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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乍然见到他这副模样,时笙还是不太习惯。 
  大概是男人头发短,易打理,洗澡和洗脸一样方便,季予南在家每天早晚都要冲个澡,一身西装,永远是挺括笔直。 
  “三天。” 
  季予南这趟来去匆忙,不止三天没洗澡,这三天,他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赶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即便以后留时笙一个人管理公司,也不会出太大的纰漏,即便出了纰漏,他给她留的钱,也足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季予南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带着时笙朝电梯口走。 
  男人的步伐很快,时笙跟的有些费力。 
  她皱了皱眉,小跑了几步与他并肩,“季予南,我还在开会。” 
  “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再则,你明天就要去中国的分公司了,这边的会议开不开都没什么要紧,”季予南低头看她,薄唇轻启,沙哑的嗓音很是磁性,但说出的话却并不中听,“新任的副总经理比你能力强。” 
  时笙翻了个白眼,不语。 
  这一点,她反驳不了。 
  电梯门开了。 
  时笙刚要迈步,便被季予南给拽进去了,动作几乎可以用粗暴来形容。 
  她撞在电梯的墙壁上,左肩膀麻麻的疼。 
  轿厢因为她撞击的惯性,整个都晃了晃。 
  “季予南……” 
  她抬头,怒目相视。 
  男人丝毫没将她的怒意放在眼里,朝她走了几步,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那双涂着薄薄一层唇膏的粉嫩唇瓣。 
  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股入腹。 
  季予南将时笙紧紧的抵在墙壁上,膝盖强势的压着她奋力挣扎的双腿,捧着她的脸,逼迫她抬头,迎接他,回应他。 
  时笙:“……” 
  她的双唇被他吻的发麻发痛,紧紧纠缠,挣脱不开, 
  “呜。” 
  时笙皱着眉挣扎。 
  但她这点力道,在季予南面前,便如同一只弱小的猫儿一般,根本不值得被放在眼里。 
  季予南没按楼层。 
  就这样用力的吻着她,仿佛没人来开门,就要吻到天荒地老。 
  时笙心里慌乱,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失控的情绪。 
  他身体的反应直接而明显,没有任何隐藏的痕迹,他甚至不避不躲没有任何尴尬难堪的抵着她。 
  逼仄狭小的空间里。 
  男人的喘息声明显,偶尔夹杂着亲吻时发出的声音。 
  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变得滚烫。 
  时笙就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微启着唇,迫切的想要呼吸氧气。 
  场面一触即发。 
  但他的手,却始终贴在她的腰上,没有进一步侵犯的举动。 
  良久。 
  季予南松开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线不稳的说道:“时笙,我不欠你了。” 
  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情欲的沙哑。 
  两个人彼此僵持,像一场无声的博弈,似乎谁动便输了。 
  男人的头枕在她的肩胛上,急喘的呼吸渐渐变的平稳,良久没有动静。 
  时笙甚至以为他睡着了。 
  维持着这样一动不动的姿势,整个肩膀都僵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推他:“季予南……” 
  男人没动,却从胸腔处传来轻微的震动,“恩?” 
  “你先放开。” 
  季予南睁开眼睛,沉默了两秒后才缓缓的松开她,站直身体,目光深邃的盯着她被红晕覆盖的小脸。 
  被他这么专注的看着,时笙尴尬,故意沉下脸,“你那……” 
  声音卡住了。 
  她干咳了一声,“你那句‘不欠我了’是什么意思?”
