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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难以言说。
    “有药吗?”
    “有,但不能给你。”
    那就是没话可说了,南乔问的时候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唯安一直反对她吃药,认为这是饮鸩止渴。
    但是他不懂。
    对一个都要死的人来说,怎么死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过程中没有痛苦。
    她将脸埋进双掌中。
    “南乔,你不能这样拒绝沟通,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好好跟我聊聊的吗?”
    他的声音越发柔和,带着蛊惑的味道,一点点的诱惑她进入他的世界里。
    “不是。”南乔的声音沉沉的。
    唯安也不恼,如果南乔肯乖乖配合,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进展呢。
    “那你来干嘛?”
    “睡觉。”
    唯安:“……”
    这回答简单粗暴,竟让他无言以对。
    南乔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就经常来他办公室睡觉,不回答他任何问题,就单纯的来睡觉。
    她说,没有什么地方比他这里更安静,更适合失眠的人安睡了。
    唯安抬手枕在脑后,挺直的背脊微微松懈,靠进了沙发的椅背,“那你去床上睡,缩在地上像什么事。”
    “好。”
    南乔没在这点小事上跟他争执。
    她起身去了床上,唯安的被子很干净,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味道,甚至没有他身上的味道,有的只是干净清爽、阳光的味道,这更容易让人入眠。
    唯安心理学教授,能从一个人的呼吸频率听出她有没有睡着,是浅眠,熟睡,还是半梦半醒。
    “为什么不开灯?”
    他关注南乔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意义,上次的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表现出一种对外界的事毫不关心的麻木。
    所以,他需要知道她不开灯的原因,来判断她的病情是重了还是轻了。
    “太丑。”
    唯安:“……”
    他没想到南乔居然会乖乖的回答,而且还是这种寻常且富有女性色彩的答案,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我六天没睡觉了,脸色很差。”
    他挑眉,“所以你不开灯的原因是你觉得你现在不好看?”
    “嗯。”
    唯安这次彻底无语了。
    他放了音乐,是帮助睡眠的。
    黑暗中,南乔睁着眼睛,她睡不着,“唯安,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不会。”
    “我关在酒店房间的那几天……”话音顿住,良久,才语气无异的道:“你说,有没有男人会一直喜欢一个神经病?”
    “你很克制。”
    “唯安,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南乔没说,唯安再问的时候,她翻了个身,背对他,明显不想再说。
    唯安坐在沙发上,微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存在感降得极低。
    床上,女人的呼吸时轻时浅,他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药在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只能一颗,不能多吃。”
    他起身出去,将放着音乐的手机留下了。
    “唯安,”南乔侧头,“等我醒了,给我治病了。”
    南乔没有起身吃药,倒不是固执死犟,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动。
    六天不睡觉,身体各个器官都已经运转到极限了。
    她渐渐的睡着了,刚开始还半梦半醒,后来唯安进来了一趟,点了支香,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沉睡。
    沉睡之前。
    她微微叹息:我后悔了。
    关在酒店房间的这几天,她唯一深刻感受到的,就是后悔,被时间酿造成了一杯苦涩醇厚的酒,一点点沁进她的四肢百骸。
    是啊。
    她后悔了。
    南乔的眼角划过一道晶莹的水渍。
    看到那些偏颇的评论和铺天盖地而来的新闻,没有半点怨恨吗?
    有的。
    她不高尚,只是个寻常普通的女人,有情绪,会怨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自己从没认识过他,没听过那些话。
    没喝过蜜糖,就不会嫌咖啡苦涩。
    没有软肋,这些新闻便伤不了她。
    如果当初不是她自私,现在的莫北丞是别人仰慕的莫三少,是曾经部队里人人敬畏的莫少将,是AC气度卓绝的莫董。
    而不是三流娱乐新闻里抛弃初恋的出轨男人。
    他前途绚烂的人生,因为她,蒙上了一层永远无法洗脱的污点。
    三哥。
    如果我没认识你,该多好。
    ……
    这一觉睡得极好,极沉,时间极长。
    国内却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南乔在机场被打的视频传到了网上,下面评论一片倒,都在幸灾乐祸,说这就是小三的报应。
    莫北丞虽然第一时间将视频压下去了,但压得住视频压不住人心,他能抑住媒体转发,却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乔瑾槐来他办公室找他,脸色绷得很紧,“三哥,开个记者招待会吧。”
    这两天,AC和莫氏的股价都有所波动,但舆论对男人总归是要宽容一点,所以,大部分都是在骂沈南乔不知廉耻。
    “说什么?”
