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承璟对着苏药这实诚的做法也是无奈呀,说不用上早朝,你就真的不来了,那晚上固定的宴请百官你是不是也没准备。为自家刚刚收入麾下的右相大人,璟帝陛下可算是操碎了心,这样一想,觉得这想法还真是有可能。
  御史大夫满腔怒火在听到自家陛下说右相体弱时,就奇迹般的停歇了,甚至对只见过一面的右相有些怜惜了,因为他的独子也是自小体弱,在十七岁时,就病逝了。
  想起那天远远地看过一眼的红衣少年,单薄苍白,还真的是不像很健康的样子,而且这个年纪和自己病逝的独子又相似,顿时,对苏药极为的不满的御史大夫顷刻间就倒戈了。
  “既然右相是体弱,也不该累着,陛下此举极好。”御史大夫含着几许泪花,点点头,摇摇晃晃的退下了。
  等着御史大夫怒斥的五个人愣了愣,再看了看那眼里的泪花,就想起了御史大夫的独子,最后理清楚一切后,就彻底的服了自家陛下了,要不要这么老谋深算,一句话就把最难弄的御史大夫给摆平了,要知道这位铁面无私的老头可是最严厉的,谁的面子都不给,比刚正的林司正更难说话。
  而另一边,准备看御史大夫顶撞穆承璟的太后一党则傻眼了,这就没了,他们期望的,御史大夫不畏皇权,斥责右相的戏码为什么没有出现。
  大臣们没看饱戏,都郁郁寡欢的下了朝,没怎么期待这个新上任的右相会和普通的臣子们一样,晚上宴请他们,毕竟人家体弱的连早朝都上不了。
  大臣们猜的不错,苏药确实是没打算办什么劳子的晚宴,她正看完了暗卫汇报的早朝发生的事情后,兴致勃勃的教自家小徒弟和连柯小萝卜头写字,至于晚宴,她无忧阁是那么好进的吗,也不怕为了顿饭被无忧阁里面的重重杀阵给弄死了。
  苏药不办,但为她操碎了心的璟帝陛下会办,穆承璟义无反顾的让小白鸽子给苏药送了信,又派人传唤文武百官,今晚夜宴,理由就是得了个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陛下在为新上任的右相撑腰,都识相的在晚上拾掇好自己,去了,连一向与璟帝对着干的太后一党都因为陛下现在越来越狠辣的手段,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
  而原本应该作为主角的苏药却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身烈烈红衣,似三伏天里的火焰,张扬中却又透着慵懒,普通的容颜,是让人忽略容貌的风华绝代。
  而苏药身边,还带着一个男子,一袭白衣,温和如玉,陌世无双。
  “臣见过陛下。”苏药没有跪下,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不等穆承璟反应过来,便退到了一边,将身边的白衣男子让出来。
  众臣虽惊讶于苏药对待璟帝的轻慢,也诧异于璟帝对苏药的纵容,可看到那白衣男子时,都聪明的住了嘴,由右相大人亲自带进宫的人,他们不会傻傻的以为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草民纪蓦然,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衣男子掀衣跪下,一派清华,优雅入骨。
  而众臣耳中都只有那一句纪蓦然了,问着西凉国有几个蓦然,又有几个姓纪的纪蓦然,那么所有人想到的都会是风城的纪家,传承自宁渊大帝时代的纪家,受宁渊大帝遗旨保护,纪家只要不是叛国,都不能动纪家分毫,除非是纪家人自己败光家业,那么纪家就不会成为历史。
  当初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拿下纪家这块肥肉,可是都忌惮着纪家与宁渊大帝的关系,不敢动手,现在,纪家在风城成了土皇帝,掌握着西凉的经济命脉,就更加没人敢动了。
  对于纪蓦然的突然到来,穆承璟着实惊了惊,不过想到苏药,就又释然了,苏药好歹为纪蓦然解过毒,她能够找来纪蓦然也很正常。
  不过,穆承璟绝对没想到自己这次猜错了,纪蓦然是在收到苏药为相的消息后,自己赶赴帝都的,和苏药没有半点的关系。
  “免礼,纪家主远道而来,快请坐。”穆承璟抬了抬手,并未对纪蓦然的到来摆出多少的欣喜,也未与纪蓦然表现的多么熟稔,毕竟只有少数人知道穆承璟曾经借着养病的由头出过帝都。
  “多谢陛下。”纪蓦然举止得宜的谢过隆恩后,就退到一边坐下,那位置,自然是苏药身边的位置,好歹人也是她带来的。
  其实纪蓦然坐下后,头都是蒙的,因为,他没想到今天被苏药拉进宫,会见到了自己的朋友,没错,在江湖是游历的时候,他们都是以朋友相称,可是这朋友的身份也太吓人了吧,堂堂西凉璟帝陛下居然是跟在苏药身边的穆天策。
  饶是纪蓦然一早就猜到,以穆天策的气度,身份肯定不低,可是,也没想到会不低到这程度呀。
  这场晚宴,名义上是璟帝陛下为得一才而办,实则就是为了苏药才办的,所以,大臣们,特别是太后一党的人,在穆承璟放开之后,就纷纷上前以祝贺的名义灌酒,谁让陛下今早说了这连城公子体弱来着,喝点酒应该会更弱了。
  有幸曾亲眼目睹苏药喝醉了之后,大杀四方的剽悍恐怖的模样,对着涌过来敬酒的人,默哀了片刻,果然就见到苏药以体弱多病,不宜饮酒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然后,前来敬酒的人就都放弃了强势拒绝的苏药,转而找上了坐在苏药身边的他。
