。
就算是去了,也不过是一直坐在那孤寒的皇位上走神,早早的散了朝会,便回来守在阿药榻前。半步不敢离开。
生怕,连那浅薄的呼吸都没有了。
他是真的怕,整整两年未见,两年了无音讯,一见面,却是被告知,自己倾心的人竟然是随时都有可能再也睁不开眼,可能,永远的离开自己。
不能,他不能让他的阿药离开,就算是死。
“伺候我梳洗,让徐嬷嬷去备膳,药先温着。”白离见青筠进来了,也不说什么,就打了个哈欠,没理会穆承璟的话,慵懒的蹭了蹭身下的被子,有些不舍。
这是素来赖床的习惯。
“是,还请陛下先行回避,奴婢好伺候主上起身。”青筠听见自家主上的吩咐,拿着架子起身,状似恭敬的对穆承璟行了一礼,然后,开始赶人。
“好,朕先出去,等爱妃一起用膳。”穆承璟见着白离蹭床的动作,突然宠溺一笑,一声爱妃唤的分外缱镌。
既然不想承认,便不承认吧,反正,人已经回来了,不是吗,莫要逼得太急,要是人走了,自己去哪儿哭去。
穆承璟离开,白离才掀被子起来,却蓦然察觉这床上还有别人的气息,很是熟悉。
“昨夜,是何人抱着我睡的。”白离揉了揉额角,隐约记得自己昏迷之后,做的件傻事。
拉着穆承璟的手不放开什么的,这简直是这辈子的黑历史了。
“是璟帝陛下。”青筠替白离将衣裙拿过来,其实,也不过是比以往的衣衫多了几分女气。
“是吗,去和皇后说一声,说我不满这宫里的宫人,要换一批,全部换上咱们的人。”白离任由青筠给自己穿好衣服,闻言松了口气,还好是穆承璟。
还好是他。
“是,主上的身份已经被璟帝陛下知道了,怕是日后想要安然离开……”青筠的话没说完,白离召集名门安插在宫里的人她猜到几分,只是,若是有皇家的暗卫,那,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有一个修为已是玄宗,就连主上全盛时期都只能是平手的璟帝在,一个人就能够摆平他们一堆。
“若是穆承璟不在,这宫里头的暗卫也不在,再弄到穆承璟的令牌,那看守宫门和城门的守卫也不是事了,这样可能够出去。”白离抬手将散落在耳际的碎发拢到耳后,仿佛是感觉到昨日穆承璟在自己颊边留下的温热。
☆、第十一章 白虎
青筠不敢答,甚至是不敢想象主上这是要做什么,只能低头,为白离理好那火红的袖角。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是舒适的时候,可是,白离却是半丝寒气也受不得,早早的换上厚重的衣衫,却是意外的透出几分庄重威仪来,刚刚醒来,身体还是很弱,虽然换了身衣衫,却是肆无忌惮的又躺倒床上,盖着被子,倚着床头的柱子,吃着徐嬷嬷端过来的清粥。
穆承璟在前殿等了好一阵才听闻一个小宫女说白离身子还弱,不能下榻,已经在床上用过膳了。
穆承璟楞了一下,突然展颜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让徐桑去准备膳食,随意用了些便往白离的主殿过去。
是他着相了,竟忘了她方才醒过来。
等穆承璟用完晚膳,去见白离时,她连药都吃完了,正让青筠将屋子里的窗户打开透透气,自己则随意捡了本书来看,悠闲的很。
却也是,连他走到她十步之内都未察觉。
是真的未察觉,不是装的。
可是,若是以往,他早在屋外就该被她知道的,如今,却是,半分都察觉。
阿药,难道,你真的是因为那妖毒而修为尽失吗。
就算是有诡月诊脉,可是,他却是不肯信。
此时,却是信了。
阿药,阿药。
终是他害了她。
徐桑昨日去凤仪宫颁旨的时候,是挑的卻游不在的时候,以至于出去疯了一天的白虎今早一回来,就发现在凤仪宫里头找不到自家主上了,连气味都不见了。
毛茸茸的一大块,黑白相间的毛发,若是小一点皇后一定会喜欢的,可是这么大的一堆,虎视眈眈的瞄着自己,还一瞪就是大半天,还不是夸张,是真的是从早上,瞪到了下午,皇后饭都吃不好了。
“你要找你主人,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皇后就算是知道白离在哪里,也不敢说出来,昨夜徐桑传来的信不是吓她的,她可以不管自己,可是却不能不顾家里的老父老母,也不能扔下那一大家族。
“找不到,若是本君找得到何必来寻你,哼。”毛茸茸的大白虎突然周身银光大绽,化为一个七八岁的,圆润可爱的小孩子,一身黑色的衣袍,袖角白色的滚边密密麻麻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尊贵的铭文。
而那白虎化为的小孩子却是一脸的衿骄的微抬着下巴,凌空而立,小脸精致而好看,碧绿色的眸子一片赤裸裸的讥诮。
“啊,你是妖怪。”皇后被突然化为人身的卻游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跳起来,退后是还被过长的裙角绊了一下,差点跌坐在地上。
“娘娘,什么妖怪,出了何事了。”被皇后打发到殿外守着的笺注和简瑶听见动静,慌乱的敲门问道,可是里面却是半丝声音也无,连门也打不开了。
卻游缓缓收回手,方才布下的结界已将此处宫殿隔绝,后头看向皇后的目光危险如野兽猎食。
真是太久未以人身露面,连目光都有些难以掩藏。
“妖怪?你是说外头的那些个蝼蚁吗,你怎么会把本君和那些蝼蚁相提并论了。”卻游闭了闭眼,掩去天生兽性的凶狠,突然咧嘴一笑,很是恶劣,像是在都一个蝼蚁。
“你不是妖怪,难道还是神兽不成?”皇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