第四百零四章没东西啊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8…02…11 11:43|字数:3311
  季予南没应,而是转身按了楼层键。 
  光可鉴人的电梯墙壁上倒映出男人英俊的脸,他半阖着眼睛,里面红血丝明显。 
  他不答,时笙也没有追问到底,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几秒,抬头看向屏幕上不停变化的数字。 
  电梯一路上了顶层。 
  季予南拉着时笙的手将她拽了出去,傅随安看到季予南,按照惯例起身,那声‘季总’还在喉咙里,人已经从她身前掠过……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将傅随安的视线隔绝在外。 
  办公室的窗帘大开,敞亮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文件在办公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 
  季予南低头瞥了眼一旁看着顺从,却无声抗议的女人:“我三天没睡觉了,陪我睡一觉。” 
  说完,也不管时笙应不应,直接拉了她往最里面的休息室走。 
  “还有三个小时,晚上我们去吃法国料理。” 
  时笙没有拒绝。 
  人生很长,为了父母,她用了大部分的时间去排斥季予南。 
  明天就回中国了,下次见面…… 
  可能就形同陌路了。 
  那这最后的几个小时—— 
  就留给自己吧。 
  彻彻底底的属于她的时间,可以肆无忌惮的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去洗澡,你若是无聊就玩会儿游戏。” 
  季予南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将西装脱下来,经过垃圾桶时,顺手扔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的纽扣。 
  精壮结实的后背暴露在时笙眼前,肌理分明、匀称欣长,肌肤是性感的蜜色, 
  并不完美,大大小小的疤几乎覆盖了整个后背。 
  有一条最明显,疤痕的颜色也最新,是上次在费城受的伤! 
  季予南的身材恰到好处的欣长,和魁梧搭不上边,但就是这样并不魁梧的身体,承受着寻常人都承受不了的压力。 
  甚至连熟睡都不敢。 
  表面风光无限的季家,背地里,却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辛酸。 
  “我现在困的没力气,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你乖一点,别闹,我不想惊动保安,弄得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临进门时,他强调。 
  “季予南……”时笙叫住他。 
  男人回头,微挑了一下眉,示意她继续。 
  他倦得不行,靠着门,模样慵懒,散漫的很。 
  “我明天回中国,机票已经定好了。” 
  “恩,”男人唇角的弧度慢慢收敛,眼底闪过几分冷厉,透出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暗色,“我没忘记,不需要你刻意来提醒我。” 
  他的嗓音冷冷的,甚至有几分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时笙一时无话,季予南便推开浴室门进去了。 
  不多时,里面传来淅沥的水声,玻璃门上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白。 
  将里面衬得像两个世界般,遥不可及。 
  她收回目光,走过去将休息间的窗帘拉上。 
  窗帘的布料柔软,握在掌心冰冰凉凉的,让人生出了几分眷恋。 
  时笙透着窗帘巴掌宽的缝隙看向楼下。 
  她要走了。 
  明天。 
  季予南,我不是在提醒你。 
  我只是想说,既然不会再见,那就让自己没有遗憾吧,把那些压抑的、想做的,一次性全部做了吧。 
  然而,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如果给不了结果,那就不要给希望。 
  看不到希望,以后也不会太失望。 
  时笙出神的望着楼下拥堵的街道,太沉浸了,以至于水声停了都没听见。 
  直到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她身后,沿着她的腰缠了过来,时笙才回了神。 
  季予南赤裸的上半身贴着她的背脊,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笙的脸侧和耳边。 
  带着湿润的水汽。 
  男人不像女人那般矫情,洗完澡基本是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身上水珠都还在,全部浸进了时笙的衣服里。 
  “在看什么?” 
  大概是连续三天没睡觉的缘故,他的嗓音很哑,覆着一层并不明显的淡淡笑意。 
  张扬邪气,肆意的很。 
  “去吹头发,”时笙避开他的拥抱,皱着眉,虽然满脸嫌弃,但却并没有抗拒和厌烦,她低着头整理刚才在电梯里被季予南弄乱的衣服,自顾的念叨:“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那你也去洗个澡?我让秘书给你买衣服。” 
  嗓音越渐低沉。 
  属于男人的浓郁气息压下来,笼罩在时笙周围。 
  时笙下意识的抬头—— 
  迎接她的,是男人迫切急促的吻。 
  粗粝的大掌伸进她的衣服下摆,紧紧的贴着她的腰线…… 
  掌心的薄茧摩擦着女人娇嫩的皮肤,轻微的刺痛和灼热从那一处传来。 
  时笙被他按在怀里,身子战栗、发软。 
  他急促的吻着她。 
  没有闭眼。 
  平日里冷静清淡的眼睛里全是压抑的欲望,稍有一点豁口就会绷不住决堤而出。 
  “时笙,”他摩擦着她的唇,语无伦次的道:“我不碰你,我只是吻吻你,别动,乖一点……” 
  时笙其实没动,甚至在有意无意的回应他。 
  季予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紧绷着