  看着面前凑满了的酒杯,纪蓦然的嘴角僵了僵,他也是大病初愈的好不好,但,没有苏药的有璟帝撑腰的强势,纪蓦然只有认命的喝,而他才刚刚端起酒杯,手就被苏药稳稳地抓住了。
  “说过不许喝酒,你要是这么不珍惜本相为你救回来的身子,那本相不介意亲自下毒,毁了它。”苏药看着纪蓦然手上的的酒杯,目光有些渗人,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在过来敬酒的人的脚下缓缓升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恐惧的退后几步。
  这股气势,简直是比陛下发怒时还恐怖。
  “我倒是忘了,我的这条命是右相大人救回来的,现在,我自己做不得主,抱歉了,各位大人。”纪蓦然看着自己腕上的手,愣了愣,随即温和一笑,隐隐有暖光在眼中流转。
  苏药是在帮他,他岂会不知。
  这话说的让众人一愣,纪家家主身子娇弱,不良于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自去年被生死谷的鬼医带走后,就被鬼医治好了身子,可是如今,为什么连城公子会说是她救的纪蓦然。
  众人还没想通,璟帝就端着酒杯从御座上面下来了,身后是穆画寒、顾舒望和陆景玄,还有一个明黄宫装的少女,约莫和苏药差不多的年纪,明媚可爱中透着皇家的端着尊贵。
  少女原本是走在穆画寒的身后的,端着架子,眼珠子却忍不住的往苏药身上招呼,只是,在看清苏药侧过来的脸时,一声惊呼,风一样的越过穆画寒与穆承璟两兄弟,啪的一声,蹲在了苏药与纪蓦然的案几前。
  准确的说,是蹲在了苏药的面前。
  “你是那天救我的那个人?”女子两眼放光的扒在苏药面前,那目光,几乎是冒着绿色的狼光,端庄的模样,顷刻间就洪塌的渣渣都不剩了,而周围的大臣们默契的退避三舍,对眼前的这位主子,显然是极为的忌惮,也极为的熟悉。
  “算不上是救,那日本就是我不对。”苏药也被这骤然扑过来的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扑上来的人是谁后,就松了口气,歉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进帝都的那天曾策马跑过南城门,而这女子,就是被她的马惊了,崴了脚,差点死在她的马蹄之下,她当时好心踢开胯下的马,救下了这女子,又带到客栈为其正了骨后,就离开了,没想到今日会在皇宫见到,看来这女子的身份不简单呀。
  “你就是连城公子?本宫是皇兄的十妹,封号凤吟。”女子站直了身子,有些骄傲跋扈的抬起下巴,郑重的介绍自己。
  “喔,凤吟公主好。”苏药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公主的身份其实很好猜,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吟撇撇嘴,不满的瞅着苏药,一幅公主娇憨的模样。
  “没什么意思,猜到了,所以不会惊讶。”苏药淡然的抬手,端起酒杯饮了口酒,有些嫌弃的拧了拧眉,丢到一边,没打算动第二口。
  这个利落的动作落在刚才努力敬酒的人的眼中,让所有人都抽了抽眼角,这哪里是不宜饮酒,这分明就是嫌弃这酒不好喝呀,所以找借口呀。
  “猜到了?为什么,皇宫里这么多的女人,你怎么不猜我是皇兄的妃子?”凤吟蹭的坐到苏药身边,没了方才的跋扈,反而一脸的好奇。
  “凤吟,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穆承璟看着凤吟坐到苏药身边,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他不知为何,在听到凤吟说倒他妃子时,忍不住的烦躁,在瞅见苏药无动于衷的神色后,就更加的烦躁了。
  “明黄色乃皇族专用的的色泽,后宫之中只有皇后可用,妃子在宫里算起来也只是妾,是没有资格用的,而你,穿着明黄色的衣裙,却又不是皇后的年纪,所以只有可能是公主,而帝都里最受宠的十公主,恰恰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所以我猜的出来。尝尝,酒虽差了点,但这糕点倒是不错。”凤吟装作没听见穆承璟的低斥,苏药也不说什么,只是淡然的捻了快糕点,尝了尝,觉得不错,就推到了纪蓦然的面前。
  他是今晚才赶来的,一定没用用晚膳。
  周围看热闹的妃子们听完苏药说的话,都变了脸色,虽说苏药说的是真的,可她们的骄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硬生生的践踏,任谁,再好的脾气也得生气。
  容妃是太后的侄女,在宫里向来有太后撑腰,认为自己不比皇后差,此时一听这话,差点就要闹起来,幸亏容妃的父亲,太后的弟弟温儒均拦着,才没有冲出去,只是仍气愤的拂袖离席。
  “多谢。”纪蓦然点点头,听话的用了一块,缓了缓有些经受不住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