    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烟蒂,烟灰掉到他脚边的垃圾桶里,“我跟她睡一起的时候,我和陈白沫在冷战,却没有分手。”
    他现在召开记者招待会,无疑是将南乔推进更深的深渊,再让他们将那一段翻出来。
    即便他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也改变不了南乔横插别人感情的名声。
    “那次你明摆着就是被人下了药。”乔瑾槐有点恼。
    “下药的人是南乔。”
    “……”
    乔瑾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事还真不好弄。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将矛头指向了三哥,再这么下去,只会愈演愈烈。
    “那你打算怎么办?”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用力抽了一口烟,倾身,将烟掐灭。
    “对了,”乔瑾槐突然想到自己来找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曝光三嫂私人信息的,我让人绑了扔半山别墅了,这是他的资料,你看怎么处理告诉我一声。”
    这段时间莫北丞已经够烦了,这点小事他就不用他操心了。
    莫北丞漫不经心的翻了下资料夹——
    男,23岁,理工科大学生。
    “据他说,是黑了三嫂的电脑才找到的资料。”
    莫北丞盯着那几页薄薄的纸没说话。
    乔瑾槐心里毛毛的,“三哥,一个学生而已,小惩大诫就算了。”
    “嗯。”
    “……”
    乔瑾槐没想到莫北丞居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就愣住了,总觉得有陷阱。
第233章 他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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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丞将资料夹往桌上一丢,“那就你去处理吧。”
    他现在也确实没心思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人,其实,只要一想到南乔这几天可能遭受到的骚扰,他就恨不得将这个人给千刀万剐了。
    但是,他即使退伍了,骨子里还有军人情结。
    对着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最多也就让乔瑾槐给他点教训。
    有人敲门。
    莫北丞双手插兜,单脚撑着地斜坐在办公桌上,“进来。”
    章助理一脸急色地推门进来,先是看了眼乔瑾槐,才道:“莫董,乔总,陈小姐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
    乔瑾槐拧眉,从位置上站起来,拿了遥控板去开电视,“她接受媒体的采访干嘛?”
    章助理看了眼莫北丞的脸色,“陈小姐……”
    他迟疑了一下,“和太太有关。”
    莫北丞的目光骤然扫过来,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异常凌厉,像潜伏在丛林里的野兽,警惕,狠厉。
    章助理被他一个眼风扫得人都僵了,见乔瑾槐不停的换台,章助理急忙接过遥控板,“我来吧,乔总。”
    他的动作很快,直接找到直播的台,摁过去。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陈白沫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民族风刺绣长裙,头发简单松散地编成了几个辫子。
    和她这身明显精心搭配过的装扮不同,她没化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一副受尽委屈还努力维持平静的端庄模样。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从桌上下来,微微弯着身子,倚着办公桌的棱边。
    电视里。
    场面有点混乱。
    记者拿着话筒,将陈白沫团团围住,
    她穿着高跟鞋,被推攘得跌跌撞撞。
    乔瑾槐厌烦:“这群人还真是不依不饶了。”
    陈白沫这一看就是出门时被堵门口的记者给截住了。
    章助理尴尬,“……乔总,您别急。”
    记者握着话筒,费力的往前凑:“陈小姐,请问您当初和莫三少分手是因为神南乔的插足吗?”
    陈白沫:“……”
    “陈小姐,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您和三少是和好如初了吗?”
    乔瑾槐看向始终不曾说话的莫北丞,微一拧眉。
    他们谁也不知道陈白沫会怎么说,南乔现在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
    “这件事,”陈白沫的声音透过周围纷乱的杂音,清晰的传入他们耳朵里,“也不能全怪沈小姐,当初如果不是我为了工作上的事跟北辰起了分歧,又一直倔强的不肯服软,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步。”
    她虽然没有明白直了的说是南乔插足了她的感情,但无论是语气还是和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都足以让人领会其中隐晦的意思。
    记者群里一片哗然。
    乔瑾槐又转头去看莫北丞,他半眯着眼睛抽烟,视线落在屏幕中陈白沫的脸上,眼睛里光影明灭,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察觉到他的视线,莫北丞英挺的五官皱了皱,骂了句粗,“看电视就看电视,你他妈看我干嘛?”
    “……”
    乔瑾槐又转过去看电视。
    越看越烦。
    真想掷个遥控板砸死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